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目光閃了閃,意味深長的道:“前麵埋伏的那些人,不會是衝著咱們押送的貨物來的吧?”


    他看了眼那些貨物,問道:“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


    白應蒼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夫人沒說,我也沒資格問。”


    楚天舒道:“讓大家好好休息,不過得保持警戒。”


    白應蒼舉手過頂,感受了一下冷冽的風,歎了口氣道:“楚少,按我的經驗,很快就會有暴風雪,你確定咱們要在這裏紮營嗎?”


    楚天舒道:“前麵山口被人堵著,咱們不紮營怎麽辦?”


    白應蒼道:“咱們不如主動出擊,打過去?”


    楚天舒道:“我剛讓人去探查過了,那山口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對方什麽情況咱們都還不清楚,萬一有高手呢?”


    他看著白應蒼道:“你覺得,貿然進攻合適?”


    白應蒼不吭氣了,半晌,開口道:“我們遵從楚少安排。”


    營地紮好後,果然像白應蒼說的,開始下暴風雪了,眾人紛紛進進營帳躲避風雪。


    白雪給楚天舒鋪好被褥,服侍楚天舒休息。


    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楚天舒問道:“怎麽了?腳扭了?”


    白雪點了點頭。


    楚天舒道:“行了,你放下吧,別忙了。”


    白雪道:“沒關係的,我幹活又不用腳。”


    她衝楚天舒俏皮的吐了吐香舌:“有手就可以啦。”


    “你先坐下,我幫你看看。”


    楚天舒說著,上前扶白雪坐下。


    她脫掉白雪的鞋襪,看到白雪右腳的足踝腫得像饅頭一樣。


    楚天舒皺眉道:“傷這麽厲害,怎麽不跟我說?”


    白雪道:“受傷的人那麽多,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麽的。”


    “你呀,讓我說你什麽好?”楚天舒用手指點了點白雪的腦門,“等著,我去外麵弄點冰塊,給你敷一下。”


    說完,他放下白雪的玉足,走出營帳。


    風雪很大,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楚天舒繞到避風的一麵,拿出長刀,鑿冰。


    任長風走了過來,向楚天舒道:“天哥,我有個想法。”


    楚天舒一邊鑿冰,一邊問道:“什麽想法?”


    任長風道:“咱們讓花花召集狼群,試試山口那些人的深淺。”


    楚天舒道:“讓花花召集狼群的話,它肯定要帶頭衝,現在情況未明,我不想讓它冒那個險。”


    任長風抓了抓頭發道:“確實是,我考慮的淺了。”


    楚天舒道:“不過,可以讓花花帶狼群在周圍警戒。”


    看著楚天舒的動作,任長風有些詫異的道:“天哥,你把嬌滴滴的大美人兒留在帳篷裏,自己在外麵玩兒冰?”


    楚天舒道:“白雪腳扭傷了,我給她冰敷一下。”


    “哇,給美人兒冰敷玉足啊?”任長風嘿嘿笑道:“要不,把這個機會給我?”


    楚天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一看美女受傷,你自己的傷都不顧了,別人是重色輕友,你這倒好,重色都輕自己了。”


    任長風“哈哈”一笑,道:“食色性也,西門胖子喜歡吃,我喜歡色,這不相得益彰嘛!”


    楚天舒直接把手裏的冰塊遞了過去:“去吧。”


    任長風沒有接,擺手道:“算了,機會還是留給天哥你吧……畢竟,我沒有戀足癖……”


    楚天舒邊作勢要踢,邊道:“滾蛋。”


    任長風卻是沒有躲開,輕挨了一踢,臉色一白。


    楚天舒一愣,卻是一鬧起來,忘了這貨重傷著呢。


    沒好氣道:“傷成那樣,不好好歇著,剛醒來就非要到處亂跑。”


    任長風知道楚天舒也是關心他,毫不在意道:“沒事,天哥放心,就是不能動手罷了,這在絕地受傷,也比在神州恢複得快得多。”


    楚天舒點點頭道:“這個確實是,應該是絕地靈氣濃鬱的原因。”


    ……剛開始的時候眾人都以為楚天舒是在等待機會,順便等到這場暴風雪過去,可一連三天,他都沒有下令前進,每天不是烤肉喝酒,就是在白雪的陪同下欣賞雪景


    ,仿佛忘記了他此行的任務。


    商隊有人擔心過坐吃山空,可沒多久他們就發現,每天狼群都會給他們送各種各樣的獵物過來,可謂吃喝不愁。


    白應蒼開始著急了,他找到楚天舒,哭喪著臉道:“楚少,再這樣下去,咱們肯定沒法在規定時間內趕到。”


    楚天舒滿臉的不以為然:“這不是情況特殊嘛。”


    白應蒼認為他顯然沒有理解時間的重要性,解釋道:“如果咱們不能及時交貨,那些弟兄就白死了。”


    楚天舒道:“多點耐心,這才出來幾天啊。”


    白應蒼道:“沒多少時間了。”


    楚天舒道:“莫慌。”


    “楚少,咱們的貨品是有……”


    白應蒼說到中途,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急忙住嘴。


    楚天舒笑眯眯的問道:“是有什麽?”


    “沒什麽?我也不知裏麵究竟押運得是什麽。”


    白應蒼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楚天舒道:“難不成咱們送晚了,貨品就會過期?


    你運得是肉嗎?就是肉,這天氣也不會爛吧?”


    白應蒼道:“楚少真會開玩笑,嗬嗬……”


    楚天舒心中暗罵,嗬嗬你媽個頭,這孫子明明知道貨物是什麽,偏偏不對自己說,他大爺的,真不是個好玩意兒。


    不過轉念一想,白鹿是真不厚道,讓我運送危險品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這血元不同於血丹,血丹是活人祭練,手段殘忍,但是功效、儲存、運輸和一般增加修為的丹藥區別不大,隻是來路血腥,讓人不齒而已。


    但是這血元卻像是閹割版的血丹,也能增加修為,也是來路不正,但是功效更差、儲存期限較短、而且用起來還得配合秘法。


    這批血元,難道是白鹿煉製的?這麽傷天害理的東西,沒點修為、沒點條件,還真不好煉製,白鹿應該沒有這本事。


    貨主難道就是雲自揚?不對啊,雲自揚明明在雲夢城。


    送到風雪城?難道風雪城還有雲自揚的埋伏,需要提升修為來對付紅葉城?


    送到風雪城,雲自揚再傳送到風雪城,提升修為?


    那直接雲夢城用了血元,提升了修為再傳送到風雪城不是一樣嗎?送貨不是多次一舉嗎?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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