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區域的看台,金在和緊鎖眉頭,他是親眼看著鄭希從敗局,瞬間轉危為安,采取了反壓製,並把敵人死死的踩在了自己的腳下。


    要知道,對手可是蟬聯三屆棋聖的聶國忠,聶大師。在鄭希麵前,會如此被動,這個鄭希的實力到底有多厲害?


    棋聖申恩慶也是點頭說道:“鄭希恐怕以後會成為我們韓國圍棋界最大的勁敵,而且在他的帶領下,中國圍棋也會有質的飛躍,以後想要再贏中國的棋手,想必是很難啦。”


    rb區域,中山聖人,也是不住的搖頭說道:“好棋,真是好棋。鄭大師的棋力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田中本道在一旁聽著,並沒有說什麽,老師中山聖人很少讚揚一個人,從他的耳朵裏聽到的,隻有王座的棋局,老師曾經讚歎過如此之好,其餘的棋手根本得不到老師這樣的讚揚。


    可是鄭希做到了,難道老師認為,他的實力可以和王座相對抗了嗎,以鄭希的年紀,能夠和棋聖級別的大師相對抗已經實屬不易,王座可是神一樣的存在,他真的能夠做到嗎?如果沒發生在他的眼前,他連想都不敢想一下。


    棋盤上,鄭希的優勢完全顯現了出來,中間遊走的那條巨龍,彷如巨龍翻雲覆雨之中,更是有著毀滅一切的力量,所到之處,勢如破竹一般。聶國忠不斷的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被殺的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那一顆顆棋子猶如千軍萬馬,每一刻就具有龐大的力量。


    此刻聶國忠的眼睛也有些紅了,這場比賽輸了,就如鄭希開賽之前所說,自己多年的棋聖稱謂就要拱手讓人,而且還是年齡比自己小了這麽多的一個青年。這以後還怎麽有臉見自己的那些徒弟,怎麽有臉教導自己的那些徒弟。這場比賽絕不可以輸,哪怕是魚死網破,我贏不了,你也別想贏!


    聶國忠打定主意,突然捂住了胸口,表情萬分的痛苦,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向下留著。會場內的醫生立刻衝了過來,給聶國忠進行搶救。


    賽場頓時亂了起來,特別是他的那些徒弟,一直以來老師的身體都不錯的,怎麽會突發心髒病呢。如果身體出了什麽事情,那怎麽得了。


    醫生診斷完以後,向主席台招了下手,國際圍棋協會會長廖新宇也走了過來,詢問了情況以後,也是眉頭緊鎖,這麽重要的比賽,怎麽出這種事情。


    鄭希看著躺在地上的聶國忠,並沒有動容,小灰剛才已經告知他,聶國忠身體所有指標一切正常,也就是說,他是裝的,分明就是想達賴,把這場必輸的殘局借病蒙混過去。要是這樣,他就別想完成任務了。絕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鄭希來到醫生麵前說道:“醫生,我了解一些急救的技巧,對病人非常管用,我希望能讓我試一下。”


    這個時候,醫生也希望能馬上讓聶國忠蘇醒過來,說道:“可以,不過,你的急救必須在我的監督下進行,如果我說停止,你必須停止。”


    “沒問題。”鄭希答應的很痛快。


    躺在地上的聶國忠,心裏卻畫了個大大的問號,這個鄭希要搞什麽鬼,他會什麽急救,該不是要整我吧。說什麽我也不能醒。


    鄭希俯身蹲在聶國忠身前,說道:“醫生,我家有一個祖傳的急救方法,就是掐病人腋窩下的淵腋穴,這個穴位掐下去,可以說是痛徹骨髓,再昏迷的病人也會醒過來。”


    醫生聽後並沒有阻止鄭希,哪怕這個方法是錯的,單純的隻是刺激穴位,對病人的身體並構不成影響。


    鄭希的手勁可是和特種兵一樣,單手避開磚頭跟玩似的,鄭希把手直接伸進了聶國忠的腋窩處,聶國忠就感覺有一把類似鉗子的東西伸了進來,在他的腋窩處狠狠的擰了一把。


    這一下可不要緊,把聶國忠擰的眼睛睜的多大,嘴張的能同時塞進去兩個雞蛋。臉都有些扭曲,幹張嘴說不出話來。直到鄭希鬆手他才喊出一個字:疼!


    鄭希笑了下說道:“醫生看到了吧,我們祖傳的方法還是很有用的。”


    醫生也是很驚奇的說道:“我學的是西醫,對中醫一直是了解的很少,這種急救方式簡單而且可行,我一定把這種方法多推廣下去,這樣可以救更多的人。”


    鄭希點點頭,他站起身,又說道:“廖會長,其實聶棋聖根本就沒有病,他完全是裝的,隻不過是想賴過這次棋局,好保住他的稱謂罷了。”


    聶國忠聞聽趕緊說道:“鄭希你胡說!我的頭好暈啊,而且還喘不過氣,我這麽大歲數了我能騙你嗎,我敢騙大家嗎?”


