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站在這裏等候也等了不少時間了,他唇上的溫度帶著微微的涼,但在與她的廝磨間很快熱燙起來,氣息也愈加深重。


    他久違的霸道又回來了,手捧著她的臉迫使她仰起頭來承受他的吻,見她掙紮著要推開,便騰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更近地貼近自己,一刻也不讓她逃離。


    金小瑜想說什麽,才剛一張口就被溫熱的舌給堵住了,緊緊圈抱住她的男人已經閉上眼睛,唇舌開啟她的齒關長驅直入地闖了進來。他霸道地截走她的呼吸,又將自己強悍的氣息傳遞給她,氣息吞吐之間,他的舌纏著她的,無視她的躲閃,柔軟相觸,纏綿悱惻。


    他的風衣前襟敞開來,像是一張網將金小瑜包裹在懷中,衣服上帶著他的溫度,竟讓她感到無比溫暖。


    他把她抵在門上,讓她更加無處可逃,困住她的同時吻得更深,可是那熱度漸漸不再滿足於花瓣一樣的唇,而是挪到她的耳後和頸項。


    "別在這裏...放開我..."金小瑜找到機會推開他一些,在他耳邊低喃。


    他明明沒有喝酒,卻已經有點迷醉,睜開眼睛看了她兩秒鍾,放開她,奪下她手中的鑰匙開了門,一推一拉之間兩人便已轉入室內,門也砰地一聲關了起來。


    當然在屋內的榮靖霄也像脫韁的野馬,不再顧忌什麽,堵住她的唇又是一通深吻,手拉住她的衣襟往兩邊一拉,秀氣的棉質襯衫和針織外套便豁向兩邊,伴隨著扣子繃脫之後四散飛落的聲響,快得金小瑜隻感覺到胸前一涼,便已有大片雪膚曝露出來。隻是房間裏還沒有開燈,隻能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微弱白光看到黑暗中兩人起伏的胸膛緊貼在一起,他還穿戴整齊,她卻露出瑩白膚色,在他的身影籠罩之下顯得更加孱弱。


    視覺在黑暗中弱化,聽覺和觸覺卻更加敏銳了,唇舌的熱燙貼合和遨遊一番之後留下的濕滑感受真真切切地刺激著金小瑜的感官。


    "小金魚..."偏偏這個時候榮靖霄略帶沙啞和渴求的聲音低低地在耳畔響起,還有那繚繞四周的兩個人的喘/息聲,煽情得讓金小瑜忍不住就這樣輕軟地回應了一聲,"嗯?"


    這一聲就像在榮靖霄心上輕輕一點,通電一般的酥麻感湧向全身,他抱緊她,本來想要說些什麽的也不打算說了,重新吻上她的唇,力道比剛才還大,恨不能把她的靈魂都吸出來似的,真的讓金小瑜快要無法呼吸了。


    她捶著他想要掙脫,他們倆有話要說,為什麽他才起了個頭,就又重新俯下/身來胡作非為起來?


    可她似乎忘了自己胸前已經曝露的美景,這樣一掙,衣服更是完全滑到臂彎處,榮靖霄索性全部剝去,手法嫻熟得瞬間就讓金小瑜如初生嬰兒一般不著一物,隻有長長的發絲垂到胸前,黑白對比,更顯得她純淨迷人,無法抗拒。


    榮靖霄吻著揉著她身體最美好的曲線,情動不已,隔著他襯衫的薄薄布料都能感覺他的肌肉緊繃如拉緊的弦,身下更是一觸即發的火燙。


    "別這樣...我有話跟你說!"


    "別說!別說,小金魚...你今天在台上說的一切我都聽到了,一字不漏!你敢說最後那些話不是說給我聽的?你說了要珍惜的,每段感情都是有希望的,包括我們的,對嗎?"


