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嘟嘟心情的陰轉多雲,籠罩在我們頭頂的死亡陰霾總算得以驅散幾分!


    三言兩語化解一場危機,的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尤其是眾人望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震撼與崇拜,讓我不禁有點飄飄然。


    但我卻不敢得意忘形,因為,在形勢尚未轉晴之前,一不留神之下,搞不好就會陰溝裏翻船!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尚需努力!


    “那好,看來嘟嘟是個乖孩子。現在,你可願意聽我解釋方才的冒失?”打鐵需趁熱,我要把戰果消化再推進!


    “嗯!”


    嘟嘟一臉認真的看向我,如小雞啄米一般直點頭。


    我似笑非笑的扭頭看向金權貴,卻是對嘟嘟說:“剛才我之所以沒及時按你說的去做,是因為我‘聽’到有人說你的壞話,一時想為你打抱不平,所以才......”


    金權貴這家夥一看我這架勢,要是還想不出我要幹什麽,那可就真的比豬還蠢了!


    “莫生氣,你小子要敢血口噴人,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果不其然,見我分明要嫁禍整他,事關生死,金權貴哪裏還能忍氣吞聲,當即衝我怒吼大罵。


    不過,礙於嘟嘟在此,他敢怒敢言,卻不敢造次的與我動手!


    我內心冷笑,表麵上卻是縮著腦袋,裝作一副怕怕的模樣,那表情就仿佛金權貴隨時會衝上來打死我一般。


    “嘟嘟你看,他威脅我!”


    在惟妙惟肖的表演影響下,我的告狀立時起了作用!


    隻見,嘟嘟頗為生氣地俯視著下方的金權貴,冷冷開口道:“本寶寶有讓你開口說話嗎?”


    麵對來自猶如地獄修羅的質問,金權貴頓時冷汗直流,隻聽他哆哆嗦嗦嘀咕道:“可,可是他不也說話了嗎?”


    “他能,你不能!”


    “為什麽?”


    可金權貴硬著頭皮不甘的發問,換來的卻是令他險些當場吐血的答案!


    “因為,他比你帥!”


    嘟嘟此言一出,金權貴的臉色陡然間成了豬肝色,青裏透紅,紅中發紫,氣的差點沒回過氣來。


    至於其他人,我看到他們都很想笑,但因為有所顧忌,卻隻能努力的憋著,身子忍不住微微輕顫。


    金權貴心腸壞的不行,可以說是狼心狗肺。但不得不說,他長得卻是人模人樣,貌似潘安。


    論顏值,我必須得承認,我差他一大截。


    可他引以為傲的容貌,在嘟嘟眼中,卻生生被我給比了下去,還是在他心儀的女人麵前!


    可想而知,金權貴此刻的心理陰影麵積會有幾多。然而,此情此景,他隻能吞下這顆苦果,連我都忍不住有點想要同情他了。


    “嘭!”


    突然,金權貴的身子自動向上飄了起來,然後從半空猛然跌落,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


    一時間,屁股砸地的悶響與金權貴的哀嚎混雜在一起,實在令人慘不忍聞!


    “未經本寶寶允許,要是敢再插嘴,本寶寶分分鍾弄死你!”


    惡狠狠的告誡完金權貴一聲,嘟嘟立馬轉向向我,麵色有所好轉。


    “好了,你可以接著說了。是誰說本寶寶壞話,都說了些什麽?”


    也許是先前受到我的影響,嘟嘟此刻大有改觀,貌似不再動輒就下死手。否則,隻怕金權貴就不會隻是摔屁股這麽簡單了。


    雖然沒能一下搞垮惡霸死對頭,但嘟嘟的良好改變,卻是我樂見其成的事情!


    我清了清嗓子,在金權貴怨毒的眼光中,指向他,幽幽歎道:“說你壞話的人,其實就是這位沒我帥的紈絝!”


    “紈絝是什麽東西?”嘟嘟滿臉的疑惑,想要弄明白“紈絝”二字的含義。


    我想都沒想,就給出一個簡單粗暴的解釋。


    “壞蛋!”


    “哦!”


    嘟嘟似懂非懂的點頭,看向金權貴的目光愈發不善起來。


    “他都說了本寶寶什麽壞話?”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在你告訴我你名叫嘟嘟的時候,他卻說你這名字真土,真難聽!”


    當我這句話說出口之時,金權貴眼中已然快要噴出火來,我察覺到他的手幾次都緩緩摸向腰間,卻又慢慢而不甘的收回。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腰間那裏正是他放槍的地方!


    顯然,他趾高氣昂慣了,哪裏能夠受得了我對他這般整蠱,他恨不得開槍殺了我。


    但他卻顧慮頗深,生怕因此惹惱了嘟嘟,反而丟了小命,才會猶豫不決!


    我心頭暗罵:小樣,給你臉了是吧,還想槍殺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對待這種人,就該痛打落水狗,不能過於仁慈!


    在金權貴恨我之際,半空中的嘟嘟卻是再次由多雲轉陰天,烏雲密布,隱隱有種暴風雨來臨的壓抑感!


