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這一次胡彪偽裝後的暗訪行動,貌似才是剛出門不久,就遇上了一些讓他上頭的情況了。


    走出了一個街口後,他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個情況。


    隻見在陽山城第一人民醫院,同時也是中洲部落最大一家醫院的門口,如今有著兩條長長的人群排出了老遠。


    其中大部分的人員,都是一些看起來身體不甚舒服的手下土著。


    他們在寒風之中,盡量將自己的脖子縮進了大衣的衣領,穿著加絨大頭皮鞋的一雙腳掌,也是不斷在地麵上用力跺著。


    甚至還有著相當一部分人,時不時在嘴裏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好家夥!都是要將自己肺部,就此咳出來一般的節奏。


    很明顯,這些都是等待就醫的病患群眾,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醫院之中又發生了什麽情況了,這麽多人居然是一下子都排到大街上來了。


    見狀之下,胡彪就是在嘴裏罵出了一句:


    “特麽!黑中醫和老七、月影這三個家夥,到底是幹什麽吃的?和手下的醫生們幹活磨磨唧唧的磨洋工,看來要好好地收拾他們一頓。”


    將眼前的一切原因,歸咎於醫院的醫生工作效率不高。


    這就是胡彪稍微一尋思之後,得出了的這樣一個的第一反應。


    頓時在想到了這些之後,就讓胡彪很是有些惱火了起來,嘴裏在罵罵咧咧的同時,整個人也是徑直向著醫院的大廳走進了進去。


    掀開了大廳門口位置上,那一塊厚厚的棉布門簾之後。


    當滾滾的聲浪傳到耳朵裏,胡彪頓時就在嘴裏叫了一聲‘好家夥~’


    因為在足有著300多平方米的大廳之中,如今開始有著好多人,都到了一個人擠人的地步;除了好些正在排隊掛號的病患之外,還有好些人正坐在了等候區裏。


    等待著那些大媽級別的護士,開始叫到他們領到的號碼。


    很快之後,在眼裏又看到了一些什麽情況後,胡彪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就更大了一些,甚至有了一些強烈罵街的衝動。


    為什麽?因為在掛號的窗口處。


    因為窗口高度的問題,那些掛號的患者們在操作的時候,隻能是費力的彎下腰趴在了那裏,又或者是蹲著。


    用著這樣一個別扭的姿勢,很是有些費力地與其中工作人員交談著;就算這樣,在這一個過程中窗口裏麵的工作人員,表情上還有著老大的一個不耐煩了。


    讓胡彪生氣的原因,不僅是隻要找兩張凳子過來,就能輕鬆解決了這樣一個問題。


    真正他惱火的事情,是醫院這些工作人員的態度問題,還有不作為的情況。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既然醫院的工作作風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了,那麽其他的一些單位了?


    都不用多問上幾句,親自去看看,他就知道應該情況與這裏差不多。


    各單位的那些工作人員們,這才是過了幾年的好日子,怎麽這麽快就變質了?


    別跟他說什麽這些工作人員,天生就高出群眾們一頭的說法;特麽!有一個算一個,幾年前都是連飯都吃不飽,說不定哪天就會餓死的貨色。


    結果了?現在吃了幾年的飽飯,在單位工作了幾年的時間,就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無視群眾們的感受了。


    當即之下,胡彪就是向著大廳的一側走去。


    因為,他早就知道了這樣一點情況:


    一般白天的時間裏,黑中醫等幾人都作為中洲部落,乃至於是末日世界中,頂級的幾名醫療專家。


    隻要是過來了之後,一般都是在辦公室中,為一些土著醫生無法搞定的疑難雜症進行診斷。


    又或者是為一些高難度的手術,親自地進行操刀。


    而他們幾人的辦公室和診療室,就是在那一條通道的最裏麵。


    沿著走廊一路走到了最底部之後,胡彪能發現黑中醫和月影兩人的辦公室,此刻的大門都是緊緊地關上了。


    隻有外科醫生老七的辦公室,如今房間門被打開了半邊的樣子。


    胡彪當然不會以為黑中醫和月影兩個貨色,現在是關著門在睡大覺;而應該是在保護一下,某些特殊病患的隱私罷了。


    同時,因為老七也正在給一個病患看病的原因,胡彪也是強忍下了怒氣,沒有直接衝進去罵人。


    所謂隻要豬站在了風口,也能被吹上天。


    胡彪當了這麽久的指揮官之後,多少還是有些成長的。


    知道這些手下的隊員們,被關起門來罵也是沒有半點關係,一點都不會往心裏去;但是在一眾土著們的麵前,還是要給他們留麵子。


    不然損壞了他們的形象,會對威信上造成了一些相當的影響,對於今後的工作很不利。


    於是,胡彪就非常耐心地在門口位置上,默默地等候了起來。


    看著老七對著那一名三十多歲模樣,左腿膝蓋位置上,不知道為什麽腫了一個大包漢子,在一番檢查和詢問之後。


    一邊‘唰唰~’地寫著醫囑,一邊在嘴裏說到:


