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淩雲峰的公司後,風梓柯便走到淩雲峰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裏,一臉不爽地開著車回到公安總局,把何西燭給的信封和那封威脅信向痕檢科科長風淩寒的辦公室送去。


    正在埋頭工作的風淩寒聽到風梓柯的腳步聲,便從成堆的工作中抬起頭來。


    一抬頭便看到了風梓柯一臉不悅的樣子,她抬頭看了風梓柯一眼,關切地詢問道:“老弟,看你這麽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在找證據的時候碰到釘子了?”


    “是的,碰到了一個硬釘子,怎麽說都不聽!”風梓柯有些氣憤地看了風淩寒一眼,冷聲說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是有人不肯配合你的調查嘛?”風淩寒抬起頭看了風梓柯一眼,一臉關切地詢問道。


    “沒錯,我剛剛去了死者淩雲峰生前工作的公司向他們拿關於淩雲峰和莫泳琳的資料,結果遇到一個叫何西燭的家夥,他過去的那段記憶明明能夠幫到整個案子,可他偏偏就是怎麽勸都不願說!”風梓柯抬起頭看了風淩寒一眼,冷聲說道。


    “不管怎麽說,他過去的記憶確實是屬於他自己的隱私,他是有選擇說和不說的權利的,對了,你給我的這些東西都是跟這起案子有關係的嗎?”風淩寒看著放在桌上的信封和信,臉色嚴肅地詢問道。


    “是的,這信裏裝著的是凶手寄給何西燭的威脅信,你可以打開看下,看看能不能從凶手的筆跡裏發現什麽端倪?”風梓柯抬起頭看了風淩寒一眼,沉聲說道。


    “凶手寄給何西燭的威脅信?照你這麽說來,何西燭就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咯?”風淩寒抬起頭看了風梓柯一眼,輕聲說道。


    “是的!”風梓柯看了風淩寒一眼,肯定地點了點頭。


    “好,那你先稍坐一會兒,我去找筆跡鑒定科的同事幫你比對下信裏的字跡,再讓檢驗科去驗下信封,等他們那邊出結果了,我就跟你說!”風淩寒說完,便拿起桌上的信和信封向筆跡鑒定科的方向走去。


    “結果大概什麽時候能出啊?”看著風淩寒的背影,風梓柯驀然叫住她,低聲詢問道。


    “筆跡鑒定的結果要兩個小時後才會出來,檢驗信封的結果的話估計還得兩個小時,你要是不想這麽傻傻地等結果的話,可以出去走走。”聽到風梓柯的話,風淩寒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道。


    “好,那我先去法醫室找小慕慕了,這邊的結果要是出來了,寒姐,你要記得給我發個信息,看到你的信息後,我再來痕檢科拿。”


    風梓柯抬起頭看了風淩寒一眼,輕聲說道。


    “好,你去吧!”風淩寒說完,便又轉過頭往筆跡鑒定科的方向走去。


    看著風淩寒的背影在自己的視野裏漸行漸遠,風梓柯便抬起腳步,轉過身往法醫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一走進法醫辦公室,透過驗屍房的玻璃,風梓柯一抬眼便看到慕伊雪秀眉微皺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具男屍,一臉一籌莫展的樣子。


    看到她好像遇到了什麽問題,風梓柯便拿起掛在驗屍房外麵的防護服走進驗屍房。


    走到慕伊雪的跟前,看著她關心地詢問道:“小慕慕,你這是在驗屍過程中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風梓柯,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在我工作的時候別叫我小慕慕,你沒聽見嘛!”慕伊雪抬起頭看了風梓柯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知道啦!慕法醫,不過你不覺得叫你小慕慕會比較親切嘛!”風梓柯抬起頭看了慕伊雪一眼,嬉笑著說道。


    慕伊雪無語地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他,繼續看著眼前的男屍。


    看到慕伊雪不理他了,風梓柯見好就收,他抬起頭看了慕伊雪一眼,輕聲說道:“好啦,我不逗你了,跟我說說,你驗屍過程中遇到什麽問題了?”


