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鬼才會出現麽？這和之前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馮全盯著雨中那個撐著黑色雨傘的詭異身影開口道。
“之前鬼上了公交車，被靈異公交車壓製了，所以情況沒那麽惡劣，而鬼在大昌市下了車，沒有了那種壓製的情況之下，自然是會變得更加的危險，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也不難理解了，不過隻在雨中才會出現的鬼，想要處理，隻怕難度會增加。”
楊間臉色微動。
他鬼眼轉動，盯著那白色鬼燭附近徘徊的厲鬼，有一種想要立刻動手的衝動。
這個距離。
他手中的棺材釘完全可以將其釘住，在沒有出現其他情況的幹擾之下，成功的概率是有的。
“還有幾分鍾雨就要下到這邊來了，是動手，還是暫時性的撤退？”黃子雅留意了時間，並且抬頭看了看天空。
此刻頭頂之上烏雲籠罩，黑壓壓的一片，像是要下雨了一般，周圍的空氣都仿佛濕透了。
“熊文文立刻預知我動手的成功率。”楊間當即說道。
“早該這樣了。”
熊文文立刻動用了預知的能力，他的氣息變的詭異起來，周圍越發的陰冷了，仿佛有看不見的厲鬼在附近遊蕩，徘徊，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仿佛自己被什麽東西給盯上了。
預知的過程很短暫。
楊間動手大概隻需要幾秒鍾，所以熊文文很快就知道了結果，他說道：“小楊，你成功了，但靈異現象並未結束。”
“我知道了，先撤退。”
楊間看了一眼那撐著黑色雨傘的厲鬼，然後直接鬼域覆蓋周圍幾人，將他們帶離了這個寂靜無人的空村莊。
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們出現在了遠處被封鎖的高速公路上。
撤離的很遠。
已經不在那片陰雨的籠罩範圍之內了，在這裏的話基本上不太可能被厲鬼盯上的。
“熊文文剛才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你成功了，靈異現象卻並未消失。”黃子雅說道：“這不是白跑一趟麽？浪費了靈異力量。”
“很簡單，那鬼比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熊文文預知我成功的將那隻鬼給釘住了，這一點應該沒有錯，我也覺得如果剛才我動手的話是一定可以將那隻鬼給釘死的，但是靈異現象並未消失卻證明著這件事情的特殊性。”
楊間冷靜的說道：“餓死鬼事件之中，我將餓死鬼直接用棺材釘釘死，結果很明顯，封鎖大昌市的鬼域消失了，那些衍生出來的鬼物也消失了，靈異事件就此結束。”
“可是熊文文你的預知裏，靈異現象並未消失，這隻能證明一點，鬼並沒有被我關押，靈異事件還沒有結束，這說明用正常的關押方式已經是不行了。”
黃子雅想到了什麽忽的道：“你是說，這鬼很有可能會重啟？這不可能啊，一旦被棺材釘給釘住的話鬼會立刻失去行動的能力，陷入沉睡之中，無法使用任何的靈異力量，就算是重啟也絕對不可能做到。”
“這才是楊間撤退的原因。”旁邊的馮全道。
“能限製，卻不能結束靈異事件，以前有沒有類似的靈異事件例子？鬼差事件？似乎和這並不一樣，鬼差是一片鬼域，所以才無法在鬼差的鬼域裏關押......”
