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林峰看著汪銘,說道。


    汪銘不是白癡,也能猜到,自己恐怕是被韓宇算計了。


    “對對不起,趙老師。”


    汪銘艱難地開口說道,他汪大少什麽時候低過頭?


    此時的低頭認錯,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為差點害死趙林峰,但更是的是,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抱歉。


    “走吧。”


    趙林峰淡淡說道,汪銘皺起眉頭。


    “可這些人!”


    趙林峰饒有深意地看了雲遠一眼,咧嘴一笑。


    “既然他說是自己自作主張,那就讓他老大給個交待吧。難不成,為了這麽一些人,你汪銘還要親自出手?”


    汪銘點點頭,跟著趙林峰離開了包廂。


    雲遠愣住了,眼神中滿是悲哀。


    交待?能有什麽交待?


    韓宇能給汪銘的唯一交待,就是讓他們人間蒸發。


    而一旦讓韓宇自己動手,還會讓韓宇失掉手下的人心。


    雲遠深吸一口氣,從地上撿起一把手槍。


    “你們逃吧,離楚州越遠越好。”


    雲遠對他的手下說完,便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雲哥!”


    一聲嘶吼聲響起,隻是,雲遠已經扣動了扳機。


    “都回去吧。”


    夜總會門口,趙林峰對安琪和汪銘說道。


    汪銘盯著潘映彤,略顯驚訝道:“映彤,你怎麽也來了?”


    安琪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潘映彤可是跟著趙林峰一起來的。


    潘映彤臉上閃過慌亂,要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跟趙老師住在一起,說不定會導致趙老師被開除。


    畢竟,師生同居一室,不管放在哪裏都會引起許多非議。


    “我晚上出來跑步,剛好碰見趙老師著急忙慌的,就問了一下趙老師發生什麽事情了,知道後就跟趙老師一起過來了。”潘映彤胡亂解釋了下。


    安琪與汪銘卻都遲疑地看著潘映彤。


    一向以來,潘映彤在班級裏麵對任何人都很冰冷,也從來不會理會別人的事情,怎麽會跟著趙林峰一起過來?


    趙林峰也知道,再這麽問下去,事情非露餡不可。


    “好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趕


    緊各自回家。”


    趙林峰打斷了他們,汪銘也沒堅持再問下去,隻是點了點頭。


    “映彤,剛好順路,我送你回家吧。”


    潘映彤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見潘映彤還是一副冰冷的神色,汪銘也隻好無奈地獨自回去。


    “安琪,你也回家吧。”


    他可沒興趣,還將安琪送回家去。


    說完,趙林峰便朝自己的路虎走去,潘映彤乖巧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安琪看著趙林峰上了那輛兩百多萬的路虎,長大了嘴巴。


    這個趙老師,到底是什麽人?


    看著其貌不揚,可開的車,竟然是兩百多萬的路虎。


    汪銘這時候開著車行駛在路上,他開著的是一輛並不張揚的中檔轎車。


    畢竟他父親的身份,不允許他像那些富二代一樣肆意飛揚。


    他的眉頭緊皺的,他總覺得,韓宇不會那麽容易放棄。


    想到這裏,汪銘搖了搖頭。


    還是回家跟父親商量一番吧,最多就是被責罵一頓。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路邊竄了出去,攔在了道路中間。


    汪銘一腳將刹車踩到底,輪胎在地上打著滑將將停在了路邊。


    “媽的,是不是找死!”


    汪銘怒罵一聲,解開安全帶推開了車門。


    “砰!”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車門外,一記手刀擊打在汪銘的脖頸處!


    汪銘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是夜,一棟坐落於市中心的別墅中,此時還是燈火通明的。


    “老汪,你說小銘這麽晚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汪保康冷哼一聲,脫掉鞋走進了客廳中,神色冷峻。


    “要我看,這不學無術的玩意,肯定又是去那玩到不知道回家了。”


    “可是,我聽保姆說,小銘穿著拖鞋就開著車出去了,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聽到這話,汪保康也猶豫了。


    雖然平時他對這個兒子是怒其不爭,但總歸還是他的親生兒子,也是唯一一個孩子。


    “沒有給他打電話?”


    汪保康問道,他的妻子張燕眉


    頭緊皺著,一臉急色。


    “打了很多個都沒有打通,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晚把你叫回家。”


    汪保康本來還在外麵應酬,接到了張燕的電話說兒子出事了,這才馬上趕回家的。


    “我打個電話。”


    汪保康思索片刻,吐出了一口氣。


    “謝局,我是老汪。”


    電話那頭的中年男人本已陷入了熟睡當中,被電話吵醒本有些不悅,可聽到是汪保康,臉上的不喜消散了大半。


    汪保康跟他的關係也算不錯,每年也給市局捐了不少車輛和物資。


    十幾年來,汪氏集團都是楚州警民和諧共建單位。


    “汪總,有什麽事嗎?”


    謝騰用粗糙的手掌搓了搓臉,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了一些,問道。


    這麽晚了汪保康還給他打電話,想來事情不小。


    “謝老哥,是這樣,有件事想要麻煩你一下,隻是有些出格。”


    汪保康悶聲說道,若不是實在擔憂汪銘的安危,他也不願意這麽晚饒人清夢,求人辦事。


    “汪總,有什麽事直說,在我職務範圍內,不違反紀律的,一定幫忙。”


    “唉,就是我那孽子,這麽晚了還沒回家,電話也一直打不通,我和我愛人擔憂他出事了,想讓您幫我留意一二。”


    謝騰聽完鬆了一口氣,這並不算什麽事,也不算違反紀律,倒是不難辦。


    雖然說要失蹤二十四小時以上才能立案,可這是汪保康的兒子,特殊一點也不算出格。


    畢竟汪氏集團是楚州的納稅大戶,再加上這些富豪的人身安全受到的威脅本身就比較大,特事特辦也是正常的。


    “我這就讓人去查一下你兒子的行蹤。”


    謝局長說道,汪保康連聲感謝著。


    “我給謝騰打電話了,等消息吧。”


    汪保康揉了揉眉心,他在外麵跟那群人勾心鬥角一天下來,回家還不得安寧,這樣的生活讓他疲憊至極。


    他現在隻想汪銘能快點成長起來,接過他肩上的擔子,讓他多享受幾年安逸日子。


    可惜,那小子,對繼承家業一點興趣都沒有。


    想到這裏,汪保康長歎了一口氣。


    難道汪氏集團,最後要交給外人去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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