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他們追來了!”


    劉山炮比我先一步回頭,他嚇得一哆嗦,緊跟著怪叫一聲!


    “來不及了,咱們先頂住!莫兄弟,你趕快上車!”


    與之同時,張弛沉聲大喝,與劉山炮一同鬆開我的手,轉身朝後方撲了過去!


    我擔心他們會出事,放心不下來,索性把心一橫,雖然有些站不穩,但還是毅然地轉向背後!


    誰知,身子剛剛轉過去,眼前霎時閃過一抹驚豔的紅。隨後,我站立不穩,被人給瞬間撲倒在地!


    噗通!


    這一下,差點把我摔得散架。我忍痛咧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打眼一看,此刻正壓在我身上的,就是那個棺材中身著嫁衣的清純女子。更尷尬的是,在慣性的作用下,我與她麵麵接觸,而她那性感的紅唇,剛好無巧不巧的印在了我的嘴巴之上。


    嗡!


    唇齒溫香撲麵而來,撩撥著我的全身神經,險些令未經人事的我陷入溫柔鄉中而無法自拔!


    驀然驚醒,我雙手用力,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她爬起來,卻因渾身軟綿無力而告以失敗!不僅沒能翻身而起,反而與她來了個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


    溫香軟玉在懷,我卻無福消受。試問,有幾個願意跟個邪門的死人那個呀!


    等等,她居然還有體溫!


    不小心摸到了她裸露在外的小蠻腰,觸手而來的除了滋潤光滑感之外,竟然不是冷冰冰的,而是尚有幾分餘溫在!


    我大吃一驚,莫非她還活著?


    側過頭,我頗為吃力的微欠著身子,本想喊張弛二人過來幫忙,卻發現他們正在不遠處苦苦頂著傾倒而下的血色棺木!


    “她有可能或許還活著,你們快些想辦法甩開那副血色棺木!”


    我本就虛弱的很,此時又被一人正麵壓著,差點喘不過氣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攢足了氣息,才得以大喊出聲來!


    然而,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死死壓著張弛與劉山炮的血色棺材突然間自動倒向了一旁。


    這一幕,不光我看的傻眼,就連張弛二人也是如同見鬼了似的,他們麵麵相覷,粗喘著大氣,有點六神無主,都不知該說什麽好!


    “真他媽的邪門!”瞥了眼靜靜橫在地麵的棺木,劉山炮忍不住破口發泄一聲!


    “快,莫兄弟遇到麻煩了!”擺脫了棺木的襲擊後,張弛立馬瞧到我的處境,連忙招呼劉山炮,幾步跑到我身邊來!


    “幫我把她搬起來!”


    聽我這樣說,劉山炮嘀咕打趣一聲,旋即彎腰就要拉起身穿嫁衣的清純女子。


    “莫兄弟豔福不淺呢!”


    因為壓住我的隻是一名身材窈窕的清純女子,所以張弛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與劉山炮一同出手,而是暗自警惕著周圍,防止突發意外出現!


    然而,劉山炮連續拉扯了幾次,卻都拉不動這位身著嫁衣的清純女子!


    “搞什麽,一個弱女子都拉不起來,你是沒吃飯嗎?還是我來吧,你負責警戒!”


    見狀,張弛不禁露出無語的表情,他一邊說,一邊上前準備親自動手。


    “你試試就知道了!”


    劉山炮鬱悶憋屈無比,卻是悻悻不已的吐出這麽一句話來,他麵露不可思議的同時,眼中透露著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色!


    “額?這?”


    有些事,還真是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張弛先是伸出健壯的右臂,準備單臂將人給掄起來!


    可是,他馬上驚疑出聲,直到青筋畢露,都楞是沒有將壓在我身上的清純女子給拽起來!


    他不信邪,皺了皺眉,當即半弓著腿紮起馬步,而且雙臂齊用,幾乎用出了吃奶的力氣!


    但是,結果依舊,毫不誇張的說,清純嫁衣美女可謂是紋絲未動。就仿佛,壓在我身上的不是一個弱女子,而是實打實的一座小山一般!


    見張弛燦燦尷尬的撓頭,劉山炮沒好氣的雙肩一聳,好似在說:看到了吧,你先前真是錯怪冤枉我了。


    托著下巴,張弛糾結道:“這不合理啊,我用盡全身力氣都搬不動一絲的東西,起碼至少要超過五百斤。真是如此的話,按理說莫兄弟早該被壓成肉餅了才是,但卻是沒有如此,這未免太邪乎了吧!”


    “張弛大哥,拜托,從咱們上這條公路,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一燒就成灰燼的司機、燒不毀的紅眼布洋娃娃、會移動的棺木以及不知生死的清純嫁衣美女......這些哪一件事情看起來合理了,哪個又不透露著邪門呢?”


    忍不住抹了抹額間的冷汗,劉山炮止不住的搖頭歎息道。


    就在我們束手無策之際,劉山炮卻是一拍腦袋,驚呼一聲:“哎呀,瞧我這記性,我明明懷揣著一大摞茅山符籙,咋就忘記在這個時候用呢?”