    同樣是發怒,方才針對的主角是我,當然也牽扯到屋子裏其餘人。而這一次,卻是隻針對金權貴!


    “唉,嘟嘟這個名字明明順口又不失可愛,美妙而不失大方。我就奇了怪了,究竟哪裏土了?”漫不經心的搖頭,我擺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見鬼表情。


    我這一刀補得,可謂是在嘟嘟的滿腔怒火上,潑上一層汽油。


    “該——死!”


    這倆字,幾乎是從嘟嘟嘴裏一字一頓的蹦出來的,連兩排牙齒都咬得咯咯響,透著一道冷鋒,可想而知她憤怒的程度之深!


    “等一下!”


    在嘟嘟動手前一刻,金權貴卻是猛然暴喝一聲,顯然是想走我的老路子,來一個破釜沉舟!


    “他說的沒錯,不論如何,總要給人一個解釋的機會。所以,我也能為自己伸冤與代言!對不對?”


    我倒是小瞧了這個家夥,他還是有著幾分小聰明的,居然能夠學以致用,先肯定我的言論,再以此為他自己開脫!


    處於發怒邊緣的嘟嘟被這一嗆,一下子皺起了小眉頭,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便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


    我沉吟片刻,衝嘟嘟微微點頭:“沒錯,是該給他一個申辯的機會。如果真是冤枉的,就放過他。若是沒能為自己洗白的話,那就罪加一等!”


    不是誰都能把“破釜沉舟”玩好的,成功了倒還好,能夠就此反敗為勝。可萬一要是失敗了,則會敗得肝腦塗地,跌入地獄深淵,再無東山再起之日!


    見我表示同意,嘟嘟也索性暫且收起了小脾氣,頗為不耐煩道:“你說吧,本寶寶聽著呢!”


    金權貴得到首肯後,整個人開始春風滿麵起來,他勝券在握的冷視著我,卻是對嘟嘟說道。


    “剛才他說我嫌你名字不好,簡直就是在一派胡言。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開口說話,你們有誰聽到了嗎?”


    金權貴這一求證,還真有翻身的趨勢,因為大家回想起來,金權貴好像確實沒有說話,一切都是我在胡謅。在這一點上,就連劉山炮等人都不好昧著良心說謊。


    畢竟,金權貴縱然再十惡不赦,可沒說就是沒說,與他壞不壞,本就是兩碼子事。


    丁是丁,卯是卯,不可混為一談!


    這一下,形勢瞬間來了個大逆轉,金權貴從地獄榮升天堂,而我則自天堂跌落地獄!


    這一刻,金權貴以為吃定我了,認為我無計可施,陡然恢複他原本趾高氣昂的姿態,他以為自己會成為嘟嘟的“新寵”,高高在上的掌控我們的命運。


    可我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這幅小人得誌的醜陋嘴臉,所以直接拿出殺手鐧,將白的說成是黑的,這個黑鍋必須讓他背定了!


    在嘟嘟的質疑目光中,我說:“他的確沒出聲,但他確實說你壞話了,因為在嘟嘟你麵前,他哪裏敢直麵揚言罵你。他說的是唇語,不巧被我給捕捉到了!”


    金權貴不樂意了,立馬反擊我:“放屁!你繼續編,還唇語。你怎麽不說你會讀心術呢,直接就看透我內心所想!”


    “我所說千真萬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不理會金權貴,無比真誠的抬頭直視著嘟嘟。


    嘟嘟也不是好糊弄的,他認真想了想,然後問我:“你如何證明你能看得懂唇語?”


    聽完,金權貴也在一旁跟著叫囂:“就是!你要能證明自己真的精通唇語,老子今天就認栽!”


    很好!我就等你這句話來著。


    原本,金權貴要是不這樣說,我若想扳回劣勢,還得下一番功夫,磨磨嘴皮子!


    可現在,他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給我送來轉敗為勝的點。我也隻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怨不得別人!


    為了具備說服力,我讓嘟嘟說話不出聲,由我來猜她說的是什麽!


    嘟嘟覺得新奇好玩,便欣然同意。


    而金權貴見我信誓旦旦的神態,有點心虛害怕著了我的道,但嘟嘟此時興致上來了,主動權已不在他的手中!


    一連幾回實驗,我都猜的八九不離十。這一下子,金權貴坐實了他對嘟嘟出言不遜的結果。


    盡管,這個結果有偏差,但場中卻是無人質疑!


    嘟嘟氣急,新仇舊恨一起算,要將金權貴當場給五馬分屍。


    我看著有點於心不忍,他確實罪該萬死,可死在我手中,終歸讓我有些感到不自在。再加之蘇冷妍的求情,我才力勸嘟嘟換個懲罰方式。


    望著癱倒在地嚇尿褲子的金權貴,我眨了眨眼,提議道:“不如脫褲子打屁股吧,這個你不是挺想玩的嗎?”


    我的建議,正中了玩心大盛的嘟嘟下懷。


    於是乎,封閉的屋子裏,一尊雪白的屁股被迫撅起,時不時傳出響亮的拍打聲,還有嘟嘟那銀鈴般的開心笑聲在回蕩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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