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姑娘快請進。”林曉東又把許思敏請進來坐下。


    許思敏坐下來,低頭想了一會,突然問道:“你怎麽會有四個女人?”


    林曉東張嘴啞然,心想這也太直接了,道:“呃,此事說來話長。”


    許思敏輕鬆一笑:“林道長風度翩翩,法力高強,把女人迷得神魂顛倒,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林曉東心虛道:“怪我素來放浪不懂克製,不知辜負了多少姑娘青春真心。”


    許思敏惆悵一歎:“林道長對我有大恩,我還想著服侍左右,看來是自作多情了。”


    林曉東忙道:“許姑娘在太史監做的可都是為了天下百姓的大事,比留在我身邊虛度光陰有意義多了。”


    “更何況,林某放浪,也不值得姑娘如此厚愛,此事就不要再說起了。”


    許思敏一笑:“你雖然不是個好男人,但好歹心胸坦蕩,敢做敢認,是個男人。”


    林曉東低頭垂眉:“真不知許姑娘是在誇獎我還是在罵我。”


    許思敏捂嘴嬌笑兩聲,出門走了。


    第二日,調查陷入了僵局,高安和在住處翻看卷宗,羅錦程、林曉東等人都無所事事。


    上午,許思敏拉著陳詩蘭來找林曉東,陳詩蘭笑嘻嘻:“林道長,我們去逛街吧。”


    林曉東已經靜坐兩天,冥思苦想不得其解,就答應了,道:“好,正好出去散散心。”


    兩位妹妹大呼小叫,帶著林曉東去了街上。


    義山縣縣城規模不小,頗為繁華,街上相當熱鬧,兩個妹妹買了一大堆吃的玩的,喜笑顏開。


    路邊一個小朋友,見兩位美女抱著一大堆吃的,有些眼饞,道:“姐姐買了好多吃的呀!”


    陳詩蘭一笑,拿出一個糖人,塞在了小朋友手裏,道:“等你長到我們這麽大,就可以自己買好多好吃的了!”


    林曉東聽了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一拍手,大叫道:“是啊,長大了就好了!”


    許思敏、陳詩蘭以及小朋友都被林曉東嚇了一跳,陳詩蘭問道:“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林曉東道:“別逛了,我有線索了!”


    許思敏和陳詩蘭聽了,不情願地跟在他身後:“什麽線索?你慢點走!”


    林曉東猛地回身,差點撞在陳詩蘭身上,道:“妖怪也有一個逐漸成氣候的過程,也許它現在不露馬腳,但是以前呢,可不一定!”


    許思敏和陳詩蘭雙雙瞪圓了眼睛,恍然大悟。


    三人急匆匆地回到了驛站,風風火火去了高安和的房間,陳詩蘭迫不及待地喊道:“林道長有線索了!”


    高安和卷宗看得頭暈腦脹,聽陳詩蘭這麽說,把手中的書卷扔在了桌子上,抬頭問道:“什麽樣的線索?”


    林曉東道:“這妖怪現在成了氣候,法力高強,所以做事情不露馬腳,可是法力是要一點一滴積攢的,它以前本事沒這麽高的時候,肯定被人撞見過。”


    高安和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伸手指一點:“也就是說,我們隻需要調查周圍所有撞邪見鬼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找到它!好,我們這就出發!”


    一行人乘馬車去了縣衙,董陽德見太史監所有人都來了,忙問道:“怎麽了?”


    高安和道:“把所有能帶上的人都叫上,去所有失蹤過人的村子裏,挨家挨戶的問,就問有沒有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撞邪見鬼怪病之類。”


    董陽德點頭,回頭吩咐任鴻才:“去把人都叫來!”


    任鴻才把縣衙的官兵、民丁全都叫來,一百多號人,兵分五路,挨家挨戶詢問,高安和、林曉東等人也去了會泉村等消息。


    中午,任鴻才帶著人來找高安和道:“大人,來安村有一戶家裏出了些怪事。”


    高安和和林曉東對視一眼,問道:“什麽樣的怪事?”


    任鴻才道:“來安村有一戶村民叫許光明,他的老婆林棠華得了一種怪病。”


    陳詩蘭問道:“什麽樣的怪病?”


    任鴻才道:“那林棠華,早些年雖說不是大家閨秀,但是在村裏也是數一數二的漂亮媳婦。”


    “可是三年前,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開始變老,長了白頭發,皮膚上全是皺紋,整個人像是老了三十歲,和許光明站在一起,不像是夫妻,更像是母子了。”


    高安和聽了,果斷道:“帶我們去。”


    眾人去了許光明家,院子不大,收拾的也還幹淨整潔。


    見來了這麽多人,許光明和林棠華都來迎接,許光明拱手道:“幾位大人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任鴻才道:“沒什麽,幾位大人,想問問你老婆的事情。”


    許光明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林棠華也低下了頭。


    林曉東打量林棠華,就見她穿一身相當精致合身的俗家女裙,年齡樣貌和衣服明顯不配,像是老太太穿年輕小姑娘的衣服。


    她頭發花白,手上和臉上的皮膚都枯黃幹燥長滿皺紋,局促地站在一旁,抬不起頭來。


    高安和問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


    林棠華下巴都要貼到胸口,聲音也蒼老幹啞:“三年前。”


    羅錦程問道:“你在生病之前,有沒有遇見過什麽人,或者什麽古怪的事情?”


    許光明道:“我老婆平時喜歡去山上撿蘑菇吃,有一次暈倒在了山上。”


    高安和忙問道:“怎麽暈倒的?”


    林棠華道:“就蹲下來撿蘑菇,站起來的時候,眼前一花,人就不醒事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林曉東道:“我是個道士,我給你看看。”


    林棠華怯生生地伸出了手。


    林曉東給她摸脈,體內生氣虛弱,並不是生病,而是真正的衰老。


    許光明一臉期待,紅著眼圈問道:“大人,我老婆,還能治好嗎?”


    林曉東鬆開了林棠華的手,對高安和道:“大人,我們出來說。”


    幾個人來到了大門外,林曉東看了依偎在一起的許光明和林棠華一眼,道:“大人,現在可以確定了,此事確實是妖物所為。”


    高安和問道:“怎麽,你知道怎麽回事了?林棠華到底生得什麽病?”林曉東道:“她不是生病,而是被妖物吸走了陰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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