    “等會兒你先去藥房那裏把藥領出來,然後再去輸液室打吊針,這一次一共是有著三瓶……”


    讓人詫異的是,老七嘴裏的話未能說完。


    那是因為才說到這裏的時候,那一個男人就是在‘哐當~’的一聲中打翻了凳子,摔倒在了地上。


    更讓人吃驚的是,那男人癱坐在了地上之後,根本不管被摔痛的身體,開口就是號啕大哭了起來。


    在哭著的同時,嘴裏反複地嘀咕著:


    “老七首領大人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一點都不想死啊;我是從百裏之外韶關據點,專門請假過來看病的。


    我是第12煤礦場的一個礦工,雖然平時的工作辛苦了一些,可是能吃飽、穿好,美滋滋的小日子,就差娶上一個媳婦了。


    這樣以前做夢都不敢想得好日,我還沒活夠、真的是不想死啊~”


    在這樣的一陣哀嚎聲中,不要說胡彪這麽一個在外麵打醬油的人員,當時那叫一個看得目瞪口呆。


    就是給他診斷的老七,當時也是懵逼的一個厲害。


    老七好一陣才是反應過來,去攙扶著對方的同時,嘴裏說了起來:“誰說你一定會死了啊,放心沒事的,你的病隻是一點小事而已……”


    這一次老七嘴裏的安慰,依然是沒有能夠說完,又再一次地被打斷了。


    那漢子抹了一把眼淚和鼻涕,順手就是抹在了老七潔白的白大褂下擺上後。


    嘴裏繼續哭到:“老七首領您就別安慰我了,這都要打吊針了,而且一打就是三瓶那麽多,難道這病還不嚴重麽?


    我來醫院之前,早就聽人說了,一般小病的話,醫生也就是稍微開點藥,讓回去按時吃就行了。


    大病的話,可是會安排著打上幾天屁股針。


    若是真到需要了打吊針的地步,而且一次性還是這麽多瓶,一定是很大、非常難以治療好的大病,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聽到了這裏之後,胡彪和老七兩人總算是搞懂了問題的原因。


    隻是在聽到了這麽一個說法之後,一時間卻很是有點哭笑不得了起來。


    這一場烏龍被鬧出來的最大原因,無非還是因為前期中洲部落,因為攜帶能力和采購資金的原因,在很多物資比較緊缺。


    像是在西藥,這一種隻能從先現代位麵帶來,部落本身不能生產的物資,一般都是相當節省的使用。


    所有被他們培養出來的醫生,都得到了這樣一個交代:


    盡可能地在給土著們治療的時候,使用一些在末日世界的荒野之中,隨處可見能找到的中藥材。


    少開一點西藥,這種用一點、就少一點的藥物。


    這麽時間一長的話,還真是形成了一些規律,像是上麵那一位漢子說的那一種規律;若不是什麽大病的話,病患真沒有可能被安排輸液。


    不過以上的這麽一點,都屬於是老皇曆了。


    自從在現代位麵與兔子拉上了關係之後,特別是這兩次過來之前,胡彪他們可是從他們手上搞到了很多臨期的藥品。


    在今後的時間裏,這樣的貨源也會源源不斷。


    這些臨期藥品雖然馬上就要到保質期了,可是在實際上絕大部分的藥效,並沒有任何影響,價錢更是低廉得驚人。


    對比起了這一些好處,其中可能存在的隱患完全能被土著們接受。


    所以如今的中洲部落,早就不用擔心藥物不夠用的問題了。


    隻是還有很多人,還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情況而已……


    隨後的時間裏,這樣的一個烏龍事情被解釋清楚了之後,那一位礦工一臉不好意思地拖著一條腿,嘴裏千恩萬謝地走了。


    實際上,這貨左腿膝蓋上的腫大,不過是被毒蟲咬到之後感染了。


    而且也不是過於厲害和偏門的感染,具體上根據著外科醫生老七的判斷,這玩意打上三天的吊針,用青黴素消炎一下。


    然後,回去連續口服一個禮拜的藥物,基本上就能徹底的痊愈。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個扯淡一般的烏龍事件,可以說將胡彪原本準備罵街的事情都搞亂了,一時間都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為此,他在進門之後關上門。


    先是取下了圍住自己半邊臉的圍巾,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隨後從自己身上,如今長期裝著的兩包不同的煙中,掏出了一根沙子給自己點上後,又扔了一根芙蓉王給老七。


    等到對方也是點燃之後,嘴裏才是罵了出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醫院還有這麽多人排隊,你們就不能多安排一點人員值班;還有在診斷的時候,動作上稍微地麻利一些?”


