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八爺要和自己玩麻將?


    坐在出租車上,莫望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通過荷花還有警察的內線,八爺知道了自己的工作地點和住處。


    他不光砸了我工作的地方,還把我家翻了個底朝天,拿光我的收藏品不說,還把雪梨和林淼綁架了。


    按照常理,八爺此刻應該占盡優勢,我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他想切條就切條,想剁成肉末就剁成肉末。


    莫望實在想不通,八爺為什麽要和自己賭,賭的目的是什麽?賭注又是什麽?那個所謂的不能特別的麻將又是什麽?


    想不通。


    唯一確定的是,八爺在害怕。


    當時,八爺在邀請自己的時候,莫望也在用冷讀術觀察他,得到的結論是,八爺當時在害怕,似乎十分忌憚什麽,所以才不敢出手。


    不管怎麽樣,誰被八爺綁架了莫望都無所謂,但朋友不行。


    莫望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並非沒有七情六欲,從小到大都沒有朋友,所以莫望把朋友看的比天還重。


    林淼是自己的徒弟,雪梨是自己的上司兼朋友,這兩人被綁架,哪怕等待自己的是刀山火海,莫望也不會坐視不管。


    情義是莫望做人的根本。


    “小望,別想那麽多了。”坐在旁邊的陳院長此刻也是麵色凝重。


    會被八爺逼的陳院長親自出馬,也算是八爺本事了。


    “陳叔叔,這次我估計是鴻門宴,萬事小心。”莫望心裏也是亂如麻花,隻能這麽說。


    說話間,出租車很快就停在了瑞豐大廈的前場。


    這是一幢55層高的大樓,也是海上市最高的建築,其名取自【瑞雪兆豐年】這句詩,頗有意喻。


    能在這裏租下一層的,無一不是海上市最頂尖的企業家。


    任誰都想不到,這海上市和南越國山瓊市最大的黑道頭子八爺,居然就在這幢大樓的最頂層。


    八爺的接待員,幾個西裝筆挺,大晚上還帶墨鏡的保鏢已經等在樓下,恭候多時。


    林淼,雪梨,我來救你們了。


    心中默念,莫望和陳院長跟著他們搭上了vip直達電梯。


    和普通電梯不同,vip電梯停靠的正是頂層的露天平台。


    電梯門開,眼前的一切讓見多識廣的莫望都不由驚歎八爺生活的奢華糜爛。


    地麵鋪滿的草坪絕不是塑料製品,而是比較上檔次的百慕大草坪,由於天台與土地不同,地基是混凝土,鋪設草坪需要極高的養護費用。


    能在這裏鋪設草坪也是需要很大財力的。


    中央是個20x50米的巨大泳池,幾十個比基尼美女在池中嬉戲,倒也是一凡美麗的風景,圍著泳池的,可以看到不少由美女陪伴的男人,透過氣質可以看出,這些有資格和美女遊玩的,多半都是有一定身價的企業家。


    泳池對麵的小亭子裏,莫望銳利的看到,八爺正坦然的坐著,手裏拿著一杯馬丁尼,加了三顆橄欖可以證明他不太會喝這種酒。


    荷花和王京也站在他身後。


    “師傅~”


    進門,踏出第一步,莫望就聽到林淼那清脆悅耳的聲音。


    抬頭望去,卻見雪梨和林淼正被綁在後麵辦公層上方的十字架上。


    兩人都被換上了單薄的素衣,在55層高,秋末的夜風中顯得如此脆弱。


    不太耐寒的雪梨已經被凍的麵色發青,說不出話來,林淼因為做賊的緣故,具備一定的耐受性,但此刻也僅限於能說話而已。


    “雪梨,林淼,你們沒事吧。”


    莫望見狀,關切的追問。


    林淼可是剛剛經曆過一次綁架,這連續的綁架已經讓她身心俱疲,哭的雙眼紅腫。


    “對不起師傅,我又拖累你了。”


    一旁的雪梨,竭盡全部力氣,勉強喊道:“你們來幹嘛……找ims求助啊…別為了我受牽連。”


    就算是現在,身為【二十】的雪梨也還在擔心身為自己下屬的莫望。


    這女孩果然是個好上司。


    心中這樣想著,莫望麵色鄭重的說道:“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


    話音剛落,泳池對麵的八爺咆哮了。


    “莫望!陳旭傲!你們果然來了!”涼亭裏,八爺張開雙臂,顯得十分興奮。“我等你們很久了。”


    平台上,諸多企業家也紛紛向莫望和陳院長投來好奇的目光,不過多半在看到兩人普通的裝扮後嗤之以鼻。


    可能在這些企業家眼裏,莫望和陳院長隻是個得罪了八爺,即將被開刀的可憐蟲吧。


    “十多年前的恩怨,我們今晚就結束吧。”


