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的人兒高挑纖瘦,鎖骨深凹,線條一直融入到肩膀圓滑的弧度裏去,皮膚瑩白如雪,沒有擦粉作任何修飾,仍然幼滑如初。


    撫平胸前的蕾絲,挺起腰背,女人最柔美的雪峰傲然挺立,和平坦的小腹、微凹的後腰連成迷人優雅的曲線。隻是她比以前瘦了,胸前的兩團雪軟不如以前那樣飽滿,年輕的身體裏曾經蓬勃的熱情和驕傲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際遇的變化而沉寂。


    她是不是老了?雖然眼角還沒有魚尾紋,身上也沒有贅肉,可是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青澀嬌美的小姑娘了,穿上這婚紗總覺得好像有點滄桑感。


    是不是因為頭發的原因呢?過肩的長發這樣沒有修飾地垂下來,好像不夠精神。


    金小瑜拿了床頭櫃上的一支筆,將頭發綰了兩圈之後,斜斜地插/入發中固定,露出白天鵝一樣優美雪白的頸,有些軟軟的發絲自然地垂落,美美的,像真正的新娘子一樣。


    金小瑜提起裙擺在原地輕輕旋轉,婚紗層層疊疊的白紗、軟緞像花兒綻放一般撒開來,金小瑜也笑起來,好似終於能體會到當初作新娘子時該有的喜悅心情。


    可是轉著笑著,她又漸漸黯然,停下來靜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出神。


    她在監獄中簽下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就已經對婚姻不抱希望了,榮靖霄冷冷的眸色殺死了她天真的期待,她想過再也不見他的,可是偏偏又重新遇見,偏偏他們之間又發生了那麽多事,他為她盡的心、保護她守候她所盡的力溫暖了她、感動了她,所以盡管她害怕回到起點,害怕再受傷害,也還是努力放下心結去嚐試著再接受一次,想要再愛一次,可是...他卻隻是把她看作一件禮物,而不是一個能夠自主而有尊嚴的人!


    她現在穿著的白紗是紀念她的初戀,也許也是紀念他和她感情的終結吧!


    金小瑜苦澀一笑,拿出自己那個顯示屏很小、像素很低的手機,對著鏡子拍了幾張,照片很模糊,看不到臉,她也不在意了,反正隻是想留個紀念,以後她又想不起自己身披嫁裳時的樣子,就可以翻出手機來看看。


    回不去當初,但還有偶爾美好的回憶可以閃現。


    金小瑜把手機一邊的台子上,伸手去拉婚紗背後的拉鏈想要褪下婚紗換回自己的衣服,卻忽地被人從身後緊緊摟抱住,嚇了她一大跳。


    熟悉的氣息很快籠罩住她,寬闊的懷抱也把她整個人包覆在胸前,連手臂都動彈不了。


    是榮靖霄!


    金小瑜冷靜下來,但隨即又驚惶失措,——她現在還穿著婚紗呢,全被他看見了!


    她輕扭著身體掙紮起來,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甚至不敢抬眼看向鏡中的他們。


    她不是故意要這麽做的,她隻是情不自禁,她以為他今晚不會那麽早回來的!他看到她穿成這副模樣,會怎麽想,是不是又要以為她在勾/引他,或者把自己包裹成了禮物自動送上他的門?


    這樣想著,心裏的委屈和氣悶又翻湧上來,在眼睛裏聚集成淚水,她咬牙道:"放開我!"


    "不放!你穿成這樣站在我的房間裏,還想讓我放開?看到就是我的!"榮靖霄抱緊她,在她身後無賴地說著,熱燙的呼吸拂過她的頸和耳珠,雪白的皮膚上泛起淡淡的粉紅,他滿意地一笑,手臂摟得更緊了,隻覺得這些天念她找她卻不得相見的鬱悶全都化作無形的力量,心裏的聲音叫囂著,絕對不能讓她走。


    金小瑜又羞又氣,果然是這樣,他果然覺得她是闖入他的領地來勾挑他的!她掙紮得更激烈了,甚至要用腳去踩他!


    "別鬧了,別亂動小金魚!讓我抱你一會兒,好好看看你!"榮靖霄躲開她的攻擊,製住她的雙手,把她嵌在懷中,見她稍稍安靜下來,把下巴輕放在她的肩上,輕輕摩挲著那片嫩滑的皮膚,橫在她腰間的一隻手也握緊了她的柔荑,兩個人的身影交疊成一體,靜靜地站在鏡子麵前。


    "你這兩天躲哪兒去了,到處都找不見人,還是說你故意要等到今天要給我個驚喜?"