    榮靖霄抵著她的額頭,沿著她秀挺的鼻梁吻到鼻尖再回到她的唇啄吻著,兩人的唇都因為這番糾纏深吻而飽滿水亮,在黑暗中泛出點點誘人的光澤。


    他怎麽可能不懂,身邊好友的遭遇讓人唏噓,他也想要惜取眼前人。


    金小瑜被他攪擾得沒辦法說下去,但他還是猜對了大半,那番話的確是她有感而發想要說給他和自己聽的。


    新年過後的這短短一段時日,在他們周圍的人身上所發生的變故以及因此帶來的震撼比過去兩年加起來還要多。


    先是藍素在爆炸烈火中離她遠去,然後又有沈少婚禮上周黎的曝露和月兒的重傷,榮靖毅和沈馭風臉上那種懊惱、悔恨和焦灼,她光是旁觀已經感覺到遺憾的心痛了。


    永失所愛的可能性,衝擊力太大,不是尋常人能夠支撐得住。


    陰陽永隔是不能夠挽回的痛,可是他們活著的、相愛的人還因為某些固有的堅持而放棄相守的歲月,豈不是糟蹋了在這世間的緣分?


    何況這緣分,或許還是他們前世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才求來的,三生石上有他和她的名字,這便已經是恩典。他們無法預知未來,也不知離開這一世,是否還有相守的來生,除了把握當下,怎麽做都是遺憾!


    有的人相愛,卻再也不能愛了,他們能夠繼續愛著的人,為什麽不給對方一個機會呢?


    "我們...你...啊..."她在怔忪的片刻,沒有留意到榮靖霄什麽時候已經褪去了身上的衣褲,因她而緊繃的身軀曝露在她眼前,緊貼著她,擁抱著沒有一絲縫隙,隻微微抬高她的腿便直接與她合二為一。


    他這樣急切,站著就深入她的身體,從未體驗過的撐到極致的感受讓她不安地動了動。


    "嗯...小金魚..."榮靖霄呼吸完全亂了節拍,眸色也全黯了,低低地哼了一聲就抿緊唇將她更近地壓向自己,由淺入深地動了起來。


    金小瑜手都不知往哪放,身後就是冷冰冰的牆,身體晃得厲害,隻能向前傾著伸手勾住榮靖霄的肩背,重量全都依附在他的身上。


    榮靖霄愛死了她的這種看似依賴的姿態,推擠深入著越來越快,唇上親吻著她,呼吸交纏,難分彼此。


    最終他還是顧及她的身體在夏至未至的寒涼中會受不住,也想在燈下好好看看她,於是摁下開關開了吊燈和空調,抱著她走進臥室,和她一起擠在那張並不寬敞的單人床上,用體溫溫暖著彼此。他的身體沒有退出來,有點使壞地在她最脆弱嬌美的蕊心輕旋、研磨,貪婪地看著身下的她歡愉又忍耐的表情,隻是一段日子沒有抱她,竟然覺得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姣好的皮膚和挺/翹握在手中,愛不釋手。


    "現在還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嗯?"他的語調有點不穩,唇貼在她的眼皮上,想聽聽她動聽醇美的聲音。


    "我沒有...還沒有原諒你!"


    "嗯,我知道!"他反應平淡,好像根本就在他預料之中,在金小瑜看來有些小小的無賴。


    "也許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他應該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關於過去和那個孩子,是他們心上的一條刺,並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


    榮靖霄的身體果然僵了僵,但很快又放鬆下來,不再這樣溫情地半擁著她,而是拉開她的美腿,俯身下去,一邊親吻她最敏感的地帶,一邊動得愈發迅猛,讓她止不住好聽地吟喘出聲,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小金魚,你聽著!我們還會有孩子...我會讓你健健康康的,像最早時我見到你的那樣,然後...生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我說到做到!"


    他若是做不到,就算他自己也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他隻是想再找她要一個機會,要一個他能守護在她的身邊,五年,十年,五十年,生生世世不分開的機會!


    金小瑜眼角有淚,順著眼睫流淌出來滑入發際。榮靖霄俯身吻去那些淚痕,拉著她抱緊自己。


    "我愛你!"他在她耳邊喃喃,揉著她軟嫩的身體,"我從沒懷疑過你跟林嘉恒會重新走到一起,你是我的,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隻屬於我的!"


    隻有他的烙印,沒有其他男人的氣息,即使林嘉恒抱了她,淺淡的味道也早已被他給抹去。


    金小瑜這一生,都隻能是他榮靖霄的女人!


    隻是,他還有問題始終沒有問出口,不敢問,但是又期待答案。


    小金魚,你還愛我嗎?像五年前初見的時候那樣深刻純粹地愛著嗎?


    明明她已經回到他的身邊了,為什麽心裏還是有隱隱的不安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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