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異變


    從壁畫中的那個山寨來看,它的建築完全是木製的房屋,根本不象元興城那樣宏偉氣派。


    不僅如此,在山寨前,雖然也有一道亂石凝成的障礙,但是,範圍很小,也不象現在的亂石崗那樣,怪石嶙峋,複雜無比。


    再看山寨的最前麵,是光禿禿的一片,那裏有什麽榕樹林。


    這也就是說,如今出現在遮天嶺上的三道布置,都是在這處山寨被毀後建造起來的。


    現在,張橫完全可以肯定,當年操師乞燒毀山寨後,對這裏進行了重新的建設。但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卻把上山的大路給毀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想掩蓋此處的這座元興王城。


    心中想著,張橫的目光繼續看向了下一幅壁畫。


    之後的壁畫,都是攻城掠地的作戰場麵。顯然,操師乞已經起義,開始拉著他的起義軍到處征戰了。


    果然,到第六幅壁畫的時候,出現了一幅祭天的影像。隻見,一位身穿帝王龍袍的男子,帶領著一大群人,正在祭祀天地,一麵龍旗飄揚空中,上麵赫然寫著太平大楚。


    這應該是當年操師乞祭天登基,建立太平大楚國,自稱為元興王時的情形。


    目光落到下一幅壁畫,張橫的身形卻是不由微微一震,神情也陡地變得古怪起來。


    第七幅壁畫,正是他最想看到的,因為,上麵的內容,竟然畫的是元興王城的建築影像。


    隻見,壁畫中出現了一座宏大的石城,已初具規模,甚至後麵的宮殿,也已現出了芻形。


    無數工匠兵士正在忙碌著,為這座未完成的石城添磚加瓦。而在宮殿所在的那台階上方,一位身穿帝王服飾的男子,目光悠悠地望著下麵,神情有些陰厲。


    望著壁畫中的那位帝王,張橫的心陡地一凜,他似乎感受到了當時的操師乞,似乎神情很是憂慮。


    說實話,古代的帝王,在生前為自己建死後的陵宮,這並不是什麽新鮮事。對於古人來說,死後的一切安排,看得與生前的生活一樣重要。


    因此,操師乞在登基不久後,就開始為自己選擇墳地,並建造[這樣一座石城,在當時來說,並不算出格。


    但是,從壁畫上看他的神情,卻明顯是憂心衝衝的樣子。那麽,那時是什麽,讓這位太平大楚國的元興王,心中愁慮呢?


    張橫一時還真有些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微微沉吟,繼續向下一幅壁畫看去。


    “竟然是紀錄操師乞戰死的畫麵。”


    張橫的眼眸猛然一凝,心中很是詫異。


    不錯,這第八幅壁畫,畫麵上所展現的,正是操師乞之死。


    隻見,在一座小山峰上,操師乞負手而立,望著下麵的一片曠野。那裏,無數的兵將正在浴血而戰,場麵無比的慘烈。


    然而,就在畫麵的背後,一枝冷箭,卻不知從那裏射了出來,正射向操師乞的後腦。


    畫麵就這麽定格在那兒,雖然沒有後續的影像。但是,張橫已判斷了出來,這應該是操師乞戰死前的情形。


    “曆史上不是說,操師乞是在率軍攻城時,被隋煬帝的兵將用亂箭射死的嗎?”


    張橫的心裏陡地浮起了一個老大的問號:“怎麽這裏的壁畫上,好象記載的是他被什麽人暗箭射死的呢?這難道真的還藏著什麽隱秘?”


    張橫的眉毛緊緊地蹙在了一起,這幅壁畫,讓他產生了許多的疑問。


    看了半晌,卻也無法看出其他的端倪,張橫無奈地歎了口氣。操師乞畢竟已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現在僅憑幾幅壁畫,想來還原他是如何死於非命,貌似還真有些玄乎。


    所以,張橫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看起了後麵的壁畫。


    這已是第九幅,也是這右邊牆壁上的最後一幅壁畫。


    然而,當張橫的目光落在上麵,心頭卻是再次狂震,臉色也刹那變得難以喻意的古怪:“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會留下這樣一幅怪異的壁畫?”


    張橫確實是被壁畫上所描繪的情形給震動了。因為,最後的這一幅壁畫,很詭異。畫麵的背景似乎是已到了元興王城,但是,整座石城中並無一人,隻有空中站立著一個虛幻的人影,似乎在風中飄舞。


    從那虛幻人影身上所穿的服飾來看,應該就是穿了帝王服飾的操師乞。


    可是,他怎麽會變成了一個虛幻的人影,又怎麽會在空中飄舞,這畫的完全不符合這裏壁畫的風格,幾乎是把他當成了鬼魂。


    “啊,難道?”


    想到鬼魂,張橫身形劇震,臉色也變得難看無比。他陡地似是意識到了什麽。


    “呃,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張橫細細察看壁畫的時候,此時此刻,站在宮殿門外的劉健男和喬偉娜以及金超等人,突然都出現了異樣。


    幾人的臉上,不知不覺的,都現出了茫然的神色。續爾,一種痛苦掙紮的表情,浮現在了他們的神情裏,他們好象是陷入了某種痛苦的掙紮裏。


    “呔,大膽孽徒,竟敢偷入本王的宮殿,該殺!”


