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昆侖狐麵麵相覷，同時張口問道：“虛危山？”
“什麽地方？”
“你聽說過嗎？”
“沒有。”
我們倆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白王道：“你們沒聽說過很正常，因為，嚴格意義上說，這虛危山已經不屬於道家三界了。”
我忙道：“還請白王明示。”
白王道：‘羅先生客氣了，我不過是比你們早生了些年，略有風聞而已。我道家人鬼妖靈魔五族棲息之地，原本稱之為四界，如今，成了三界。三界以冥界為中，這冥界又以閻羅城為中心，東西南北各去千百裏分四大部洲。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四大部洲之內，皆為冥界之地。但是，眾所周知，北俱蘆洲之北，另有苦寒之地，生魔族；南贍部洲之南，亦有荒蠻之地，生鬼族，也就是先天鬼族的最早出沒的地方。東勝神洲之東，為傲來，靈族起源之地。而這西賀牛州之西，同樣也有一片如今看來的荒蕪之地。’“莫非，白王所說的虛危山就在這西賀牛州之西？”
“正是！”白王道：“混沌經有雲，天無日月，先有遊蟲，混沌開，遊蟲升，光彩照危山。這遊蟲據說就是沒有生出逆鱗的龍。也就是說，混沌一開，第一個飛升的神獸，就是龍族，而他們伊始居住的地方，就是七彩光芒籠罩的危山。這裏說的危山，實際上就是虛危山。”
一頭霧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地方。
“之所以你們不知道，那是因為，龍族參與了混沌之初的爭霸，最後敗北，龍族被站殺殆盡。而隨著三界的劃分，位於西賀牛州之西的虛危山更是被排除在了三界之外。人鬼妖靈四種道法，也皆一西賀牛州為窮極。當然，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後來西方佛國勢大，佛道心照不宣地以虛危山做了最後的分界。道教絕口不提虛危山，也是為了防止佛國東進。”
原來如此。
昆侖狐忍不住問道：“竟然這是混沌時期的往事，誰知道真假啊，誰有去過嗎？”
“我和獳天啊。”白王苦笑一聲道：“還是為了你，獳天當時尋遍天下至寶，就為了救你。當時也不知道聽聞誰說了一句，虛危山有龍骨舍利可喚沉睡萬物，他就非要前往。可惜，我們法力低微，過了西賀牛州，隻遠觀見一座七彩山川，就被佛光逼退了回來。但是，那虛危山確實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白王看我聽得認真，便又道：“羅先生在西海之下，既然找到了元龍所書壁畫，想必是元龍要表達什麽，又隻能用這種隱晦的方法。而元龍，恰恰就是最開始的混沌龍族的一員啊，要想解開這秘密，或許虛危山上有答案。畢竟，那是龍族飛升之地，一定藏著龍族的秘密。”
我頓時心潮澎湃起來。
其實，在水裏看那元龍的岩畫的時候，我心裏就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需要來驗證和豐富，如果，虛危山真的存在，那我倒是願意走上一遭。
反正，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其一，繼續想盡辦法完成六德歸位。其二，直接起兵，殺個天昏地暗。顯然，如果第一條路還有萬分之一之可能，我都得選前者。因為，後者的勝算幾乎沒有……
“狐狸，我就悄悄的走了，望你將七爺留住，讓他在這裏多帶些時日。”我笑道：“你巧舌如簧，還有那兩個丫頭做幫襯忽悠，一定能把他留住的。”
“留住倒是不難，可是，你一個人西行，是不是太危險了？你為什麽不讓小巴蛇陪你去？”昆侖狐皺了皺眉道：“該不會是你有什麽想法了，要瞞著七爺吧。”
“沒……沒！”