馮全思索了起來，希望從以往的靈異事件之中找到一些經驗。
如果可以借鑒的話相信是可以輕鬆解決這件靈異事件的。
但很可惜。
從熊文文透露出來的結果判斷，這鬼和之前的靈異事件截然不同，雖然有某些共同點，但那些都不是真正有用的信息，隻是靈異現象類似罷了。
“你預知的畫麵是什麽？具體說說？注意不要遺漏細節。”楊間再次詢問起了熊文文。
熊文文道：“很簡單啊，小楊你直接把那根長槍投了出去，將鬼給釘死在了地上，那鬼沒有了動靜，像是成功關押了，但天空上還在下著雨，附近還籠罩在陰雨之中。”
“那把黑色的雨傘有什麽變化麽？”楊間問道。
“忘了。”熊文文道。
黃子雅睜大了眼睛：“這麽重要的線索你給忘記了？”
“忘了就是忘記了嘛，涉及到靈異的東西有些是沒有辦法預知的，我根本就沒有預知到那黑色的雨傘。”熊文文鼓起臉，有些不耐煩道。
楊間沒有繼續詢問了。
熊文文的預知是沒有錯的，他的預知裏碰到靈異幹擾就會出現偏差，那黑色雨傘一定是一件靈異物品，所以幹擾了一部分熊文文的預知，不過結果對了就行了，細節略有遺漏是可以接受的。
“看來得下雨的時候動手試試了，隻有關押了那厲鬼之後才能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情。”馮全說道：“預知之中我們成功的概率很大，而且沒有什麽危險。”
“你錯了，預知之中看不到危險不是因為沒有危險，而是熊文文的預知時間有限，無法看到更後麵發生的事情。”
“另外，這場雨我一直比較忌憚，雨和黑色的雨傘一定是有著某種關聯的，說不定鬼的威脅不大，那把黑色的雨傘威脅更大。”楊間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靈異物品雖然不是鬼，但如果失控的話帶來的危險程度是不下於厲鬼的，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講靈異物品比厲鬼更難對付。
比如鬼櫥的詛咒。
到現在楊間都沒有解決，那詛咒還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揮之不去。
“那就趁著將鬼限製的時候將那把黑色的雨傘給搶回來，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杜絕靈異物品失控可能。”馮全說道。
幾個人快速的商量著，查缺補漏，準備開始下一次的行動。
現在沒有真正的和鬼接觸，危險還沒有麵對，有的是時間慢慢的商討，等到真正行動的時候可就沒有這麽悠閑了。
不過無論怎麽商討，怎麽想辦法。
似乎想要關押這厲鬼的話就繞不開要進入那片陰雨籠罩的地區。
之前的嚐試已經很明確了，鬼隻有下雨的時候才會出現，不下雨的時候鬼或許存在，但卻無法顯現出來，那靈異雨水就類似於一種媒介可以將鬼呈現在現實的世界之中，這一點和當初鬼夢事件有一點類似。
不過楊間很清楚，那雨水並不是媒介，他猜測這鬼很有可能就是在那片雨中誕生的。
靈異互相依存，鬼孕育了那片靈異雨水，靈異雨水孕育了那厲鬼。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了，為什麽熊文文的預知裏楊間關押了鬼，結果鬼限製後靈異現象卻還存在的原因。
但這一切都隻是一種猜測。
最後還是需要親自行動，親自去驗證。
“熊文文，再預知一次，這一次最大程度上的預知未來，我要確保這次的行動不會出現大問題。”楊間決定開始正式行動了，他再次動用了熊文文一次預知的能力。
“抗議，你這是在壓榨你熊爹。”熊文文非常的抗拒道。
楊間道：“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耍賴了。”
“不行，除非你答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你跟我媽去約會。”熊文文眼睛一轉，提出了一個讓大家感到錯愕的要求。
馮全立刻道：“這是好事啊，沒問題，楊間肯定是會答應你的，放心吧。”
誰都知道，熊文文的母親陳淑美是一個大美女，而且還是一個純天然的美女，和黃子雅這種靠靈異力量維持的盜版貨是截然不同的，平日裏出個門，搭訕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要不是大家都知道陳淑美的特殊身份，隻怕家門口天天都有人守著。
“隊長，你這可賺大了，不過你有了新歡可別忘記了舊愛哦。”黃子雅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她並不會感到吃醋，她和楊間的關係更多是同生共死的隊友。
楊間盯著熊文文道：“你就不能換一個要求麽，不要沒事就把你媽拉出來說事，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媽一樣。”
“不行，就這個要求，不換了，熊爹我說一不二，你答不答應吧。”熊文文說道。
楊間不想浪費時間，他覺得這是一件小事，就沒多想道：“行，我答應你了，事情結束之後去請你媽吃飯。”
“不，不是吃飯，是約會。”熊文文道。
“行，約會。”楊間咬著牙道。
堂堂鬼眼楊間，在這一次和熊孩子交鋒的過程之中選擇了敗退。
“哼，早答應不就行了，關鍵時候還得靠熊爹我。”熊文文再次得意了起來，他第二次動用了預知的能力。
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之前是預知結果，這一次他要最大程度上的預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一般情況之下，熊文文的預知極限是十分鍾。
但這隻是理論上的，畢竟靈異的力量是需要去挖掘的，現在他手中還握著一件靈異物品，鬼簽，不知道利用一些外在的因素能否延長這次的預知極限。
很快。
周圍那股陰冷的氣息再次出現了。
眾人感覺有一股異樣出現，似乎很不對勁，不過這種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嗎......
