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涼山上升起的白光一分為三,往南飛去的直奔川嘉山,落在了俞鳳君門前,林曉東現出,敲門道:“掌門,喬師姐被張承誌抓了去。”


    俞鳳君急忙開門出來:“啊?榮源觀好大的膽子!”


    林曉東拉起了俞鳳君的手:“我已經去救了,這就帶你去。”二人化為了白光,也往洛津山飛去。


    最後一道白光往東,去了霞寧山,林曉東來找重湘真人,在廳中見麵,吳冰潔也在。


    林曉東怒道:“那張承誌大膽包天,居然抓走了喬師姐。”


    吳冰潔皺眉張嘴:“他怎麽能幹出這種混賬事?”


    林曉東道:“不光如此,我看那洛津山紅光滿山,張承誌、玄豐子和眾弟子眼睛發紅,恐怕是練了什麽邪功。”


    重湘真人低頭沉思:“有這樣的事情?洞虛子怎麽經營的門派?”


    林曉東道:“弟子已經去了榮源觀救人,特來將此事通報一聲。”


    重湘真人站了起來,道:“榮源觀的事情,還得去找他們掌門解決。”


    吳冰潔道:“可是,洞虛子下山雲遊,不知道在何處。”


    重湘真人道:“我在定中看過,他人在武仙山柏陽崖,咱們這就去。”


    三人來到了院中,拔地而起。


    武仙山地處靖東道,是大禮國五大名山之首,有瀑布、雲海、怪石、奇鬆四大景點,朝暉夕陰,氣象萬千。


    柏陽崖就是一處瀑布頂上,懸崖邊探海鬆傲然挺立,旭日東升,雲海起伏,一片迷蒙。


    洞虛子下山已經數月有餘,正在懸崖邊苦修,不問世事。


    一道紅光降下,林曉東、吳冰潔、重湘真人現出,洞虛子緩緩睜開眼睛,見是重湘真人,忙起身行禮:“真人怎會到此?”


    吳冰潔冷冷道:“你家公子,闖了禍事了!”


    洞虛子聽了,低頭一歎,問道:“那小畜生,又幹了些什麽事情?”


    吳冰潔道:“掩月派大弟子喬楚晴父親病重,要去你山上要一株紫玉蘭,你家公子非要喬楚晴嫁給他來換。”


    洞虛子袖子一抖,低頭罵道:“這個混蛋!”


    吳冰潔怒道:“這還沒完,喬楚晴擔心父親,就答應了,隨他上山,我家老師出麵,把人帶下來,可你家公子不死心,竟然直接動手,又把人給抓回去了!”


    洞虛子雙手握拳,猛錘大腿:“混賬!我師弟在山上,他是怎麽管的?”


    林曉東道:“那洛津山紅光籠罩,你師弟和公子都眼放紅光,恐怕是煉了什麽邪功。”


    洞虛子一怔:“這怎麽可能?”


    重湘真人道:“是真是假一看便知,我們走吧。”


    幾人化虹而走,趕往洛津山。


    洛津山腳下,喬楚馨焦急地往山上張望,就見林曉東和喬楚晴在她身前憑空現出。


    喬楚馨高興地一把摟過喬楚晴:“姐!”


    喬楚晴摟著喬楚馨回頭看向林曉東,道:“姐沒事!”


    喬楚馨指著山上怒道:“這榮源觀的人好大的膽子!”


    林曉東望向高空,輕笑道:“沒關係,你家老師和重湘真人都來了。”


    話音剛落,兩道光芒落下,林曉東、俞鳳君、重湘真人、吳冰潔、洞虛子相繼現出。


    三邊各一個林曉東,眾人麵麵相覷,重湘真人捋了一下胡子:“林長老這術法倒方便。”


    三個林曉東走到了一起,隻剩下了一個。


    洞虛子這才猛醒,問重湘真人:“此人莫非就是製服宋安福,擊敗千裏教的林長老林曉東?”


    重湘真人讚賞地眯眼點頭:“不錯,正是此人。”


    洞虛子愕然點頭:“林長老術法,果然高妙!”


    喬楚晴看著三個林曉東,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林曉東會分身,那,豈不是說,我,老師,我妹,一人一個,也不怕不夠分了?”


    想法實在太過齷齪,喬楚晴紅臉搖頭,側目一看,卻見喬楚馨在嗤嗤傻笑,二人對視一眼,忙各自挪開視線,姐妹相通,想到一處去了。


    俞鳳君走到了喬楚晴身前,拉起她的手上下看,問道:“你沒事吧?”


    喬楚晴昂頭看了林曉東一眼,搖頭道:“我沒事。”


    重湘真人也走上來,微微點頭:“人先救出來就好。”再抬頭看向山頂,憂心道,“就如林長老所說,山上確實紅氣繚繞,不似正道。”


    洞虛子氣衝衝往山上走去:“他們到底在山上搞什麽鬼?”


    林曉東等人也跟上來,張承誌正帶著人要下山,兩夥人在山前遇見。


    見到親爹,張承誌一愣:“你怎麽回來了?”


    洞虛子走上來,啪地扇了他一個耳光:“你個王八蛋!”


    張承誌不服,捂著臉瞪眼:“你憑什麽打我?”


    洞虛子又補上一腳:“憑什麽打你?你自己幹了什麽你不知道?”


    張承誌不承認,挺胸道:“我幹什麽了?”


    洞虛子回身指著喬楚晴道:“你是不是抓人了?你是道人,不是土匪!”


    張承誌望向喬楚晴道:“是她言而無信!”


    洞虛子又踢了他一腳:“王八蛋!救人一命的事情,你還跟人提條件?”


    張承誌紅著臉狡辯:“那紫玉蘭如此寶貴,怎麽能隨隨便便給人?”


    洞虛子氣得頭暈,切齒道:“一條人命比不上紫玉蘭?我怎麽養出了你這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這時,玄豐子從門內走出,齜著牙,眼睛冒著紅光,衝洞虛子拱手:“師兄回來了啊!”


    見玄豐子樣貌猙獰,洞虛子怒問:“你練了什麽邪功?你跟我兒子說了些什麽?”


    玄豐子走上來,看著重湘真人和林曉東等人道:“他們雲陽派和靈泉派欺人太甚,師兄,咱們榮源觀,不是那貪生怕死之徒!”


    洞虛子吼道:“我問你練的什麽邪功!”


    玄豐子獰笑攤手:“師兄,我是為了咱們榮源觀的興旺,我今日大功告成,正好滅了雲陽派,明天,山南道火行門派,就要以咱們榮源觀為尊!”


    吳冰潔擋在了重湘真人身前,怒罵道:“就憑你?”


    洞虛子焦急道:“師弟!你走上邪路了啊!”


    玄豐子輕蔑一笑:“什麽是正什麽是邪?誰強誰就是正!”張承誌退到了玄豐子身邊,對洞虛子道:“爹,你願意一輩子矮別人一頭,活在重湘真人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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