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在日頭的炙烤下都變得灼熱,天雖熱,對伍全福和敖昆幾人效果卻並不強,更何況是在熱帶雨林裏。


    到了別的國家,幾人也不敢跟當地人過多交流,因為不會越語,幾人就連英語都一知半解,悶頭跟著導航走才是正理。


    “伍哥,師父,我們連續走了三四天了,不累嗎?”花和尚嚷嚷起來,連續的走路,即便是身體不累,精神上卻顯得異常疲憊。


    “誰知道這一路還有多少危險,沒看到我們剛出苗疆的時候連六難真人都碰到了,走快點當然是好的!”伍全福不假思索地說道。


    “呸呸呸!臭蜘蛛!靠!還有水蛭!”花和尚不停地拍打著周身沾上的水蛭,還有幾隻蜘蛛。


    “老花,你可真夠吸引蛇蟲鼠蟻的!”伍全福看著他腦袋上還趴著一條蛇。


    “讓你撐個法力屏障你不撐!你這朵花可是蛇蟲鼠蟻們的夢寐以求的歸宿!”敖昆一把把花和尚腦袋上的蛇抓了下來,這是一條不知名的三角形腦袋的毒蛇,這可把花和尚嚇的渾身顫了顫。


    “師父,這些家夥怎麽這麽喜歡我?”花和尚終於是開啟了發力屏障,他可不想被毒物們莫名其妙的咬一口。


    “廢話,你修煉的是紅塵彼岸,就算是不激發法術,也會有淡淡地紅塵劫力,這些小動物的感應最是靈敏,它們對於彼岸都會有一種癡妄,它們不纏著你纏著誰?”敖昆淡淡地解釋著。


    “師父,我能收斂自己身上的紅塵劫力嘛?”花和尚苦悶了半天想起來自己這幾天被煩悶的根源,在苗疆還沒那麽明顯,因為毒物們都被苗疆的蠱術師們控製住了。


    “收斂起來?容易,煉成法念之境!伍老弟,這次該你展示一下什麽叫做法念了!”敖昆望向了伍全福。


    “好啊,敖老哥!”伍全福最近法力大進,法念自然是水漲船高,沒有法力波動,他周圍的樹木開始枯萎,一些爬過來找花和尚的毒物們的眼中也都失去了光澤。


    “沒有法力波動嘛?”花和尚看的真切,鬼和尚這是第二次感受法念,第一次是在道教協會。


    感悟這種事兒可不能靠繼續胖揍二人來進行,伍全福和敖昆雖然手癢,這個時候也不想對二人下毒手。


    二人細細感悟法念的時候,發現前麵不遠處有個村落,偶爾還有嫋嫋的炊煙升起。


    “要不我們試試看?能不能在那個村落裏落腳,走了幾天也著實累了!”小木提議道。


    “既然是我的木要求的,我去試試看!”伍全福玄功暗運,拔地而起,瞬息間飛到了那個村落的上方,他發現下麵那些煙霧不是炊煙,而是燒著什麽,最後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充斥在他的鼻尖,其中必有蹊蹺,便急忙飛了回去。


    “敖老哥,前麵的村子有問題!”伍全福看向村子的方向眼神中充斥著不滿,到底發生了什麽能有那麽濃鬱的血腥味。敖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不過還是帶著眾人向著村子而去。


    “師父啊,有問題你還去!”花和尚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這是一種曆練,懂不?不曆練就沒有成長,隻能原地踏步!”敖昆語重心長地說著,隨即不再開口,知道村子前,裏麵卻一片祥和,村民們該下地的下地,該幹嘛的幹嘛,絲毫沒有一點問題。


    “伍哥,我看這村子挺正常的嘛!”花和尚不滿地說道。


    “別說話,我們先探探情況。”伍全福說完跑到一個坐在田埂上抽旱煙的中年人用英語和手語比劃了半天,不過好像人家並不懂英語。


    “你會中文嗎?”那中年人迷糊了一陣,隨後注意到伍全福敖昆幾人的穿著,隨後說了一口流利的中文。


    “不早說,原來老叔會中文啊!”伍全福尷尬了一陣,趕忙告訴眼前的大叔。


    “你們是出來玩兒的嗎?”中年大叔看了看尚在村口的敖昆,雨文琪還有小木幾人。


    “對對對!我們是一起的!都是爬山的驢友,因為我們歡往偏僻的地方跑,你看衣服都破了,這一路過來真不容易,老叔有沒有地方給我們落腳啊!”伍全福扒拉起自己的條狀衣服,看起來就是被帶刺的樹木掛的一樣。


    “有倒是有,不過晚上你們最好不要亂跑!”中年大叔在小木和雨文琪身上來回掃視著。


    “沒問題!沒問題!”伍全福狀似興奮地招呼起敖昆他們過來,似乎是沒有看到中年大叔的小動作。


    幾人跟著那名中年老農進了他的屋子,屋子之中簡陋異常,伍全福四處逛了一圈,並沒有異常的發現。那老農給眾人倒了幾碗水。


    “我這裏地方小,沒有什麽好招待的,幾位先喝口水解解渴!”眼前看起來質樸的漢子對著幾人說道。伍全福敖昆他們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大口,花和尚則一口氣全喝完了,舒服地大喊一聲:“真解渴!老師傅還有沒有?”