熊文文的預知在逐漸變長，他仿佛成了先知，在提前讀取未來的信息。
如果不預知靈異的話，他的預知基本上是百分百準確的，不過涉及到了靈異事件就出現了很大的不確定，但這依舊擁有很高的準確性，可以作為一個重要的信息去參考，從而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五分鍾，六分鍾，七分鍾......時間越長，熊文文的臉色越發不對勁了。
他那紙人的身體出現了褶皺，像是要幹癟了下去一樣，有一些異常的情況出現在身體上，對他進行侵蝕。
不過柳三給他的紙人本身也是特殊的，這種靈異侵蝕無法造成更大的傷害。
畢竟熊文文已經不是活人的身體了，所以他輕鬆的支撐到了十分鍾。
時間一到。
熊文文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帶著幾分驚悚和懼意。
“你看到什麽了？”楊間覺察到了一些不好的信息。
“和之前的情況一樣，我們進入了那片下雨的村莊，然後再次點燃了鬼燭，引來了厲鬼，接著小楊使用了棺材釘將那厲鬼釘住了，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但是我又看到了其他的鬼出現了，也是撐著黑色雨傘的厲鬼，一隻，兩隻，三隻......密密麻麻。”
“我們被包圍了，在不停的和厲鬼對抗著，然後黃子雅死了，她渾身腐爛，被雨水腐蝕的身體，成了半具血肉模糊的白骨，然後我們在逃跑，可是無論怎麽跑都沒有辦法逃出那片下雨的地方。”
“周圍好冷，到處都在下雨，我們濕透了......最後我隱約看見，雨水之中倒影出了一張張慘白的死人臉，我們似乎早就已經死了，我們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倒影在水中，我似乎在看一場電影一樣。”
“所以我們被團滅了？”黃子雅渾身發寒，熊文文居然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
而且情況居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凶險。
“不，我沒有看到我們被團滅的結果，但是當時的那種情況基本上已經是無力回天了，和團滅沒有什麽區別，我們走不出去那片下雨的地方，小楊也不行，而且鬼太多了，就算是棺材釘也沒有辦法全部限製，隻能暫時的抵擋。”
熊文文語氣之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懼。
他似乎真的經曆了未來發生的事情，那一切都像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一般，所以體驗深刻，感到害怕是正常的。
“三個關鍵信息，第一個，雨一直在下，第二個，鬼限製之後還有其他的鬼出現，第三個，水中倒影出來的畫麵。”馮全坐在高速公路旁的護欄上，抽著煙道。
楊間點了點頭：“三個信息沒有什麽頭緒，熊文文雖然預知了十分鍾的未來，但他的分析能力比較弱，如果我來預知的話，肯定可以分析出更多的東西。”
“沒辦法，誰讓預知能力落在一個小孩子的身上。”馮全道：“你有什麽好的建議沒有？”
“必須隔絕被雨淋中，那雨應該是一種詛咒，沾染了之後我們就會處於一種非常危險的局麵之中，所以先要解決這個問題。”楊間說道。
