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嘴角一歪,露出邪魅的一笑:“我觀察細微的事物,還可以。隻是,在大的方麵卻不怎麽樣。當初在安縣見你的時候,就沒想到,幾年之後,你能擔任這麽高的政府官員!”蕭崢說:“高不高,其實一樣。在我們國家有一種說法,幹部就是人民的勤務員。從這個角度來說,高不高,都一樣是勤務員。”這話,朱迪有些不理解,轉向安如意:“勤……務員,什麽意思?”


    安如意說:“和我們酒店的‘服務員’差不多的意思,我們酒店服務員是為客人服務,他是為市民服務。”由於文化的差異,很多意思,還真需要翻譯之後才明白。蕭崢朝安如意豎起大拇指:“解釋得好!”安如意微微一笑。朱迪似懂非懂:“我好像有點懂了。”


    蕭崢笑道:“別管這個了,上車,我請你們兩位美女去吃好吃的。”蕭崢請安如意上車。安如意卻道,“還是你坐中間吧。”蕭崢的車子是一輛奧車,也是康慨之前用過的,蕭崢繼續用,隻是讓人進行了嚴格的安檢,確保安全的事情,還是得做。


    前麵是司機和秘書的位置,後排三個位置,關.注威信公眾呺“行走的.筆.龍.膽”,或+威信fcq九三零七二九谘詢中間那個位置是最不舒服的,蕭崢也想,還是自己坐吧。於是,蕭崢坐在中間的位置上,左邊是安如意,右邊是朱迪。惠朋幫助關上了後排的車門,自己上了副駕駛座,對司機唐海闊說:“到植物園古雲之境。”


    車子往前開去,蕭崢這才意識到,坐在中間的他,竟然左右各是一位美女。安如意是當仁不讓的華夏美女,朱迪雖然性子有點女漢子,可那一頭金發,肌膚如雪,有種讓人難以抵擋的異域風情。當然,如今的蕭崢不可能對她們有非分之想。


    然而,人的理性和人的潛意識,卻是兩碼事。他的左右兩股,因為車子的移動、轉彎,時不時與兩位美女的臀部、大腿觸碰,還有從她們身上,時時飄來不同的體香。朱迪金色短發,不時還觸碰到蕭崢的脖子和臉頰,猶如手指撩撥著琴弦。


    蕭崢心道,該不是又多天沒有那種生活,因而美女坐在旁邊之後,身體才會變得如此敏感?他心裏不由自嘲,古人說坐懷不亂,恐怕自己這輩子,不管位置有多高、名氣有多大,還是做不到啊。但是,蕭崢又對自己說,食色性也,能懂得食物的美味、體會女子的美好,這也說明自己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聖人,不是神仙。隻有人能明白人的苦,懂得人的甜,才能產生同理心,作為一名合格的幹部,這一點卻也是很重要的。


    如此自我寬慰,思緒飄遠,雖然身子依舊和安如意、朱迪不時碰觸,然而已經平靜了許多。可就在這個時候,她明顯感覺到安如意朝他的身體靠了靠,整個左側的腿、臀、腰和手臂,和蕭崢緊緊貼在一起。


    蕭崢身子一動,目光詫異地轉向安如意,然而安如意卻如沒有感覺似的,看著窗外的深市風景,對蕭崢說:“深市,這座城市還是具有獨特魅力的,短短這麽幾十年,從無到有,還能保持快速的發展。”蕭崢道:“是啊,這是一片創業、投資、打工的熱土!以前是,以後我們還要保持下去。”安如意回眸看著蕭崢:“介不介意,我也來這裏投資一個項目?”


    “介意?”蕭崢笑著道,“我求之不得呢!”安如意微微點了下頭,不再多說。這時候,車子從繞城高速下去,進入了一片森林覆蓋的地方,植物園已經到了。這兒,與深市大部分地方都是高樓大廈不同,在夜色尚未降臨之前,西邊天空中紅霞鋪展,下麵是綠樹繁華遮蔭。大家搖下車窗,感受空氣中的負氧離子都多了一倍,心情隨之放鬆。


    “這個地方好呀!”安如意道,“讓我想起了安縣。濃密的綠色,清新的空氣,還有……”這個“還有”安如意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回眸朝蕭崢瞧了一眼。其實,她想說的是“還有一個人,就是,你也在”,但是她沒有說出口。蕭崢隱隱地有種感覺,因而也就沒有追問。


