五日後。


    商隊經過一番跋涉,終於來到了火之國邊境。


    從這裏開始,路途就不會像之前那麽平坦了。


    趁著吃飯的時候,凱囑咐三人:“遊蕩在邊境線的山賊很多,還有一些無處可去的叛忍,也會藏在這裏,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是!”


    天天和小李都不由得有些緊張。


    第三班雖然也做過不少次任務,其中也有不少戰鬥任務,但都是在火之國境內。出境還沒有出過,和其他國家的忍者交手也很少。


    尤其這條邊境線還不同於其他,他們的目的地雨之國,同時和風之國、土之國接壤。這也就意味著,這兩個國家的忍者,很可能會出現在附近。


    第三次忍界大戰也沒過去多久,眼下即便各國都止了兵戈,也不是真正的和平。硬要說,說是為下一次大戰而積蓄力量也未嚐不可。


    因此,在邊境外碰到別國忍者,都得打起精神,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凱咬著手裏的壓縮餅幹:“等到了雨之國,我們時刻要待在商隊旁邊,盡量減少和雨之國人的接觸。”


    “這是為什麽,凱老師?”小李有些不明白。


    天天猜測:“是因為雨之國對我們火之國有怨恨嗎?”


    凱道:“是的。”


    這個寧次也知道,火之國曾經主動挑起過對雨之國的戰爭。木葉死了很多忍者,雨隱同樣如此,並且還搭上不少平民,這份積怨可不會輕易抹除。


    隻不過因為實力弱小,這份怨恨沒辦法用武力表達。


    但雨之國是他們的地盤,木葉的忍者在這裏,最好還是老實一點為好。


    “不過,我也不知道現在的雨之國怎麽樣了。”凱歎了口氣,“當年忍界的‘半神’,山椒魚半藏,現在也是個糟老頭子了吧,說不定都已經老死了。想當初他賜予自來也大人他們‘三忍’名號時,是多麽威風啊!”


    天天聞言笑嘻嘻道:“凱老師你是不是羨慕了?”


    “我羨慕什麽!”


    “三忍啊,凱老師你當時要是在的話,是不是就會是‘四忍’了?”天天調侃地說。


    “這個……咳,當然!我當時如果在的話,山椒魚半藏說不定已經被我打敗了!”凱一說完,天天頓時有些無語,居然還當真了。


    這簡直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要知道“三忍”這個名號出來的時候,綱手、自來也、大蛇丸都才二十出頭。凱根本和他們差了一代,那時還是個小鬼呢。


    也就是小李,完全沒多想,還一臉讚同的說了句“沒錯!凱老師太強了!”


    “嗬嗬,還是小李懂我!”凱自信微笑,“再說,我‘木葉的蒼藍猛獸’,也和“三忍”的名頭差不多響亮啊!”


    “……凱老師,差不多行了。”


    寧次聽得都有點繃不住了。“三忍”的名號可是響徹全忍界,而“木葉的蒼藍猛獸”……基本隻流傳於木葉。要是真這麽響亮,原著也不會出現鬼鮫碰到時根本不認識的情況,還得鼬專門提醒一下凱很難對付。


    寧次覺得凱的實力是很強,但名氣卻不大,或者說在木葉村外不大,隻有村子內的強者比較了解。


    凱被寧次一說,也收斂了幾分自誇勁頭,眺望著遠處道:“這些年,也不知道雨之國究竟如何了,有沒有年輕一代的高手出現。”


    高手當然有了……


    寧次心想,還不是一般的高手。


    “忍者大人!”這時一個武士跑過來道,“準備要出發了!”


    “好。”


    凱應了一聲,幾人紛紛起身,開始隨商隊繼續前進。


    出了邊境,幾乎立刻就能感受到一股危險、肅殺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寧次四下看去,和火之國接壤的雨之國邊境,並沒有設立邊防兵,隻有一大片破敗的草房,看上去很久沒人住過。地麵也都黑黃交加,似乎很久之前燃起過大火,甚至能看到一些枯骨散落,盤旋在空中的禿鷲盯著一行人,似乎在等待食物死去。


    天天打了個冷噤:“這裏原本是個村子嗎?怎麽變成這樣了……”


    “嘿。”武士隊長見怪不怪道,“邊境附近的村子最容易被打劫了,除了那些窮鬼中的窮鬼,誰願意住在這裏?”


    這時,忽然有一群衣衫襤褸的小孩從草屋裏衝了出來。


    “大人們,給點吃的吧!”


    “我們快餓死了!”


    “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麵黃肌瘦的小孩子們圍住商隊車輛,伸著幹瘦的手掌討要飯食,武士們當即揮手驅趕:“去去去,別來搗亂!”


    “大人行行好吧!”小孩子們紛紛跪了下來,隻求一點能飽腹的食物。


    天天看到這一幕心中不忍,從自己的空間卷軸裏取出一些攜帶的食物,分發給這些小孩子們。


    武士隊長見了有些不悅,對寧次道:“你這朋友怎麽真給食物啊。”


    “怎麽了?”


    “不,我是說……這樣不行啊!這些小鬼隻靠別人施舍可活不下去!得自己想辦法掙錢才行,就像我們一樣。”


    “他們還是小孩子吧。”


    “那又怎麽樣。”武士隊長笑了一聲,“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得靠自己才有資格活著,靠別人的話,隻有被淘汰的份。”


    寧次沒再說了,他把自己身上的壓縮餅幹也拿了出來,分給了這些戰爭孤兒們。


    武士隊長見狀,撇撇嘴走到一邊去了。


    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但正如寧次先前對花火說的一樣,規則不一定是對的。


    按照錯誤規則所運行的世界……是沒有未來的。


    寧次看著拿著食物連連感謝的孩子們,心想這方麵木葉相對來說還算做得好一些。至少有一部分人知道“孩子”才是未來,反之,一個國家如果不重視孩子,就不會有什麽好的未來。


    “喂,你們到底在幹嘛?”後麵馬車裏的商人見車隊停止,探出車廂伸著頭問道,“別耽誤商隊的行進時間!”


    天天聞言不滿道:“這些小孩子都要餓死了!”


    “那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商人滿臉不耐煩,“而且你們的任務是護送商隊,不是來救濟孤兒的!”


    “你……”


    “好了,天天!”


    後麵的凱這時走了過來,製止了憤懣不平的天天再說下去。


    “凱老師……”


    “天天,給這些孩子些食物就好了,其他的我們也做不了什麽。走吧。”


    “……是。”


    天天看著那些連道謝都顧不上,隻低著頭狂往嘴裏塞食物的孩子們,內心泛出一陣陣悲哀。


    她從小衣食無憂地長大,也沒經曆戰爭時代,連木葉村子都沒出過幾次,自然對這種情形見得少。凱就不同了,多年的任務經曆,讓他對一些事情早就見怪不怪。


    商隊繼續行進,天天悶悶不樂地走在寧次身邊,走了一會兒後小聲道:“寧次,你也覺得這樣沒關係嗎?”


    “當然不。隻不過,現在的我們還沒有改變這些事的力量。”


    “……”


    天天還待說些什麽,寧次忽然停下腳步。


    他的白眼悄然開啟。


    “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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