“我也是這麽考慮的。”馮全道：“而且還必須留意腳下的積水，注意看倒影。”
“那鬼限製之後還會出現其他的鬼，這怎麽解決？”黃子雅道。
楊間道：“還在想。”
馮全盯著雨中那個撐著黑色雨傘的詭異身影開口道。
“之前鬼上了公交車，被靈異公交車壓製了，所以情況沒那麽惡劣，而鬼在大昌市下了車，沒有了那種壓製的情況之下，自然是會變得更加的危險，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也不難理解了，不過隻在雨中才會出現的鬼，想要處理，隻怕難度會增加。”
楊間臉色微動。
他鬼眼轉動，盯著那白色鬼燭附近徘徊的厲鬼，有一種想要立刻動手的衝動。
這個距離。
他手中的棺材釘完全可以將其釘住，在沒有出現其他情況的幹擾之下，成功的概率是有的。
“還有幾分鍾雨就要下到這邊來了，是動手，還是暫時性的撤退？”黃子雅留意了時間，並且抬頭看了看天空。
此刻頭頂之上烏雲籠罩，黑壓壓的一片，像是要下雨了一般，周圍的空氣都仿佛濕透了。
“熊文文立刻預知我動手的成功率。”楊間當即說道。
“早該這樣了。”
熊文文立刻動用了預知的能力，他的氣息變的詭異起來，周圍越發的陰冷了，仿佛有看不見的厲鬼在附近遊蕩，徘徊，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仿佛自己被什麽東西給盯上了。
預知的過程很短暫。
楊間動手大概隻需要幾秒鍾，所以熊文文很快就知道了結果，他說道：“小楊，你成功了，但靈異現象並未結束。”
“我知道了，先撤退。”
楊間看了一眼那撐著黑色雨傘的厲鬼，然後直接鬼域覆蓋周圍幾人，將他們帶離了這個寂靜無人的空村莊。
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們出現在了遠處被封鎖的高速公路上。
撤離的很遠。
已經不在那片陰雨的籠罩範圍之內了，在這裏的話基本上不太可能被厲鬼盯上的。
“熊文文剛才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你成功了，靈異現象卻並未消失。”黃子雅說道：“這不是白跑一趟麽？浪費了靈異力量。”
“很簡單，那鬼比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熊文文預知我成功的將那隻鬼給釘住了，這一點應該沒有錯，我也覺得如果剛才我動手的話是一定可以將那隻鬼給釘死的，但是靈異現象並未消失卻證明著這件事情的特殊性。”
楊間冷靜的說道：“餓死鬼事件之中，我將餓死鬼直接用棺材釘釘死，結果很明顯，封鎖大昌市的鬼域消失了，那些衍生出來的鬼物也消失了，靈異事件就此結束。”
“可是熊文文你的預知裏，靈異現象並未消失，這隻能證明一點，鬼並沒有被我關押，靈異事件還沒有結束，這說明用正常的關押方式已經是不行了。”
黃子雅想到了什麽忽的道：“你是說，這鬼很有可能會重啟？這不可能啊，一旦被棺材釘給釘住的話鬼會立刻失去行動的能力，陷入沉睡之中，無法使用任何的靈異力量，就算是重啟也絕對不可能做到。”
“這才是楊間撤退的原因。”旁邊的馮全道。
“能限製，卻不能結束靈異事件，以前有沒有類似的靈異事件例子？鬼差事件？似乎和這並不一樣，鬼差是一片鬼域，所以才無法在鬼差的鬼域裏關押......”
