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張新立眼神一冷,咧嘴闊鼻,凶狠道:“不要急,你們三個會死,接下來,便是蓬穀子、空禪子、純成子,還有林曉東。”


    劉玉軒舉起雷光劍,陰冷道:“你家老師已經被除去,你竟然還不悔悟?”


    張新立抄起麟角刀便往劉玉軒頭上劈去:“等把你關進無盡紅蓮,我再悔悟!”


    劉玉軒忙把雷光劍舉起,接過一招,震得一聲悶哼。


    張新立咧嘴瞪眼發狠,麟角刀高高舉起,連劈三刀。


    劉玉軒長吸一口氣,雙手緊握劍柄,一一防住,但是人也被逼得連退三步。


    張新立修了邪功,心中戾氣大漲,一心要取劉玉軒性命,也不藏手,麟角刀一抖,便顯了紅光,上挑一刀。


    劉玉軒出雷光劍去擋,沒想到麟角刀力道驟然加大,打得雷光劍脫手,人也險些被掀翻在地。


    張新立急忙又向下劈一刀,劉玉軒還未站穩,手中也沒有兵器,逼出了手段,手指一彈,打出一發地動珠,冒著土光。


    地動珠是土行之寶,雖然隻有人眼大小,但是力道極大,打在張新立胸口,打得他後退三步,麟角刀都落在了地上。


    劉玉軒得意地晃頭一笑,手一伸,地動珠再向張新立打來。


    張新立獰笑,眼中血紅,露出兩根尖牙,頭頂現出無盡紅蓮,對著地動珠放了一道紅光,直接給收了去。


    劉玉軒被拉扯得一個趔趄,抬頭向無盡紅蓮看去,張嘴驚呼:“啊?”


    張新立抱臂大笑:“元暢觀弟子,本事也就一般!”


    程昊英聽了,板著臉,忍住怒意,背著手走上前來,道:“你這邪法,我翻掌可破!”


    張新立獰笑道:“那你就來試試看!”


    程昊英浮萍劍出鞘,和張新立殺在一處,一刀一劍,你來我往,一轉眼就殺了十合。


    程昊英到底是元暢觀大弟子,和修了邪法的張新立短兵相接,居然能戰成平手。


    張新立見分不出勝負,便施法,麟角刀上又放出了紅光。


    程昊英則早有防備,浮萍劍一聲嗡鳴,也放了一道綠光。


    一刀一劍再次砍在一處,這次卻不是金石之聲,而是法力相抗的鍾聲,沉重悠長。


    兩人各自退去,居然又分不出勝負。


    張新立歪著嘴抖了一下身子,輕蔑一哼,把麟角刀扔在了一邊,放出無盡紅蓮。


    程昊英也深呼一口氣,頭上現出清靜圖。


    張新立手一伸,無盡紅蓮向程昊英放去一道紅光,其中有無數煉獄景象,慘叫聲聲。


    程昊英卻並沒有因此而喪失神智,清靜圖展開,其中是一片清明景象,春花綠樹,煙雨人家,放來一道金光。


    兩道光芒撞在一處,紅光之中被折磨的人影紛紛化為金粉消失。


    張新立被衝得後退一步,張嘴昂頭向清靜圖看去,震驚道:“怎麽可能?”


    程昊英輕蔑道:“止心之處,處處淨土,你這邪道,如何能明白清靜大道?”


    張新立憤怒大喝:“不!”無盡紅蓮放出更耀眼的一道紅光。


    程昊英清靜圖完全展開,道道金光,把紅光和其中煉獄景象,像是沙雕一樣地輕鬆衝垮。


    張新立咬緊牙關張大鼻孔,切齒道:“我有無窮無盡的法力源泉,怎麽可能敗在你手中?”


    程昊英冷哼:“你這邪法要是真能有無窮無盡的法力,你老師又是怎麽死的?”


    張新立不服氣道:“是林曉東,暗算我家老師!”


    程昊英懶得和張新立理論,抬手一指,清靜圖向無盡紅蓮放去一道金光。


    無盡紅蓮無力抵抗,被金光衝飛在地,滅了紅光。


    張新立如癡如呆,跪在了地上:“為什麽?憑什麽?”


    程昊英高舉浮萍劍走上前來:“正就是正,邪就是邪!”


    張新立回神,往後退去,擺動雙手,瞪眼求饒:“別殺我!留著我對你們有用!”


    劉玉軒蔑笑:“留著你這邪道,對我們有什麽用?”


    張新立眼珠一轉,就有了求生之策:“留著我,可以對付姚坻道!”


    劉玉軒和萬興生都看了程昊英一眼。


    程昊英不屑道:“你老師都被人殺了,你這邪法,靠不住。”


    張新立急忙道:“我這個法,困的人越多法力越高,我現在才剛開始,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能為你們,殺了蓬穀子、空禪子、純成子,還有林曉東。”


    萬興生對程昊英道:“大師兄,這等邪道,不可信,將來必成大患。”


    張新立舉起雙手:“我隻想為我老師報仇,絕不會再惹你們錦盧道。”


    程昊英對萬興生笑道:“法力再高,也不是咱們老師的對手,把他帶回去,看老師怎麽說。”


    劉玉軒和萬興生便把張新立綁了,幾人一道回了紫瑞山。


    紫瑞山地處錦盧道中央,是大禮國名山之一,自古便是修道聖地,無盡的崇山峻嶺中,不知有多少隱世門派。


    元暢觀屹立紫瑞山巔,簷瓦餾金,光輝奪目,天高雲淡玉宇澄清,在山場上昂頭仰視,震撼人心。


    守山弟子見到大師兄,急忙行禮,見他帶回來一個人,便問道:“這是?”


    程昊英得意道:“原來是姚坻道來的邪道抓人練功,此人是清風宮太玄子的弟子張新立,被我抓了來。”


    守山弟子聽了怒道:“姚坻道的邪道,跑來咱們錦盧道幹什麽?大師兄,怎麽不直接殺了他?”


    程昊英回頭衝張新立一笑:“因為留著他還有用。”


    幾人一道去了大殿,見到了正在練功的天機子。


    大殿內金碧輝煌,供奉四天王像,天機子在香案前靜坐,是一個百歲老人,身材幹瘦,如同枯萎的老樹根一般,隻一雙眼睛,放著銳利的青光。


    程昊英幾人帶著張新立進到殿內,還沒等開口說話,天機子先側目道:“把這邪物帶到大殿來幹什麽?”


    程昊英道:“老師,此人留著,也許對咱們有用。”


    天機子板著臉裝模作樣教訓道:“正邪不兩立,留著這個禍害有什麽用?”


    張新立急忙道:“天機真人,留著我,可以對付蓬穀子、空禪子。”天機子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側頭問道:“你家老師都不是對手,你又有什麽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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