    “這具男屍最大的問題就是幹淨。”慕伊雪抬起頭看了風梓柯一眼,臉色凝重地說道。


    “怎麽說?”風梓柯看了慕伊雪一眼,一臉疑惑地詢問道。


    “整具男屍都幹淨得過分,屍身上除了找到幾點腐蝕痕跡之外,什麽證據都沒留下。“慕伊雪抬起頭看了風梓柯一眼,有些苦惱地說道


    “屍身表層沒找到證據呢,那屍身內部呢?”風梓柯抬起頭看了慕伊雪一眼,輕聲說道。


    “屍身內缺失了心髒和男人最重要的部分,但透過心口留下的刺傷和現場死者躺的位置判斷,凶手應該是先拿手術刀由上而下地把男子刺死,隨後拿起手術刀把他的心給剜了下來,放進罐子裏帶走。”慕伊雪說著指了指男屍胸口上平整的切口,對慕諾恩說道。


    “如果凶手恨這個男人的話,直接把他刺死不就完了?為什麽還要把他的心髒挖走又把他變成太監呢?”風梓柯抬起頭看了慕伊雪一眼,一臉不解地詢問道。


    “興許是為了某種儀式感?”慕伊雪抬起頭看了風梓柯一眼,輕聲猜測道。


    “凶手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呢?”風梓柯並沒有正麵回答慕伊雪的話,而是喃喃地說著便閉上了眼睛,將自己代入凶手的角色,嚐試讓自己能夠站在凶手的角度去剖析她的做法。


    見到風梓柯閉上了眼睛,慕伊雪便知道了風梓柯進入了共情狀態,於是她便不再開口說話,而是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靜等他的下文。


    風梓柯一邊閉著眼睛在腦海裏刻畫著凶手的模樣並模仿凶手當時的心理狀態,一邊跟個瘋魔般自言自語地說道:“她恨男人,不,確切地說她恨所有的負心男人,因為她曾經被一個負心男人狠狠地傷過。


    所以她恨,她長得很美,就像妖精一般具有蠱惑男人的能力,她熱愛狩獵男人,也愛穿紅裙,因為紅色是最能調動男人的情緒。


    她很自信,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裏,她也很明白男人需要什麽樣的女人,同時她也熱愛文學,她很有才華,她既讀過詩也寫過詩,她愛寫詩也更愛收集古詩。


    於是她不斷地利用自己的美色與才華去吸引那些負心男人,她既是一朵美豔的玫瑰也是一隻嗜血的毒蛛。


    她既可以讓那些負心男人因她而瘋狂,也可以讓那些負心男人因她而滅亡。


    遇到他是她有預謀的,因為她經常會聽到他在酒吧裏炫耀他是怎麽騙那些女人的?


    騙女人這三個字觸碰到了她敏感的神經,於是她有預謀地接近他,用她引以為傲的美色與才智接近他並殺死他。


    她對負心男人的定義是既管不了自己的心又管不了下麵,於是她把他的心挖出來又讓他變成太監,她想要為所有被渣男傷過的女人伸張正義,她要讓那些負心的渣男得到懲罰,更想……”


    說到這裏,風梓柯驀然如夢初醒般把自己從共情狀態中拉了回來,他抬起頭看向慕伊雪,似有所悟地說道:“慕法醫,我想我知道凶手把心髒帶走,同時又讓他變成太監了的目的了。“


    “怎麽說?”聽到這話的慕伊雪抬起頭看了風梓柯一眼,輕聲說道。


    “凶手之所以會把受害者的心髒帶走,是因為她把它當成了自己狩獵成功的戰利品,而把男人變成太監則是為了發泄內心對負心男的仇恨。”風梓柯抬起頭看了慕伊雪一眼,輕聲說道。


    “你這麽說確實也有一點道理。”慕伊雪點了點頭,一臉讚同地說道。


    風梓柯正要搭話,在口袋裏的手機突然傳來了一陣震動。


    他拿出手機,一劃開屏幕便看到了風淩寒發過來的信息:“瘋子,速來痕檢科,筆跡鑒定有結果了!”


    “小慕慕,你繼續驗屍,我有點事情要過去痕檢科,我在淩雲峰公司拿到的證據有結果了!“


    風梓柯說完便不等慕伊雪回應,徑直走出驗屍房,脫下防護服便直奔痕檢科而去。


    一來到痕檢科,風梓柯便看見風淩寒正在埋頭工作,他抬起頭看了風淩寒一眼,輕聲詢問道:“筆跡鑒定的結果怎麽樣?”


    風淩寒並不急著回答風梓柯的話,而是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化驗報告遞給了風梓柯對他說道:“算是有點進展,不過還需要你們去核實,你打開看下這份報告你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的風梓柯伸手接過那份筆跡鑒定報告,抬手翻開便往下看。


    待看到筆跡鑒定報告中的某一個點時,風梓柯的眸底掠過一抹興奮之意,他跟風淩寒輕輕地道了聲謝謝,便急匆匆地往姬墨離的辦公室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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