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7章銅鼎上的字


    楚天舒瞥了那貨一眼,沒好氣的道:“愛死哪兒死哪兒,別在我跟前礙眼。”


    段楠還想還嘴,陳學禮直接厲聲喝道:“閉嘴,給我滾出去!”


    他著急想要知道銅鼎上文字的內容,段楠卻在這裏搗亂,他能給段楠好臉色才怪了。


    段楠一臉委屈的叫道:“導師……”


    陳學禮語氣更加淩厲幾分,指著門外喝道:“滾出去!”


    段楠咬了咬牙,大步往外走去。


    到了外麵,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找到一個備注著“師娘”的聯係人,發了一條消息出去,然後獰笑道:“不讓我好過,那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展櫃前,看著圍觀眾人或殷切或懷疑的目光,楚天舒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其實是不想出這個風頭的,不過看眼前狀況,今天要是不把銅鼎上的文字解讀清楚,恐怕是走不了了。


    當下,他指著展櫃裏的銅鼎,聲音清朗而出,把上麵的文字一字一字的讀了出來。


    “……清能守其業,用財自衛,人不敢犯,始皇以為貞婦而客之,為築女懷清台……”


    圍觀眾人越聽越是驚訝,陳學禮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這是巴寡婦清的墓葬嗎?”


    楚天舒點頭道:“如果這銅鼎是你們從墓葬中起出來的,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那個時代的人,重要的事情都是記錄在銅鼎上的,以便於保存,假如是別人的墓葬,不可能放著介紹巴清生平的銅鼎,所以隻能是巴清的墓葬。


    場中頓時像炸了鍋一樣,特別是那些考古學家和曆史學家,眼中的激動和驚訝怎麽都掩飾不住。


    巴寡婦清,名叫巴清,是戰國時代大工商業主,中國乃至世界上最早的女企業家。


    丈夫死後,巴寡婦清守著家族企業,憑雄厚財力保衛一方,秦始皇表彰其守貞之節,封其為貞婦,為她築女懷清台,她還是秦始皇陵裏大量水銀的主要提供者之一。


    在正史中,與始皇有關的有身份記載的女性共有三位,巴清正是其中之一。


    至於那些稗官野史中關於巴清和始皇的傳聞,那就更多了,甚至在很多野史中,巴清就是始皇的女人,是始皇最信任的人。


    是不是始皇的女人不清楚,可以確定的是,巴清確實很得始皇的重用,始皇做的很多事情都有她的影子,譬如阿房宮、譬如始皇陵……


    假如真的是巴清墓,那或許隨著挖掘的進行,足以解開一些曆史之謎,這些專家又怎麽可能不激動。


    陳學禮問道:“這銅鼎上的是什麽文字?”


    楚天舒道:“始皇統一文字之前,各地所用大篆各有不同,不僅每個國家有自己的文字寫法,甚至一些豪門大族也有自己獨有的文字。”


    說到這裏,楚天舒朝後麵的銅鼎指了指:“而這個銅鼎上的文字,應該就是巴清家族獨有的文字。”


    聽到楚天舒這番話,場中眾人恍然大悟。


    有人忍不住問道:“你怎麽證明你不是在信口胡說?怎麽證明銅鼎上的文字內容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


    楚天舒哂笑道:“搞學術的是你們,又不是我,我為什麽要證明?我正好認識,你們正好想知道,我就姑且一說,你們姑且一聽,至於真不真信不信,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那人被楚天舒懟的啞口無言。


    陳學禮又問道:“楚先生是吧?請問您是從哪兒學到這種文字的?”


    楚天舒總不能說自己脖子上的願力珠裏住著一個老頭子吧?


    他抓了抓頭發,隨口道:“都是我師父教我的。”


    陳學禮目光一亮,追問道:“不知道尊師是哪位?我可不可以去拜訪一下。”


    連這種稀奇古怪文字都認識的,絕對是學術大家。


    楚天舒嗬嗬笑道:“真是不巧,我師父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說這話的時候,楚天舒一陣心虛。


    果然,老頭子的聲音很快就在楚天舒腦海中響起:“臭小子,你咒我死是不是?”


    楚天舒應了一聲:“這不是為了敷衍他們嘛,幹嘛那麽當真。”


    “敷衍就咒我死嗎?”老頭子罵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欺師滅祖?”


    楚天舒不再回應,老頭子的聲音也很快消失。


    陳學禮有些遺憾的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見陳學禮一直沒有懷疑他的話,楚天舒對陳學禮印象還不錯,上前走到展櫃前,指著銅鼎上的文字道:“其實吧,始皇統一後的小篆,不可能是憑空造出來的,也是結合了各種大篆糅合而成,所以這些鍾鼎文,某些地方跟小篆還是有些相似的……”


    當下,楚天舒便把銅鼎上文字跟小篆之間的相似之處一一指了出來。


    喬詩瑤凝視著侃侃而談的楚天舒,一雙美眸越來越亮。


    場中的陳學禮等人本來就是行業專家,之前隻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文字,導致沒有頭緒而已,經過楚天舒的仔細講解,他們馬上就找到了竅門舉一反三,銅鼎上的文字也被他們認出了大部分。


    陳學禮興奮的臉色發紅,顫聲道:“真的是巴寡婦清的墓葬……真的是……”


    眾人看向楚天舒的目光都變了,他們這些人浸淫考古學大半輩子,卻還不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又讓他們情何以堪?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暴喝:“狐狸精,你敢勾引我家男人?”


    隨著聲音,一個穿著睡衣,塗著大紅唇仿佛要吃人的女人就氣勢洶洶的從門外衝了進來。


    場中眾人紛紛循聲看去。


    陳學禮的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簡直比剛剛離開的段楠臉色還要難看。


    睡衣女衝進博物館,歇斯底裏的叫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們?”


    她衝到陳學禮麵前,指著陳學禮的鼻子道:“陳學禮,你當年窮的連飯都吃不飽,是我爸媽出錢供你上的大學,現在你出息了,有本事了,就看不上我了,背著我勾三搭四,你對得起我死去的爸媽嗎?”


    陳學禮氣的渾身哆嗦,指著睡衣女喝道:“這裏是學校,我在工作,你能不能不要撒潑?能不能給我留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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