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羨珍裝作恍然大悟一般:“原來這河神廟是俞道長建的,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俞向清沉著臉問道:“這河神廟是我放在這鎮邪的,你為什麽要給拆了?”


    齊羨珍道:“俞道長,此地窩風藏水,就這麽給鎮了,實在可惜。”


    常容書怒道:“不鎮了,好讓你養個什麽邪物?”


    徐宗福切齒:“你說什麽?”


    齊羨珍道:“實不相瞞,俞道長,我看中了這塊地方。”


    俞向清道:“害死了人怎麽辦?”


    齊羨珍攤開兩手:“有道是,淹死的都是會水的,該死在河裏死不到海裏,俞道長固然慈悲,但是人各有命,命裏該死,誰也攔不住。”


    常容書一喝:“聽聽你此番言語,可有半點道人慈悲?”


    徐宗福叫道:“輪到你來對我延明派指指點點?”


    俞向清道:“河神廟可以不修,但這塊地方,不能給你。”


    齊羨珍眼冒凶光:“砸壞了河神廟,可以賠給俞道長銀兩,但這塊地方,我要定了。”


    常容書宣澄劍出鞘:“那你得先問過我答不答應!”


    黃萬芳按捺不住,抽出濟古劍上前:“延明派做事,要問過你清融派?”


    俞向清問道:“你真打算同我動手?”


    齊羨珍獰笑:“你若拿了銀子走人,咱們兩家,還是朋友,如若不然,別怪我不念同道顏麵!”


    俞向清抿嘴點頭,一招手:“動手!”


    曹侗掄開鏡覺劍,來戰黃萬芳:“看看你延明派都學了些什麽道法!”


    黃萬芳舉濟古劍招架,同曹侗殺作一處,雙劍並舉,來往交鋒,有十餘合。


    黃萬芳不敵,將手一彈,青木針化一線青光,射向曹侗前心。


    曹侗看見,放六陰梭,放紅光,將青木針打落。


    黃萬芳憤憤一哼,敗退回去。


    常容書一喝:“你延明派不走正道,非是我清融派敵手!”


    彭浩仗黃同劍上前:“你清融派,也沒多大本領!”


    沈科舉明希劍,來戰彭浩,雙劍相交,步戰來往,有十餘合。


    彭浩不敵,往後撤去。


    沈科來追,彭浩放飛燕鏢,一道黑影,直奔沈科麵門。


    沈科抬手拂袖,袖底飛來一陽珠,光輝奪目,一聲鍾響,把飛燕鏢打落。


    彭浩啊一聲歎,跳出圈子。


    葉今裴抽出相貞劍殺上前來:“我再來見你!”


    常容書宣澄劍出鞘,縱身上前,戰住葉今裴:“我來會你!”


    葉今裴切齒怒目:“陸渾縣道門輪到你清融派做主?跑來管我延明派的閑事?”相貞劍一劍劈來。


    常容書宣澄劍一橫,將相貞劍架住:“你延明派欲養邪物,危害百姓,我清融派就是要管!”


    雙劍交鋒,來往周旋,有二十合。


    葉今裴不敵,腰間摸來金剛鏈,一聲嗡鳴,金光四射,打向常容書頂上。


    常容書早有防備,太元袋一張,把金剛鏈收了去。


    葉今裴勃然大怒:“還我法寶!”仗劍殺來。


    常容書太元袋一抖,相貞劍也給收去。


    葉今裴兩手空空,隻得回去。


    徐宗福錚然一聲,抽出昌息劍,飛身來取:“我來領教清融派大弟子高招!”


    常容書宣澄劍急架交還,同徐宗福殺作一處。


    雙劍交織,步戰周旋,有二十合。


    常容書不支,掩一劍撤走。


    徐宗福追來,昌息劍刺向常容書前心。


    常容書太元袋口子一張,昌息劍落入其中。


    徐宗福切齒:“看我破了你這袋子!”將手一彈,打出一發無常珠,放刺目金光,一聲嗡鳴。


    常容書還拿太元袋去接,豈料竟被打落,相貞劍、金剛鏈、昌息劍皆掉落出來。


    徐宗福仰麵大笑:“清融派也隻這點本領!”


    俞向清緩緩上前,麵色鐵青:“齊羨珍,今日你我得走過一場,才見分曉。”


    齊羨珍真慈劍一掄,殺上前來,咧嘴獰笑:“敢來管我延明派的閑事?今日就給你個教訓!”


    兩人殺作一處,雙劍並舉,來往騰挪,有三十回合。


    齊羨珍非是對手,懷中拿來霹靂旗招展,頓時天雷滾滾,數道電光,將俞向清逼退。


    俞向清抬頭看一眼,一抬手,頂上現了醒魂鍾。


    齊羨珍冷哼一聲,霹靂旗一指,紫光飛電,霹靂聲聲,將醒魂鍾擊落。


    常容書、沈科等人驚道:“老師!”


    徐宗福探頭獰笑:“清融派掌門,非是我家老師敵手!”


    齊羨珍背手挺身喝道:“此地是我延明派的了!”


    俞向清神色陰沉:“我治不了你,自有人治你!我們走!”帶著徒弟走了。


    第二日上午,俞向清、常容書、許清璐一道來見林曉東。


    林曉東出門來迎:“俞道長來了。”


    許清璐跳道:“林道長,又見麵了。”


    林曉東點頭一禮:“許姑娘。”


    常容書道:“林道長,劉雲芝淹死的那個地方,我們修的河神廟,讓延明派的人給拆了!”


    林曉東皺眉:“哦?”


    俞向清道:“延明派恐怕是想要用那個地方的風水養些邪物,昨夜我同他們交手,不是對手,隻好來找林師父。”


    林曉東聽了點頭:“好,我今晚去看看。”


    俞向清道:“我與林師父同去。”


    半夜,林曉東和俞向清上下,來到河神廟處。


    延明派的人也在。


    常容書叫道:“齊羨珍!你休想在此處養邪物!”


    徐宗福切齒凶惡道:“你清融派手下敗將,還敢來送死?”


    俞向清抱臂道:“齊羨珍,你也不要仗著自己法力高為所欲為,我早說了,自有人治你!”


    齊羨珍笑問:“是嗎?你找了誰來?”


    俞向清手伸向林曉東:“此是瓊昌山誌虛觀林曉東林師父,雲極派欲壞泉崖村祖墳風水,便是被林師父除去!”


    齊羨珍聞言怒目:“是你滅了雲極派滿門?”


    林曉東昂首挺胸:“正是在下。”


    齊羨珍瞪目切齒,問俞向清:“你和這等殘害陸渾縣同道的惡道往來?”許清璐譏笑道:“雲極派為了煉寶不惜害泉崖村村民斷子絕孫,你清融派為了養邪物拆了河神廟,你們兩家當然是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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