    會長廖新宇問道:“鄭希,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這種事可不能妄加斷論啊,畢竟人命關天,聶棋聖的年齡也確實大了,身體不舒服也很正常。”


    鄭希淡然的說道:“是不是裝的,可以讓醫生替他檢查一下,就看看他的心髒是不是正常不就知道了。”


    “那好吧,醫生,就勞煩你再替聶棋聖檢查一下吧,這次大賽非常重要,我不想旁出枝節。”


    醫生來到聶國忠身前用聽診器仔細給聶國忠聽診了一番,發現聶國忠的呼吸平穩,心髒也一切正常,並把檢查的結果告訴給了會長廖新宇。


    此刻廖新宇也有些拿不定注意,可是看到地上的聶國忠還在喊著頭暈不舒服,最好有還是說道:“介於聶棋聖身體抱恙,我決定,封棋三天,帶聶棋聖身體恢複好以後,再進行接下來的比賽。”


    聶國忠這才鬆了口氣,能躲過三天他就能躲過一個月,能躲過一個月就可以躲過一年,久而久之就不了了之了。自己這一計還真管用。


    鄭希堅決反對會長做出的決定,這麽重要的比賽,怎麽能說停止就停止,而且目前棋盤的局麵自己是壓倒式的優勢占據著棋盤上的大部分區域,聶國忠根本就是想打賴。修養也可以,認輸出局絕不攔他。


    這讓廖新宇也有些為難,按鄭希所說這是世界級的比賽,怎麽可以因為選手身體不好而延期執行,這對其他棋手確實有些不公平。但是如果這是普通的比賽,他可以輕易的下定論,讓聶國忠出局,可這是棋聖爭霸戰,意義重大,沒有分出最後的結果,輕易就下定論,恐為眾人不服啊。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人群之中走來一人,旁邊還跟著他的隨行翻譯。他穿著日式和服,對著眼睛,年齡已經是七十幾歲的樣子。


    會長廖新宇見此人,連忙招呼道:“鬆下石讓王座您怎麽過來了。”


    走過來的人正是rb的王座,鬆下石讓,擁有神之稱謂的大師。目前無論是中國的王座唐建林,還是韓國的王座金有太,都已經因為年歲已高,選擇了隱退。唯一還在王座稱謂的隻有rb鬆下石讓大師。


    王座在圍棋界可謂是一言九鼎,鬆下石讓看了下眼前的棋局然後說道:“我認為,如果聶棋聖,身體抱恙,已經可以確認這次對局是鄭希獲勝了。”


    會長廖新宇先有有些吃驚,然後說道:“是的王座大人,我會照辦的。”


    躺在地上的聶國忠一聽到,會長要對這次棋局做出判決,一時有些心急,趕緊站了起來,這時還不忘裝作頭暈,晃晃悠悠的說道:“我能行,我可以堅持比賽。”


    會長廖新宇也是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請繼續對局吧。”說完就會了主席台。


    兩人重新落座,看台上聶國忠的那些徒弟可不幹了,認為老師身體不好,還逼著參加對局,這是有損人道,必須讓老師休息,改天再賽,會場裏抗議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聶國忠的徒弟一起哄,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也一齊哄了起來,會場立刻變得亂成了一團。


    廖新宇裝作沒聽見,隻要棋局可以繼續進行,他就可以和各國的參賽選手有個交代。會場的廣播控製著觀眾的情緒,讓觀眾不要喧嘩,保持文明觀看,可這些根本就不管用,抗議的聲音仍然很大。


    鄭希很低的聲音說道:“聶棋聖別裝了,你身體有沒有事我清清楚楚。”


    “哼!全場的觀眾現在都站在我這邊,就算我輸了,他們也會認為我是身體抱恙,認為這樣的比賽並不公平,我的棋聖稱謂還是可以保留的。”


    鄭希笑了下,說道:“你這種人還真是頑固不靈,這麽多年你到底是為了圍棋的那個虛榮還是對圍棋真正的悟道,你到底弄明白沒有?”


    聶國忠已經是氣的血氣上湧,說道:“我用不著你來教育,贏了我再說。”


    棋局對戰再次開始,看台上的抗議聲音也小了很多。接下來的對局,完全可以說是被虐的過程,最後聶國忠苦苦支撐,總算是完成了這次對局。


    裁判走了過來,對棋局進行裁判,而後宣布道:“本次棋局,鄭希贏五目獲勝!”


    看台上的抗議聲再次響起,聶國忠笑眯眯的說道:“看到了吧鄭希,全場的觀眾都站在我這一邊,你已然成為了眾叛親離的對象,就算你贏了又如何,你能得到什麽呢?”


    鄭希表情嚴肅的說道:“我的目標是王座的位置,哪怕被千萬人唾棄,那個位置我也一定要得到,你棋聖的稱謂就和你一起帶入棺材吧,不過我覺得你配不上這個神聖的稱謂,一個對圍棋已經毫無追求,一心想著那份虛榮,你還有什麽資格稱為棋聖,你有想過有一天可以成為王座嗎,你沒有,你已經被那份虛榮衝昏了頭腦,所以就算這些人都站在你那邊又如何,他們終究會見證我成神的一刻,而你永遠是我的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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