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茂德挺身昂頭,瞪眼叫道:“韓掌門!”


    趙飛宇咣當一聲坐在了椅子上,捂著胸口昂頭張嘴:“韓掌門,竟然也……”


    沈和通低著頭眼神閃爍手足無措:“三百年法力的靈寶,也不是林曉東的對手麽?”


    另一邊,一直忍氣吞聲的陳貞芳臉色終於晴朗,雙手握拳凝望林曉東,心想龍山會有救了。


    胡哲茂心中竊喜,回頭和蘇昊焱等人交換眼神。


    林睿達誇張地甩手張嘴,做戲痛呼:“韓掌門!”


    太平令營中一片歡呼,蓬穀子捋胡子點頭:“林道長對付韓子昂如此輕鬆,看來是我們大驚小怪了!”


    徐婷玉捂著胸口滿眼驚喜,歎道:“林道長!”


    周麗姿雙手環抱胸前,眼中滿是神采。


    空禪子冷哼道:“看看他們龍山會這次長不長教訓!”


    瑩華真人道:“此戰能止息兵戈,龍山會和太平令,以後也終於能和平相處了!”


    方成周怒發衝冠,振臂高呼:“給我老師報仇!”血凝劍出鞘,衝出轅門,向林曉東殺去。


    方茂德、趙飛宇、沈和通也各自帶著門中弟子,一道殺來。


    見對麵來人眾多,王晴嵐一招手:“動手!”一眾統領並大弟子,紛紛起身,落在了林曉東身前。


    方成周怒容滿麵,低頭俯身,攥著血凝劍喝道:“林曉東!殺師之仇,不共戴天!”


    王晴嵐挺身厲聲道:“天機子和你家老師,都因為自己的野心自食惡果,你還不悔悟?”


    方成周切齒怒道:“此仇不報,枉為人徒!”


    王晴嵐點頭:“你若執意如此,我太平令,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方成周哪裏聽得進去,血凝劍紅光猙獰,直奔林曉東,方茂德等人緊隨其後。


    太平令眾人隨之應戰,兩邊各有十多位道人,廝殺在一處。


    郭香潔提長柯劍迎戰方成周,喝道:“南虞道南石山清靈派大弟子郭香潔是也,勸你快快退去,免得喪了性命!”


    方成周眼睛血紅,嗔目咧嘴:“不殺了林曉東如何能甘心?”


    郭香潔紅顏大怒,一聲嬌叱:“那也怪不得我手下無情!”長柯劍紫電寒光,和方成周殺在一處。


    方成周滿腔怒火,出招凶狠,郭香潔雖是女兒身,但到底是名門之後,穩穩招架,二人整鬥了二十合。


    方成周切齒道:“不把你們都殺光,難祭天機子和我家老師在天之靈!”跳出戰圈,拿出金剛丸向郭香潔打去。


    郭香潔見方成周使道術,也拿出了聽濤珠,放來一道白光。


    海浪滔天,金剛堅固,兩道法力相撞,發出一聲鍾響。


    郭香潔聽濤珠更勝一籌,將金剛丸打落沙灘上。


    方成周手段用盡,如癡如狂,仰天長嘯:“為什麽?”


    郭香潔喝道:“因為你家老師利欲熏心,藐視人命,最後隻有這一個下場!”長柯劍一閃,削去方成周首級。


    方成周師弟王宏伯見師兄已死,不禁滿腔悲憤怒火中燒,將昊元劍高舉,向郭香潔奔來:“還我師兄性命!”


    沈麗佳避雲劍一探,將王宏伯架住,喝道:“你家老師和大師兄都死了,你還不退去,給碧雲居留點血脈?”


    王宏伯咧嘴切齒:“老師和大師兄都死了,我豈能獨活?”昊元劍直奔沈麗佳咽喉。


    沈麗佳將避雲劍一刷,把昊元劍擋開,和王宏伯戰在一處。


    沈麗佳修為遠在王宏伯之上,才五合,便將昊元劍擊落在地。


    王宏伯往後退去,拿出了蛇影幡一搖,憤恨道:“死吧!”


    沈麗佳見那黑幡詭異,忙祭起連雲燈在頂上,放出一道金光。


    忽的一下,連雲燈燈芯一晃,沈麗佳穩穩站住,不能搖落。


    王宏伯見了,咬牙鼓腮,拾起昊元劍,再向沈麗佳殺來。


    沈麗佳搖搖頭,伸手一指,連雲燈放出一道金光,照在王宏伯胸口,王宏伯“呃”的一聲,跌在地上,死了。


    方茂德大弟子沈冠宇,將芝草劍提起,向林曉東殺來,被江雪鬆擋住道:“道友,你龍山會大勢已去,何必苦苦掙紮?”


    沈冠宇橫眉瞪目:“我龍山會豈有苟且偷生之輩?”


    江雪鬆蔑笑:“今次如果是我太平令打你龍山會,你龍山會保衛道門,今日一言倒也鐵骨錚錚。”


    “可今日是你們龍山會來打我太平令,你之所言,隻是窮途末路的賊寇!”


    沈冠宇渾身一抖,嗔目怒問:“給天機子和韓掌門報仇,師出有名!”


    江雪鬆搖頭:“非也非也!天機子死於妄圖侵占姚坻道和蘭長道道門的野心!”


    “你們韓掌門,也是打著給天機子報仇的旗號招攬人馬,想要當首領罷了!”


    “你給他們賣命,也不是什麽忠義之舉,再要執著,當心沒了性命!”


    沈冠宇沒想到自己竟辯論不過麵前這年輕女冠,不禁怒喝問道:“你是何人?兩方交戰,你死我活,輪到你來教育我?”


    沈冠宇哪知道江雪鬆大有來頭,江雪鬆昂頭閉目,朗聲說道:“蘭長道南滄山沐雪宮大弟子江雪鬆!”


    沈冠宇聽了之後一瞪眼,語氣弱了下來:“你是周麗姿的徒弟?”


    江雪鬆跺腳一喝:“不錯!韓子昂已經死了,現在你沒了主子,還不快快退去?”


    沈冠宇一咧嘴,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我龍山會幾十年屹立不倒,怎會怕你剛剛成立的太平令?”


    沈冠宇接受不了太平令崛起給他帶來的心理落差,決定殊死一搏,芝草劍向江雪鬆刺去。


    江雪鬆使雪鋒劍招架,才五合,就抓住一個破綻,在沈冠宇肋下刺了一劍。


    沈冠宇吃痛,一個趔趄,往後退去,捂著傷口衝江雪鬆瞪眼。


    江雪鬆收劍問道:“你還要打嗎?”


    沈冠宇不肯罷手,拿出鉛芯石向江雪鬆打來,冒著一道灰光。


    江雪鬆懷中拿出貫日珠,迎著鉛芯石打去,放出一道白光。


    咚的一聲鍾響,貫日珠把鉛芯石打得粉碎,沈冠宇也被牽連得渾身一抖。


    江雪鬆道:“為了明日道門安寧,今日手不留情!”貫日珠白光一閃,打在沈冠宇頂上,給凍成了一座冰雕。方茂德見了,瞪眼痛呼:“世清!”分元劍錚的一聲,向江雪鬆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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