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尚見了,咧嘴陰笑,從懷中拿出一株草,名凝血草。


    丁樂賢大叫道:“叛賊受死!”金鳳沙往王誌尚身上撒去,冒著金光,發出了一聲鳳鳴。


    王誌尚將凝血草一揚,放出了一道紅光,金鳳沙被紅光照到,立刻消了法力,嘩啦一聲,落了滿地。


    王誌尚笑道:“你洗髓宮這點本事,也拿出來丟人現眼?”


    丁樂賢聞言大怒,提起青靈劍再向王誌尚殺去。


    王誌尚見狀,將凝血草一撩,向丁樂賢放去一道紅光。


    丁樂賢被紅光一照,全身血液凝滯,滿眼血紅,倒地死了。


    王誌尚望向對麵,遠遠叫道:“沈和通!不想害死手下道人,就盡快親自下場!”


    蘇昊焱冷哼:“沈和通找了這些人,不過是來送死罷了!”


    胡哲茂拱手道:“蘇宮主門下弟子,也身手不凡!”


    林睿達道:“沈和通好大陣仗,原來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稀!”


    陳貞芳麵無表情:“沈和通還沒有親自動手,不可掉以輕心。”


    對麵篷上,沈和通氣得錘了一下桌子。


    李偉茂驚慌道:“陳貞芳手下能人不少!”


    梁力強搖頭一歎:“丁賢侄喪命在此,真令人愕然惋惜!”


    呂和澤理心劍出鞘,跳下篷來,直奔王誌尚:“好賊道,還我弟子性命!”


    蘇昊焱見了,也拔出凝火劍下場,攔住了呂和澤,厲聲道:“惡賊,還看不清形勢?”


    呂和澤揚眉瞬目,跺腳咆哮:“形勢?我隻看到了遍地叛賊!”


    蘇昊焱道:“陳宮主從沒有做過對不起龍山會的事情,是你們沒有仁愛之心,才會落到如此下場!”


    呂和澤仰天大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龍山會的事情?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韓掌門的死,是不是陳貞芳和太平令內外勾結?”


    “今日林曉東是不是就在陳貞芳身邊?如你們這般顛倒是非,真是第一次見!”


    蘇昊焱搖頭:“韓子昂一意孤行,要把龍山會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陳宮主站出來,是為了保全龍山會上下!”


    呂和澤咧嘴咬牙:“我豈會聽信你的胡言亂語?廢話少說!看我給弟子報仇!”理心劍向蘇昊焱刺去。


    蘇昊焱舉凝火劍招架,兩位掌門各出手段,殺得異常凶狠。


    蘇昊焱修為在呂和澤之上,鬥到十合,抓住一個機會,在呂和澤胳膊上砍了一劍。


    呂和澤吃痛,呲牙咧嘴地往後撤去。


    蘇昊焱冷臉道:“你現在退去還來得及,省得害得洗髓宮沒有了掌門!”


    呂和澤提起理心劍再戰:“我洗髓宮豈有貪生怕死之輩?今日退去,妄為人師!”


    蘇昊焱將凝火劍架起:“你若尋死,我必不留情!”


    二人再戰五合,呂和澤受了傷,行動不便,又被逼退,咧著嘴拿出了靈龍石。


    蘇昊焱見了輕蔑一笑:“你這靈龍石,比不上我地火蓮子!”


    呂和澤冷哼:“今天就跟你見雌雄!”靈龍石往蘇昊焱頭上砸去,放出一道青光,其中隱隱有龍的虛影,伴隨著一聲輕吟。


    蘇昊焱也將地火蓮子拋去,放出一片火光,其中有無數紅蓮花漂浮。


    咚的一聲鍾響,青龍虛影一頭撞入了火光之中,被燒得破碎,紅蓮花反而更為嬌豔。


    蘇昊焱昂頭蔑笑,手指向呂和澤,一道火光掠去,灰飛煙滅。


    蘇昊焱遙遙望向對麵篷上,大聲道:“沈和通!你親自下來受死!”


    沈和通氣得雙拳錘翻了桌案:“王八蛋!”


    李偉茂帶著哭腔道:“又折了呂宮主,這可如何是好!”


    蘇昊焱瞪眼冷哼,一拂袖,回了營中。


    胡哲茂讚歎道:“蘇宮主地火蓮子確實不凡!”


    林睿達興奮道:“沈和通損失慘重,堅持不了多久了!”


    胡哲茂大弟子秦元明上前行禮:“老師,陳宮主,讓我去再叫一陣,看看沈和通手底下還有些什麽人!”


    陳貞芳點頭:“好,要是沈和通和他大弟子下來,你不必應戰,回來便是。”


    秦元明領命,提辟神劍出營,來到了對麵陣前叫罵:“沈和通!你集結人手,對抗龍山會首領,意欲何為?”


    沈和通切齒跺腳:“當然是為了鏟除奸賊,掃清門戶!”


    梁力強大弟子韓波鴻上前道:“沈掌門,不必多言,看我去取了這狗賊性命!”


    沈和通點頭,韓波鴻玉髓劍豎起,殺出轅門。


    秦元明見了笑道:“你天心派也來湊這個熱鬧?”


    韓波鴻冷眼道:“鏟除奸賊,道門職責!”


    秦元明劍指沈和通:“你要鏟除奸賊,應該看看你身後,沈和通才是挑起事端的人!”


    韓波鴻嗔目切齒:“是你們害死了韓子昂!”


    秦元明凶笑:“韓子昂是自尋死路!”


    韓波鴻玉髓劍直取秦元明咽喉:“我看你也是自尋死路!”


    秦元明挺辟神劍招架,和韓波鴻殺在一處。


    二人殺了十合,韓波鴻不敵,往後退去。


    秦元明道:“天機子,韓子昂,都證明了和太平令對抗沒有出路。”


    “陳宮主隻是不想再和太平令起衝突,不想害道人性命,就被你們說成是叛賊?”


    “韓子昂帶著你們去和太平令拚殺,把龍山會陷入前後夾擊的險境,便不是叛賊?”


    韓波鴻指向對麵蘆篷:“韓子昂至少沒有讓林曉東坐在篷上,奉為上賓!他是殺害天機子的凶手,是我龍山會的仇敵!”


    秦元明道:“那我問你,天機子又為何會死?”


    韓波鴻昂頭道:“天機子是為了龍山會戰死!”


    秦元明冷哼蔑笑,肩膀一震:“錯!天機子是死於自己的野心!”


    韓波鴻搖頭:“和你這叛賊有什麽好爭論的?看劍!”和秦元明又殺在一處。


    秦元明看穿了韓波鴻的路數,再戰五合,抓住一個空擋,將玉髓劍挑開,在他肋下刺了一劍。


    韓波鴻“呃”的一聲,往後撤去,秦元明道:“看到沒有?韓子昂、方茂德、趙飛宇死了,就靠沈和通和你們,成不了事!”


    韓波鴻收起玉髓劍,拿出了淨火琉璃,一朵琉璃燈,向秦元明放去一道火光。


    秦元明見了不屑一笑,往後退去,抬手打出一發霜鐵釘。霜鐵釘迎著紅光掠去,將淨火琉璃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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