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道人,見吳冰潔是從西邊過來,就猜到她是山南道人。


    吳冰潔卻不買賬,問道:“你們忻南道的藥草,我山南道人不能采?”


    另一個道士態度蠻橫道:“你山南道人,當然應該在山南道采藥,來我忻南道幹什麽?”


    吳冰潔掐起了腰,反駁道:“照你這麽說,那些雲遊的道人,在路邊見到藥草,都不能采了?”


    對麵道:“路邊撿到當然可以,但是這株蘭香草,我們師兄弟三人早就發現了。”


    吳冰潔聽了,撇嘴斜眼:“早就發現了為什麽不采走?”


    對麵瞪眼不善道:“我們忻南道的事情,輪得到你來管?”


    吳冰潔看看四周,道:“此地沒有界碑,你憑什麽說這是你忻南道境內?你有什麽證據?”


    對麵蠻不講理道:“這裏一直是我們忻南道境內。”


    吳冰潔輕哼:“是麽?界碑在哪呢?”


    對麵不耐煩,指著吳冰潔咆哮道:“你是何處的道人?如此囂張?”


    吳冰潔一瞪眼:“你們又是哪一路的?”


    對麵昂頭神氣道:“聽好了!我是忻南道淩盱山青雲闕大師兄陳致遠!”


    另外兩人,是他的師弟王弘偉和李永安。


    吳冰潔也不甘示弱,袖子一甩,挺胸背手道:“我是山南道霞寧山雲陽派大弟子吳冰潔!”


    雙方都沒有聽過彼此山門,陳致遠道:“這麽說你確實是山南道人?”


    吳冰潔回道:“那又如何?你怎麽證明此地是你忻南道境內?”


    王弘偉指著吳冰潔鼻尖瞪眼:“我說是就是!”


    吳冰潔仰天大笑:“那我還說你們整個忻南道,都是我們山南道境內!”


    王弘偉就要動手:“你放肆!”


    陳致遠攔住了他,對吳冰潔道:“你要證據?好,我帶你去找界碑!”


    吳冰潔跟著陳致遠三人往林中走去,走出好遠,才看見一塊石頭,上麵刻著“山南道忻南道界”七個字。


    陳致遠拍拍界碑道:“看到沒有?”


    吳冰潔回頭看去,道:“隻有一處界碑,怎麽劃為界限?”


    王弘偉怒道:“界碑在這,你還想怎樣?”


    吳冰潔道:“得找到另一處界碑,劃出線來!”


    陳致遠蔑笑:“好!我們走!”


    幾人又走出了一個山頭,找到了另一處界碑。


    陳致遠折斷一根樹枝,道:“看好了,我要劃線了!”


    幾人又沿著界碑一邊劃線一邊往回走,距離蘭香草還很遠,就已經能看出,是在山南道境內。


    吳冰潔高興道:“看到沒有!”


    陳致遠見狀,狡辯道:“兩道分界根本不是兩塊界碑中間畫直線這麽分的!”


    吳冰潔回道:“那你還想怎麽分?難道你還帶了地圖來?”


    王弘偉凶笑道:“大師兄,你還跟她講什麽道理,咱們三個人在這,還怕她一個女人?”


    吳冰潔笑眯眯:“想跟我動手?你考慮清楚了嗎?”


    李永安大踏步上前,嘴上叫道:“讓我來看看山南道道門,有何本領!”抄起蛟影扇,對著吳冰潔扇去。


    吳冰潔抬頭一看,就見一道黑影往自己身上打來,忙袖子一抖,放出流雲瓶,垂下一道紅光。


    嗡的一聲,那黑影撞在了紅光之中,燒成了滿地的紙灰。


    李永安手中的蛟影扇,也隨之燒得隻剩下了骨架。


    他瞪圓了眼睛,看著手中還在冒煙的扇骨驚呼:“啊?”


    陳致遠也嚇了一跳,心想山南道道人法力竟然如此高強?


    吳冰潔嘲諷道:“忻南道門派,本事不大,行事作風卻好霸道!”


    李永安咬著牙,把蛟影扇摔在了地上,又掏出七星鍾,往吳冰潔頭上打來。


    吳冰潔見狀,又把當陽幡豎起,輕輕一搖。


    騰的一下,七星鍾鑽入了憑空出現的一道火光之中,化為了鐵水。


    李永安見狀,心痛大呼:“我的寶物!”


    吳冰潔指著蘭香草道:“這棵草在我山南道境內,又是我發現的,今天我要定了!”


    王弘偉在一旁早就躍躍欲試,放出寒刺剪,化為一道寒光向吳冰潔射去,嘴上叫道:“看招!”


    吳冰潔見寒刺剪來的迅疾,一跺腳,流雲瓶放了一道火光。


    寒刺剪飛入其中,也被融為鐵水,落在草地之中,冒起道道青煙。


    王弘偉見狀,咬牙握拳錘大腿:“可惡!看招!”又把森寒石打出。


    吳冰潔拿起當陽幡輕輕一搖,沒想到法力不及森寒石,騰的一聲,反被燒成了灰,隻剩下了光杆。


    王弘偉見狀獰笑:“你壞我一寶,我壞你一寶,正好扯平!”把森寒石又往吳冰潔身上打來。


    吳冰潔一跺腳,腦後放出一道紅光,照在流雲瓶上,流雲瓶隨之放光把森寒石罩住。


    森寒石飛到流雲瓶跟前,眼看就要打到,卻被定住動不了,在紅光之中逐漸被燒得通紅,熔為了岩漿。


    王弘偉看著滿地燒紅的熔岩,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抬頭問吳冰潔:“你說你是什麽門派?”


    吳冰潔昂頭道:“霞寧山雲陽派!”


    陳致遠幾人並不知道雲陽派在山南道的地位,因此見到她把石頭融化,非常震驚。


    王弘偉仍不甘心,掏出問心珠,瞄準了流雲瓶又打來。


    吳冰潔見問心珠有些法力,便抬頭看了一眼流雲瓶。


    流雲瓶微微傾斜,瓶口張開,咚的一聲,問心珠準確地飛入瓶中,烈火一煉,化為烏有。


    王弘偉呆若木雞,側頭聲音顫抖地問陳致遠:“大師兄?”


    陳致遠大怒,放出穿心剪,化一道銀光飛來,切齒道:“你壞我師弟寶物?受死吧!”


    吳冰潔手指向穿心剪,流雲瓶隨之放出一道紅光。


    穿心剪被紅光一照,竟然不受影響,頂著光芒衝上來,嘩啦一聲,把流雲瓶打碎在地,燃起一叢火焰。


    王弘偉見狀揮拳叫好:“打的好大師兄!給我報仇!”


    陳致遠抿嘴昂頭,得意道:“給你也看看我們忻南道的法術!”穿心剪又向吳冰潔飛來。


    吳冰潔卻泰然自若,伸出手來攤開,手掌心飄著黃豆粒大小的一朵金色靈火。


    穿心剪打來,吳冰潔把手一抬,靈火隨之放出,叮的一聲,打在穿心剪上,穿出了一個洞,掉落下來。王弘偉和李永安見穿心剪落地,相互對視,不禁心中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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