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如幕,遮掩周遭一切,陸泊中心突然產生了巨大的沙塵暴,黑色的風沙急卷開來,霎時間天地為之色變,所有沙漠動物為之哭嚎。


    位於陸泊中心的張橫和近道僧人要不是有法器黯淡的光芒映照著,幾乎都看不到對方在哪裏。張橫現在苦不堪言,近道僧人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將這陸泊之中莫名的力量全部煉化成為了氣運,不計後果地給他輸送過來,轉眼之間他就得到了這幾個月來苦苦尋


    覓的氣運的好幾倍,連林天道都飛出來帶著苦笑讓近道僧人停手了。


    “傳國玉璽是天兵之中的佼佼者,所需要的氣運無比駁雜,你就算是把這裏全部的氣運都煉化給了我主人,其實也幫助不大。”


    聽到林天道淡漠的聲音後,妖僧才訕訕笑著收手了。苦笑著搖頭,張橫將所有氣運照單全收,多餘的也被迫放入了玉斧之中,他抬頭看著近道僧人道:“我真是要被你坑慘了,本來在上京我強行拘謹那些道則和永恒就已經觸


    犯了某種禁忌,你現在再給我來這麽一出,隻怕我哪天走在路上會被雷劈死啊!”“沒事沒事,你可是身負天下氣運之人,逢凶化吉是必備條件。”近道僧人哈哈笑著,突然露出諂媚的神情,靠過來在他麵前說道:“等你將這些氣運煉化了,跟我一起往西


    走吧,我師父給了我一個任務,我準備去看看。”


    “我說你這個隻會提刀化緣的要是今天怎麽這麽熱情,原來是有求於我啊!”張橫狠狠瞪了他一眼,語氣很無奈。


    “我幫你可是誠心實意的啊!”近道僧人賤賤地笑著。


    張橫沒有再理會他,轉頭看向手中的傳國玉璽,他能夠感覺到經過剛剛那麽多氣運的洗禮,現在這件天兵的複蘇狀態又更上一層樓了。“現在還需要一些百家氣運和國器氣運。”林天道輕聲說道:“百家氣運的話倒是不難弄到,你有棋子劍很容易可以解決,隻是這國器氣運卻有些難了,我可以告訴你劍戟守


    護的這些國器並沒有什麽用。”


    “那再想想辦法吧。”張橫沉吟了一會兒,問道:“現在它能不能發動天兵一擊?”


    “可以是可以了,隻是攻擊力仍然不夠,僅僅相當於地兵巔峰而已。”林天道說道。


    “這也行。”張橫點頭,臉上露出一些欣喜之色,至少這比他預料得好多了。


    兩人很快退出了這個陸泊,正當他們走出來的時候,那陸泊也在悄然縮小,最後漸漸消失,原本它所在的位置也變成了正常的沙漠狀態。


    回頭望著陸泊消失的地方,近道僧人皺起了眉頭,似乎若有所思。


    還未來到拓跋風麵前,便遠遠地看到他揮手大喊。


    “張橫,有人找你,現在就在劍戟基地!”


    “有人找我?”來到他身邊,張橫疑惑地問道:“是誰?”


    “不知道,但是根據畢蕭雨傳來的消息,說可能是池白仙宗的人。”


    池白仙宗?


    聞言張橫和近道僧人互看了一眼,前者心中更是提起了謹慎,看起來前麵張橫將孫保密打傷的事情還是被老道首知道了,這群人大概是來將他抓回去問罪的吧?


    “我跟你們一起回去。”近道僧人揮舞著破敗的袈裟,沉聲說道。


    點了點頭,張橫帶著他一起登上拓跋風駕駛的直升飛機,飛往劍戟西分部所在的基地。


    來到基地裏麵的時候,果然看到有幾個打扮比較古怪的人站在操場上。


    張橫認識他們衣衫上的一個圖案,正是池白仙宗的標誌,而且看那顏色,應該是內門弟子了。


    “張師叔。”


    這群人還算客氣,見到張橫以後客客氣氣地喊了一聲師叔。


    張橫揮了揮手,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找上我所為何事?”池白仙宗的人互看了一眼,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跟他料想得差不多,看起來這些人就是來將他緝拿問罪的,隻是以他們最高修為不過四品前期的配置,如何拿的


    下自己?


    “所為何事?”一個比較年輕的弟子站了出來,冷哼道:“你張橫幹的好事自己心裏不明白麽?”別人不管願不願意都叫張橫一聲師叔,這個年輕弟子站出來就是一句張橫,臉上的神情還極其輕蔑,不過他倒是有些驕傲的底氣,年輕不過十五六歲,卻已經是眾人之中


    修為最高的四品前期了。


    這樣的修為放在一些大玄門或是元古世家都很少見的。“所以我問你們來這裏幹什麽啊!”張橫很不喜歡他這副用鼻孔看人的樣子,往前踏出一步,一股無形的力量如同蓮花瓣綻放開來,頓時將池白仙宗所有人震得東倒西歪,


    那個四品初期的年輕弟子更是險些摔倒。


    “張橫你太囂張了!老道首這一次讓我們過來,就是要將你帶回去問罪!”那個年輕弟子仍然叫囂著。


    “就憑你們?”張橫淡漠地看了他們一眼,根本沒有把他的這句話放在心上。“師叔,柳寒師弟所說也沒有錯,隻是你也不要太激動了,老道首確實說讓我們來帶話給你,讓你自己回去認錯,但若師叔現在有事忙不開的話,也不用現在回去。”領頭


    的人站了出來,對張橫恭敬地說道:“還有一點,再過幾天池白仙宗和昆吾宮的第二次會晤就要開始了,按照老道首的意思,這一次你必須過去,而且不能缺席。”


    說完他恭敬地對張橫做池白仙宗大禮,而後便準備離開。


    被叫做柳寒的年輕弟子臨走的時候仍然瞪著張橫,用極其譏諷的語氣喊道:“我現在是打不過你,但再給我幾個月,到時候我便邁過一重劫,過來弄死你!”


    “小屁孩也敢大放厥詞!”旁邊傳來一聲怒喝,近道僧人手中的缽盂憑空飛了出去就要撞向柳寒的腦袋。


    這缽盂上透露著一股威懾眾生、親和萬物的氣息。


    咚!


    就在它要撞在柳寒腦袋上的時候,柳寒身上也散發出了一股氣息,將這缽盂擋了回去。


    近道僧人接回缽盂,臉色大變,仿佛見到了什麽讓他無比恐懼的東西。柳寒用怨毒無比的目光看著張橫,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下次見麵,你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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