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顏自打知道了午旭子化做侍衛呆在玉錦宮後,便悄悄留意著午旭子。


    午旭子每日都在伺機接近藍姬,奈何五公子搬進了倚綾閣,兩人日夜形影不離,午旭子著實難尋機會,每日裏跟在藍姬跟五公子不遠處弄的自己一肚子的酸味兒。


    都說了永遠是藍姬的旭哥哥,心裏還這麽不舒服,又一日喝悶酒喝多了撞上從練武場回軍營的長吳長宋二位將軍,險些被識破身份,還好粉顏出來解圍,說午旭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沒地方去,才領他到玉錦宮做了個侍衛。


    就這樣打發走了長吳長宋,粉顏把午旭子送到了他這幾日住的侍衛營,再後來每日都去那裏看他,午旭子說她一個公主總往侍衛住的地方跑給人看見了不好。


    “自己酒量不濟,還如此愛飲酒,我拿了些果酒,嚐嚐!多喝些也無妨。”


    “你是聽不懂我說什麽是吧?我讓你別總往這裏跑,生怕沒人知道我與你走的近!”


    “你放心吧,與其遮遮掩掩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你看看,現在可有人懷疑你的身份?還都巴結著你要替你值崗呢,你不是正好有時間去找藍兒?”


    “我來了這些許時日,都說二公主素來膽小,可我看你連鬼域的殐煞都不放在眼裏,還真不是個膽小的!”


    午旭子無奈的喝口酒,這些天他的日子因著二公主救命恩人的頭銜是好過了些,也有更多的時間去等著藍姬了,隻是這個二公主除了剛認識的時候到真不像外人說的那樣性子軟弱,膽小怕事,相反強勢的很。


    “我隻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粉顏也喝了口果酒,這些日子她是想了很多,她一直羨慕藍姬,那邊有個五公子疼著,這邊有個殐煞念著,雖然殐煞一直說他已經放手了,可心放沒放下粉顏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這段時間她跟著午旭子一起看著藍姬跟五公子小日子恩恩愛愛的,不禁又佩服起藍姬來。


    藍姬從嫁進玉錦宮到現在能跟五公子如此恩愛,那是因為藍姬的勇敢和一顆對五公子的真心,五公子之前做過什麽她成天住在玉錦宮又怎會沒有耳聞,但是藍姬從來沒怨過,五公子長了顆石頭心都能叫藍姬捂熱了,就不信殐煞那顆心還能比石頭更涼?


    自己既然想清楚是愛上了午旭子,那還管他願意不願意幹什麽?自己高興就成了,哪怕殐煞真是塊捂不熱的石頭,自己也不會後悔,從來都說她粉顏膽子小,大膽一回又何妨?


    “其實讓人知道了也沒什麽,大不了隻說你是藍兒的表哥,找藍兒有事不就成了,又沒人揪著你的身份不放!”


    “我跟你五弟早在幾年前就認識,他知道我有個一直喜歡的表妹,隻是他不知道我說的表妹是藍兒,藍兒好不容易過幾天開心日子,我還是別破壞的好。”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一直躲著,不過,你是怎麽認識我五弟的?”五公子跟午殐煞早就認識這是粉顏沒想到的,要真是午旭子說的這樣,他還是躲著比較好。


    午殐煞又喝了一口果酒,”說來話長啊!不過我們倒是一見如故,十分談得來。”又喝了一口酒,“你現在可願意幫我將藍兒約出來?”


    “不願意......你跟我弟弟是情敵,我怎麽著也要幫他防著你些才好,又怎會幫著你去見他夫人!”


    粉顏說這話一半真一半假,假的那一半卻是為了自己,她知道午旭子如果跟藍姬見了麵說完事情肯定就會走了,又哪裏還能像現在這樣喝喝酒鬥鬥嘴,她沒有比現在更希望五公子跟藍姬如膠似漆的永沒分開的時候的。


    “你......算我求錯了人,要不是剛跟藍兒將誤會解開,我立馬出現在他們麵前......”說完猛灌了一口酒。


    粉顏知道他也就是說說,要是真的又何必等到現在,在這個侍衛營裏如此憋屈的等著。


    等了半個月終於等到機會單獨見藍姬,將樹族的事情跟藍姬說完後午旭子想起了這些日子粉顏偶爾陪他喝酒在這玉錦宮還幫了他不少忙,隱身進了粉顏的暖煙軒。


    見午旭子褪去了侍衛裝扮,並且是隱身來見自己,粉顏便知道午旭子已經見過藍姬了,怕是要走了。


    “你是來告別的嗎!”


    “嗯,這就走了,你,保重!”說完隱了身形消失不見。


    “一刻也不願多停留嗎......”粉顏看著午旭子消失的地方,眼角淌下一滴珠淚,滾落塵埃卻帶不走滿心的落寞。


    五公子在議事廳和花王還有長吳長宋兩位將軍並一幹部將商討到下午然後又去了軍營大帳,這是他第一次到軍營。


    以往讀兵書,演習陣法,都是在自己的書房,絹布所列的浩瀚又哪裏比得上錚錚鐵骨萬馬嘶鳴帶給人的震撼!這如果是在戰場上定要比兵將演習更為驚心動魄。


    一腔熱血就這樣被點燃,五公子突然覺得這一趟軍營來的太遲了!


