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收斂了一下思緒,便走出洗手間重新回到了座位。


    “既然你出來了,我們繼續喝吧!“段鴻章說著便遞給了艾洛特一杯紅酒。


    “好!“艾洛特裝作沒有發現他的陰謀,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紅酒,淺淺地品嚐了一口。


    看到艾洛特已經接過他的紅酒並喝了下去,段鴻章的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無的詭異笑容。


    將他這個詭異微笑的表情默默地記在心底,艾洛特假裝沒看到,並對他微笑著說道:“這紅酒味道不錯,就是有點醉人!“


    一陣淡淡的暈眩感直衝腦門,艾洛特裝作有點不對勁地抬手扶了扶額頭:“這紅酒有點上頭,感覺……“


    艾洛特的話還未說完便兩眼一抹黑,暈倒在了桌子上,而段鴻章看到艾洛特這個樣子,有些嘚瑟地自語道:“銀色戰鷹艾洛特也不過如此,再精明不也還是被我的演技騙過去了。“


    說完後,段鴻章便解下頭套,露出一張完全陌生的尖嘴猴腮臉。


    他走到艾洛特跟前推了推他的手臂,見他毫無反應,便把艾洛特從桌前拉了起來,而後便扶著艾洛特來到了廚房,從廚房的某個角落裏拿出一一捆麻繩和麻袋,把艾洛特捆了起來,並把他整個人都放進了麻袋裏,跟另一個麻袋裏的人並排放在了一起。


    看到另一個麻袋裏的人還在動來動去,那個尖嘴猴腮的人有點惱羞成怒,他打開那個麻袋,從中露出段鴻章真正的臉。


    段鴻章抬起頭惱怒地看了那人一眼,冷聲詢問道:“你是誰?你到底要幹什麽?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還有,你把老艾怎麽了?“


    “真是聒噪,煩人!“那個尖嘴猴腮的人並不想回答他任何問題,而是說完便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藥瓶,藥瓶裏裝著安眠藥,他旋開瓶蓋,便從瓶蓋裏拿出一顆安眠藥倒進了紅酒杯裏。


    而後他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徑直把裝有藥粉的紅酒全部灌進段鴻章的嘴裏。


    紅酒一下肚,段鴻章便感覺大腦傳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一陣濃濃的困意襲來。


    段鴻章突覺兩眼一黑,頭也慢慢地耷拉了下去,那個尖嘴猴腮的陌生人把段鴻章重新裝進了麻袋裏,又用刀分別在裝有段鴻章和艾洛特的麻袋表層上刺了一個小孔,以供他們進行呼吸。


    做完這一切後,那個尖嘴猴腮的陌生人又再度把段鴻章的頭套戴上,拿起段鴻章放在家裏的車鑰匙,把車鑰匙放進口袋裏。


    而後便一手扶起一個麻袋,並把裝有兩個人的麻袋放在一個裝貨的手推車上,把兩人運到了小區的貨梯上。


    沉重的貨梯載著兩人向地下停車場走去,在手推車的顛簸中,艾洛特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透過麻袋裏的小孔安靜地觀察著把他和真正的段鴻章擄走的人。


    麻袋裏開的小孔很小,艾洛特傾盡所能也是隻能看到擄人者的下半身,卻看不到全貌,從小孔看出去,艾洛特發現擄人者走路一瘸一拐的,可是他的右腳和左腳的行走姿勢卻很不一樣。


    正想著,顛簸突然停了下來,艾洛特趕緊把眼神從小孔外收了回來,閉上眼睛假裝還在昏迷當中。


    陌生的尖嘴猴腮男停下腳步,把手推車上的兩個麻袋從車上搬了下來,而後便一同放在了段鴻章的汽車後座裏。


    汽車載著三人駛向未知的遠方,而在行駛的過程中,艾洛特在麻袋裏拿出手機給姬墨離發去了一條短信:“墨離,等段鴻章的車出來後你們立馬跟上。“


    “收到。“姬墨離回複了艾洛特後,便把目光放在了地下停車場的出口那裏,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段鴻章的車便從地下車庫的出入口緩緩地駛了出來。


    看到段鴻章的車出來了,姬墨離留下一部分的警員留守段鴻章家門口,而姬墨離則聯同另一部分警員慌忙走到停在不遠處的車前,打開車門紛紛上了車。


    姬墨離的車亦步亦趨地跟在段鴻章的車屁股後麵,與他的車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路鬆中帶緊地跟著段鴻章的車走。


    而此時此刻的龍陵大廈門前,


    在黃偉豪和風梓柯,還有老百姓們的三麵夾擊之下,慕諾恩的攻勢已經漸漸落入下風,逐漸現出頹勢,身上的衣物也被黃偉豪的刀劃破了不少口子,手上和腿上都添了不少傷痕。


    在躲避黃偉豪和風梓柯的攻擊和防守的過程當中,慕諾恩看了看周圍的三股人,暗暗地思考著破局之法。


    而當他把目光放在了被老百姓團團圍住的催眠老師和部分警員之時,慕諾恩的腦海裏驀然靈光一閃,幽深的眼眸裏精光乍現。


    一陣狠戾的拳風襲來,慕諾恩一個閃身躲過了攻擊,緊接著一陣刀光掠過,黃偉豪拿著刀子向他刺了過來,慕諾恩一個下蹲避過了他的攻擊後,便徑直往催眠老師和部分警員跑了過去。


    黃偉豪和風梓柯見到目標丟失,便也直接跟在慕諾恩身後走了過來,走到圍著催眠老師和警員的平民百姓的跟前。


    慕諾恩三下五除二地打掉了他們手裏的武器後,便走到催眠老師跟前,對他說道:“老師,現在趕緊解除這些人的催眠吧!”


