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這番話的時候他,他很是高傲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看到張橫的時候,更是有著一點毫不掩飾的淡淡蔑視。


    拓跋風的臉色一下子就沉吟了下來,指著他怒道:“你劉言好大的口氣啊,有本事你別來找人家張橫啊,說這些幹什麽?真當自己一定比人家更厲害?”張橫突然回頭,站在原地微微一笑,似乎沒有在意劉言的話,隻是很平淡地說道:“看起來劉部長是個喜歡拿自己長處來對比別人短處的人,那我也可以在這方麵跟你對比


    對比啊,比如我將來一定活得比你更長,比如我還會一些治病救人的法門,你說是吧?要是你哪天有個頭昏腦熱而醫院又治不好,那你來求我,不是多尷尬啊。”


    這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擲地有聲,說得劉言前一秒還高傲無比的眼神瞬間黯了下來。


    他怒而站了起來,看著張橫,質問一般喊道:“你什麽意思?”


    張橫突然笑了,輕聲說道:“劉部長這麽難受幹什麽?我隻是學著你說話的語氣,對你說話而已,趕緊坐下來,咱們生意不成仁義在嘛!”


    拓跋風環抱雙手,站在一旁,半句話都不說。


    劉言深吸了一口,而後哼了一聲,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頰,什麽話也不說。許久之後,他似乎想通了,臉色緩和了幾分,冷聲道:“那好,我就給你張橫一些資源和渠道,你自己做個公司給我看看,要獨立於你家遠山集團之外,做的有點樣子,我


    就收回我之前的話,並且跟你五五對半。”


    聽完他的話,拓跋風突然露出一抹氣急敗壞的樣子,哼道:“原來你老小子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啊!”


    劉言完全當做沒有聽見的樣子,直勾勾地看著張橫,問道:“怎麽樣?你敢不敢?”


    張橫現在得罪了許多人,四域十二盟的很多人。


    這些人不少在俗世界都有著集團和財閥,現在如果張橫在自己獨立開一家公司,那真不知道以後會麵臨什麽樣的困難。


    不過,他卻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點頭道:“隻要劉老給我這個機會,有何不敢?”


    “好,小子不要讓我失望啊!”劉言冷言冷語,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直接奪門而出。


    拓跋風站在身後搖頭歎息,道:“張橫,你怕是要被這老小子套牢了啊。”


    張橫聳了聳肩,說道:“前人願意給我開路,我求之不得呢,不過到時候很多事情肯定是需要風老多多幫襯了。”


    “好說好說。”拓跋風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也拍了拍張橫的肩膀。


    ……


    劉言很快就走了,說很快會讓人聯係張橫,會把相關的東西和資料全部都給他。


    拓跋風送走他後,回來看向張橫的神情很憂慮。


    張橫倒是很坦然,既來之則安之。


    他留在這裏安心地指導了幾天劍戟西分部的各人員訓練,尤其重點照顧了王莊這個人,他覺得隻有這個人看起來還像是一個可造之材。


    準備離開劍戟西分部的那一天,拓跋風語重心長地說,會找個時間將王莊送來給他當保鏢,讓他多訓練一下王莊。


    看起來拓跋風對王莊寄予了重望。


    近道僧人也隨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隻不過他沒有跟張橫一起走,而是選擇了再次前往沙漠中心,要去尋找淨禪大師口中的西天極樂世界。


    張橫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不過卻希望他能夠找到,並且將佛絕修煉成功。


    他和洛貽林默默前往了胤國遺址,前去尋找呂玄和陳艾琳。


    胤國遺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些練氣士氣運泄露的緣故,當初荒蕪無比的原野上居然再次開放出了花朵,腳下的植被也變得蔥蔥鬱鬱。


    張橫帶著洛貽林走在幽靜的小道上,身上的衣衫不經意間被露水打濕了,碰落了一些花朵,沾染了一身的香氣。


    要不是張橫此刻身上穿的並不是比較古典的衣衫,他和洛貽林看起來就真的像極了那種在山裏隱居的神仙眷侶了。


    當然若沒有親眼看到陳艾琳誠心悔改的樣子,他還真的不敢相信,那樣的女人會願意隨著呂玄一起來到這些深山老林裏麵隱居。


    尋著練氣士之間特有的那股聯係,他還快找到了呂玄和陳艾琳結廬而居的小屋。


    這小屋矗立在山崖之間,周圍野花無數,更有雞鳴犬吠,屋前是流水潺潺,阡陌交通,很難想象這樣的野廬會出現在現在的時代。


    他們剛剛從草叢之中走出來,便看到一個身穿樸素衣服的女人將被子抱出來曬,而他身後的茅屋大門上,貼著一個大大的紅喜字。


    張橫還未吭聲,在屋子裏麵的呂玄便朗聲笑道:“張兄弟可比我預料地早了些日子啊。”


    張橫輕笑,緩緩上前,回應道:“呂兄也比我想得要更加感性和風月一些啊。”


    旁邊彈著被子的陳艾琳俏臉微紅。


    呂玄走出來,笑著回應道:“人生快意事,能得幾何?更何況我已經活不久了,瓶兒這些年受的委屈也不少,她願意送我最後一程,我又如何能夠推辭她的恩情呢?”


    陳艾琳馬上招呼兩人進入家裏坐下。


    她雖隻是穿著簡單的衣衫,卻難掩天生麗質,一顰一笑都牽動人心,很是妖媚。


    給張橫和洛貽林等人奉上茶後,她悄然離開了這裏。


    張橫靜靜地品著茶,沒有說話。呂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之後,緩緩地說道:“張兄弟,這一次讓你過來,我欲將練氣士練氣術下卷傳給你,助你成為自古以來從未有人達到的真正聖道,修成三卷練氣術


    ,其次……”他緩緩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個酒樽,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我希望你暫時接任練氣士第一百三十七任念頭,暫替我和我弟弟掌管現在的練氣士一脈,直到我練氣士能


    夠出現下一個能夠主持大局的人。”


    張橫心神一震,他想過呂玄這一次過來會給他賣一個人情來還自己放了陳艾琳的恩,卻沒有想到是這麽大的人情。“這酒樽為我練氣士不外傳的聖物,若是放水於其內,則會產生一些對人身體好的神液一定程度上可以延年益壽,如今我將它交與你,便代表著你有權收徒傳授他練氣術,


    為我練氣士一脈續香火。”說完,他站起來行了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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