馮全思索了起來，希望從以往的靈異事件之中找到一些經驗。
如果可以借鑒的話相信是可以輕鬆解決這件靈異事件的。
但很可惜。
從熊文文透露出來的結果判斷，這鬼和之前的靈異事件截然不同，雖然有某些共同點，但那些都不是真正有用的信息，隻是靈異現象類似罷了。
“你預知的畫麵是什麽？具體說說？注意不要遺漏細節。”楊間再次詢問起了熊文文。
熊文文道：“很簡單啊，小楊你直接把那根長槍投了出去，將鬼給釘死在了地上，那鬼沒有了動靜，像是成功關押了，但天空上還在下著雨，附近還籠罩在陰雨之中。”
“那把黑色的雨傘有什麽變化麽？”楊間問道。
“忘了。”熊文文道。
黃子雅睜大了眼睛：“這麽重要的線索你給忘記了？”
“忘了就是忘記了嘛，涉及到靈異的東西有些是沒有辦法預知的，我根本就沒有預知到那黑色的雨傘。”熊文文鼓起臉，有些不耐煩道。
楊間沒有繼續詢問了。
熊文文的預知是沒有錯的，他的預知裏碰到靈異幹擾就會出現偏差，那黑色雨傘一定是一件靈異物品，所以幹擾了一部分熊文文的預知，不過結果對了就行了，細節略有遺漏是可以接受的。
“看來得下雨的時候動手試試了，隻有關押了那厲鬼之後才能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情。”馮全說道：“預知之中我們成功的概率很大，而且沒有什麽危險。”
“你錯了，預知之中看不到危險不是因為沒有危險，而是熊文文的預知時間有限，無法看到更後麵發生的事情。”
“另外，這場雨我一直比較忌憚，雨和黑色的雨傘一定是有著某種關聯的，說不定鬼的威脅不大，那把黑色的雨傘威脅更大。”楊間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靈異物品雖然不是鬼，但如果失控的話帶來的危險程度是不下於厲鬼的，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講靈異物品比厲鬼更難對付。
比如鬼櫥的詛咒。
到現在楊間都沒有解決，那詛咒還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揮之不去。
“那就趁著將鬼限製的時候將那把黑色的雨傘給搶回來，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杜絕靈異物品失控可能。”馮全說道。
幾個人快速的商量著，查缺補漏，準備開始下一次的行動。
現在沒有真正的和鬼接觸，危險還沒有麵對，有的是時間慢慢的商討，等到真正行動的時候可就沒有這麽悠閑了。
不過無論怎麽商討，怎麽想辦法。
似乎想要關押這厲鬼的話就繞不開要進入那片陰雨籠罩的地區。
之前的嚐試已經很明確了，鬼隻有下雨的時候才會出現，不下雨的時候鬼或許存在，但卻無法顯現出來，那靈異雨水就類似於一種媒介可以將鬼呈現在現實的世界之中，這一點和當初鬼夢事件有一點類似。
不過楊間很清楚，那雨水並不是媒介，他猜測這鬼很有可能就是在那片雨中誕生的。
靈異互相依存，鬼孕育了那片靈異雨水，靈異雨水孕育了那厲鬼。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了，為什麽熊文文的預知裏楊間關押了鬼，結果鬼限製後靈異現象卻還存在的原因。
但這一切都隻是一種猜測。
最後還是需要親自行動，親自去驗證。
“熊文文，再預知一次，這一次最大程度上的預知未來，我要確保這次的行動不會出現大問題。”楊間決定開始正式行動了，他再次動用了熊文文一次預知的能力。
“抗議，你這是在壓榨你熊爹。”熊文文非常的抗拒道。
楊間道：“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耍賴了。”
“不行，除非你答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你跟我媽去約會。”熊文文眼睛一轉，提出了一個讓大家感到錯愕的要求。
馮全立刻道：“這是好事啊，沒問題，楊間肯定是會答應你的，放心吧。”
誰都知道，熊文文的母親陳淑美是一個大美女，而且還是一個純天然的美女，和黃子雅這種靠靈異力量維持的盜版貨是截然不同的，平日裏出個門，搭訕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要不是大家都知道陳淑美的特殊身份，隻怕家門口天天都有人守著。
“隊長，你這可賺大了，不過你有了新歡可別忘記了舊愛哦。”黃子雅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她並不會感到吃醋，她和楊間的關係更多是同生共死的隊友。
楊間盯著熊文文道：“你就不能換一個要求麽，不要沒事就把你媽拉出來說事，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媽一樣。”
“不行，就這個要求，不換了，熊爹我說一不二，你答不答應吧。”熊文文說道。
楊間不想浪費時間，他覺得這是一件小事，就沒多想道：“行，我答應你了，事情結束之後去請你媽吃飯。”
“不，不是吃飯，是約會。”熊文文道。
“行，約會。”楊間咬著牙道。
堂堂鬼眼楊間，在這一次和熊孩子交鋒的過程之中選擇了敗退。
“哼，早答應不就行了，關鍵時候還得靠熊爹我。”熊文文再次得意了起來，他第二次動用了預知的能力。
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之前是預知結果，這一次他要最大程度上的預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一般情況之下，熊文文的預知極限是十分鍾。
但這隻是理論上的，畢竟靈異的力量是需要去挖掘的，現在他手中還握著一件靈異物品，鬼簽，不知道利用一些外在的因素能否延長這次的預知極限。
很快。
周圍那股陰冷的氣息再次出現了。
眾人感覺有一股異樣出現，似乎很不對勁，不過這種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嗎......