    "你...你無賴!我不是故意這樣...你放開我,我拿了東西馬上就走!"金小瑜一聽他說什麽驚喜禮物之類的就眼眶紅紅,氣得又要掙開他。


    "是啊,我無賴,你也不淑女,穿著這麽高貴優雅的婚紗還又踢又打,我們倆剛好配一對!"


    "你...唔..."金小瑜含淚回頭瞪他,卻被他一把鉗住下顎,深深地吻住。


    他才剛從外頭回來,唇上還帶著微微的涼意,卻很快在與她的廝磨間摩擦出火熱。他重重地吮吻著她的唇瓣,不甘心似的用舌勾出她的小舌,仔細愛憐地一並放在唇間品嚐。她背靠在他的胸前,下顎被他捧在掌中扭過頭承受他的親吻,他也必須俯下/身去,越過她一邊的肩頭才能吻住她,兩人像極了兩株扭轉交纏的藤蘿,越纏越緊,繾綣得快要窒息。


    金小瑜才伸手推打他,榮靖霄已經放開了懷中的軟玉溫香,輕喘著看向她紅潤微腫的唇,將她的視線扭向鏡中,迫使她看著兩人的模樣,聲音暗啞地喃道:"看看你自己有多漂亮,還敢說不是驚喜?"


    他才沒有貶低她的意思,隻不過是說出心中所想罷了。今年團拜請來致辭的政法委領導竟然是他大伯父,正好開溜,反正頂多發現了被科長批評兩句,大伯父要訓也是回到榮家大宅的時候再訓他。


    匆匆趕回來,進門就看到金小瑜的靴子,心頭的血液有點小小的沸騰,知道她大概是來拿婚紗的,趕緊衝到房間來堵住她,沒想到就看見了這番美景。


    難怪人家都說穿婚紗的女人最漂亮,他今天真是見識到了。


    可她還在生自己的氣呢,如果不是這樣抱住她吻她,又怎麽能留得住呢?


    "我不是你的驚喜,也不是禮物,我隻是來拿回自己的東西,你放開我,我該走了!"


    金小瑜聲音沙沙的,很性感,可是她的眼淚卻讓榮靖霄心疼得要命,還有這冷冷的語氣,像是跟他學的,冷得像冰碴子一樣。


    "我知道我那天說錯話了,看到你跟林嘉恒在一起,我的理智都快被燒光了!你不是隨便的女人,我隻是怕你心軟,怕你會回到他身邊去跟他走!我吃醋,我嫉妒他,但絕對沒有輕賤你的意思!平安夜那晚我是覺得你是最好的禮物,就算是禮物,也隻是我一個人的,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那種!"


    金小瑜還是別開眼不理他,隻有眼淚一個勁兒的掉,榮靖霄無計可施,一把將她轉過來麵對自己,伸手擦掉她的淚,有點焦急地說:"老天,你別哭了!你不喜歡聽,我以後再也不說了好不好?你也知道,我和靖毅就是這張嘴欠,總是得罪自己的女人。以後再犯,你提醒我,或者打回來罵回來,就是不要再躲起來不見我了!"


    看到金小瑜收住眼淚成了抽泣,懷中的身體和一顆敏感的心一樣有了軟化的跡象,榮靖霄趁熱打鐵湊近她道:"要不打我一下,當是出氣?"


    他離她那麽近,唇碰到她的眼睛了,就貼在上麵輕輕一吻。金小瑜負氣地推開他,他往後一退撞在身後的衣架上,頓時五官都疼地擰到一起,痛苦地輕呼出聲。


    金小瑜愣了一秒,趕快上前扶住他,焦急地伸手撫著他的背道:"你怎麽樣?是不是又撞到傷口了?很疼嗎?我送你去醫院吧,我們去醫院!"


    她急得眼淚在眼中直打轉,榮靖霄看得心中一動,麵上卻還是繼續佯裝痛苦道:"這樣是不是解氣一點了?不夠的話再撞兩次,或者你把那結的痂給摳開,反正也長不好了..."


    "你胡說什麽呀?明明都已經痊愈了的,是我不好,不該這麽不小心!我們快去醫院吧,再晚醫生要下班了!"


    "我不去!你都沒解氣..."


    "我不氣了!我們先去醫院再說,好不好?"


    金小瑜挽住他的手臂想要扶住他,卻被他一展臂勾進懷裏,隻見痛苦皺到一起的五官立馬舒展開來,"真的不氣了?"


    "你...你騙我的?"


