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選大吼一聲,掄劍飛馬而來。


    劉榮通挺劍再戰,同孫選殺了一十五合,力竭撤去。


    孫選袖裏拿來九幽骨牌,貼在額頭,向劉榮通噴來黑煙。


    劉榮通在馬上,仍不及煙快,要被裹住。


    林曉東見狀,抬手一指,那黑煙消散,劉榮通逃出生天。


    孫選怒問:“誰人破我法術?”


    徐芸馨道:“今日林道長在此,你等皆難逃一死!”


    孫選叫道:“快上來與我一戰!”


    林曉東手一攤,現出入滅槍,坐馬上前。


    孫選問道:“你又是天師府哪位?”


    林曉東道:“遊方道人林曉東。”


    孫選聞言道:“隻叫天師府的人來。”


    林曉東麵色一冷,手起一槍,險些將孫選咽喉刺穿。


    孫選頭一偏,堪堪避過,驚出一身冷汗,勃然大怒,舉劍殺來。


    林曉東縱馬搖槍,來戰孫選,二騎相交,騰挪盤旋,大戰二十回合。


    孫選怎是對手,一個不防,被林曉東挑落馬下。


    孫選落地,再將九幽骨牌祭起,黑煙噴來。


    林曉東入滅槍一指,黑煙隨即消散。


    孫選倒吸涼氣,見林曉東有此等手段,回身就走。


    林曉東來去圖抖開,把孫選收了去。


    秦奎大叫:“放了我師弟!”拍馬出陣殺來。


    林曉東架入滅槍相還,二騎交鋒,槍劍並舉,殺有二十回合。


    秦奎戰不倒林曉東,手伸進懷中,掏出一個缽盂,撒來一把百煉寶砂。


    林曉東笑道:“此乃左道。”伸手一指,百煉寶砂被定在空中,唰的一下,落於地上。


    秦奎瞪目咧嘴:“敢破吾法術?”依舊舉劍來取。


    林曉東一拂袖,頂上現出醒世鍾,一聲響,把秦奎震下馬來,被來去圖收去。


    唐軒君門下死的死擒的擒,怒不可遏,飛馬挺身殺來。


    林曉東舉劍坐馬,再戰唐軒君,殺了十合,扯馬回身敗走。


    唐軒君來追,手望空一撒,撒來一張天火網,灼燒得通紅,向林曉東網來。


    林曉東回頭看見,一招手,背上懸光劍出鞘,淩空一斬,一道劍光,天火網登時化作兩片,落在雪中,騰騰熱氣,滋滋作響。


    唐軒君大驚:“你究竟何人?”


    林曉東道:“某遊方道人而已。”


    唐軒君一看不好,扯馬調頭,逃命去了。


    林曉東把來去圖在空中抖開,把唐軒君也拿去。


    李暉上前,拱手一禮:“林道長法力神通,不可思議,遠非車師國道人能比。”


    林曉東道:“擒住三人,交給李道長處置。”把唐軒君、秦奎、孫選放出來。


    李暉道:“你車師國人想要風天草,得拿錢來買,我蒼桐國,不是你們想來就來!”


    唐軒君閉目昂頭:“少廢話,要殺要剮,趕緊動手!”


    李暉道:“林道長慈悲,但你等險些害我信正宮滅門在此,不取你等性命,此恨難消!”將落木梭祭起,結果了三人性命。


    林曉東拂袖,把唐軒君、秦奎、孫選、林立予、吳誌靈魂收去。


    徐芸馨道:“今日若不是林道長在此,怕是要一番苦戰。”


    林曉東道:“這些車師國道人偷偷摸摸,心術不正,又欲害我等性命,卑劣惡毒,命喪於此,死有餘辜,林某義不容辭。”


    甄照興搜查幾人屍身,果找出了一包風天草,剛采摘不久。


    李暉道:“明明可以買,卻非要來偷,不隻是心術不正,分明還不把我蒼桐國道門放在眼裏,今日害了性命,真乃咎由自取。”


    林曉東摸摸坐下黑馬,道:“這匹馬兒,李道長可不可以送我?”


    李道長一笑:“這匹馬性子最烈,除了林道長,怕也沒人能駕馭。”


    林曉東一拱手:“多謝多謝。”


    眾人掩了唐軒君等人屍骸,第二日返程下山,兩日後來到山下。


    李暉道:“辛苦林道長顛簸一趟。”


    徐芸馨道:“也謝謝林道長救我等性命。”


    林曉東摸摸馬兒:“林某也不虛此行。”


    李暉道:“日後天師府再遇上難處,還請林道長多多幫忙。”


    林曉東道:“李道長盡管來找我。”


    徐芸馨依依不舍:“林道長,保重啊。”


    林曉東一點頭,連人帶馬,消失不見。


    濟城中,有一家徐記典當行,老板徐友,三十出頭。


    這日上午,典當行來了一個人,大搖大擺進來:“老板,我要典當點錢花花。”


    徐友來見,認出來人叫馬宗澤,也是濟城中人,平日出入那種場所,把家業都敗光了。


    徐友道:“馬公子,您家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啊?”


    馬宗澤一身長衫,身無長物,看來看去,把腳上的棉窩窩脫下來,擺在了櫃台上。


    徐友捏著鼻子往後躲去:“馬公子,你這是幹什麽?”


    馬宗澤道:“我這可是城裏福聯升的鞋,上好的料子,不信你看。”拿過鞋來,往徐友鼻子上送。


    徐友厭惡地避開,擺擺手扇扇味,道:“馬公子,你這鞋要是新鞋,還能值些銀子,可是您這都穿了這麽長時間了,誰還能再要了。”


    馬宗澤道:“你看看,能給多少錢就給多少錢。”


    徐友端詳端詳,道:“也就這個底子還能要,您要是誠心賣,二兩銀子。”


    馬宗澤聽了掐起腰來:“徐老板,我這也是老主顧了,二兩銀子說不過去了吧?”


    徐友攤手:“二兩銀子都是看馬公子的麵子,這穿過的破鞋,誰還要啊。”


    馬宗澤津津鼻子:“怎麽說那麽難聽。”


    徐友問道:“馬公子,您這又要錢去哪啊?”


    馬宗澤道:“當然是去見如儀姑娘。”


    徐友搖頭:“馬公子,恕我直言,您有這錢,自己做點小買賣,明媒正娶說一個,不比那樓裏的姑娘貼心?”


    馬宗澤擺手:“徐老板,這話你可說錯了,要說貼心,誰能比得上樓裏的姑娘,那良家女子,可差得遠呢!”


    徐友道:“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馬宗澤道:“風月場上的事你別管,趕緊拿錢來。”


    徐友道:“可是,你也沒有東西當給我了啊。”


    馬宗澤道:“咱們倆的交情,值不值一百兩?”徐友擺手:“交情歸交情,我這畢竟是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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