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泉道人抬頭對謝溫綸道:“潘小星母親也是衝著湧泉珠來的,她走的時候,我把湧泉珠給了她,並說我們再也不要相見了。”


    “她下山後沒有回火雲派,而是自己把孩子生了下來,上吊自盡了,等我趕到的時候,隻留下了孩子,湧泉珠也不見了。”


    回想起三十年前的事情,臨泉道人神色悲戚。


    潘小星聽了,低著頭落下了眼淚。


    “湧泉珠確實不在我身上,不信你可以到處去搜,我看,八成是落在了火雲派手裏,他們在耍你罷了!”


    謝溫綸不信,吩咐謝勝斌:“你給我看住他們!”自己就走出門去,去了臨泉道人住處,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


    於是回去又一頓逼問,臨泉道人還是那套說辭,謝溫綸一氣之下就把人都關在了撫寧殿,不給吃不給喝,等林曉東趕來,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


    謝勝斌早就看林曉東不順眼,見他來了,不禁齜牙一笑,回頭對謝溫綸道:“叔,這個人我來對付!”


    說完,拿出月冷劍,脫手放出,射向林曉東。沒想到謝勝斌濃眉大眼的也反水了,他吃了丹藥也有三年修為,後麵還有謝溫綸要對付,林曉東又少了兩件寶物,壓力驟增,見月冷劍飛來,忙出霜潭劍,叮的


    一聲,把月冷劍打了回去。


    謝勝斌以為還可以和歲試一樣輕鬆取勝,哪料到霜潭劍上傳來的力道遠超他想象,月冷劍飛出好遠,不禁驚道:“你修為怎麽又增長了許多?”謝溫綸側頭看向臨泉道人,蔑笑道:“這你都想不到嗎?掌門知道他八字全水,當然要悉心栽培,你們還要辛辛苦苦練功結陣,而他,一顆丹藥就勝過你們半年苦


    功!”


    臨泉道人高聲道:“我私底下從沒給過林曉東任何東西,那硨磲珠子,也是他靠自己本事拿到的!”謝溫綸認定了臨泉道人給林曉東吃小灶,臨泉道人不管說什麽他也不會相信,齜牙道:“哼,到了這個份上還敢騙我?我告訴你,一氣散隻有五天的藥效,我再給


    你兩天時間,你要再不說,我就真開始殺人了!”


    謝勝斌不服氣,收回了月冷劍,把自身法力加持其上,金光閃爍,再向林曉東飛去。


    林曉東心中暗想:“得留著法力對付謝溫綸,謝勝斌必須以技巧取之。”


    於是暗地裏做了點小手段,霜潭劍迎著月冷劍飛去。


    又是一聲刺耳的銳鳴,兩道寒光閃爍,月冷劍和霜潭劍各自被彈飛,謝勝斌齜牙瞪眼怒道:“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月冷劍又向林曉東刺來。


    霜潭劍卻沒有去擋,而是也向謝勝斌飛去。


    見霜潭劍飛來,謝勝斌輕蔑一笑:“記名弟子的破爛,也想用來對付我?”說著,拿出了白露玉符,放了一道白光。


    霜潭劍叮的一聲,刺在了白光之中,被定住了。


    但是林曉東還有後招,霜潭劍的劍柄上,飛出了一顆珠子,正是霽月珠,寶光一放,穿透了白露玉符放出的白光。謝勝斌“啊”的一聲,瞪著眼睛,沒反應過來就被霽月珠打在了胸口,騰的一下,掉落不少雪花,謝勝斌隻覺得胸口一疼,幾乎無法呼吸,然後身體就止不住顫抖


    ,倒在了地上縮成了一團,凍得臉上僵硬嘴唇發紫。


    謝勝斌不諳實戰,心機暗算遠不如林曉東,被三招放倒。


    “沒用的東西!”謝溫綸見了,忍不住罵了一句。


    郭楚秀站在外門弟子中間,為林曉東捏了一把汗,見謝勝斌被放倒,不禁拍手加油:“好!”


    潘小星綁在殿中跪在地上,見謝勝斌被打倒,也驚喜道:“打得好!”


    石萍英也麵有喜色:“林師兄回來了嗎?”臨泉道人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心想:“謝溫綸怎麽說也有十年修為,而林曉東不過三年功力,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二人又素來有恩怨,要是打不過,林曉東凶多


    吉少。”


    謝溫綸走到了謝勝斌旁邊,齜牙對林曉東道:“一切都因你而起!我今天就殺了你,你天賦再高,也沒有用了!”


    說完,雲襲劍向林曉東飛去,迅疾剛猛,寒光閃耀。


    郭楚秀嚇得一聲驚呼:“小心!”


    外門弟子們也嚇得抱頭鼠竄,遠遠地躲到一旁。


    雲襲劍飛來,林曉東還使霜潭劍去擋,霜潭劍遠不如雲襲劍,又沒有法力加持,錚的一聲,被攔腰斬斷。


    “林師兄!”郭楚秀見狀,擔憂地喊了一聲。


    謝溫綸獰笑:“就你這點本領,還敢跟我鬥?”


    謝勝斌躺在地上,說話都在顫抖:“叔,趕緊殺了這個禍害!”


    潘小星見謝溫綸出手,也開始替林曉東擔憂起來,高聲道:“林師兄!你快跑吧!別管我們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臨泉道人也道:“你快走吧,你這麽高的天賦,要是死在他手裏,就太可惜了!”


    謝溫綸收回了雲襲劍,懸在自己頭頂,指向林曉東,凶狠道:“想跑?晚了!”


    雲襲劍再向林曉東掠去,林曉東拿起護命玉符,垂下一道白光,雲襲劍徑直刺向護命玉符,就聽見一聲清脆的斷裂聲,護命玉符從中斷成了兩半。


    “哈哈哈哈哈哈,把那珍珠拿出來吧,看看你給煉製成了什麽樣!”謝溫綸笑得肩膀顫抖。


    林曉東神色一冷,拿出了霽月珠。


    白光閃爍寒氣升騰,謝溫綸見了卻不屑,道:“給你看看我的寶物!”


    說著,拿出了銀練玉符,一枚新月形狀的玉符,也白光熠熠,上麵凝聚的寒氣,卻遠超過霽月珠。


    “林師兄……”郭楚秀還以為林曉東吃了丹藥能輕鬆打敗謝溫綸,沒想到卻忽視了謝溫綸手中寶物,遠非林曉東能比。


    “起!”謝溫綸大吼一聲,把銀練玉符升起半空,對著林曉東放了一道白光垂來。


    林曉東把霽月珠頂在頭頂,放了一道白光擋住,兩股寒氣交織,風雪溢出,院中陰風陣陣,溫度驟降,所有人都止不住打寒顫,呼氣竟然出現了蒸汽。要知道,此地可是蔥嶺之南,大禮國最南端,一年四季潮濕炎熱,呼出哈氣,是寒冬臘月也絕不會有的事情,可見二人功力深厚,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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