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也有很久沒有來過風雪城,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還是一片廢墟,看到眼前這巍峨雄壯的城池不由得感歎道:“這風雪城比起過去還要壯觀不少。”


    任長風不屑的道:“銀樣鑞槍頭,表麵光鮮罷了,這樣的城池一旦氣候轉暖冰雪消融,馬上就化為烏有。”


    阿木笑道:“這裏天寒地凍,冰雪常年不化,不會發生那種狀況的。”


    任長風仍然不服氣:“這城牆也防不住人,隻要用火攻,就能溶出一個大洞。”


    阿木道:“城牆這麽厚,就算用火烤,那得要多少木材才能融出一個洞口?”


    說到這裏,他猛然意識到些什麽,看向楚天舒肩膀上的不死鳥道:“當然,如果鳥爺出場,那就另當別論了。”


    眾人來到城內,城內的建築也全都是用冰雪堆砌而成。


    任長風左顧右盼,生出一種當年看冰燈的感覺,他向楚天舒道:“我看這裏不應該叫風雪城,應該改個名字叫冰雪城。”


    傅長纓已經多次來過這裏,他輕車熟路地帶著眾人來到一家客棧,安排他們住下後,傅長纓來到楚天舒的房間內。


    客棧的房門也是用雪水融化後倒模而成,雖然沉重,但是因為設計輕巧,開合毫不費力。


    傅長纓進入房間後,將房門掩上。


    楚天舒問道:“難道咱倆之間還有什麽秘密不成?搞得神神秘秘的。”


    傅長纓緊鎖眉頭道:“據我所知,能夠吸收血元的人隻有雲自揚。”


    楚天舒望著傅長纓:“你是說……”


    他沒有把話挑明,白雪也擁有吸收血元的能力,難道她是雲自揚的後代?


    傅長纓咬了咬牙道:“我一直不知道,我女兒但是懷的是誰的孩子……現在我才知道,當初是雲自揚那個畜生玷汙了我的女兒……”


    他右手握拳重重擊打在左手的掌心,目前也隻能用這種方式發泄內心的憤懣和不滿。


    楚天舒道:“你怎麽能夠認定白雪就是雲自揚的女兒?”


    傅長纓道:“我當然能夠確定,委托我去抓白雪的人就是雲自揚的夫人成湘蓮。”


    楚天舒聞言一怔,愕然道:“成湘蓮在風雪城?”


    “她近期一直都住在風雪城。”傅長纓道:“他們夫婦之間的感情並不怎麽樣,我現在才明白,雲自揚早就知道雪兒的存在……成湘蓮顯然也知道,她嫉妒心極重,讓我去抓雪兒目的,肯定是要


    殺掉雪兒泄憤……”楚天舒道:“你這麽一說,我有些不明白了,白雪吸取了一些血元,可其他的血元呢?我們沿途看到了不少的空容器,顯然也被人吸收了,這個人應該就是屠殺商


    隊的真凶。”


    傅長纓道:“你其實已經想到了,如果我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雲自揚!”


    楚天舒不解道:“雲自揚身為雲夢城城主,位高權重,他來風雪城為何要以這種方式偷偷摸摸地過來?”傅長纓道:“這我也不甚清楚,不過吸收血元提升自身實力屬於邪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血元對他的修行有利,同時也會損傷他的身體,成湘蓮的能力不次於雲


    自揚太多,我聽說雲自揚能有今日之成就全都靠了她的幫助。”


    楚天舒道:“他們夫婦反目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雪兒?”


    傅長纓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成湘蓮應該知道答案。”


    楚天舒道:“你準備去見她?”傅長纓點了點頭:“不過我一個人不行,萬一雲自揚也在風雪城,我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了他們夫婦兩個,所以我需要一個幫手。”目光盯住楚天舒,顯然他所說的


    這個幫手就是楚天舒。


    楚天舒沒有猶豫:“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風雪城東北有一座巨型建築,巨型建築就修在昔日風雪城的殘垣之上,三尺寬的陡峭石階沿著這殘垣曲折而上。


    傅長纓帶著楚天舒一起拾階而上,風驟疾。


    傅長纓叮囑楚天舒:“你不用說話,全程裝啞巴就是。”


    楚天舒笑道:“你放心。”


    他對傅長纓也不能完全放心,所以提前將他們的行動計劃告訴了西門官人等人,提防傅長纓出現變數。


    而且,來到這裏,楚天舒驚喜的發現,這裏不比風雪城其他地方,顯然也是可以讓西門官人施展遁地術的。來到殘垣的頂部,兩旁還可以看到城牆的箭垛,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利用石頭蓋成的殿,雖然不大,可實打實全都是土石建築,和風雪城隨處可見的冰雕建


    築相比,這種建築尤為難得,也彰顯出主人不凡的身份。大殿前,有兩名身穿白色長袍的女郎正在掃雪,天寒地凍,兩人卻穿得單薄,雙足就赤裸踩在地麵上,不過她們應該已經早就適應了寒冷,雙足又白又嫩,絲毫


    沒有受到低溫的影響。


    兩名女郎看到傅長纓,同時停下手頭的工作,其中一人笑道:“傅先生回來了,夫人讓我們將門前好好清掃一下,說迎接客人到來。”


    她們口中的夫人,顯然就是成湘蓮。


    傅長纓問道:“夫人在哪兒?”


    兩人指了指後麵。


    傅長纓舉步向前,楚天舒跟在他後麵,想不到兩名女郎過來將他攔住。


    楚天舒記得傅長纓剛才的囑托,張開嘴,“啊啊”地叫喚,模仿啞巴模仿得惟妙惟肖。


    傅長纓道:“他是跟我來的。”


    兩名女郎道:“夫人交代過,除非得到她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傅長纓道:“我是夫人的朋友,這啞巴是我新收得徒弟,我想帶給她看看都不成?”


    兩名女郎同時搖了搖頭,在原則問題上非常堅持,寸步不讓。


    傅長纓無奈,隻能向楚天舒道:“你在這裏等我,哪裏都不要去,明白嗎?”


    楚天舒點了點頭。


    其中一名女郎問道:“他聽得到嗎?”


    傅長纓暗自慚愧,自己忘了加上一些手部動作了,差點露陷。


    不過,都是老江湖了,不至於這點小事都圓不過去。


    他笑著道:“啞巴不都是又聾又啞,有一些啞巴是聽得到別人說話的。”他又指了指楚天舒的腳下。楚天舒點了點頭,眼看著傅長纓走向後麵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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