    陳院長話平時不多,卻是字字戳中要害。


    “不急不急。你們兩個先過來。”


    八爺向他們招招手,在諸多企業家的注視中,莫望帶著沉重的心情和滔天的殺意走進了亭子,陳院長緊隨其後。


    進入亭子莫望才發現,亭子裏原來還有第四個人。


    這是一個看上去蒼老無比,老的好像200歲的人魔一樣的老人。


    但正是這個老頭耷拉的眼皮下,莫望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寒意。


    僅僅是被這老頭看一眼,就感覺自己被扔到北極一般,這股氣勢,竟然讓莫望感覺皮膚都在隱隱刺痛。


    從一旁陳院長警惕的目光來看,莫望確定這不是錯覺。


    這個癱坐在輪椅上,好像得了帕金森綜合症的老頭絕不簡單!


    “莫望,你太沒禮貌了吧。”說出這話的,正是八爺,他恭敬的來到老者身旁,假惺惺笑道:“還不向你師公行個禮?”


    師公?


    這個詞讓莫望麵色一變。


    師公,就是師傅的師傅,自己的師傅是老爸,那麽這個老頭難道是…


    “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吃奶的小孩呢。沒事沒事,不用多禮。”老人慈祥的說著,但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感情。


    這一刻,莫望確定了,這個看似癱瘓的老人,就是老爸的師傅,華夏第一戲法師:崇山真人李崇山。


    李崇山,這個名字在華夏戲法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19世紀初,ims剛剛設立的時候,正是這個人,擊敗了當時ims的所有會員,讓華夏戲法進入了世界的視線中。


    戲法三派也是由他提出,將天下戲法整合歸納為三類,當年,因為他的存在,ims的【二十】名額,甚至為華夏戲法師預留了12個,而魔術師隻有8個。


    也因為最近幾年,華夏戲法正在沒落,所以【二十】的名額才會調整為戲法師8個,魔術師12個的。


    “我聽說我的徒弟與你有仇,但你也是我徒孫。”


    李崇山的聲音顯得如此蒼老,仿佛他體內的肺葉已經幹枯了一樣。


    “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我不希望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你們同門相殘。元龍傑,你就不能放下這段恩怨嗎?”


    李崇山口中的元龍傑,正是八爺的真名。


    八爺卻是一臉憤然的看著莫望:“當年師兄搶走了別府雪,我不能報仇,今天我必須殺了這個孽種,不然難平我心頭之恨。”


    莫望一聽,惱了:“你特麽說誰是孽種?你個殘疾人,搶不過馬子就殺人,現在還玩綁架,真特麽有能耐了是吧?你咋不去殺美利堅總統啊?”


    “你個小兔崽子。”八爺聽了,勢要動手。


    “都閉嘴!!!”


    李崇山一聲爆喝,那聲音是這麽響,很難想象是這麽一個老者吼出來的,現場茶杯更是全部爆碎。


    沒有硬氣功加護的荷花頓時被震的捂耳蹲下。


    莫望知道,這就是蠻力派中的獅吼功,和六指琴魔的音波功有點類似,但李崇山的實力應該比醫院裏的九位高人還強不少。


    “冤冤相報何時了,其實我早就料到你們都無法放下恩怨,所以我才會找你的。”


    李崇山這話是對八爺說的,他說:“龍傑啊,你畢竟是我崇山門的人,和莫望一樣,如果非要絕個生死,就要用崇山門的方式去決鬥,私鬥是不允許的。”


    八爺哪裏有平日裏的囂張,低頭道:“我明白。麻將桌已經準備好了。”


    說話間,手下已經抬上了一張麻將桌,旋即將一箱的麻將倒在了桌上。


    莫望和陳院長一愣。


    這麻將可不是普通的麻將,居然是透明的麻將。


    麻將通體都是用玻璃製成,可以從背麵看到牌麵,其中,大概隻有四分之一的麻將是普通麻將,從背麵看不穿。


    這種麻將,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讓莫望有點感到稀奇。


    等下,牌都是透明的話,我能看到對手的牌,對手也能看到我的,難道說是打明牌?


    思緒間,李崇山說話了。


    “莫望,你父親可能沒教過你這個,師公現在就告訴你,崇山門曆代都不允許將戲法施展在同門身上,所以同門生死鬥,全部都要用這崇山麻將定勝負。”


    說話間,八爺上前一步說道:“雪梨和林淼,你可以選擇一個放下來,崇山麻將是六人麻將。”


    莫望一聽,饒有興味的搓了搓下巴,倒是對這崇山麻將產生了興趣。


    ……………………


    d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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