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音樂最後一個音符的落下,那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則在音樂結束後走下了舞台,而後則鑽進了台下湧動的人群中,一直密切關注黑色身影的慕諾恩見狀,也跟隨著那個黑色身影的步伐,與黑色身影一同離開了會所2樓的大舞台。


    慕諾恩亦步亦趨地跟在了那個黑色身影的身後,跟那個黑影保持距離,而後跟隨著他的腳步穿過一條又一條的暗巷,那個黑色身影大步流星地走在街上,影子在昏暗的路燈下被拉得很長。


    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個黑影身後,慕諾恩卻忽然發現那個黑影突然拐進了一個幽暗冗長的巷子裏,影子也隨著他的腳步鑽進了那個巷子裏,看到那個影子即將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慕諾恩沒有時間想太多,便立馬跟了過去。


    卻沒想到,剛跟在他身後沒走幾步,“砰”的一聲槍響從另外一條巷子裏響起,慕諾恩猛然停住腳步,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影子消失的方向,而後便調轉方向向槍聲響起的地方跑了過去。


    慕諾恩高大的身影逐漸消失後,一個火紅的窈窕身影驀然出現在了巷子裏,她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唇角勾勒起一個詭異的弧度,而後那抹身影便逐漸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慕諾恩循著槍聲響起的地方跑了過去卻沒找到開槍的人,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幽深窄長的巷子,古舊的灰色泥石板上還殘存著星星點點的碎屑,巷子周邊的垃圾桶堆滿了生活垃圾,時不時地還能聽到一些蚊蠅嗡嗡的叫聲,逼仄的握手樓三三兩兩地緊挨在一起,為這昏暗的巷子平添了一絲淡淡的壓迫感,零星的幾個人走在街上,不一會兒便拐進了另一條巷子。


    慕諾恩的雙眸寫滿警惕,他渾身緊繃地打量著周遭的環境,小心翼翼地行走著,走到巷子中部的時候,慕諾恩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底似是踩到了什麽東西,他停下腳步蹲下身子看著自己的腳下,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踩在了一把槍和一隻耳環上。


    他把腳從槍和耳環上移開,把外套從身上脫下來,用外套包著兩樣東西撿了起來,而後他打開包著兩樣東西的外套,把兩樣東西放在月光之下端詳著。


    槍是一把袖珍型的左輪手槍,槍身小巧精致,摸起來手感流暢,槍口還彌漫著一絲未完全消散的硝煙,地上散落著一枚彈殼,抬起頭慕諾恩還看見了巷子的牆上還有一個被打穿的洞,一枚子彈嵌入牆裏,愣是讓牆上的石灰掉落了一大半。


    鑲嵌著紅寶石的耳環安靜地躺在了地上,戴耳環的鉤子上卻是幹幹淨淨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看著外套裏的這兩樣不明來曆的證據,慕諾恩也不敢隨意亂動,而是重新把衣服合上,把這兩樣證據裹了個嚴嚴實實。


    隨後他便一手抱著裝著兩樣證據的外套走到牆邊,一手拿出口袋裏的餐巾紙走到牆邊把鑲在牆上的子彈,給取了下來,而後又拿著餐巾紙走到了發現彈殼的地麵上,把散落的彈殼撿了起來和子彈一同放進了外套裏。


    隨後他便抱著那外套離開了那條巷子,卻在一個轉角發現了一家相當眼熟的咖啡店,他走到咖啡店門口一看,卻發現咖啡店的店名叫治愈貓咖,赫然正是之前那家沒去成的唐氏兩兄弟的店.


    此時此刻的治愈貓咖店裏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柔和的音樂響徹整間咖啡店,小貓咪可愛的叫聲也在店裏此起彼伏,服務員忙碌地穿梭在各個桌椅之間。


    透過透明的咖啡店門,慕諾恩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嗜血玫瑰案裏的嫌疑人許清歌竟然也出現在了貓咖店裏,跟治愈貓咖店的大店主唐洛景相談甚歡。


    看到這副景象,慕諾恩便抱著手中的外套走進了咖啡店,一眼便看到了許清歌正坐在收銀台前麵的位置上,她身著一件黑色的抹胸連衣裙,如薄紗般的裙擺下是一雙白皙修長的玉腿,一頭長而飄逸的卷發披在秀美的肩膀上,那雙眼皮的眼睛閃著令男人們為之瘋狂的秋波;瓜子臉上鋪著一層淡淡的妝容,化得剛好的眼影,那水水的紅唇性感而妖媚;低胸的衣服將她那性感的事業線暴露在外,讓經過的男人都不由得雙眼放光。那黑色的連衣裙將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加的白嫩,將她那小蠻腰修飾得近乎完美。


    看著多月不見,判若兩人的許清歌,慕諾恩的心底閃過一抹淡淡的疑惑,見過她之前西裝革履,幹練利落的樣子,卻從沒見過像她現在的樣子,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許是慕諾恩的視線實在太過灼熱,許清歌不久便發現了他正盯著自己,於是她抬起頭,大大的眼睛看了唐洛景一眼,抿唇朝著他嬌媚一笑,對他說道:“唐大哥,我在店裏看到了一個熟人,我先去打個招呼,晚點再過來找你哈!”