    "唔,也不是,剛才真的撞得有點痛...唉喲~"


    榮靖霄話沒說完,肩窩就挨了重重一拳,她的小拳頭一下一下屏足力道落在他胸口和肩上,這些地方沒有外傷,她怎麽打他都沒法裝。


    還真的有點疼呢!


    不過榮靖霄也不攔她,任由她生氣地捶了他幾下,眼看著又要委屈地掉眼淚,才趕緊拉住她的手腕,傾身道:"不是說不氣了嗎,還這麽凶?你心裏明明也有我的,不然不會這麽關心我!"


    說完也不等她回話,又吻住她的唇,奪走她的呼吸,在那玫瑰花一樣嬌美的唇上輾轉了一圈,才貼著她的唇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對不起!"


    也不知是為哪一樁了,金小瑜隻覺得他無賴到了一定的程度,哪有這樣跟人道歉的!


    可他才不管這些,她說不出話,他便當她是接受了,繼續深入地吻著,趁她不備讓舌頭占領了她甜甜的小嘴,吮著她的小舌,甜蜜交纏。現在她雖然也流淚哭泣,可再也嚐不到之前那種苦澀的滋味了。


    榮靖霄還是有點小小的驕傲的,他總算是稍稍滋潤了一下自己的女人,讓她不用總活在過去的陰影裏胡思亂想了。


    就算是吵架,他們也可以像普通的情侶和夫妻那樣,認錯道歉,好好地哄著她。他盼這一天盼了好久了。


    吻越來越激烈,榮靖霄與她十指緊扣,將她摁在身後的鏡子上,原本閉上眼的金小瑜被冰涼的鏡麵冰得驚叫出聲,聲音卻全被他吞噬了,隻得難受地睜開眼望著她。


    "怎麽了?"他輕喘放開她。


    "好冰..."


    榮靖霄這才反應過來,憐愛地將她攬回來,手掌在她光裸的後背上摩挲著,暖暖的掌心熨帖著她光滑的皮膚,唇也不閑著,在她的耳垂上輕咬慢撚。


    "還冰麽?"


    金小瑜搖搖頭。


    榮靖霄把她轉過身去,仍是從身後抱著她,一邊吻著她的頸和肩,一邊抬眼看著鏡中的兩人道:"還是這樣好,就想讓你看看你在我懷裏的樣子,誰讓你總躲著我?"


    他的手繞過她的腋下悄悄覆在她的雪峰之上,可是婚紗上那些華麗的蕾絲和珍珠卻橫亙在他和她之間,一點也不能滿足他想要跟她親密無間的願望。


    於是手像有了自己的意誌,從抹胸的上緣滑了進去,不費吹灰之力就握住了一團白軟,那弧度貼合著她的手心,被他來回輕娑著,頂端的雪櫻也害羞地變成小巧的果實。


    "嗯..."她半掩著雙眸,輕吟低喘,想要拉開他點燃火種的手,卻軟綿綿施不上力。


    "小瑜,我要被你弄瘋了!你穿成這樣,真是..."他熾熱的唇仍不輕不重地在她耳畔肩頭的細嫩皮膚上輾轉,聽到她的輕吟,感覺到一股麻麻的熱氣從小腹騰起,隻得更緊地抱住她、揉撚著她,想要褪下她身上的遮蔽,卻又十分舍不得,她穿這象牙白的婚紗真的又純潔又妖嬈,他從來不知道女人穿著婚紗是這麽好看的!


    他都想不起他們新婚洞房的時候是什麽情形,隻記得自己肯定是沒有碰她的,甚至還嫌惡般地躲到其他房間去睡。現在想來,她那時如果穿著婚紗誘/惑他,或許他也會淪陷吧!


    他吻著她的後頸,順著脊柱一節一節印下親吻,她敏感地挺直身子,胸前的白軟更密實地貼緊他的手心,他動情地揉撫,唇吻到蝴蝶骨下的婚紗邊緣,碰了碰那小巧的拉鏈,又重新回到她的耳畔,逗弄她白玉般的耳垂,舔吻著,直到她忍不住全身輕顫,才伸手去拉她的拉鏈。


    "不,不要..."她的小手有點涼,摁在他的手上,阻止她的動作。


    "你喜歡穿著婚紗做啊,口味好特別!不過我喜歡!"榮靖霄喘息著調笑她,手反握住她的手把她轉過來抵在牆上,掀起她厚重的婚紗下擺,手指勾住她的小內。


    "不要..."


