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和宜提起青伏劍,殺出營門,遠遠地便叫罵:“九仙山驚天樓高和宜是也,你們玉連環誰人來會我?”


    傅鴻誌對自己二弟子鍾玉書道:“你去,取了此人性命回來,給你大師兄報仇。”


    鍾玉書領命行禮,提起羨方劍出了轅門,高聲叫道:“東古山金虎軒鍾玉書,來給我大師兄報仇!”


    高和宜蔑笑:“我龍吟曲也有仇要找你玉連環的賊道來報!”


    鍾玉書齜牙冷哼:“我玉連環幾次三番放過你們龍吟曲道人性命,你們卻死不悔改,仍然一心要來送死,今日我便大開殺戒,永絕後患!”


    二人針尖對麥芒,各自亮出兵器,殺在一處。


    鍾玉書是傅鴻誌的二弟子,高和宜則是陳承澤大弟子,若隻論輩分,高和宜高出鍾玉書一頭。


    但是東古山金虎軒是玉連環核心勢力,而九仙山驚天樓卻隻是汪興騰臨時拉來湊數的,在龍吟曲門派中處於第三梯隊,傅鴻誌的修為遠非陳承澤能比。


    因此即便高和宜得了陳承澤真傳,也仍然不是鍾玉書的對手。


    二人殺了十合,鍾玉書一招浪裏翻花,把青伏劍挑開,高和宜見事不妙,急忙後撤三步,避開一招。


    鍾玉書劍指高和宜咽喉,笑道:“你龍吟曲先是自相殘殺,然後又來和我玉連環苦戰,早就損失慘重,今日再戰,哪有一分勝算?”


    高和宜當然不服氣,冷哼道:“你玉連環也就是有龍山會和林曉東撐腰,才僥幸取勝。”


    “如今林曉東不在,龍山會也沒來,單靠你們玉連環,和我們龍吟曲一戰,勝負猶未可知!”


    高和宜青伏劍一甩,複和鍾玉書戰至一處。


    鍾玉書早摸清了高和宜路數,又鬥五合,使出一招破雲關,羨方劍一抖,敲在青伏劍劍身,將其震落在地。


    高和宜還沒反應過來,肩頭便吃了鍾玉書一劍,鮮血浸染道袍。


    鍾玉書問高和宜:“還要再打嗎?”


    高和宜咧嘴側頭,看了肩頭傷口一眼,拿出了千金藤來,是一根金綠色的藤蔓,頗為怪異,道:“我龍吟曲道人,寧可戰死,絕不認輸!”


    鍾玉書點頭,拿出了血晶草:“我玉連環也看清楚了你龍吟曲賊道的真麵目,今日一戰,不留活口!”


    高和宜將身一抖,千金藤高舉,向鍾玉書放去一道金綠色的光芒。


    鍾玉書把血晶草頂在頭上,垂下一片血光。


    木類頗為克製汙穢之術,但是鍾玉書修為更高,兩道光芒撞在一處,一聲鍾響,相互抵消。


    高和宜見狀,一咧嘴,施法加持千金藤,瞬間生長,好似鞭子一般向鍾玉書身上抽去。


    鍾玉書忙將血晶草拿在手裏,冒著紅光,瞄準千金藤掃去。


    唰的一下,千金藤被血汙汙染,滅了寶光,恢複成了原來大小。


    高和宜反應了過來,指著鍾玉書咧嘴怒罵:“你修邪術?”


    鍾玉書一齜牙:“比起你龍吟曲兩次攻打我玉連環,我養一棵草算得了什麽?”


    高和宜將青伏劍高舉,再向鍾玉書殺來:“我今日便鏟除你這邪道!”


    鍾玉書紅眼凶狠道:“我可不是林道長,一片仁慈之心,敢進犯我玉連環,必死無疑!”血晶草往高和宜身上掃去。


    紅光掠過,高和宜身子一挺,死了。


    鍾玉書掃了龍吟曲陣中一眼,回營去了。


    首戰告捷,玉連環上下一片歡呼。


    陳卿容讚賞道:“傅掌門門下當真臥虎藏龍!”


    周鴻哲高興咧嘴:“龍吟曲不堪一擊,不足為慮!”


    傅鴻誌哈哈大笑,眼中閃爍仇恨的光芒:“好,給你大師兄報仇了!”


    沈天佑望向龍吟曲營中,譏笑道:“汪興騰和孟高為、許立誠一樣,都是不自量力的狂妄之徒!”


    第一戰便死了人,龍吟曲營內一片嘩然。


    汪興騰皺眉挺身,望向對麵,意識到自己低估了玉連環,今日必將有一番血戰。


    陳承澤心痛發抖:“今日痛失吾徒!”


    蘇嘉慶對自己大徒弟胡新榮道:“你去叫一陣!隻許勝,不許敗!”


    胡新榮行禮,持通竹劍殺出營門,來到了玉連環陣前。


    陳卿容往下看去,問道:“誰來對付此人?”


    周鴻哲對自己二弟子鄭冠玉道:“你去,也給你大師兄報仇!”


    鄭冠玉領命,提飛錦劍快步出營,徑直向胡新榮奔去:“狗賊,報上姓名!”


    胡新榮瞪眼鬥身:“大坪山絕世軒胡新榮,來給我高道友索命,你又是哪路賊道前來送死?”


    鄭冠玉昂然道:“石虎山不二堂鄭冠玉是也,我大師兄便是死在你們龍吟曲之手,今日就給他報仇!”


    蘇嘉慶蔑笑:“你玉連環如今成了孤家寡人,插翅難逃!”通竹劍向鄭冠玉刺去。


    鄭冠玉仗飛錦劍招架,二人整鬥了十合。


    鄭冠玉得了周鴻哲真傳,雖然是二弟子,和身為大弟子的胡新榮相鬥,絲毫不落下風。


    二人分開,胡新榮側頭冷眼道:“玉連環今日就要從道門除名,不想死,你現在逃命還來得及!”


    鄭冠玉仰天大笑:“林曉東還在的時候,怎麽不見你說這樣的胡言亂語?我玉連環豈有怕死的道人?”飛錦劍舉起,向胡新榮殺去。


    二人又鬥十合,鄭冠玉氣息越鬥越長,胡新榮卻漸漸不支,往後撤去。


    鄭冠玉看出便宜,窮追不舍,不給胡新榮喘息之機。


    胡新榮被得逼急了,右手持通竹劍,左手從懷裏抓出了一把明鏡沙撒來。


    鄭冠玉早知道胡新榮欲使道術,見他左手一動,便抽身後撤,明鏡沙撒了一地,打了個空。


    胡新榮衝鄭冠玉凶笑,又抓出一把明鏡沙,拋灑在空中,漂浮不落。


    鄭冠玉抬頭看了一眼,輕蔑一笑,從袖子裏拿出了百丈蘭,一朵蘭花,道:“木克土,你贏不了我。”


    胡新榮望向百丈蘭,臉色一沉,嘴硬道:“那也未必!”手一揮,明鏡沙在日光下閃閃發光,好似繁星。鄭冠玉被晃得頭暈眼花,側過頭去,沒想到胡新榮趁此出手,抬手一指,明鏡沙徑直向鄭冠玉身上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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