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爍哼了一聲,既不答應也不反對。


    黑衣人也不理會,繼續指著朱雀銅柱,道:“長生,這朱雀銅柱,便交給你了。”長生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石中軒不代黑衣人交代,接口道:“想必這最後一根白虎銅柱,就是留給我的。這位道友,可有什麽還要說的?這銅柱不會隻挨打不還手吧?”


    黑衣人搖搖頭,道:“自然不會,所以各位還要小心防備才好。”


    說完又說明了番,各人按各自的位置站好,一齊調動真元,攻向四根銅柱,乾坤八卦陣被分成兩撥,一撥攻向朱雀銅柱,一撥攻向白虎銅柱。隻有黑衣人單獨一人,眾人偷眼看他,隻見他一揮手,一道黑光攻向青龍銅柱,黑光之中,隱隱有無數的符文躥動,其威力,顯然不必任何一組小。眾人心中大震,此人的實力,高出眾人太多,難怪會說單獨對付一根銅柱。


    一時間光芒大盛,五色毫光護住四根銅柱,銅柱之上的四隻青銅瑞獸宛若活了過來,仰天長嘶,放出青龍、朱雀、白虎、玄武的虛影,撲向眾人。


    雖是虛影,實際上凝練如實體,威勢非同小可,一個個張牙舞爪,凶狠異常,不過,四隻瑞獸的進攻被眾人分散,陣法畢竟是陣法,若沒有人居中調度,總顯得有些呆板,雖然看似麵麵俱到,但在眾多高手看來,反而是最大的漏洞。


    這四隻瑞獸,若是同時攻向一組人馬,哪怕隻有兩隻,無論是呼延爍,石中軒,還是長生,都沒有把握能抵擋得住,但若是一隻瑞獸攻擊一組人馬,眾人卻是能應付得過來。難怪黑衣人說要同時攻擊這四根銅柱,其中果然有些道理。


    那四隻瑞獸雖然厲害凶狠,但畢竟不是器靈,被眾人聯手從四麵攻擊,不知隨機應變,力量被分散了,對眾人構不成危險,不多時,四隻瑞獸的虛影被一一擊散,攻擊落到了銅柱之上。不過,新的四隻瑞獸的虛影正在凝結,看來要不了多久,便會跳將出來。


    眾人暗暗心驚,這四象困魔陣真是堅固,眾人的攻擊擊打在青銅柱上,卻損不了它分毫,就連那五色毫光,也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而且,顯然,這陣中凝聚出的四隻瑞獸的虛影不止隻能有一個,隻是前麵那四隻虛影被眾人擊散得太快,陣宗凝聚的虛影來不及出現罷了。想一想,若是眾人下手慢一點,前麵的虛影還沒被擊散之前,陣中的虛影已經凝聚成功,兩隻虛影同時攻向一組,結果又是如何?眾人思及到此,心中不寒而栗。


    更何況,若是這大陣稍有智慧,待每種瑞獸的虛影凝聚出兩隻或者更多時,一齊跳出來,情況也是十分危險,以這五色毫光的堅固,眾人也沒有希望短時間能攻破它的防禦。


    隻可惜,大陣畢竟就是大陣,每凝聚好一隻虛影,便會迫不及待地撲了出來,衝向眾人,然後被眾人擊散,竟然對眾人沒有構成什麽威脅。


    如此生生地磨了兩個多時辰,那護住銅柱的五色毫光明顯較當初弱了不少,黑衣人對付那根青銅柱外的五色毫光,更是淡若不見。


    黑衣人哈哈大笑,猛地加大威力,隻聽“砰”的一聲,五色毫光碎裂,露出了青龍銅柱。黑衣人揮袖又一道黑光射向銅柱,大喝一聲:“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隻見陣中突然生變,陣中上方陡然出現了一個黑洞,從黑洞中跳出一名白衣少年,手持一隻方天畫戟,方天畫戟輕輕一槊,便將陣中正在凝聚中的一道青龍虛影挑散,接著橫著一掃,掃向青龍銅柱,青龍銅柱上現出了一道光幕,想要擋住這方天畫戟的一掃,可是哪裏又擋得住,隻聽“砰”的一聲,光幕碎裂,方天畫戟正掃在銅柱頂部的青龍身上,輕易便將青龍斬為了兩截。


    隻聽“轟”的一聲,青龍這一方陣法的光芒黯淡下來,那白衣少年,又舞動方天畫戟,分別斬向四根銅鏈,隻聽“鐺鐺鐺鐺”四聲,那粗如手臂的銅鏈也禁不住這方天畫戟的一斬,紛紛被斬斷。


    那白衣少年跳將下來,一把抱住陣中的那屍首,就在此時,陣中再生變化,無數虛影升起,各種小一號的洪荒巨獸撲向了那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好勇猛,方天畫戟舞動得如一團光芒,那些洪荒巨獸居然沒有一個是他一合之敵,瞬息之間便被打散了不少。


    這時,黑衣人也來助戰,四象困魔陣已經缺了一角,另外三根銅柱還要應付長生、石中軒、呼延爍所率眾人的進攻,居然困不住那白衣少年,那白衣少年化做了一道白光投出陣來,與黑衣人匯合。


    這一切其實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眾人驚愕不已,還未明白怎麽回事,隻見那白衣少年拋下那屍首,化做一道流光,從印堂處鑽入到黑衣人的腦中。黑衣人一揮衣袖,收了那屍首,轉身飛到了洞口。


    呼延爍明白過來,原來這白衣少年便是靈寶,被困在這陣中,想必早已與這黑衣人已有聯係,說不準早就認這黑衣人為主,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趁著陣中的封印減弱,掙脫封印,逃了出來,與黑衣人裏應外合,搶走了屍首,


    眾人此時,哪還管那剩下的三根青銅柱,紛紛棄了銅柱,一齊朝黑衣人撲了過來,四象困魔陣的好東西都已經被這黑衣人取走,再攻它做什麽?


    那黑衣人來到洞邊,卻不急於離去,一揮衣袖,將袁依依掃到一邊,又將洛神抱起,真元暗渡,洛神緩緩地醒來,見到了黑衣人,眼睛一亮,婉然笑道:“你來了?這裏又在何處?為何我心中這般傷心?”


    黑衣人放開洛神,輕聲道:“這裏便是當年關我的地方,計都,你我聯手,將這撥人趕盡殺絕!”


    洛神點點頭,道:“好!”與黑衣人並肩而立,取出月華輪,對向眾人。


    眾人大驚,不明白洛神為何對這黑衣人如此親昵,長生卻明白過來了,如今的洛神,隻怕已經不是洛神,又變成了當初心狠手辣的計都了。


    這時袁依依已經站了起來,“哇”的吐了口血,站到長生身邊。長生望著計都,心中歎了口氣,又扶住袁依依,關心地問道:“依依,你怎麽樣?”


    袁依依擺了擺手,道:“我沒事,這黑衣人果然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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