    “好的,你去吧!”聽到這話的唐洛景抬頭看了眼前巧笑倩兮的許清歌一眼,心底微微一動,眸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悅,臉上卻是淺笑著同意了她的要求。


    許清歌嬌笑著“嗯呐”了一聲,尾音卻微微上揚,給人一種嬌俏可人的感覺,隨後她便輕輕地弄了弄裙擺,向慕諾恩的方向走去。


    慕諾恩正疑惑著,一陣淡淡的玫瑰香氣襲來,耳畔卻驀然傳來了許清歌動聽的女聲:“慕警官,好久不見。”


    聽到這話的慕諾恩從疑惑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嬌俏的女子,平靜無波地說道:“許總,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哦,我今天來跟唐大哥談貓咖店的事情呢,這家店是我投資的店鋪之一,歡迎慕警官隨時帶上同事來這邊作客哦!“許清歌抬起頭看了慕諾恩一眼,微笑著說道。


    ”好!“慕諾恩簡短地應了聲,手卻微微抓緊了外套。


    ”慕警官,你這外套裏裝著什麽啊?感覺你好緊張的樣子。“注意到他微微收緊的手臂,許清歌看著他,一臉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很普通的東西而已。”慕諾恩避重就輕地回答了她的問題,一雙淩厲的眸子卻在許清歌的身上微微打量了下:“許總,看來你最近變化好大啊,連之前的穿衣風格都改了。”


    “之前總是穿著職業裝,形象實在太過古板了,所以我才想著轉換下風格看看,結果發現這風格還是挺適合我的。”許清歌抬起手輕輕地捋了捋額前的發絲,抬起頭直視著慕諾恩的眼睛,微笑著,一臉處變不驚地說道。


    “這樣子。”慕諾恩一邊說著一邊默默地觀察著眼前許清歌一臉平靜的樣子,試圖通過她臉上的微表情去解讀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卻發現無論他如何觀察,都沒辦法從許清歌恬靜微笑的臉上看出哪怕一絲的異樣。


    “是啊!”許清歌微笑著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麽,兩人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中,而後許清歌忽然起身走到咖啡店的收銀台前,讓唐洛景衝了兩杯咖啡。


    而後許清歌便扭著水蛇腰,把咖啡親自放到了桌子上,對著眼前的慕諾恩嫵媚一笑,而後她抬起一隻手指朝慕諾恩的臉上伸去,性感的事業線也離自己越來越近。


    看著許清歌的身子越伸越前,慕諾恩的眸底掠過一抹警惕,他微微偏過頭躲過了許清歌的觸碰,冷冷地詢問道:“許總,您有事?”


    許清歌的手指有些尷尬地僵在了半空,而後她訕訕地收回手,看著他微笑著說道:“沒什麽事,隻是感覺慕警官的嘴唇有點幹,需要咖啡潤潤。”


    說完後,許清歌便端起那杯咖啡遞給了他,在她低頭把杯子遞出去的時候,慕諾恩透過那薄薄的衣服一眼便看到了她高聳的事業線。


    他連忙收回目光,沒有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咖啡,卻伸手打開手機的微信,掃了掃桌上的付款碼,冷冷地對許清歌說道:“許總,你的咖啡錢我已經付了,這咖啡就當是我請你喝吧!警局裏還有些事需要等著我去處理,先失陪了。”


    說完後,慕諾恩便拿著裹著兩樣證據的外套,在咖啡店門口攔了一輛的士,坐上去後便發微信跟風梓柯說明了情況,便先獨自一人回了警局。


    聽到外麵的引擎聲漸行漸遠,許清歌走到咖啡店門外,看著的士遠去的車影,一貫清澈明豔的眸子卻被一絲高深莫測覆蓋。


    而在店裏的唐洛景則神色難看地看著那抹佇立在咖啡店門口的黑色身影,回想起許清歌跟慕諾恩談話的樣子,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裏卻漸漸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哥,你怎麽了?我看你在這發呆很久了。”一陣粗重的男聲響起,戴著半邊麵具的唐洛羽從二樓下來走到了哥哥的背後,關切地詢問道。


    “沒什麽,洛羽,夜羽那小家夥的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什麽毛病?”聽到唐洛羽的聲音,唐洛景收起眸底的冷意,轉過頭看著唐洛羽,神色溫柔地笑著說道。


    “沒事,剛幫它做了檢查,隻是普通的小感冒而已,我晚些去寵物醫院開點藥給它吃就好了。”唐洛羽看了唐洛景一眼,輕聲說道。


    “好,那你記得去開藥。”唐洛景微笑著看了唐洛羽一眼,視線落在他臉上戴著的半邊麵具時,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他抬起手輕撫著那冰冷的麵具,有些歉疚地說道:“洛羽,都怪我,要不是我,你的臉也不……”。


    還沒等唐洛景說完,唐洛羽便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哥,以前的事就別提了,我現在不也過得挺好的嘛!”


    唐洛羽說完,便不等唐洛景的回答,抬起腳步便走開了,而唐洛景看著唐洛羽的背影,藏在收銀櫃前的雙手微微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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