    猛地,站在門邊的一名司機,朝著宮殿中的張橫怒吼起來,神情猙獰,滿臉的憤然。


    嗖!


    說話聲中,那名司機手中的鋼弩,已是驟然發動,向著張橫急射了過去。


    並沒有結束!


    一箭發出,司機已不顧一切地奔入了宮殿,朝著張橫狂撲而來,一邊跑,一邊還喝叱道:“大膽孽徒,見到本王,還不跪下。”


    “文偉大哥,你想幹什麽?”


    突然的怒吼,把正在觀看壁畫的張橫猛然驚醒。立刻,他感受到了背後一股凜冽的殺氣直迫而來。


    張橫心頭大凜,千鈞一發之際,身形陡地向旁橫移了半尺。


    嗖!


    一枝鋼弩刹那射入了牆壁,深深地釘在了上麵,隻剩下了箭尾。


    張橫猛然回頭,便看到了那名司機發瘋似地向自己衝來。


    “不好,文偉大哥中邪了。”


    張橫心中咯噔一下。


    他自然認識衝過來的這名司機,名叫康文偉,是鼎鋒集團的一個部門經理,今年三十歲。曾做過一段時間的建築商,後來進入鼎鋒集團,當了建築部門的經理。


    這次他隨同劉健男陪張橫出來,臨時客竄了司機。


    隻是,張橫也沒想到,他竟然在此刻,突然出現了異狀。


    心中想著,正想上前阻攔康文偉。但是,這個時候,異變再生。


    “哇呀呀,爾等賊子,竟然敢占本王的宮殿,統統去死!”


    宮殿門口,又是一聲暴喝響起,卻是另一名司機吳昊,突然也似是發狂了一樣,怒吼著衝了進來。


    吳昊今年三十五歲,他的經曆與康文偉差不多,曾做過一段時間的裝簧業,然後進入了鼎鋒集團當了一名部門經理。


    這次臨時充當了司機。不過,他此刻卻也是出現了異狀。


    不僅如此,他手中也拿著一把鋼弩,一邊狂吼,一邊就朝宮殿裏的張橫和康文偉發出了攻擊。


    嗖!


    鋼弩閃過一點寒芒,直射康文偉的後心。


    “擦!”


    張橫大驚,他那裏能讓箭射中康文偉,立刻手腕一抖,伏以神尺已刹那化為一道黑光,朝著鋼弩飛了過去。


    叮當!


    鋼弩和伏以神尺相撞,在相距康文偉背心不到一尺的地方,摔落了下來。


    “孽徒,受死!”


    此刻,康文偉卻是狀若癲狂,絲毫不在意背後的箭矢,仍是怒吼著朝張橫撲來。


    現在的康文偉,神情猙獰之極,眼眸裏也已布滿了血絲,形象確實是有些恐怖。


    那邊,吳昊的情形也是如此,嘶吼著,直向宮殿中衝來,臉上的肌肉塊塊埂起,神情怨恨之極。仿佛是宮殿裏的張橫和康文偉,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好厲害的陰煞,竟然讓我所送的玉佩符篆都失效了。”


    望著麵朝自己撲來的兩人,張橫心中一凜,正想出手製止他們。


    但是,眼角一掃,張橫的神情卻是劇震,臉色也刹那難看無比:“不好,娜娜,劉總他們也出事了。”


    此時此刻,在宮殿門口的劉健男以及喬偉娜和金超欒金良四人,情況也起了異常。


    隻見,他們原本還痛苦掙紮的神情,猛地現出了一抹凜冽,眼眸中也刹那布滿了血絲,一股無比暴厲的氣息,在他們身上爆發出來。


    他們也出現了中邪的症狀。


    “震魂咒!”


    張橫厲喝,身形陡地一閃,已避開了撲過來的康文偉和吳昊,朝著宮殿門口狂衝而去。


    劉健男和喬偉娜他們,剛剛出現中邪的狀況,自然比吳昊和康文偉兩人更容易阻止。因此,張橫決定先救醒劉健男他們。


    他可不想隨自己來的六個人全部中邪,到時,場麵就無法控製,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要同時對付六個中邪的人,確實是會弄得手忙腳亂。


    更何況,金超和欒金良手中,還有兩杆獵槍,要是他們也發了狂,後果不堪設想。


    嗡!


    空間微漾,暗芒暴逸,一圈奇異的波紋,隨著張橫的動作,刹那籠罩住了門口的四人。


    “呃,我這是怎麽了?”


    劉健男和喬偉娜等人盡皆渾身劇顫,臉上那猙獰的神情也漸漸平複下來,眼眸中也現出了一絲清明。


    在張橫的鎮魂咒作用下,總算把他們從中邪的邊緣拉了回來。


    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時還有些茫然。


    然而,當他們的目光望向宮殿裏時,四人再次駭然變色,劉健男更是震驚無比,怒吼道:“康文偉,吳昊,你們這是幹什麽?”


    不錯,此時此刻,他們看到了一幕無比震憾的情形,吳昊和康文偉兩人,做出了一個讓大家完全難以置信的舉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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