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偉豪接過allen給的血液樣本,便拿回了辦公室遞給了慕諾恩和風梓柯。


    慕諾恩翻了翻那份血液樣本,看了風梓柯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瘋子,我們釣的大魚上鉤了。”


    “是嗎?我看下。”風梓柯說著接過那份血液樣本,翻開那份血液報告看了看,看到血液樣本上多出來的那個毒藥成分,邪笑著說道:“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這大魚一下子就暴露了,耍起來有點沒有成就感啊!”


    “你們讓我幫你做的事,我也做完了,你們是不是該解釋下到底這是什麽情況?”黃偉豪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滿臉不解地問道。


    “其實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設局引真正的凶手出來罷了,之前我們也說過凶手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他的家人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他脫罪,我們就是利用他家人會幫他脫罪這一個弱點引真凶出來,但想要把凶手定罪還需要兩個實質性的關鍵證據。”慕諾恩抬起頭看了黃偉豪一眼,低聲解釋道。


    “你之前說的第一個關鍵證據不是指能夠證明他們血緣關係的證據嗎?血緣關係的話,那就是血型?”黃偉豪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的,但是單憑血液隻能測出血型和是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而已,要想真正證實兩個人是不是親生兄弟還需要另一項證據。”風梓柯抬起頭看了黃偉豪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


    “比如?頭發?”黃偉豪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輕聲說道。


    “是的。”慕諾恩點了點頭說道。


    “那這麽說來,我還需要帶人去元家別墅一趟。”黃偉豪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輕聲說道。


    “是的,我們也要跟你一起去,順便詢問一下他們一些問題。”風梓柯看了黃偉豪一眼,說道。


    “好!”黃偉豪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了。


    門外傳來了民警的聲音:“黃隊,你在嗎?我們這裏發現了一個新情況,需要匯報給你。”


    “門沒鎖,請進!”聽到這話的黃偉豪抬頭看了看門外,說道。


    門被打開了,民警走了進來,向黃偉豪匯報最新情況。


    民警原話摘錄如下:


    “我去過曾某生產時待的那家醫院,找到當初為她接生的女醫生,經過詢問得知,曾某在醫院生產時,生了一對雙胞胎,可是很奇怪的是,當曾某得知自己生了一對雙胞胎,卻並沒有預想中的開心,反而對大的那個小孩有一種很強烈的恨意,在這一點上,她和那些母親的反應完全不一樣。”


    聽到民警說的這些情況,黃隊腦裏忽然靈光一閃,他睿智的眼眸看了周圍的民警一眼,有條不紊地對命令道:“小秦,你和小江一組,去一趟聖瑪利亞醫院,找到那個醫生詳細了解元梓樺的母親曾某在醫院生產時的情景,小林,你和小陸一組,去一趟酒吧調查案發時的情況,我和慕諾恩還有風梓柯他們去趟元梓樺的家,會會他的父母親。”


    “是。”眾民警得令,紛紛驅車趕往各自的目的地。


    隨後黃偉豪看向慕諾恩和風梓柯,輕聲說道:“慕警官,風警官,我們一起去一趟元家別墅吧!”


    慕諾恩點了點頭,便跟著黃偉豪和風梓柯他們一起驅車前往元家別墅。


    元家別墅,


    黃偉豪敲了敲元家氣派的大門,大門開了,從中走出一個穿著仆人服裝,長相和善的大媽,她狐疑地看了看黃隊,問道:“先生,請問你是哪位?你找誰?”


    黃偉豪拿出公安局的證件給她看,並說道:“你好,我是c市公安總局的,關於元梓樺肇事逃逸殺人案,有些疑問想詢問元先生和元太太。”


    “好的,你稍等,我這就跟我家主人說聲,你先進來!”仆人讓黃隊進來別墅,然後就上樓去叫元先生和元太太了!


    元先生是個身形健碩的中年男子,攙扶著身材嬌小的元太太走下樓來,兩人均穿著閃亮的晚禮服,似是準備去參加什麽宴會。


    元先生和元太太並肩坐在沙發上,兩人的臉上溢滿疲憊之色,元先生抬起手端了兩杯茶給黃隊等人喝,自己也輕抿了一口茶,說道:“警官,您們有什麽疑問就盡管問吧!我一定會知無不言的。”


    “首先,第一個問題我想先問問元太太。”慕諾恩眼神銳利地看了元太太一眼,後者略顯心虛地移開眼神。


    “根據民警調查結果和醫院人員的相關口供可知,你在醫院曾誕下了雙胞胎,但你卻對大的那個兒子有很大的恨意,請問這是為什麽?”慕諾恩看著她的臉,冷聲詢問道。


    “因為我那個大兒子是不祥之人,所以我恨他,早些年,我懷孕的時候去找算命先生批過命,他說我生下的第一個兒子會成為我一生的災難,他就是個孽種!不該出生的孽種!”元夫人的眼底洋溢著滿滿的恨意,嬌小的身子因為恨意而發抖。


    看到她眼底的冷漠和憤恨,慕諾恩等人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心寒,到底元梓樺經曆了一個怎樣的童年?淪落成封建思想的犧牲品的他又是如何在這樣冷漠的家庭中生存下來的?


    “就是因為這些封建思想,所以你那麽恨他對吧!”黃偉豪的眸光一凜,看著她淡漠地說道。


    “還不止這些,你們知道嗎?元梓樺他根本就是一個不祥人,在我還沒生下他之前,那個為我批命的算命先生不久出車禍死了,而且在他長到6歲的時候,有天我的母親和妹妹帶兩兄弟出去玩,在經過一條馬路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隻蝴蝶,為了追上那隻蝴蝶,他掙開我母親和妹妹的手,跑到了馬路中央,我的母親和妹妹為了追上他,也跑到了路中央,最後被一輛大貨車給撞死了,因為他,我的母親和妹妹都沒了。在母親和妹妹去世之後,我更恨他了,某一年他還曾經故意走丟過,但是我和我丈夫壓根就不想去找他,像他那種不祥人,我巴不得他走得越遠越好。“話音剛落,元夫人的眼眶微紅,一滴淚沿著眼角滑落,滴落在元先生的手上。


    她靠著元先生的肩,有氣無力地說道:“老爺,我覺得身體很不舒服,宴會我不去了,我想回房間休息。”


    “好,那我也不去了,我留下陪你!”元先生一邊說著,一邊拿了一張名片遞給黃警官,轉過頭說道:“警官同誌,我夫人太累了,不便再接受你們的任何詢問,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有什麽事直接打電話或者來我公司直接問我吧!萍姨,送客!”


    “是,老爺!”萍姨領命走到黃警官身邊,打開大門,說道:“請回吧!警官同誌!”


    “等一下,元先生,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急,可以借用下你家的洗手間嗎?”風梓柯看了元先生一眼,輕聲說道。


    元先生轉過頭看了風梓柯一眼,點了點頭說道:“請便!”


    “好的,謝謝元先生。”風梓柯禮貌地道謝,便抬起腳步走去元家的洗手間。


    在元家洗手間的洗手盆裏,風梓柯發現了一些細碎的頭發,他如獲至寶,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頭發撿起,放進從公安局拿來的證物袋裏,把它揣進衣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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