    這時候,坐在前麵的惠朋道:“蕭書記,前麵就到了。”隻見茂林之中,一幢低調的木質建築出現在視野之中,明黃的燈火也不是很亮,似乎是為了盡量減少植物園中的光汙染。


    到了門口,停下車子,惠朋給他們訂了一個獨立的位置,麵向植物園,但卻相對私密。蕭崢對惠朋說:“你帶朱迪、唐師傅,也一起點些好吃的。”惠朋說:“是。蕭書記,我們就在那邊的位置,喊一聲我就能過來。”蕭崢點頭道:“好,你們也過去點菜吧。”


    好友相聚,重要的是見麵,吃什麽隻是點綴。然而,這家“雲穀之境”餐廳,還是頗有些特色的,上的菜,是什麽百合蜜豆、碧根果玉米胚芽、青稞酥油穀飼牛肋排、黃燈籠椒薑子白鰻、黑鬆露炒野菌等,喝的茶叫“小隱”,上的酒叫“淺夜”,整個兒很有點小清新。


    兩人吃著菜,碰上了“淺夜”的小杯,淺嚐小飲,微甜中帶著勁兒。蕭崢問道:“安總,這次來深市,要談什麽項目?”安如意道:“我的主業是酒店,這次自然也是酒店項目。當初,我到安縣的時候,是我要做第一個酒店項目,我爸爸還對我不放心。結果安海大竹海酒店,開業之後馬上盈利了,如今每年為集團盈利也很可觀。第二個項目,是安海寶源酒店,開業之後,也成為六盤山區唯一超五星級度假酒店,目前旁邊地市的很多旅客也會選擇在這裏入住!所以,現在已經不是我求爸爸,給我機會投資;而是他經常問我,如意啊,你看看最近哪些地方適合投資呀。


    最近,有一次,我回三亞的時候,爸爸在他酒店的海景餐位上請我吃晚飯,我們聊起了往事,我說到你已經到了深市擔任市.委書記。我爸爸吃了一驚,說你怎麽能提拔得這麽快。他說,從來沒有見過提拔像你這麽快的人。”蕭崢說:“這個我沒研究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應該是有的。”


    “是嗎?反正我爸爸說沒有。他還是有一定見識的。”安如意道,“還有,我爸爸對你的印象很深。他說,你能提拔得快,回過頭來想想也可以理解。當初,在天荒鎮你就敢幹別人不敢的事情,不僅能替企業考慮,還敢為百姓爭取利益。”蕭崢道:“伯父過獎了。”安如意道:“我爸爸聽說你到了深市,就說,為什麽我們安海酒店不在深市開設一家特色酒店?他說,以前你到哪裏,我們就在那裏開一家酒店,結果都盈利了,這次也可以考慮。”


    蕭崢笑道:“那主要是你們有眼力,能把握商機。這跟我在哪裏沒有關係。而且,你們做生意,主要還是要看市場,不能看我在哪裏吧?否則,虧本了,我可負責不起啊。”安如意笑著道:“蕭書記,我不需要你負責。”說著,安如意的眸子望著蕭崢,綿綿情意若隱若現。


    這句話太容易讓人誤解了,蕭崢當然不能往那個方麵想。他說:“不過,你們真要是想來深市投資,一個呢,我表示熱烈歡迎;第二個,還是非常有qian景的,這個qian既是‘賺錢的錢’,又是‘前途的前’。深市的經濟,正要開始全麵轉型升級,經濟的再度繁榮也是指日可待。”


    安如意聽他這麽說,眸子更閃亮了。畢竟,安如意是一位成功的女商人,從當初的初出茅廬,到目前的經驗豐富、且有成功案例,她對經商盈利也更加有信心、有興趣和有期待。剛才,蕭崢對深市形勢的看好,對安如意來說非常的重要。她說:“我盤算著,要是我們這次來深市投資,就要建深市最高、最好的酒店。正因如此,我們來和香格裏拉談合作。”蕭崢道:“你們有這個設想,我們市.委、市政府肯定支持,希望你們的酒店,能成為深市的新地標!”


    安如意笑顏如花,端起“淺夜”酒盞,說:“那就為新地標,先幹一杯!”蕭崢道:“稍等,我剛才看到一種酒,叫‘預祝’,我們用那種酒幹杯。”


    兩人又喝了一杯“預祝”酒,兩人都有些微醺了。安如意忽然想起,曾經去寶源看蕭崢,車子行駛在盤山路上。蕭崢說,要是能這麽一直開就好了。當時,安如意說“要是你願意,咱們可以真的去旅行。從這裏一直開到敦煌,然後去疆土吃烤全羊,去藏區喝酥油茶和青稞酒,再到麗江看雪山,再轉到我家三亞的酒店,吃海鮮、曬太陽,隻要你願意。”


    然而,這話已經過去幾年,卻也隻是說說而已。如今,安如意也有這麽一種衝動,想說這樣的話。可是,她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幸好,不久就要來深市投資,以後能見到蕭崢的機會,還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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