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東道:“曾梅英死時,林某不在這。”


    劉清涵問道:“不在這在哪。”


    林曉東道:“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劉清涵道:“她才十九歲,如果是你殺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林曉東道:“林某今日前來,也是為了給曾姑娘報仇。”


    劉清涵問道:“你知道凶手是誰?”


    林曉東點頭,向河中努嘴:“凶手就在水裏。”


    劉清涵眨眼:“水裏?”


    林曉東道:“這河裏有妖怪。”


    劉清涵聞言嗤之以鼻:“我是官差,不信鬼神。”


    林曉東道:“妖怪最善變化,若林某所料不差,曾姑娘是被妖怪所化美男誘惑,失足落水。”


    劉清涵冷哼:“你在編什麽瞎話?”


    林曉東道:“姑娘貌美,也許能把那妖怪引出來。”


    劉清涵道:“真有妖怪,在我手下,也走不過五合。”


    林曉東道:“那林某便躲遠點,免得妖怪不上鉤。”說罷便撤去。


    劉清涵望向河中,時不時監視林曉東。


    過了約一個時辰,河麵忽而起了大霧,一個美少年在岸邊憑空現出。


    劉清涵隻看了一眼便春心萌發,呆呆問道:“你是誰?”


    少年不答,衝劉清涵招手。


    劉清涵兩眼呆滯,向少年走去,卻聽身後林曉東道:“當心水深。”


    劉清涵回神,低頭一看,已經走到了膝蓋深的水裏,忙抽出劍來曆喝:“什麽人?”


    美少年露出凶惡麵目,拍拍手,河麵炸開,又跳上來四個人。


    那美少年名石唯隆,餘下四人各名李靖明、許少儉、宋啟貴、沈選,住此白嶺河寂常洞。


    許少儉問道:“你又是什麽人?”


    劉清涵道:“高良縣縣衙差役劉清涵。”


    許少儉聞言蔑笑:“還是個官家。”


    宋啟貴問林曉東:“你又是誰?”


    林曉東道:“在下林曉東。”


    許少儉問道:“城隍廟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林曉東道:“正是。”


    石唯隆殺出:“正好給我道兄報仇!”


    林曉東欲出手,卻被劉清涵推開:“快走!”掄開劍來,同石唯隆殺在一處。


    雙劍相交,往來周旋,戰十餘合,劉清涵非是對手,跌坐在地。


    林曉東上前:“你們得給曾姑娘陪葬。”一劍劈去。


    石唯隆舉劍來迎,戰林曉東未五合,被刺中前心,死了。


    劉清涵大叫:“不要殺人!”


    林曉東看劉清涵一眼,劍尖指指地上。


    劉清涵看去,哪有石唯隆屍身,隻有一條手臂粗黑魚。


    劉清涵大為不解:“啊?”


    林曉東道:“我說了,他們都是妖怪。”


    劉清涵久久不能回神:“鬼神之事,難道確有其事?”


    沈選驚呼:“師兄!”掄劍殺來。


    林曉東仗劍來迎,戰十合,斬下沈選首級,現出原形,也是魚身所化。


    宋啟貴怒不可遏:“你殺我師弟?”舉劍便砍。


    林曉東手中劍相迎,戰十五合,刺中宋啟貴肋下,死了。


    許少儉大吼一聲,掄劍上前。


    林曉東舉劍複戰,鬥二十合,將許少儉挑於地上。


    李靖明怒呼:“林曉東!我等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搖劍來戰。


    林曉東手中劍招架,戰李靖明三十合,一劍刺死。


    地上沒有一具屍體,隻有五條魚。


    林曉東閉目,眉心射出六道光來,李靖明、許少儉、宋啟貴、沈選、石唯隆、曾梅英靈魂一齊現出,腳踩蓮花,騰空而起,消失不見。


    劉清涵仰麵望去:“這是什麽?”


    林曉東道:“河中妖怪和曾姑娘靈魂,都已經被我送去善處。”


    劉清涵看看地上的幾條魚,搖了搖頭:“若非親眼所見,誰會相信?”


    林曉東笑問:“此事你回去如何稟報?”


    劉清涵道:“看見什麽,便寫什麽。”


    林曉東點點頭,回身欲走。


    劉清涵叫住他:“哎,謝謝你。”


    林曉東一點頭,拂袖而去。


    這日清晨,林曉東來到安清村,在村頭第一家門口問道:“有人嗎?”


    一個年輕村民呂金春出了門來:“你找誰?”


    林曉東道:“我不找誰,我想問,村裏有沒有沒人住的房子。”


    呂金春想了想,道:“有,你跟我來。”


    林曉東跟著呂金春,來到了一處無人住的院子。


    這院子裏滿是齊腰深的荒草,墳地一般,房子也破敗不堪,但是並未倒塌。


    呂金春道:“這戶三十年前住一個姑娘,後來死了,村裏人嫌不吉利,就沒人住了,你要是不嫌,就在這住。”


    林曉東點頭:“這房子怎麽收錢?”


    呂金春擺手:“你就住著,沒人收錢。”


    林曉東道了謝,呂金春便走了。


    林曉東撥開荒草,來到門前,就見門鎖早已鏽爛,推門就開。


    門裏卻和外麵截然不同,鍋碗瓢盆,桌椅板凳都擦得鋥亮,未見半點灰塵,床上的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有人住一般。


    林曉東見怪不怪,在床上坐下,一直到半夜未曾起身。


    夜深人靜,新月東升,從窗戶上透進來,落在地上。


    吱吖的一聲,屋門被打開,吱扭一下,房門也開了,進來了一個紅襖的年輕女子,二十餘歲,俊俏清麗。


    林曉東睜開眼來,不驚不懼,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問道:“公子又是誰,怎麽招呼也不打,便住進我房裏?”


    林曉東道:“在下林曉東,在此暫住。”


    女子道:“小女子郭澤芳,正是此地主人。”


    林曉東道:“村裏人說,這個院子的主人,已經死三十多年了。”


    郭澤芳怒道:“誰說這般混賬話?我向來居於此地,怎麽就死了?”


    林曉東道:“生死,本也是難說事。”


    郭澤芳上下打量林曉東一眼,含羞一笑:“敢問公子,可有婚配?”


    林曉東道:“於此方天地,還不曾有。”


    郭澤芳聞言一喜:“我居住在此,也未曾婚配。”


    林曉東默默不語。


    郭澤芳自顧自說道:“公子,今日你來,便是與我有緣,我們何不?”說話間,在林曉東身旁坐下了。


    林曉東道:“你我生死相隔,如何有緣?”郭澤芳不樂:“你方才不還說,生死本就是難說之事?”把手搭在了林曉東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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