    催眠老師看了看眼前的百姓,搖了搖頭:“慕警官,光靠我單方麵地解除催眠是沒用的,隻要對方的催眠師還在,他們都有可能陷入深度催眠狀態,再對我們進行攻擊。“


    “那如果我們引導老百姓離開這裏,讓老百姓走到聲波覆蓋不到的地方,或者利用一些手段對聲波進行幹擾是不是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慕諾恩躲過老百姓的攻擊,抬起頭看了催眠老師一眼,輕聲說道。


    “我的建議是可以雙管齊下,我引導老百姓離開這裏,然後您在對他們的聲波進行幹擾,或許能找到突破口。“催眠老師看了看慕諾恩,沉聲說道。


    “好,那您先給他們解除催眠,我找個方法幹擾聲波。“慕諾恩看了催眠老師一眼,說道。


    “好!“催眠老師說完便利用數數法解除了百姓的催眠,而慕諾恩則四處尋找著可以幹擾聲波的方法,而後他把目光放在了催眠老師的擴音器和話筒上,計上心來。


    他將催眠老師的擴音器和話筒挪動了個位置,並將頻率調到跟7樓的話筒相同的頻率,對此進行頻率幹擾。


    而一木老師和程俊凱看到平民百姓們都紛紛被解除了催眠,兩人趕忙抬起話筒剛要說話,卻沒料到一陣尖銳的滋滋聲響起,刺進兩人的耳朵裏就跟針紮一樣生疼,而後程俊凱嚐試著對著話筒說話卻發現他說的話因為頻率對衝的影響根本放不出來。


    程俊凱有些懊惱地把話筒摔在桌子上,關掉話筒,暗罵道:“可惡!“


    “不著急,還有兩個人都還未解除催眠呢!“一木老師看著樓下的風梓柯和黃偉豪還在一直往前走的樣子,一臉淡定地說道。


    不多時,團團圍住留守隊伍的平民百姓的催眠解除,眾多老百姓跟如夢初醒般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武器,喃喃自語地說道:“我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我會在這裏還拿著武器?“


    說完後眾多老百姓便紛紛丟掉了手中的武器,離開了龍陵大廈,回到了自己的家。


    至此用來當炮灰的老百姓便已經解決了一大半,而後慕諾恩便領著催眠老師,走到已經進入深度催眠狀態的黃偉豪和風梓柯跟前,沉聲詢問道:“他們的情況可以用數數法解除催眠嗎?“


    “不能,他們的催眠敏感度太高。“催眠老師抬起頭看了看兩人,對慕諾恩說道。


    “那他們會不會一直都這樣無意識下去,醒不過來?“慕諾恩抬起頭看了催眠老師一眼,輕聲說道。


    “不會,被催眠者晚點是會自己自動清醒過來的,但前提是對方沒有在對他們進行催眠。“催眠老師說著意有所指地抬頭看了看七樓。


    當慕諾恩走到兩人身邊時,一木老師有些緊張地看了看眼前一臉淡定的白狐,問道:“白狐,你就讓他們就這麽站著嘛?“


    白狐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翹起嘴角看向7樓樓下的某處,便大步走開了,獨留下一木老師和程俊凱一臉困惑地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自白狐走後,過了沒多久,黃偉豪和風梓柯便從催眠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慕諾恩,風梓柯還有些迷茫地說道:“我剛剛這是怎麽了?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你剛剛被催眠了,並且還被下達了殺死我的指令。“慕諾恩看著風梓柯,如實說道。


    而黃偉豪醒來後卻一直是一種悵然若失的狀態,他看著眼前的龍陵大廈,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抬起腳步便向大門跑去。


    “黃隊,你還進去幹什麽?“看到黃偉豪跑進龍陵大廈,風梓柯在他身後大喊道。


    “我要把婉婉的遺體帶回去……“黃偉豪一邊喊著一邊往大廈內部跑去。


    風梓柯和慕諾恩見狀,便也跟著進去了龍陵大廈,黃偉豪憑借著一絲模糊的記憶摸索著找到了暗室,卻發現暗室的大門竟然沒有關。


    他趕忙走進暗室,看到藍書婉的遺體還好端端地靠著牆,便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柔聲說道:“婉婉,我來接你回家了。“


    說完後他便打橫抱起藍書婉的遺體一步一步地向暗室大門走去,而風梓柯和慕諾恩看他這樣,擔心他會出什麽事,便也朝黃偉豪的方向走去。


    就在三人即將匯合的時候,暗室兩旁突然射出兩把匕首,那兩把匕首分別向中間的三人射去。


    先行一步來到兩人跟前的黃偉豪看到是兩旁射來了匕首,慌忙往前跑了兩步,抱著藍書婉把兩人撞到了一邊,而後兩把匕首便直直地刺進了黃偉豪的背部和腿部,隨後與藍書婉的遺體摔倒了一起。


    “黃隊!“暗室裏傳來了風梓柯和慕諾恩的呐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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