    軍營中大多兵士也都是需要食五穀的,五公子嚐了兵士的飯菜,比不上自己小廚房準備的精細,卻是覺得那是他吃過的最有味道的飯菜。


    一圈下來早已過了掌燈,回倚綾閣的路上遇到一個小兵練武,那小兵說自己法力低微,至今做不到辟穀,這軍營中大多數跟自己一樣的小兵士都是法力不強的,但他們依然可以做很有用的事情,將軍排出的陣法若是沒有他們隻能算是法,他們便是這陣法中的陣,兩軍對壘法力高強的將軍終歸很少,決定勝負的是哪方的兵將齊心,哪方的部署精妙,他們法力精進很難,但是勤能補拙,武練好了,也能砍殺幾個敵軍。


    五公子覺得這樣一名小小兵士都能有如此的眼界,如此報複,深感不如。


    “玉書,將我以前的兵書、陣法圖都整理出來,明日隨我去軍營!”五公子覺得活了這許久今日方才算是活明白。


    “是!”玉書從心裏為五公子感到高興,看著五公子這段時間的改變,玉書覺得自己也變得情緒高漲。


    五公子直到深夜才回到倚綾閣,藍姬等在榻上百無聊賴,正在瞌睡的時候五公子進了房門,聽到開門聲,藍姬瞌睡走了一半,五公子見她沒睡,跑過去將藍姬緊緊摟在懷中。


    “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藍兒......”五公子聽到藍姬開口才發覺自己力氣大了,稍微鬆了鬆手臂,卻是欺身壓向藍姬,兩個人躺到了一起。


    “謝謝你。”


    五公子親昵的蹭過藍姬的鼻尖,沒來由的冒出這麽一句,眼中炙熱像是要將藍姬烤熟了般。


    “為何謝我?”


    五公子跟她說過喜歡,說過不離不棄,卻是第一次說謝謝。


    “我今日才發現,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事!”


    五公子吻上了藍姬的唇,輕輕吮吸描摹,一隻手墊到藍姬腦後,餘出的拇指摩挲著藍姬的耳根,另一隻手摸索著解藍姬的衣裙......


    香肩半遮麵,


    粉腮俏含春,


    冰肌鑄玉骨,


    媚眼銷人魂,


    五公子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迫切的想要得到藍姬,藍姬讓他等,他便等,住到倚綾閣這麽長時間,他們會靜靜的說會兒話,也會在情動之時熱吻纏綿,可藍姬卻是從來都不讓碰衣服的。


    藍姬的衣領已經被五公子扯開,露在領口的香肩半隱半露,本能的害羞躲避,將臉埋在肩頭才發覺自己的左臉貼上的滑滑涼涼的肌膚正是自己的肩頭,猛地睜開眼。


    “別......別這樣!”自己原是很小心的,可這次五公子一回來便如此,她著實沒反應過來。


    “我以為你會同我想你般想我,你不知道這多半日不見,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五公子眼中稍微有些黯然神傷,藍姬推卻躲避的時候眼角明明是帶著歡喜的,他一直覺得藍姬是因為害羞才拒絕跟自己歡好。


    藍姬將衣領向上拉了拉,說道,“我心裏同樣記掛你,想你中午有沒有人送餐,想你長時間勞累身體是否吃的消......”


    “你現在還沒準備好嗎?”


    “再過一個月好不好?就一個月?”


    五公子看著藍姬將衣領攏好,都已經在一起半個月了,藍姬好像很在意自己的衣服,兩人親吻的時候她會用自己的右手攥著衣服的前襟。


    還有一次五公子忘了拿給小翠鳥準備的果子,折回房內去取,恰逢藍姬剛脫下了衣衫要換新的,房內隻有藍姬一人,她換衣服連彩兒都不讓跟著。


    見五公子進門,藍姬慌張的躲到屏風後麵不讓五公子靠近。


    “給小翠鳥的果子忘帶了,我拿了就走,要不要喊彩兒過來幫你?”


    藍姬不讓五公子靠前,五公子跟藍姬也還沒有進行到那一步,咋一遇到這種情況,他也覺得不好意思上前。


    “別!”


    藍姬故意打發彩兒出去不讓伺候的,一聲急切過後,又怕五公子多想,說道。


    “我不習慣有人伺候,況且現在這種情況,讓其他人看見了不好!”


    五公子拿了果子出門前轉身又問了一句,“真的不用喚彩兒進來?”


    “不用,我馬上就好。”


    五公子隻認為藍姬是害羞的,雖然兩人一直形影不離的,卻獨獨每到那一步藍姬就會說再等等,五公子一直不明白克服害羞到底要用多長時間?大概女孩家都這樣?


    思緒拉回。


    在等一個月麽?


    “好,我隻是今日高興,想讓你同我一起高興,所以有些激動了......”五公子頭抵著藍姬的額,緩緩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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