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過河拆橋


    “快,快,下麵已打起來了,一定要快點找到他們。”


    黑暗中的一行人共有數十人。而且,這些人打扮各異,有的是道士裝束,也有的是現在時尚人士的打扮,年紀也是有老有少,領頭的一名老者和一位老道,似乎都在六七十歲左右。


    這些人個個神情凜然,手中拿著奇形怪狀的武器,或刀或劍,甚至還有手拿古鏡或八卦的,看起來非常的怪異。


    很快,這些人已找到了張橫他們先前進入的地下層窯爐通道,轉眼間消失在了地底。


    轟轟轟!


    地下爐膛裏,此時卻已是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震爆如雷,空間倒轉,整個爐膛所在的地方,頓時如同是發生了地震,劈劈叭叭的碎石掉落,滾滾的泥土瓷片狂飛亂舞,情形暴亂之極。


    稍頃,四周的暴亂氣流這才有所平息,煙塵中現出了雙方的身影。


    張橫和李佳楠身上天地連理枝的異象已消失,兩人嘴角汩汩地流著鮮血,神情有些萎糜。


    再看江畔籬紅這邊,雖然身後的十二名弟子,也是一個個東倒西歪,臉現痛苦之色。但是,江畔籬紅本人,卻是傲然而立,一臉的瘋狂。


    “哈哈哈,小子,看你還能接老夫一拳?”


    江畔籬紅大笑,神情猙獰而怨毒,他手指轟然一指,身後的怪影再次緩緩地舉起了巨拳。:“八格,拿命來!”


    “他們在這裏!”


    突然,後麵的一扇爐膛門猛地被人一掌推開,無數人影一下子湧進了爐膛。


    看到爐膛裏的情形,進來之人不禁一怔。


    “別讓這些倭島的賊子跑了!”


    陡地,領頭的老者和道人怒喝,兩人全身光芒驟耀。


    老道手中的佛塵,陡然淩空拋舞,化為了一道金光,向著江畔籬紅怒射而去。


    老者也絲毫沒有猶豫,雙手轟然一指,掌心一道雷光驟鳴,狂劈江畔籬紅。


    並沒有結束!


    跟隨兩人的那些同行者,紛紛怒喝,一個個祭起了手中的武器,乒乒乓乓地擊向了江畔籬紅的一眾弟子。


    “台島玄學界的人,不好,我們被包圍了!”


    一眾弟子驚呼,刹那亂了陣腳。


    “歐陽老鬼,閑雲牛鼻子,竟然是你們!”


    江畔籬紅身形劇震,臉色刹那驟變,望著衝進來的老者和道人,已是大驚失色。


    不錯,突然闖入的正是台島玄學界的一眾高手,領頭的老者除了陰陽風水門的歐陽橫琴之外,還會有誰?


    至於那名老道,更是赫赫有名,台島道教領袖,青雲觀閑雲子閑雲道長。


    江畔籬紅做夢都想不到,台島玄學界兩位巨頭,竟然會連袂而來。


    要知道,潛伏台島多年,江畔籬紅也曾與歐陽橫琴以及閑雲子交過手。雙方的修為都在伯仲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現在人家聯手,他江畔籬紅卻那裏有一搏之力?


    心中大急,江畔籬紅陡然怒吼,那裏還有功夫再攻擊張橫,手指一指,身後的怪影轟然轉向,拳影連揮,擊向了攻來的拂塵和雷擊。


    轟隆隆!


    雙方的攻擊刹那撞在一起,整個窯爐的爐膛頓時再次爆亂一片。


    “哇!”


    江畔籬紅狂噴一口鮮血,身形搖晃著向後狂退。


    他上次與張橫隔空硬拚,已是受了暗創。剛才與張橫和李佳楠聯手,也是受了不少的震動。此刻,與兩大台島玄學界巨頭相拚,立刻是被震得吐了血。


    江畔籬紅暗叫不妙,臉上陡地閃過了一抹絕然之色,大喝道:“走!”


    嗡!


    一團血霧刹那爆起,陡地籠罩住了身周一眾弟子,就欲施展血遁逃跑。


    “江畔君,不要拋下我!”


    突然,角落裏傳來了曾相的淒呼,他跌跌撞撞地想衝過來,衝入血霧裏。


    曾相的傷勢一直未好,所以,他剛才隻是袖手旁觀,並沒有參與戰鬥。


    此刻,突然看到台島玄學界一眾人闖入,又看到江畔籬紅意欲逃遁,曾相這回是真的急了。


    這次江畔籬紅之所以能在暗中布置,把張橫和李佳楠困在煉心爐中,這完全就是曾相的功勞。


    事實上,正如李佳楠所調查的結果一樣,曾家一年多前出現大變故,確實是背後有一隻黑手在操縱。而這隻黑手,就是乙賀流的江畔籬紅。


    本來,以曾家修練梅花異術,在預測上有特別之處,如果家族有災難降臨,必有感應。然而,也不知是江畔籬紅使用了什麽詭異的秘法,竟然讓曾相一家子,在某個時間段完全屏蔽了感知。