    一聽這話,老七當即就是苦著臉開始訴苦了起來:


    “老胡!你以為我們願意看到這麽多患者,一路排到大馬路上去了麽?當然不想了,隻是沒有辦法而已。


    最初我知道要來到末日世界醫院上班的時候,以為需要麵對的困難,是什麽疑難雜症,以及在有限的條件之下,開展一些高難度手術這些。


    特麽!結果了?都是一些基礎病,像是氣管、骨骼、腸胃等方麵。


    隻要是年紀稍微大了一點的部落成員,都會有著這樣和那樣的一些毛病。


    都是他們在之前相當長一段時間裏,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高強度地勞動,這些原因落下的病根。


    在之前隻能是選擇硬扛,熬得住就熬過去,熬不過就掛了。


    但是我們中洲部落對於所有的成員,屬於是那一種完全免費的治療政策,這樣一來壓力上就很大了,因為這些病患沒有了任何醫療的壓力,會一窩蜂地擁上來。


    特別是進入了冬天之後,病患的數量一下子就是增長了好些倍。


    現在根據我的了解,不僅是我們第一人民醫院,是當前這樣一種病患數量驚人的情況;其他的一些醫院、診所、衛生室,都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第一人民醫院這裏,幾乎所有的醫生都天天上班、加班,也盡量地提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診斷時間。


    可是情況你也看到了,依然是有著這麽多的病患排隊,根本就是忙不發過來。”


    聽到了這樣的一點之後,胡彪也很是有些無力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替那些土著們艱難地生活在還賬;但是這樣的一個事情,偏偏隻能是硬著頭皮繼續做下去。


    連減少一點醫療的投入都做不到,因為他不想看到這些同胞,一直陷入了病痛之中。


    讓這些人死扛著病痛,這一種事情他也做不出來。


    更不想看到了,這些人在三四十歲的年紀裏,就會因為這樣的一些小病,從而就丟掉了生命。


    最終胡彪抽完了兩根煙後,將煙頭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接著,才是在嘴裏扔下了一句:“先去給大廳掛號處那裏,給病患們擺上兩張凳子再說,讓他們不用趴在那裏了。


    晚上下班之後所有人留下開會,主題就是如何放下臭架子,做到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一點。”


    說吧之後,胡彪就離開了醫院……


    ******


    隨後的時間裏,胡彪又開始在陽山城內外晃悠了起來,去了很多的地方。


    比如說,他去了一趟學校,但不是第一小學、這一種在陽山城成立時間最早,設備和師資最好的學校。


    而是去了城區邊緣的位置,一個最新成立的第6小學。


    沒錯!如今的中洲部落,光是陽山城這裏中洲部落就有著6所小學了。


    一共加起來的話,如今有著5000多名的小學生在其中就讀。


    唯一的問題就是,裏麵真正未成年的孩子隻有3000人出頭,另外的2000多人,都是一些16歲以上的成年人。


    不過這些成年人,對於自己這麽大年齡了,依然來讀小學的事情,根本不感到任何的羞恥。


    反而在學習上,那叫一個非常的刻苦。


    因為在中洲部落,隻要是小學畢業就屬於妥妥知識分子的節奏,能直接分配去一些單位充當技術員和基層幹部。


    而加上了其他區域,一些數量不多的小學。


    這些每年的時間裏,大概能以一千人左右規模畢業的小學生,就是中洲部落快速發展的一個基石。


    因為中洲部落中學,目前雖然也是建立起了一座,但是因為涉及的課程對於土著們來說,實在太難了一些。


    不要說高中畢業生了,現在連初中生都沒有畢業了。


    在第6小學中,胡彪能夠看到因為場地有限,師資力量有限的原因。


    在每一間標準麵積大小的教室裏,起碼是擠進去了七八十號學生,最大已經是20歲出頭了,那叫一臉的大胡子。


    最少的年齡都隻有七八歲,嘴唇上也還掛著一些鼻涕了。


    而他們的老師,則是一個一臉稚氣,最多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一看就是小學才畢業沒多久的學生。


    但就算是這樣,這些人都是紛紛地瞪大了眼睛,用著期待的眼神看著那一個稚氣的教師,無比認真地學習著。


    許是他們已經如同一百多年前的同胞一樣,深刻地意識到了一個道理:


    知識、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


    另外,胡彪還去了一趟挖機佬、敵敵畏等幾人所在的高級實驗室,可惜的是才一進門,就被無情的驅趕了出來。


    挖機佬一臉牛逼地宣稱著:“滾!不要打擾我們的進度。”


    對於這樣的一點,胡彪居然是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有著一了臉的喜色。


    因為用敵敵畏關上了大門之前,嘴裏寥寥不多的幾句話來說,有了兔子家專家手把手一般的教學之後,僅僅隻需要複刻一翻到他們,在進展上非常的順利。


    最多還有十來天的時間,就能製造出第一發溫壓彈然後進行實驗了。


    而從實驗室裏被趕出來之後,胡彪原本想要去拖拉機廠工地上看看的,畢竟男孩子有幾個不喜歡坦克的了?


    隻是就在這樣一個時候,一個將小黃車的腳鐙子,都踩到了飛起護衛出現了。


    遠遠就是對著胡彪大喊了起來:“胡彪大首領,楊東籬首領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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