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隻來得及叫出這一聲,剛剛逃出元神,整個身子便被砸成了肉醬,現出原形的破幻怎容他元神脫逃,破幻錐一陣旋轉,將他的元神瞬息間便絞殺得半點也不剩。“鐺”的一聲,金剛圈墜地。


    斬殺了此人,長生連戰利品也來不及撿,大喝道:“禦劍,趕快走!”


    眾人這時哪管其他,紛紛驅動法寶,飛速向西掠去,這時卻見周圍已經有數十道光芒掠來,有人喝道:“都給停下,你們逃不了了!”


    說罷一個巨大的手掌朝眾人拍了下來。


    長生等人無奈,隻得又落下,破幻迎了上去“鐺”的一聲響,無數金錐從破幻錐中射出,抵住了那手掌。


    那人見長生等人已經落下,也不再進攻,隻是將眾人團團圍住,喝道:“好生本事,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就把一個大乘境的高手生生滅殺了,本尊倒要看看你們究竟是誰?”


    長生環視四周,周圍已經站了不下四五十人,最差也是分神境,大乘境的高手不下於十位,遠處,還有近百道光芒正朝這邊趕了過來,心中長歎一聲,暗道:“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長生走到陣前,抱拳道:“晚輩玄劍宗長生?不知前輩又是何人?”


    那人聽了此話,似有些驚訝,道:“本尊乃是魔教右護法蕭景逸,你就是長生?你怎生也攙和進來了?你且站到一邊,本尊不傷你,事後教主他隻怕還會要見你!”


    長生奇怪,心中一動,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高舉在手,問道:“蕭護法,你可認得這塊令牌?”


    周圍一陣騷動,那蕭景逸道:“聖魔令?本尊怎會不識?”


    長生心想:“原來這魔教至尊令還有個名字叫聖魔令,我卻不知。”長生笑道:“知道便好,你可知這當中有什麽講究?”


    蕭景逸道:“聖魔令出,如教主親臨,長生,你問這些做什麽?”


    長生虎著臉道:“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敢站在這裏,還不跪下,你難道是想對教主不敬麽?還是說,你想取而代之?”長生在鐵劍峰之時,便細查過魔教至尊令的信息,知道其中的講究。


    玄武宗眾人一陣發傻,心道,長生這是在搗什麽鬼,魔教中人怎會跪他?


    蕭景逸一愣,哈哈大笑道:“長生,你在說什麽笑話?若不是教主早有交代,就憑你這幾句話,本尊就要將你拍成肉泥!你居然敢叫本尊跪你?”


    長生也哈哈大笑道:“你跪的不是我長生,你跪的是聖魔令,跪的是魔教億萬年來的曆代教主,怎麽,蕭景逸,你認為這一切都不值得你跪麽?”


    “這……”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蕭景逸還真有些吃不消,望了望四周的眾人,心道:“我若不跪,這事經有心人嘴裏這麽一傳,傳到教主耳朵裏,還不知會變成怎樣,雖然教主豁達,不會因為這些小事為難於我,不過,這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遲早都會生根發芽的,罷了,我且忍這一時之氣,日後,且看我如何收拾你這小子!”


    想到此處,蕭景逸也不再猶豫,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口稱:“魔教教主坐下右護法白虎殿鎮殿又賜掌西方白虎軍權右都護使蕭景逸盛迎我教至尊聖魔令,拜見聖魔特使,願我魔教千秋萬代,澤被蒼生,萬歲萬歲萬萬歲,教主文成武德,仁義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魔教教徒,見蕭景逸都已經跪倒了,哪個敢不跪,一個個很不情願的跪倒,有氣無力的報出各自的身份,賀詞更是念得拖拖拉拉,數十人還不及蕭景逸一人有氣勢。


    天上數十道光芒見到此景,聰明的立馬轉身離開,不再來趟這灘渾水,實在是太丟人了。


    玄武宗的一幹弟子看得目瞪口呆,流雲更是差點笑出聲來,傳語問韓玉兒:“玉兒師姐,他們這是在幹嘛?”


    韓玉兒皺著眉頭道:“不知道,這什麽聖魔令應該是魔教很重要的一件東西,長生不知如何拿到了它!”


    長生心中好笑:“這魔教的名頭也太長了點吧,還萬歲萬歲萬萬歲,這魔教教主真把自己當成了皇帝麽?”


    “好了,起來吧!”長生微笑道,“看來是本尊誤會了蕭右護法。”


    這話入了蕭景逸的耳朵裏,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心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在本尊麵前拿架子,自稱‘本尊’?給你臉,你還蹬鼻子上臉。”蕭景逸站了起來,心中如此想,臉上自然帶出憤憤之色。


    “看得出蕭右護法對魔教還是挺忠心的,”長生不理蕭景逸的臉色,繼續道,“既然如此,蕭右護法就絕對不是那種抗令不尊,犯上作亂之輩,好,很好,本尊現在就命你,給本尊讓開一條道路,放過這些玄武宗弟子,所屬部眾,都給本尊呆在這裏,哪裏都不許去,你可明白!”


    蕭景逸大怒,喝道:“長生,你不要太過分!讓本尊放你們走,你當本尊是傻子不成?”


    長生立即也拉長了臉,也喝道:“是誰教你這般與本尊說話的,在聖魔令前,你有什麽資格自稱‘本尊’,你難道忘了剛剛你才拜見過了聖魔令,認可了本尊麽?難道憑著聖魔令頒下命令你就可以不尊?是誰給了你這膽子?難道是本尊看走了眼,將你這背信叛主之徒誤認為是忠臣良將麽?”


    “這……”蕭景逸一張黑臉漲得通紅,叫道:“這跟忠心有什麽關係?教主就是要我斬殺這些……”


    “住口!”長生喝道,“聖魔令的權威,豈容得你來質疑?若是這般,魔教還設這聖魔令作什麽?你隻告訴本尊,你眼裏還有沒有聖魔令?”


    “這……”蕭景逸一時語塞,竟然說不出話來,雖覺得長生說得不對,不過,偏偏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其實,這事還真的很難反駁,聖魔令的權威,是一定要維護的,無論是多麽荒謬的命令,違抗令,可能一時,呼延爍不會說什麽,甚至會誇獎蕭景逸,但心裏麵,呼延爍絕對會對蕭景逸起了殺意,如果聖魔令的權威不被尊重,那它跟一塊破銅爛鐵又有何區別?


    蕭景逸不是一個蠢材,他隻是利益心重了一些,一開口說的那幾句話,便被長生抓住了要點,長生與他本是敵對的雙方,但此人卻對長生溫言相對,甚至有些討好的意思,這說明,此人十分懼怕魔教教主,同時也說明他與魔教教主的關係不是那麽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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