    於是,曾相之子遭遇飛機失事,而他的孫子,更是失蹤在了長白山的探險中。


    不僅如此,之後,曾相就接到了乙賀流方麵傳來的消息,那就是他的孫子,已落在他們手中。要求曾相為他們做事,否則,就要殺死曾相的孫兒。


    曾相掙紮再三,最終還是屈服在了江畔籬紅的淫威之下。不管怎麽說,兒子已出事,若是孫兒再有什麽意外,他們曾家就要絕後了。


    曾相雖然也明白,乙賀流之所以如此逼迫自己,這肯定是有意要向金泰動手了。隻是,事到如今,他卻也隻能服從江畔籬紅的意誌,袖手不再管楊家之事。


    受此打擊,曾相確實也是大病一場,甚至因走火入魔而修為倒退。他也正好趁這個機會,閉關,不再理會世事。


    之後,金泰出現的一係列變故,曾相雖然明知是乙賀流在暗中搞鬼,卻也隻能當做絲毫不知。甚至這次金泰工地發生大事故,楊文竹親自前來請他,曾相也隻能演了一場當場吐血的好戲,以欺騙楊文竹。


    然而,縱然是曾相一再委曲求全,袖手不管乙賀流與金泰的事。但是,乙賀流這邊,卻是不肯就這麽輕易放過他。


    就在張橫插手了鳳瓴山事件後,曾相就接到了乙賀流方麵傳達的指示,要他暗中監視張橫,隨時把張橫的行蹤報告給他們。


    這就是曾相昨天在工地上出現的原因所在。


    對於曾相來說,為了曾家的血脈能延續,他已是完全被乙賀流所操控。


    至於他對張橫充滿敵意,自然也是有原因。


    當日楊文竹因受祖墳衝煞,身體出現狀況。如果不是張橫出手,當時的楊文竹極有可能早就一命嗚乎了。


    這也就是說,是張橫救了楊文竹,卻讓曾相的孫子遲遲不能回來。按照乙賀流方麵的條件,隻要金泰倒台,被他們完全控製,那麽,他們就會放了曾相的孫子,從此不再脅迫曾家。


    可是,正是因為張橫的出現,卻讓曾相之孫一直都不能被放回來,曾相是把心中的怨恨,全推到了張橫身上。


    這次張橫夜入工地,曾相在明白了他的行蹤後,心中不禁大喜。這可是一次暗中截殺張橫的機會。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把這一消息匯報給了江畔籬紅。


    此刻,看到江畔籬紅狼狽逃遁,卻似乎根本不理會他,這讓曾相驚恐不以。


    以他所做的行為,不僅背判的是楊家,更是背判了台島玄學界。若是被歐陽橫琴或是閑雲子他們抓住,隻怕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曾相淒厲地呼喊起來,想讓江畔籬紅把他一起帶走。


    “哼!爾已暴露,要爾何用?”


    血霧中,傳來了江畔籬紅的冷哼:“去死!”


    嗤啦!


    一聲怒嘯響徹,血霧中猛地探出了一根手指,嗤地一下點在了曾相的胸口。


    “啊!”


    曾相淒呼,眼珠子瞪得死圓死圓,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你,你竟然過河拆橋,殺我滅口!倭鬼,好狠,我好恨……”


    此時此刻,曾相的胸口已然被洞穿,鮮血狂彪,身形也緩緩地癱軟了下去。他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江畔籬紅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不但沒有帶走他,而且親自出手,要殺他滅口。


    嗡!


    血光暴逸,血氣翻滾,江畔籬紅卻那裏還會理他,已化為一團血霧,刹那帶著一眾弟子消失。


    “可惜,讓這老家夥給逃遁了!”


    歐陽橫琴和閑雲子兩人,互望一眼,不禁滿臉的無奈。


    江畔籬紅雖然不是兩人聯手之敵。但是,老家夥克意要逃,兩人卻還真留不下他。


    更加上此次蒼促出手,沒有周全的計劃和布置,更是無法把江畔籬紅留下。現在,兩人也隻有連呼可惜的份。


    要知道,自當年被倭島人侵占,台島的玄學界從此就與倭島玄學界成為了死敵。雙方這麽多年來爭鬥不休。


    到了歐陽和閑雲子這一代,雖然台島已恢複了主權。但是,倭島玄學界的那些家夥,卻一直仍在暗中行動。所以,雙方的爭鬥,不僅沒有停息,反爾更加的激烈。


    江畔籬紅親自坐鎮於此,自然也曾是與歐陽和閑雲子惡鬥過幾場,雙方可以說是不共戴天的仇敵,無論是歐陽還是閑雲子,都有不少門人死在對方手中。


    這次好不容易得到對方的消息,本想借此截擊,那知還是讓這老家夥給逃了。這確實是 讓兩人大歎可惜。


    微微搖頭,目光望向了癱軟在地的曾相,兩人的神情一凜,眼牟中卻是現出了憤然而鄙夷之色。


    剛才的一幕,他們全看在了眼裏,曾相背判台島玄學界,已讓他們對他打心眼裏感覺鄙視和不屑。


    “活該,當倭島賊子的走狗,這就是下場!”


    這個時候,跟隨著兩人一起來的眾人,也已全部湧入了爐膛,看到淒慘地躺在血泊中的曾相,人人臉現鄙夷,甚至有人還朝著他厭惡地直吐口水。


    敢背判台島玄學界,曾相無疑是眾人的公敵。


    冷冷地瞟過曾相,歐陽橫琴和閑雲子也不再理會他,目光望向了張橫和李佳楠。


    此時此刻,張橫和李佳楠總算已緩過了氣來,四人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眼神也刹那變得犀利莫名,氣氛陡地變得無比的凝重。


    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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