我忙道：“總之，你不要對七爺提起西海之事，也別說我去了哪，就讓它安心等我就行。”
昆侖狐有些為難道：“你這不是讓我強人所難嘛，知道你走了，沒帶他，那小東西還不和我急？算了，我想辦法吧，大不了，征集妖國，有沒有模樣不錯的小母蛇給他約一隻。”
三人相視一笑，拱手就是道別。
多事之秋，來不及過多寒暄，更何況，絕望之下剛燃起一點希望，我由不得夜長夢多。
“羅先生，其實此次西行，我給你有個建議！”我臨走之際，白王大聲道：“此番需要入佛國境，你若是帶上你那禿頭兄弟，最好不過。”
“對對！”昆侖狐連應聲道：“劉大進的前世乃是佛前童子，如今，也有忿怒宗在身，說來，也是半個佛家人，或許，必要的時候，他能幫到你。”
我想了又想，還是算了吧，如果我驚動了禿子，那嶽敖以及蒼顏小姝和碧瑤就都等於知道了有關龍族的這段故事，這和我心裏那個想法相悖。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想讓任何人再參與進來。
離開昆侖山，我馬上就入冥而去。
過鬼市的時候，我發現，夜摩天羅的人馬已經返回陰陽河畔了，徒留鬼市一座空鎮。
夜摩天羅能把隊伍拉回去，這就說明，酆都軍的進攻態勢收攏了，那吳楊超把關注放在哪了？
極有可能就是我先前的猜想，他開始抽出手來，對付閻羅城和桃都山了。
看來，我的時間限度越來越小了。
如今的西賀牛州，蕭條一片，當初嶽敖帶兵橫掃這裏，帶走了這裏所有能打的兵勇，而吳楊超和閻羅的心思又都不在經營冥界上，以至於我經過的時候，這裏兩個守備的兵鎮都沒有。
要知道，這裏可是緊鄰佛國啊，防人之心不可無，道家必須守住此洲。
我輕鬆過了西賀牛州，繼續西行。
邊陲之地，滿眼荒涼。
又疾行了數百裏，遠處終於出現了凹凸的山勢。
那地方金光怒射，刺的人眼發昏。看了好久，峻如蜀嶺，高似廬岩。荊棘叢叢，石崖磷磷，陰風颯颯，黑霧漫漫，除了籠罩上麵的一縷七彩雲，簡直就是一片窮山惡水。
莫非，那就是虛危山了？
“什麽地方？”
“你聽說過嗎？”
“沒有。”
我們倆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白王道：“你們沒聽說過很正常，因為，嚴格意義上說，這虛危山已經不屬於道家三界了。”
我忙道：“還請白王明示。”
白王道：‘羅先生客氣了，我不過是比你們早生了些年，略有風聞而已。我道家人鬼妖靈魔五族棲息之地，原本稱之為四界，如今，成了三界。三界以冥界為中，這冥界又以閻羅城為中心，東西南北各去千百裏分四大部洲。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四大部洲之內，皆為冥界之地。但是，眾所周知，北俱蘆洲之北，另有苦寒之地，生魔族；南贍部洲之南，亦有荒蠻之地，生鬼族，也就是先天鬼族的最早出沒的地方。東勝神洲之東，為傲來，靈族起源之地。而這西賀牛州之西，同樣也有一片如今看來的荒蕪之地。’“莫非，白王所說的虛危山就在這西賀牛州之西？”
“正是！”白王道：“混沌經有雲，天無日月，先有遊蟲，混沌開，遊蟲升，光彩照危山。這遊蟲據說就是沒有生出逆鱗的龍。也就是說，混沌一開，第一個飛升的神獸，就是龍族，而他們伊始居住的地方，就是七彩光芒籠罩的危山。這裏說的危山，實際上就是虛危山。”
一頭霧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地方。
“之所以你們不知道，那是因為，龍族參與了混沌之初的爭霸，最後敗北，龍族被站殺殆盡。而隨著三界的劃分，位於西賀牛州之西的虛危山更是被排除在了三界之外。人鬼妖靈四種道法，也皆一西賀牛州為窮極。當然，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後來西方佛國勢大，佛道心照不宣地以虛危山做了最後的分界。道教絕口不提虛危山，也是為了防止佛國東進。”
