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寨還在張家莊五十裏外,若隻是長生與明月,這點路算不了什麽,可是劉二娘不行,雖然生得粗壯,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修行之人相比,趕了半天路,也隻走出三十來裏山路。三人在山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時分,終於趕到了天狼寨下。


    天狼寨果然險惡,從山腳到山頂的寨中,隻有一條道,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從山腳到山頂足足有八百餘丈高。


    劉二娘道:“這天狼寨可不簡單,有數處山道隻容一人通過,官軍來了幾次都剿滅不了,兩位大俠可一定要小心!


    山上約麽有三百多個土匪,都是窮凶極惡之輩,特別是大寨主裴方,據說原來是官軍中的一名將軍,跟人造反失敗後落草為寇,厲害得很,經常劫掠過往的商旅,欺壓周圍的百姓,家夫原來就行走江湖的小商販,就是死在此賊手中。”


    長生笑道:“山勢險要可難不倒我們,劉二娘,你且在附近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小猴兒就留下保護你,等這裏事了,我再來這裏找你,送你回去。”說罷,將長槍往空中一丟,飛身踏上槍身,神識馭使著長槍直接朝山頂的天狼寨飛去。


    明月朝劉二娘一笑,也拋出大刀,運轉真元驅使著大刀飛向天狼寨。


    劉二娘大驚,以為遇上了神仙,急忙跪倒磕頭不表。


    再說二人,直接落在了山頂寨門前,山寨中的那些土匪嘍羅,眼見兩人從天而降,都以為是神仙,哪裏還提得起半點抵抗的心思,焚香磕頭的有之,跪地求饒的有之,四散而逃的更有之。


    隻可惜上下天狼寨隻有一條山路,此刻被兩個凶神堵住路口,又哪裏逃得掉,片刻功夫便被長生明月兩人戳翻砍死了一地,呼爹喊娘,慘不忍睹。


    大寨主裴方背著一口三十六斤重的雁翅刀趕了過來,卻不敢得罪兩人,他倒有幾分見識,識得兩人是修行中人,硬著頭皮道:“兩位仙人,不知我天狼寨究竟做錯了什麽,竟惹得兩位親自來問罪,裴某願賠償兩位!”


    長生嗬嗬一笑,道:“惹我們,那倒沒有,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今天要滅了你這天狼寨!”


    裴方大驚道:“莫不是有什麽誤會?裴某雖不是什麽修行中人,但與雪雁宗交情頗厚,雪雁宗的仙人對裴某也多有照顧,或者……”


    長生冷笑一聲,道:“莫要拿雪雁宗來壓我,便是雪雁宗,我也不懼!”


    長生本對雪雁宗一無所知,不過自從前天山神廟目睹路驚天持強強搶寶刀那件事,長生對雪雁宗便沒有什麽好感。


    至於明月,當初雪雁宗的路驚天等人差點殺了她,自然更沒有什麽好感,隻是以她的性子,不大記仇,那事過了就過了,此刻又被提起,火冒三丈,輪起寶刀明月,也不使用法術,朝裴方劈了過來。


    裴方見長生不吃他那一套,明月更是凶狠,哪敢放對,慌忙招架了兩下,拖刀便跑。


    裴方早早便發現了兩人,他早就投靠了雪雁宗,雪雁宗也需要一批地方勢力為他們打探消息,處理一些不適宜直接出麵的事情。


    隻可惜裴方修行資質平庸,年紀也大了,入不了雪雁宗的法眼,不能拜入雪雁宗,隻好每年供奉大量的財物,求得雪雁宗的保護。


    雪雁宗給了他一張警訊符,交代他若是遇上應付不了的麻煩,隻要不是與官府相關,可撕碎這道警訊符,雪雁宗自會有人來救。


    裴方一發現長生兩人,便知敵不過,早早的撕碎了警訊符,原本想躲起來等待雪雁宗來救,不過看到被長生兩人斬殺的嘍羅實在太多,再不出現,即使雪雁宗救了他,這天狼寨也要完蛋,不得已才出來想要拖延些時間。


    他不知即使他躲起來,也逃不脫長生的神識查探,長生的神識展開方圓五十丈內,除非是有特殊的隱匿行蹤的法器,否則哪怕是一隻螞蟻,也逃不脫不了他的感知,藏在哪裏都沒有用。


    長生笑道:“明月,你跟他比什麽武功,這不是你擅長的,直接用法術斬殺了他。”明月醒悟過來,正要施展法術,忽然聽見空中有人大喊道:“道友且慢!”說話間,四道劍光落在了天狼寨中。


    裴方見雪雁宗的人終於趕來了,鬆了口氣,跑到那四人身邊,抹掉滿頭的大汗,向那四人訴起苦來。


    長生定睛看去,不由得一笑,這四人他認識,正是前日在山神廟中遇到的路驚天等四人。


    那一日,路驚天四人離開了山神廟,沒有急於回雪雁宗,帶著被長生斬斷的那柄中品法器,想要去附近淮陰鎮的一位煉器大師那裏看看是否能修複,正好路過天狼寨附近。


    雪雁宗感應到警訊符傳來的求救信息,又查探到這四人的位置,立即分派下來,讓他們四人救援,四人雖然不太樂意,但迫於門規,不得不出手相救。


    警訊符是修為較低的修行者常用的求救方式,符中已經灌注了稍許真元,隻能傳遞固定的消息,使用時隻需撕裂便可,無需再輸入真元,所以,即使裴方不懂修行,也可以使用。隻是這種方式能傳遞的距離有限,隻有區區數百裏,適用於短距離內的求救。


    四人落到天狼寨,路驚天其實早在空中便看清了長生明珠二人,心中正在疑惑,哪裏有耐心聽裴方喋喋不休的訴苦,不理裴方,直接來到長生麵前,打了個揖,張開一張大嘴,笑道:“這不是長生道友麽,不知這天狼寨如何冒犯了道友,教道友如此生氣?”


    那名黑胖的漢子在後麵喊道:“路師兄,這小子這次直接欺負到我雪雁宗的頭上,何必還對他客氣?”長生毀掉他法器,這黑胖的漢子耿耿於懷。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麵人,長生還禮道:“實在是這天狼寨做得太過份,惹得天怒人怨,我不得不出手。若不除去這天狼寨,於我等道心有礙,心魔難平。”


    長生張嘴便把話說死,不留轉寰的餘地,免得路驚天開口相求,反而不好說話。


    路驚天點點頭,將裴方招了過來,道:“既然如此,也是我雪雁宗管教不嚴,也罷,這裴方便交給你了!”


    裴方張大嘴巴,驚呆了,原以為來的是救命的菩薩,誰知竟是催命的閻羅,正要揮動大刀死裏求活,裴方那容得他抵抗,手指一指裴方,一道金光將裴方牢牢束縛住,扔到了長生腳下。


    長生微微一笑,道:“既然道兄肯出手相助,最好不過,這滿寨的土匪嘍羅,也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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