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嘯將玉符捏碎。


    霎時間,漫天光華,兩尊巍峨高大的老者身影,屹立而起!


    老者光影漸漸凝實,透著恐怖氣息,連模樣都變得清晰起來,被玉符召喚,仿佛剛睡醒般,神態慵懶!


    而兩位光影一出現,一股攝人氣勢爆發而出,弓霄大殿前忽然震顫,擂台傾塌,搖搖欲墜!


    這一刻,十八脈弟子齊齊色變!


    “這,這是神印玉符?他竟召喚出了兩尊真強高手!”


    大長老褚雲子遽然顫著,眉宇滿是驚色!


    “真,真強高手?”弟子們麵麵相覷,神情愈發不安。


    連許流蘇都是皺了皺眉,冷冷地看著兩大老者光影,即刻認出了他們。


    赫然是當日的神秘男女老人,陰陽翁嫗。


    卻沒想到,二位老者將神念注入玉符,交給了應嘯。不過無需多問,二人來此,大概是怕應嘯陰溝翻船,啃不下長弓殿這塊肥肉。


    “這背後果然站著陰陽天賦這尊大佛。”


    許流蘇暗暗想到。


    這時,兩位老者光身現出,依舊是一襲青袍,可昏昏欲睡,身材佝僂的陰老嫗更是神情不耐,冷冷瞥了一眼下方人群。


    旋即,她聲音尖銳對應嘯道:“小家夥,擾我二人清夢,信不信老婆子我一巴掌弄死你!”


    應嘯誠惶誠恐道:“陰老前輩,請聽我解釋,不到萬不得已,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輕易召出您二人,實在是形勢危急,迫在眉睫。”


    “哦?迫在眉睫?”陽老翁卻是拄著一柄青光拐杖,看了一眼長弓殿弟子,搖搖頭道:“這便是你所謂的迫在眉睫?區區一個下乘宗門,登不上台麵,實力更是不堪入目,也會棘手?”


    “嗯?等等?”陽老翁剛說完,老眼卻是一凝,目光落在了許流蘇身上,眉頭緊蹙道:“老婆子,你快看看,那個小鬼,似乎是許流蘇啊...”


    “怎麽可能。”陰老嫗以為相公在說笑,眼皮一抬,卻是陡然僵硬...


    旋即,陰老嫗尖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啊!你明明被左上尊囚禁於牢獄禁地,怎麽會好端端出現在這兒?”


    許流蘇看著二人不動聲色,淡淡一笑:“嗬嗬,承蒙兩位長老記掛,不過晚輩我吃的好喝的好,一切安好,根本不必擔心。”


    “哈哈哈哈?”陰老嫗仿佛聽到笑話般:“小鬼,誰在意你了?不過也好,既然在這遇見,老婆子我便再做一會惡人,將你帶回天府!”


    應嘯如蒙大赦,鬆了口氣。


    這樣一來,陰陽翁嫗便不會怪罪他冒然召喚二人的罪過了。


    卻聽許流蘇淡淡一笑道:“擒我回去?本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八抬大轎來請我,我也不會離開。”


    “嗬嗬,小子,這便由不得你了,今日有我夫妻二人在場,別說是你了,就算是踏平長弓殿,隻要我老婆子我開心,也不是難事。”


    陰老嫗得意一笑,轉頭道:“老頭子,不說廢話了,這小鬼的身上可全是寶貝,左上人前些天頒出詔令,我以為由什麽天大的事呢,現在想起來了,便是為了捉拿許氏父子三人。”


    “這件事我也有印象。”陽老翁拐杖一揮,青光漫漫,玄奧神異,道:“不過我這個老頭子出手便好,你年紀大了,別閃著老胳膊老腿,我會心痛的。”


    “死相。”陰老嫗嬌嗔一聲,含羞帶怯,可她滿臉皺紋,看上去十分惡寒。


    應嘯喜上眉梢,這樣一來,也給了兩位前輩出手的理由,他還真怕會被拒絕,現在才放下心來!


    大長老褚雲子看著陰老嫗,忍著不吐地衝動,動之以理道:“陰陽前輩,晚輩褚雲子,對兩位前輩的大名聞其已久,可天府和長弓殿素無瓜葛,前輩這般做法,是否有失風度啊。”


    畢竟是真強,想來也講道理,所以褚雲子才會謙卑開口,為了化解幹戈!


    誰知,陰老嫗還沉浸在愛意當中,聽聞此言,聲音更加刺耳尖利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和我夫妻二人這般說話?老頭子,給我廢了他!”


    陽老翁悲憫地瞥了一眼褚雲子,在後者驚恐眼神下,拐杖一掃,青光激蕩,速度太快,瞬間擊中褚雲子胸膛,將其撞飛而出,擦著地麵不斷碰擦,擦出一條血痕!


    沒想到這對老狗說動手便動手!


    長弓殿弟子紛紛驚恐,爾後怒火湧上胸膛!


    二長老褚鬆子睚眥欲裂道:“你們這是為何?我師兄不過與你們好生商量,你們卻下如此重手!”


    陰老嫗一聽不斷譏笑,嗬嗬道:“好生商量?他也配?就連你們殿主在此,也不敢和我陰老嫗這般說話,他算什麽狗東西,廢物一般!!”


    “你!”眾人臉色一陣焦急。


    這二人分明是真強巔峰,雖然神念現半道真身,可依舊有真丹巔峰的修為!


    而就在眾人心底思慮,一片著急時,許流蘇慢條斯理道:“兩位前輩,擒我罷了,何必和長弓殿下此重手?枉我還尊稱你們一聲前輩,現在看來,不過兩條狗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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