    “有!有!”那人迅速跑出門給花和尚去弄水了。


    “趴下,裝睡!”伍全福特意說了一句,主要是對花和尚,防止他當豬隊友。由於水中有大量的安眠藥的成分,雖然對他們修士沒用,但是其中安眠藥的劑量就算是大型猛獸也得趴下,這個時候裝一下,自然能清楚那老農到底要幹嘛。


    等到老農回來,發現倒在桌前的幾人,嘴角上掛起了笑容。


    伍全福,敖昆,花和尚和鬼和尚被他一個個抬進裏麵的一間屋子之中,接著拿麻繩把幾人綁好,小木和雨文琪則被捆好後抬進了另外一間屋子。接著便興衝衝地跑了出去。


    “這家夥原來是打小木和雨文琪的主意啊!”敖昆聽到那人出去的聲音立馬坐了起來。


    “放心了,敖老哥,雨文琪的實力跟你不相上下,再不濟自保還是可以的!”伍全福努了努嘴。


    “那人我倒不擔心,我是擔心這個村子的氣氛十分古怪!”敖昆仔細回憶起村口時看到的村子的全貌。


    “古怪?還有哪裏古怪?”花和尚神經大條地問。


    “蠢貨,你就沒發現這個村子一個小孩兒一個女人都沒有嗎?”敖昆怒視著花和尚。


    “說不定他們是沒錢娶老婆呢!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光棍村罷了,大不了一會兒我去把他們都度化了!免得師母和嫂子出事兒!”花和尚一臉的不在乎。


    “想的簡單,如果隻是普通的光棍村,哪兒來的那麽濃鬱的血腥味!”伍全福的鼻子使勁動了動,一股子血腥味已經過來了。


    “躺下,別說話!”伍全福急忙說道,幾人也都依言躺下。“噔噔噔”地腳步聲傳來,似乎來人還挺多。


    “大人,你看這是我剛捉到的人!”之前的中年漢子這時對著一個身著長袍的人說著。


    “不錯,帶走!兩個女的也帶上。”長袍人吩咐著身後的人。


    伍全福隻覺得自己被兩個人架著走了許久,血腥味在他的鼻子中越來越濃鬱,當他感覺自己停下的時候,眯著眼看到了一幅修羅場般的景象,四周到處都飛濺著血液的斑點,有新的也有舊,還有數不清沾染著血液的人類骨骼。


    “那兩個女娃先放一邊!”長袍人喊道,同樣被架著的小木和雨文琪現在被放到了一邊。“拿上來吧!”長袍人又下了一道命令。


    過了不久,隻見一個村民到從旁邊一間屋子之中拿出了一盆子鮮紅的液體,不用說,肯定是血。長袍人端起盆子喝了一口再放回地麵,伍全福看的直皺眉。


    接著那人念了一段伍全福聽不懂的咒語,盆子中的血液宛如沸騰了一般,不斷地鼓著泡,一隻黑漆漆地麵目猙獰的鬼娃娃緩緩從一盆子血液中誕生了出來。


    “去吧,孩子!那四個人就是你們的食物!”長袍男子對著鬼娃娃說著。


    鬼娃娃好死不死的盯向了花和尚,向著他衝過來的瞬間,花和尚心中寒意一盛,陡然站直了身體,掙開捆著他的繩子,帶著法力的一拳直接打在了鬼娃娃猙獰的臉上,下一刻鬼娃娃倒飛出去。


    長袍男子瞪直了雙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用拳頭把鬼娃娃打飛的人。伍全福,小木也都站了起來,看看那長袍男子準備怎麽做。鬼娃娃倒飛出去後,接著尖叫著繼續向著花和尚重來,這次花和尚有了準備,身前直接出現一朵巨大的紅色花朵,凡是看到花朵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向著花朵靠近。


    彼岸花本就是黃泉邊上的物種,那小鬼再厲害又豈能擋住彼岸花的吞噬,隻不過瞬息之間就變成了彼岸花的肥料。聽到響動的村民也都圍了過來,不過他們想掙脫彼岸花的誘惑卻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在他們的眼中,彼岸花裏有著無數的美女,還有無數的金子,裏麵是天堂,也是他們的地獄。長袍男子一聲大吼,全身化成幹屍一般的惡心生物,向著伍全福等人衝來。伍全福就更不客氣了,抽出黑棍照準那幹屍形態的生物就是一棍,直接將其打成了碎渣,剩下的村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交給花和尚就能處理。


    “敖老哥,那是法術嗎?”伍全福想到之前看見的猙獰小鬼。


    “不,那應該是降頭術,剛才招出的小鬼叫小鬼降,最後那長袍男子所變成的惡心生物應該是鬼頭降!這類是左道之術中的一種,還是最次的那種。”敖昆經曆的多,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保持著平淡地心態,隻是靜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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