原來如此。
昆侖狐忍不住問道：“竟然這是混沌時期的往事，誰知道真假啊，誰有去過嗎？”
“我和獳天啊。”白王苦笑一聲道：“還是為了你，獳天當時尋遍天下至寶，就為了救你。當時也不知道聽聞誰說了一句，虛危山有龍骨舍利可喚沉睡萬物，他就非要前往。可惜，我們法力低微，過了西賀牛州，隻遠觀見一座七彩山川，就被佛光逼退了回來。但是，那虛危山確實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白王看我聽得認真，便又道：“羅先生在西海之下，既然找到了元龍所書壁畫，想必是元龍要表達什麽，又隻能用這種隱晦的方法。而元龍，恰恰就是最開始的混沌龍族的一員啊，要想解開這秘密，或許虛危山上有答案。畢竟，那是龍族飛升之地，一定藏著龍族的秘密。”
我頓時心潮澎湃起來。
其實，在水裏看那元龍的岩畫的時候，我心裏就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需要來驗證和豐富，如果，虛危山真的存在，那我倒是願意走上一遭。
反正，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其一，繼續想盡辦法完成六德歸位。其二，直接起兵，殺個天昏地暗。顯然，如果第一條路還有萬分之一之可能，我都得選前者。因為，後者的勝算幾乎沒有……
“狐狸，我就悄悄的走了，望你將七爺留住，讓他在這裏多帶些時日。”我笑道：“你巧舌如簧，還有那兩個丫頭做幫襯忽悠，一定能把他留住的。”
“留住倒是不難，可是，你一個人西行，是不是太危險了？你為什麽不讓小巴蛇陪你去？”昆侖狐皺了皺眉道：“該不會是你有什麽想法了，要瞞著七爺吧。”
“沒……沒！”
我忙道：“總之，你不要對七爺提起西海之事，也別說我去了哪，就讓它安心等我就行。”
昆侖狐有些為難道：“你這不是讓我強人所難嘛，知道你走了，沒帶他，那小東西還不和我急？算了，我想辦法吧，大不了，征集妖國，有沒有模樣不錯的小母蛇給他約一隻。”
三人相視一笑，拱手就是道別。
多事之秋，來不及過多寒暄，更何況，絕望之下剛燃起一點希望，我由不得夜長夢多。
“羅先生，其實此次西行，我給你有個建議！”我臨走之際，白王大聲道：“此番需要入佛國境，你若是帶上你那禿頭兄弟，最好不過。”
“對對！”昆侖狐連應聲道：“劉大進的前世乃是佛前童子，如今，也有忿怒宗在身，說來，也是半個佛家人，或許，必要的時候，他能幫到你。”
我想了又想，還是算了吧，如果我驚動了禿子，那嶽敖以及蒼顏小姝和碧瑤就都等於知道了有關龍族的這段故事，這和我心裏那個想法相悖。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想讓任何人再參與進來。
離開昆侖山，我馬上就入冥而去。
過鬼市的時候，我發現，夜摩天羅的人馬已經返回陰陽河畔了，徒留鬼市一座空鎮。
夜摩天羅能把隊伍拉回去，這就說明，酆都軍的進攻態勢收攏了，那吳楊超把關注放在哪了？
極有可能就是我先前的猜想，他開始抽出手來，對付閻羅城和桃都山了。
看來，我的時間限度越來越小了。
如今的西賀牛州，蕭條一片，當初嶽敖帶兵橫掃這裏，帶走了這裏所有能打的兵勇，而吳楊超和閻羅的心思又都不在經營冥界上，以至於我經過的時候，這裏兩個守備的兵鎮都沒有。
要知道，這裏可是緊鄰佛國啊，防人之心不可無，道家必須守住此洲。
我輕鬆過了西賀牛州，繼續西行。
邊陲之地，滿眼荒涼。
又疾行了數百裏，遠處終於出現了凹凸的山勢。
那地方金光怒射，刺的人眼發昏。看了好久，峻如蜀嶺，高似廬岩。荊棘叢叢，石崖磷磷，陰風颯颯，黑霧漫漫，除了籠罩上麵的一縷七彩雲，簡直就是一片窮山惡水。
莫非，那就是虛危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