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湘真人袖子一抖,飛煙塔又垂下一道紅光護身。


    浩然針卻直接向飛煙塔打來,在塔身上紮了一個針眼。


    一座大山的崩塌隻需要拿走一粒沙子,飛煙塔泄了靈炁,滅了寶光,掉在了地上。


    雲吉子見了,咧嘴譏諷道:“看到沒有?這才是我們忻南道道門的真正本領!”


    湘成子手指一搖,浩然針在空中轉了個圈,又向重湘真人打來。


    重湘真人見狀,一跺腳,腦後升起烈風燈,也放紅光護身,把浩然針給彈到了一邊。


    湘成子把手一攤,浩然針飛回手心,使法力加持。


    重湘真人也抬頭向烈風燈看去,腦後對著它放光。


    湘成子手一伸,浩然針光芒明亮了不少,向重湘真人刺來。


    重湘真人把頭一垂,烈風燈跟著向下傾斜,放出了一道紅光。


    浩然針被紅光一照,定在了半空,微微顫抖。


    湘成子一咬牙,伸手比了一個捏針的動作,使法力牽引。


    二人隔空施法,通過一根針來較力。


    浩然針放出陣陣嗡鳴,哢嚓一聲,從中間斷了。


    重湘真人和湘成子對視一眼,各自心驚,暗想,此人不好對付!


    湘成子又拿出明泉鏡,道道寒氣向四麵八方吹來。


    重湘真人輕出一口氣,腦後現出了隕日鍾。


    湘成子手指向重湘真人,明泉鏡放來一道白光。


    重湘真人一甩袖子,隕日鍾也跟著放了一道紅光。


    一冷一熱相互交織,白氣升騰,林地之中好似蒸桑拿一般,兩邊都看不清了。


    湘成子手一指,明泉鏡微微旋轉,鏡子之中景象一變,空氣中憑空又現出了八麵鏡子,一起放光。


    重湘真人壓力驟增,昂頭來,張口往隕日鍾上吐了一道火焰。


    隕日鍾被燒得通紅,功力全開,把那八道白光全部擋住。


    漸漸地,湘成子逐漸不支,憑空變出來的八麵鏡子,開始嘩啦嘩啦碎裂,最終隻剩下了一麵。


    重湘真人收起了隕日鍾,問道:“還要再比嗎?”


    雲吉子驚慌問道:“真人?”


    湘成子收起了明泉鏡,拿起來看了看,又往重湘真人身上照去,道:“法力我不如你,再看看你定功如何!”


    重湘真人法力不比瑩華真人低,但是性烈如火,定功不深,被明泉鏡一招,就大腦空空,跌倒在地。


    雲吉子見了,輕蔑笑道:“看到沒有?你不是湘成真人的對手!山南道道門,不過如此!”


    陳致遠指著吳冰潔冷冷道:“把靈火和蘭香草還回來!”


    吳冰潔扶起了重湘真人問道:“老師,你怎樣?”


    重湘真人回過神,重新站起來,看著湘成子道:“我輸了。”


    湘成子道:“把東西還回來吧!”


    重湘真人衝吳冰潔點了點頭。


    吳冰潔不甘心:“老師!”


    陳致遠走上來,咧嘴得意道:“看到沒有?你們山南道,不是我們忻南道的對手!”


    吳冰潔氣得臉上發白,把蘭香草和靈火交出。


    湘成子衝重湘真人一點頭,袖子一抖,把人都帶走了。


    吳冰潔掐著腰坐在了地上,手錘草地:“氣死我了!”


    重湘真人陰沉道:“去找林曉東。”


    吳冰潔聽了,重重一點頭,站起來,駕雲和重湘真人往雲嵐山趕去。


    二人來到重華宮外,吳冰潔往綴霞山望去,道:“咦?旁邊怎麽也有一座宮殿?”


    重湘真人隱隱猜到,道:“可能是雲居道人的住處。”


    吳冰潔聽了,眼神暗淡,點了點頭。


    白鷺童子出來迎接,引著二人去了廳中,喊來了林曉東。


    林曉東給重湘真人行禮:“晚輩見過重湘真人。”


    回頭又衝吳冰潔拱手:“見過吳師姐。”


    吳冰潔柔情一笑,欠身作禮:“林長老別來無恙。”


    林曉東請二人坐下,自己也入座,問道:“真人來我寒山,是有什麽事情?”


    吳冰潔當即變臉,怒道:“林長老,那忻南道的道人好生無禮,把你送我的太陽真火搶去了!”


    林曉東聽了,也拉下了臉,凝眉陰沉道:“有這樣的事情?好大的膽子!”


    吳冰潔道:“那日我下山遊曆,到了山南道和忻南道邊境,發現了一株蘭香草。”


    “我正打算采摘,就見忻南道方向來了三個道人,非說這蘭香草是他們的,因為在他們忻南道境內。”


    “我不服,跟他們用界碑劃線,那蘭香草明明就在咱們山南道境內。”


    “沒想到他們還不死心,居然跟我動手,三個人打我一個,也不是我對手。”


    “我拿了蘭香草往回走,沒想到他們三個居然叫來了老師,我打不過,還把你送我的靈火搶走了。”


    林曉東袖子一抖:“豈有此理,這與強盜何異?”


    吳冰潔冷臉道:“還不光如此,我家老師跟我一起去了他們山門,搶回了靈火。”


    “他們又叫來了忻南道的道門頭領,叫什麽焦台山鏡月穀湘成子,我老師都不是對手,把靈火和蘭香草又給搶了回去。”


    重湘真人垂著老臉道:“那湘成子法力不及我,但是有一件攻心之寶,我定功不及,中了招。”


    吳冰潔道:“林長老,他們忻南道欺人太甚,我家老師又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隻好來找你了。”


    林曉東點了點頭,心想我如今是姚坻道人,出麵不會引起忻南道和山南道更大的衝突,確實合適。


    於是他站了起來,道:“真人,吳師姐,那我就跟你們去一趟,把東西再要回來。”


    重湘真人道:“我們隻是去拿回自己的東西,不要挑起更大的矛盾。”


    林曉東答應:“晚輩明白。”


    三人離了客堂,向忻南道境內趕去。


    第二日下午,又來到了淩盱山。


    吳冰潔在山門外叫罵:“陳致遠?你給我滾出來!”


    雲吉子、陳致遠等人匆忙出來。


    見還是重湘真人和吳冰潔,陳致遠罵道:“你們兩個還敢來?湘成子手下留情,你們兩個卻得寸進尺,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打死!”


    吳冰潔指著雲吉子罵道:“把靈火還我!”雲吉子看了一眼三人,見除了重湘真人和吳冰潔,多了一個年輕道人,不禁咧嘴一笑,不屑問道:“你這次又找了誰來當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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