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華陰沉冷笑:“三十年來,山南道水火兩派,沒有插手你們南疆門派的事務。”


    “你以為是小瞧你們?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裏?你們錯了!”


    “兩位頭領,正是因為考慮到你們的感受,才沒有強行接管。”


    “不然,你巫羅門派,哪有可能平安發展到今天?但凡狠一狠心,你們今日,早已經被徹底鏟除了!”


    “你們自行組織越江吟,水火兩派都沒有管,這已經是莫大的仁慈,而你們居然得寸進尺,欺負我火行門派?”


    “不要以為我們山南道無人!今日,就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你們若是老實發展,一切好說,可要是主動挑釁我火行門派,或者勾結孤竹國殘害同道,那,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越江吟眾門派開始動搖,相互交換眼神。


    何新立急了,指著汪天華叫道:“你們誰去殺了此人?讓他閉嘴,不要在這胡言亂語!”


    沒有人上前,李永年和孟修謹都是和何新立一樣被孤竹國收買,拿錢辦事,才願意走上前來。


    而其他門派,雖然也修巫羅之術,但是和山南道水火兩派並無矛盾,更不想得罪兩位真人,全不出頭。


    何新立左看右看,沒有人上前,氣得握拳齜牙。


    瑩華真人喝道:“看到沒有?大部分巫羅門派,都是知道大義的,不會聽你蠱惑,和山南道道門作對!”


    何新立便親自走上前來:“那好,那我今日,就給你們看看真正的巫羅之術,看你們大禮國道派,以後還敢不敢說我們是旁門左道!”


    汪天華抄起柯藜棒就贏了上去:“敢欺我道友?”


    何新立拿龍頭杖還擊,兩把長兵器,鬥了十五合,各自往回退去。


    汪天華嘲諷道:“你家老師若不是突然去世,輪得到你來當掌門?輪得到你來當越江吟的頭領?在各位前輩麵前,你不過是個弟子輩罷了!”


    何新立咬牙發狠,抄起龍頭杖往汪天華頭上連砸五招。


    汪天華把柯藜棒橫在頭頂,全部防住。


    何新立後退兩步,龍頭杖扔在一邊,拿出了貫日瓶,向汪天華放來一道黑煙。


    汪天華忙將紫電箍打出,飛到黑煙之中,被汙了寶光,掉落在地。


    何新立譏笑道:“狗仗人勢的東西,若是沒有重湘真人在你背後撐腰,你敢來我文巍堂長篇大論?”


    汪天華倒退回去,瞪著眼睛不甘心道:“你休想挑起道內紛爭,你的計謀絕不會得逞!”


    何新立直指重湘真人:“你來!”


    吳冰潔欲上前:“你敢直接找我家老師叫陣?膽子不小!”


    重湘真人攔住了吳冰潔,親自走上前來,道:“你上次去東明穀,要李穀主給我帶了話。”


    “那說明你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所以今天我直接來找你,有什麽恩怨,我們當著兩邊人的麵論!”


    何新立並不怕重湘真人,似乎是有備而來,切齒道:“跟你們還有什麽話說?你們大禮國道派,隻認識拳頭!”


    重湘真人拂袖豎眉:“那你還不上前?”


    何新立把貫日瓶高舉,對準了重湘真人,噴來一道黑煙。


    重湘真人腦後現出隕日鍾,放出一道紅光。


    火燒穢惡,黑煙中的不潔之物,被一燒而光。


    何新立低估了重湘真人,放下貫日瓶看了一眼,驚歎地“啊”了一聲。


    重湘真人道:“你這點手段,如何能組織得起越江吟?如何敢和山南道水火兩邊對抗?”


    “我問你,是誰指使的你?是不是孤竹國人要你這麽做,好分裂山南道道門?”


    何新立當然不承認,正義凜然道:“我就是看不慣巫羅門派在山南道受到的不公正對待!”


    重湘真人問其他人:“巫羅門派在山南道,到底受到了什麽樣的不公正待遇?”


    “我有強迫你們歸順我火行門派嗎?三十年來,我和瑩華真人,可有參與過你們南疆門派的事務?”


    重湘真人句句是理,越江吟眾多巫羅門派,紛紛低下了頭。


    何新立辯論不過,一點頭,拿出了巫羅旗招展:“那就給你看看巫羅之術的真正威力!”


    一朵烏雲騰空而起,有三丈高,其中有無數彩星飄動,陰森森卻又有幾分瑰麗。


    李文康指著那黑雲道:“就是了!就是這個!兩邊人都看看,這哪是山南道和大禮國的道法?”


    重湘真人仰頭望去,確信此法來自孤竹國,不禁怒罵:“你這叛徒惡道!”


    瑩華真人拂袖道:“真是可恥!文巍堂和老掌門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越江吟的眾多門派也這才看明白,何新立口口聲聲說為巫羅門派謀求一個未來,原來這個未來,在孤竹國。


    兩邊登時罵聲一片:“你這吃裏扒外的白眼狼!”


    “你也是大禮國人,大禮國的糧食水養的,本事也是你家老師教的,你最後卻投奔了孤竹國?”


    “張口閉口說漂亮話,背地裏原來都是叛徒的勾當,你這無恥之徒!”


    何新立毫不在意,高聲道:“等我把水火兩派全都除掉,山南道,以後就是咱們巫羅門派的地盤,我看看以後還有誰敢說,巫羅之術,是旁門左道?”


    重湘真人頂上隕日鍾熊熊燃燒:“你癡心妄想!”


    何新立巫羅旗招展,黑雲往重湘真人頭上落來。


    重湘真人手一指,隕日鍾往黑雲之中放去一道紅光,黑雲隨之被燒成了一團火光消散。


    重湘真人冷哼:“孤竹國的蠱巫降術,扛不住我一把火!”


    何新立搖搖頭:“看看大禮國道派,如此傲慢自大,你不會以為,養一些不怕火的蟲子很難吧?”


    巫羅旗高舉,黑雲再次襲來,其中飄動著無數紅色的星芒,好似爐灰裏麵沒燒完的炭火。


    重湘真人袖子一抖,隕日鍾迎著黑雲噴出了一道烈焰。


    火光和黑雲撞在一處,炸裂開來,彼此不能分辨。


    有幾隻紅色的蚊蟲,被燒得翅膀通紅,落在了隕日鍾上,隕日鍾隨即熄滅,掉下頭頂。


    重湘真人愕然昂頭,“啊”的一聲,往後退去。何新立把烏雲收起,回頭對越江吟眾人道:“都看到沒有?什麽火行門派,什麽道門統領,都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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