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老賊,如此欺我袁家,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正在宴請各路諸侯的袁紹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口鮮血吐出,咬牙切齒怒聲道。


    “盟主,那呂布整天在關外挑釁,卻不思進取,聽說還夜夜宴請各路諸侯將領,恐怕是不想攻關啊。”諸侯大帳,袁術不忘給前方的呂布上眼藥。


    “哼,汜水關易守難攻,關內守城器械精良,強攻無異於送死,我軍新敗士氣低落,呂將軍作戰有功,豈容你胡言亂語。”孫堅冷哼道,他現在對袁家兩兄弟有些失望,自從會盟之後,諸侯在一起就是吃吃喝喝,不思進取。


    “呂將軍斬殺董賊大將,功不可沒。”公孫瓚也附聲道。


    “眾將聽令,整備兵馬,克日攻打汜水關,不破此關,誓不罷休。”袁紹下定決心道,將呂布派上去也是為了消耗並州軍的兵力,而董卓此舉,定會讓諸侯惶恐,再不進攻,恐會失眾人之心。


    “諾。”各路諸侯齊聲道。


    三日後,袁軍上下身披縞素,袁紹大手一揮“殺!”


    隆隆的鼓聲刺激著每一名聯軍士兵的心髒,麵對雄關和未知死亡的恐懼似乎在鼓聲中消散。


    隨著傳令兵一道道命令傳下去,十餘萬諸侯聯軍運行了起來,一架架雲梯被士卒扛著急速向城牆處衝去,麵對如同飛蝗一般的箭矢,人的性命是那麽的不值錢,大多數士兵永遠的倒在了前進的路上。


    受傷的士兵,根本無法撤退,他們的哀嚎聲,在偌大的戰場上是那麽的微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後方魚湧而來的士兵,無奈的倒在了人海中。


    身處中軍的呂布,再次感覺到了冷兵器戰爭的殘酷,尤其是在汜水關這樣的雄關麵前,若想攻破,需要的是士兵的鮮血和屍體堆積出一條通往關內的通道。


    這與之前和董卓在野外交戰不同,關內的守軍依仗城高牆厚,不停的搭弓射箭,檑木滾石不要命的傾瀉,許多士兵甚至連敵人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就永遠的倒下了,這種時候,就算是武藝高強的將領,也不敢說會在這樣的攻城中獨善其身,一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


    看著一名名倒下的並州軍士卒,呂布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將這些袍澤當做兄弟,可以生死依靠的人,沒想到轉眼之間生死兩隔。


    “盟主,汜水關內有五萬援軍,且董卓老賊就在關內,一時間難以攻克。”呂布勸道。


    “無需多言,不破此關,誓不罷休!”袁紹一臉決絕的說道。


    盟軍大部分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士卒,大多數人或許是剛剛放下農具拿起兵器,麵對袍澤一茬一茬的死亡,許多人害怕了,扔掉兵器試圖逃離這個人間地獄,可迎接他們的卻是督戰將領的箭矢。


    一日下來,關下的屍體堆積如山,城牆上滿是鮮血,汜水關的關門也有些變形。


    “盟主,今日一戰,聯軍共損失兵馬八千多人,重傷四千多人,輕傷不計其數。”負責統計的將領的將數目報上之後,呂布倒吸一口冷氣,一天就死了八千多,這可是兩個旅的兵馬啊,就這樣沒了。


    反觀其他諸侯則是麵色如常,戰爭死這麽多人對他們來說仿佛是家常便飯,畢竟之前基本上都是參加過黃巾之亂的人,那時麵對的死亡人數更多,對於戰爭來說,人命如草芥。


    “傳令,明日繼續攻關!”袁紹斬釘截鐵的說道。


    “將軍,我看您麵色有些不好。”回去的路上,曹性關心道。


    “沒事,看並州兒郎死在城下,心裏有些不好受。”


    “將軍愛兵如子,可精銳之師就是一場場戰鬥而來的,想我們並州狼騎,屢次與異族交戰,才有如今之戰力。”高順寬慰道。


    “唉,的確如此啊!可看著他們就在我的麵前倒下,心中不甘。”呂布歎道。


    “傳令各部,死者做好登記,傷者做好治療,今晚加強戒備,防止敵軍襲營。”


    “諾!”曹性高順抱拳道,經過呂布多次夜間訓練的並州軍,夜晚的防守十分嚴密,這也是當晚華雄夜襲,沒有在並州軍身上占到便宜的原因。


    月明星稀,各路諸侯營寨戒備森嚴,諸侯沒有庸才,這個時候損兵折將,對戰後論功行賞來講十分不利,孫堅號稱江東猛虎,在汜水關外損兵折將之後,在諸侯之中的話語權也變小了。


    “將軍,營外有一人自稱將軍故人求見。”


    “哦,在這裏還會有故人?快快有請。”孫堅不疑有他。


    “孫將軍別來無恙啊。”


    “你是?”孫堅疑問道。


    “哦,在下相國麾下將領李傕。”李傕拱手笑道。


    “哼,原來是董賊帳下,如今兩方交戰,就不怕本將軍將你斬首示眾?”孫堅冷哼道。


    “孫將軍勇武,天下皆知,可諸侯中有人容不了將軍啊。”李傕不待孫堅辯駁繼續說道:“難道將軍忘了當初汜水關下袁術不發糧草導致將軍險些兵敗身亡?聯軍哪能比得上相國麾下,前晚聯軍大敗於我軍之手,想必將軍看到聯軍是多麽的弱了吧?”


    “盟軍之事,豈是你等叛徒可以揣度的,本將軍且問你華雄為何不敢出關作戰啊?”孫堅反問道。


    “早晚攻破汜水關,殺董卓老賊。”程普狠狠瞪了李傕一眼道。


    “孫將軍誤會了,相國所敬者,唯將軍也,其餘之人不足為慮,相國有女,欲許配與將軍之子,兩軍結秦晉之好……”


    孫堅登時大怒“董卓逆天無道,欺淩聖上,吾欲殺其九族以謝天下,豈會與逆賊結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且回去告訴董卓老賊,早日獻關,或許還有全屍。”


    “你……”李傕見周圍的將領皆是怒目相向,心中一驚,抱拳離去。


    李傕逃回關上,將會見孫堅之事一一道來,董卓聞言大怒。


    李儒道:“相國,如今諸侯兵力正盛,不妨再等幾日,待諸侯攻關之勢衰弱,再行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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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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