熊文文的預知在逐漸變長，他仿佛成了先知，在提前讀取未來的信息。
如果不預知靈異的話，他的預知基本上是百分百準確的，不過涉及到了靈異事件就出現了很大的不確定，但這依舊擁有很高的準確性，可以作為一個重要的信息去參考，從而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五分鍾，六分鍾，七分鍾......時間越長，熊文文的臉色越發不對勁了。
他那紙人的身體出現了褶皺，像是要幹癟了下去一樣，有一些異常的情況出現在身體上，對他進行侵蝕。
不過柳三給他的紙人本身也是特殊的，這種靈異侵蝕無法造成更大的傷害。
畢竟熊文文已經不是活人的身體了，所以他輕鬆的支撐到了十分鍾。
時間一到。
熊文文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帶著幾分驚悚和懼意。
“你看到什麽了？”楊間覺察到了一些不好的信息。
“和之前的情況一樣，我們進入了那片下雨的村莊，然後再次點燃了鬼燭，引來了厲鬼，接著小楊使用了棺材釘將那厲鬼釘住了，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但是我又看到了其他的鬼出現了，也是撐著黑色雨傘的厲鬼，一隻，兩隻，三隻......密密麻麻。”
“我們被包圍了，在不停的和厲鬼對抗著，然後黃子雅死了，她渾身腐爛，被雨水腐蝕的身體，成了半具血肉模糊的白骨，然後我們在逃跑，可是無論怎麽跑都沒有辦法逃出那片下雨的地方。”
“周圍好冷，到處都在下雨，我們濕透了......最後我隱約看見，雨水之中倒影出了一張張慘白的死人臉，我們似乎早就已經死了，我們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倒影在水中，我似乎在看一場電影一樣。”
“所以我們被團滅了？”黃子雅渾身發寒，熊文文居然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
而且情況居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凶險。
“不，我沒有看到我們被團滅的結果，但是當時的那種情況基本上已經是無力回天了，和團滅沒有什麽區別，我們走不出去那片下雨的地方，小楊也不行，而且鬼太多了，就算是棺材釘也沒有辦法全部限製，隻能暫時的抵擋。”
熊文文語氣之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懼。
他似乎真的經曆了未來發生的事情，那一切都像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一般，所以體驗深刻，感到害怕是正常的。
“三個關鍵信息，第一個，雨一直在下，第二個，鬼限製之後還有其他的鬼出現，第三個，水中倒影出來的畫麵。”馮全坐在高速公路旁的護欄上，抽著煙道。
楊間點了點頭：“三個信息沒有什麽頭緒，熊文文雖然預知了十分鍾的未來，但他的分析能力比較弱，如果我來預知的話，肯定可以分析出更多的東西。”
“沒辦法，誰讓預知能力落在一個小孩子的身上。”馮全道：“你有什麽好的建議沒有？”
“必須隔絕被雨淋中，那雨應該是一種詛咒，沾染了之後我們就會處於一種非常危險的局麵之中，所以先要解決這個問題。”楊間說道。
“我也是這麽考慮的。”馮全道：“而且還必須留意腳下的積水，注意看倒影。”
“那鬼限製之後還會出現其他的鬼，這怎麽解決？”黃子雅道。
楊間道：“還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