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揚接過我手中的匕首,看著上麵劍鞘上的兩個繁體字,輕聲道:“流光。”


    “原來它叫流光啊。”我苦笑,居然在這種心情下知道自己武器的名字。


    站在隔了一個多月還盛開著豔麗的靈花之中,我直接來到水渠邊,看著西揚采的一大把類似於狗尾巴草的靈藥,我從衣擺撕下一塊布,將它們放在其上。


    聽著西揚介紹道:“白茅花,活血止血,消瘀止痛,痊愈無疤的良藥,尤其對刀傷極好。”


    我點點頭吹亮火折子,示意西揚仔細的將流光烤上一烤,自己將事先買好的紗布放在一邊,拿著新買的搗藥罐子清洗一番,細致的搗藥邊道:“我從來沒試過這種感覺,你直接一刀下去,然後馬上將搗碎白茅花幫我敷上。你可要利索點啊。”


    西揚幾乎沒有任何異議,直接點了點頭。


    當我將右頸伸長,突然有些膽怯。那個疤就算看不見總覺得難受很,就算能易去,但是本質上還是刻在自己脖子上,所以覺得割去就算以後還有痕跡也比這個好。可是這流光的鋒利,自己可是領教過得。活脫脫的吹毛求疵,要是西揚下手重一點直接割到自己大動脈了怎麽辦?


    “要不我還是……嘶!”我這剛萌生出一點退意,脖子上的痛處卻讓自己疼的叫了出來,溫熱的液體慢慢順勢而下,就在我抬手欲摸之時,西揚便將碾碎的白茅花將我的傷口給蓋住了。


    我看著為自己包紮的西揚,沒好氣道:“你這手可真快。”


    “自然。”


    我自小到大沒有受過刀劍之傷,但自己也明白非常不好受,不過當敷上白茅花的那一刻,整個人像是輕鬆了不少。“好像立馬好了不少,真神奇。”


    看著西揚並不答話,我撇撇嘴。事實上自己也是話少的人,但是碰到身邊的人多會禮貌多說一點,沒想到身邊的兩個人都是話更少的人!


    “對了,西揚,有一件事情要問你。是不是不管哪個府裏的仆人都會烙印?”以前看電視都好像沒有這個情節啊,不過那麽一個普通的海南派都這樣,保不齊其他地方也是差不多的,我索性便問了句。


    “自然。”西揚點點頭道。


    聽西揚這麽說,我是真的無語了,嫌棄道:“一個什麽也不算的府,這樣做,搞什麽啊!”


    海水滿盈盈的,照在夕陽之下,浪濤像頑皮的小孩子似的跳躍不定,水麵上一片金光。如此美景,更加襯托出崖邊兩個人瀟灑的身影。


    “小的時候最怕的是坐在家門口看著夕陽慢慢落下來,現在不是怕了,是著急。擔心青敏一個人等著。”我自言自語道,雖然這白茅花藥效很好,但是短短幾個時辰也不可能立馬痊愈無疤痕,所以我提前準備了一天的幹糧,在這裏觀察一天,以確定明天要帶的白茅花數量。


    看了會風景,再在灌溉靈花的水渠中折騰一番,好在這是夏天,我與西揚各自隨便找了個屋子湊合了一晚。


    靈藥之所以為靈藥,是因為它有極快的痊愈力,以至於那多多少少要一個月才能愈合的傷口,在靈藥的輔助下,第二天我麵對的便是快要脫痂的疤痕。


    我摸著輕輕傷處,已經沒有任何痛處,人也就輕鬆了些。離開前帶了一大束白茅花,和西揚正悠哉往溢紫城去。


    “救命!救命!”


    “西揚,是不是有人再喊救命?”我回頭望了望西揚的下巴道。


    “不曾。”


    我皺皺眉,他肯定是睜眼說瞎話,直接說道:“我們去看看。”


    見我這麽發話了,自然不敢不理,牽動馬繩示意馬兒向左側的樹林走去。


    剛進樹林,那聲音更是明顯,我定睛一看,前方有兩個孩子正被一群黑衣人三麵包圍,孩子的後方是一處懸崖。之前聽見的呼救聲就是女孩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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