    "要的,小金魚,你好濕了,你也要我的!"榮靖霄觸手碰到的那片濕滑讓他心都怦然地快要跳出來了,她對他的吸引力真是致命的,才幾天沒見,他想她想得快要發瘋。


    "會弄髒裙子的!"這婚紗對她而言有特別的意義,她不想見它被染上髒汙。


    "都說了要重新定做新的了,舊的還留著幹嘛?要留也是留新的!"


    "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戒指不是都被你扔了,也要買新的,幹脆就一起買啊!"


    怎麽聽都覺得他這像是在求婚,可話到嘴邊拐了個彎說出來,榮靖霄也不覺得別扭,甚至胸腔裏還鼓噪著,答應吧答應吧。


    可金小瑜像是又想到什麽似的,別開臉,硬是跟他之間又拉開溝壑。有的事不提便罷了,一提起來又是傷筋動骨的疼。


    她扔掉戒指,並非是不想珍惜,而是因為當初他在婚姻裏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是那兩個同心圓所表達的忠誠和圓滿。


    她一想到他戴著他們的信物跟其他女人親熱,就覺得心裏火燒一樣的難受。


    "怎麽了?我又說錯什麽了?"榮靖霄捧起她的臉,深深望進她眼裏去,看到她的熱情冷卻下去,從迷離變得清醒,就知道她一定又想到不開心的事。


    "你憑什麽...憑什麽吃我的醋?我跟嘉恒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你呢...你那時候,還戴著結婚戒指,就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她不知怎麽的就哭起來,好像是很多年前就該發泄的委屈,到這一刻才坦白地說出來。


    榮靖霄拉住她的手,眼裏的痛一點都不比她少,"沒有其他女人...現在,以後,都隻有你一個!戒指扔了就扔了,我們再買新的,攢錢給你買個5克拉的,讓你扔都舍不得扔!"


    金小瑜扁扁嘴,像哭又像笑,輕聲嘀咕:那不是戴了層樓在手上?


    "你還懷疑我?我都說了那三個字,你還信不過我嗎?你都沒說過給我聽呢!"


    他不甘心地輕輕磨蹭著她,剛剛的熱情又一點點回到他們中間來,氣氛也變得旖旎曖昧。


    他的手繞到她身後輕輕一扯,就將她的拉鏈拉得大開,上半身的抹胸再也遮擋不住她胸前的春色,被他拉扯到腰間,堆砌在她的髖部,他的唇也同時鋪天蓋地而來,手撐住她的美背,方便他的唇在那令人血脈賁張的美景上落下印記。


    "你...我不說,快放開!"金小瑜的呼吸急促起來,不自覺地向後仰起頭抵在牆壁上,身體嵌在他懷裏,隻覺得他今天無賴極了。


    "金小瑜,你還愛我嗎?"他輕舔著她胸前最美的果實,含糊地問著。


    其實他也緊張,不知會是怎樣的答案。


    金小瑜的心跳得飛快,說不出,也推不開。


    是愛的吧,從人生初見時開始,天真爛漫的時候愛著,深陷囹圄的時候也愛著,愛的時候愛著,恨的時候也愛著。


    她的愛沒有消逝,隻是被她埋葬了,埋在心底最深的位置。


    榮靖霄卻偏偏要親手把它挖掘出來,讓它重見天日!


    他用他的愛來換,哪怕這次是他先動了心,是他開口說愛,也沒有關係。


    金小瑜咬住微顫的下唇,說不出他想聽的愛字,吻著她的榮靖霄不強求,重新吻回她的唇,飛速褪掉她身上的婚紗和自己身上的衣物,攔腰抱起她走回臥室大床。


    她不想弄髒婚紗,他便幫她褪去,都依著她,反正美景他已經看夠。


    "我愛你,金小瑜,這一回,我作你的禮物,新年快樂!"


    他半覆在她身上,身體最火燙的部位像有生命似的抵著她柔嫩的水靈,說完這句愛語,才愛憐又小心地慢慢沉入,直到跟她完全合而為一。


    "小瑜..."她的緊窒讓他心疼,每次都格外小心地嗬護著,安撫著,卻因為等待的太久而需求得更多,隻想在她溫暖的體內不斷帶領著她往雲端攀升。


    她現在說不出那三個字,他可以等,但是絕對絕對不會再讓她逃離自己身邊了!


    兩人十指相扣,肌膚相親的甜蜜滋味實在太過美好,那種抵製不了的快慰幾乎將他們沒頂,雖然還有心結沒有解開,但激情過後的兩人隻能蜷縮在彼此懷裏,用體溫溫暖對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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