    說著,劉山炮隨手自懷中掏出一張茅山符籙,恰好還是一張藍色的。手持符籙,劉山炮彎腰,將之直接朝清純嫁衣美女的後背貼去。


    我苦笑搖頭,有氣無力的歎道:“沒用的!”


    果不其然,貼下了符籙,過了好大一會兒,貌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她還是牢牢的壓在我身上,穩若泰山!


    “呼!莫兄弟,你是怎麽知道沒用的?”小心翼翼的收回這張藍色符籙,劉山炮不解的問我。


    “因為我懷中不僅有一張藍色護身符籙,還有著一本金剛經書,這樣緊密接觸,都不曾對她起的絲毫作用!”


    “那該如何是好?總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張弛有些焦急不已,看得出來,他怕時間長了,我的身子會吃不消!在這荒郊野外,萬一再遇其他棘手的事情,倒是可就有點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


    “我試試吧!”


    無奈之下,我隻得亂病投醫,姑且試一試我目前才初步掌握到的攝心術。


    暗自運起攝心術,我直視著近在咫尺的緊閉眼睛,口中發出一股帶有魔力的聲音。


    “這位美女大妹子,先前多有驚擾之處,望你見諒,還請高抬貴手,放過我一馬!冤有頭,債有主,莫要憑白冤枉了我。


    假如,你有什麽未了的心事,若是可以的話,你大可托夢給我。力所能及之下,我會竭力幫你達成。現在,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哈?”


    前一段話,我淨撿好聽的說,力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可後一段話,卻是我怕火候不夠,故而特意臨時加上去的。但那也隻是抱著好心好意說說罷了,托夢這種事畢竟太過玄且虛無縹緲,似乎長這麽大以來,也沒經曆過,哪怕一次。


    由於視角的問題,劉山炮與張弛並沒有察覺到我雙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幽芒。他們誤以為我在施展催眠術,在一旁彼此小聲嘀咕兩句之後,為了不打擾到我,便摒息凝神的默默觀望!


    三秒過後,對方依舊還是毫無反應。我微微一歎,以為就此宣告失敗,正值失落之時,卻是陡然間異變突起。


    隻見,清純嫁衣女子突然雙手交叉摟住我的脖頸,同時猛然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目!


    “救——我!”


    如水的眸子賊漂亮,透著靈氣,還夾著幾分強烈的乞求!


    隻是,在說出這兩個字過後,她仿佛耗盡了力氣,雙眸呈現黯淡,且不甘的緩緩閉合!


    她是閉上眼了,可我卻渾身僵硬,腦袋嗡鳴一片,久久處於失神的狀態。確切的講,是亡魂大冒的呆滯渾噩模樣。


    好半響,在張弛與劉山炮急促拚命搖晃下,我感覺自己才慢慢回過魂來。


    大妹子,咱要不要這麽嚇人,你這樣直接,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這簡直是要我的小命啊,還不如托夢來的更讓人容易接受一些呢!


    再者,你隻說讓我救你,可卻沒說怎麽才能救你啊!丟下這麽個大難題,讓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我感覺壓在我身上的重量,好似沒來由的輕了許多。為此,我連忙讓張弛與劉山炮拉我起來。


    半信半疑之下,他們還真是成功一把將我拉起身來。


    隻是,令人不敢直視的是,這位清純嫁衣女子那雙修長的美腿牢牢箍在我的腰間,雙手更是摟住我脖子不放,任憑我怎樣努力掙脫,她都始終如一的掛在我的身上!


    這般香豔曖昧的姿勢,使得我有點承受不住,卻又無可奈何!


    “不好!一公裏之外,正有不下於十輛車同時高速駛向咱們這裏!隻怕多半與這輛出事靈車有關,來者不善,怎麽辦?”忽然,張弛豎起了耳朵,聆聽了片刻後,麵色嚴峻的對我說道。


    “張弛大哥,我知道你是武警出身,而且這還是在夜間,相對安靜,可也不至於能聽這麽遠吧!你——”


    劉山炮剛出聲質疑,卻突兀頓住,隻見他刷的遙指東北方向,長大了嘴巴!


    “還真是的!”


    因為距離這段公路前方大約一裏之地,有個六十度曲折,所以遠方的視野並不怎麽受到阻隔。在劉山炮所指的方向,確實有著陣陣移動的亮光出現。


    遙遙望著這道道車輛燈光,我心底隱約浮現出一絲心慌與不安!


    “嘶!”


    這時候,我脖子後麵倏的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除了傍在我身上這位不知生死的清純嫁衣女子的佳作,還能有誰?


    疼痛之後,我心頭陡然一凜,她掐我,莫非是一種催促的暗示?


    想到這裏,我頓時有了計較,沉聲道。


    “走,趕緊上車離開這裏!待會,等與那些車輛錯開後,張弛大哥你就加速前進,盡可能地遠遠甩開他們!”


    冥冥中,我有種預感,這些車輛大晚上勞師動眾的來這荒郊野外,八成是衝我懷中的這名清純嫁衣女子來的。若被他們撞見,到時定會麻煩纏身!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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