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還真有一種被人帶上了緊箍咒的感覺呢?


    蒼顏朝那翡翠嬉笑道:“玉神啊玉神,我呢叫做蒼顏,是這男人的妞,姑且叫做糟糠吧,不管您是誰,我隻當你沒有惡意,現在我把這翡翠給他戴上,一請你保他平安,二來咱們一同看住他的心。”


    我看著蒼顏對著一塊破翡翠說話,心中不禁覺得有點好笑,關鍵是她還自稱糟糠,實在是太逗了!


    不過她說要把這翡翠重新給我戴上,我趕緊拒絕,不說別的,連和自己媳婦拉拉小手,親親小口都要被燙,誰戴誰不成了傻子!


    蒼顏卻不依不饒,非要給我戴上,還說這塊翡翠絕對沒問題,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但是既然她非要堅持,我也得戴上,否則真的好像我心裏有什麽想法心虛是的。


    沒一會,崔旗來敲門,說是下麵我們綁來的姑娘醒了,牛奮讓我下去主持大局呢!


    我無奈一笑,還主持大局,搞得真像是山大王搶親是的!


    我讓蒼顏先歇著,便隨崔旗下了樓。


    一下樓,嚇了一跳,雪靈兒和阿雅不在,應該是回房了,剩下嶽敖、牛奮、王旭輝和劉大進四個大老爺們分坐四方,將那姑娘手腳捆縛在中間的回廊柱上,嘴上還塞了一條毛巾……


    “喂喂,你們瘋了,真當咱們是流氓犯罪團夥了?”我大叫道。


    幾個漢子一扭頭我又愣了,好家夥,王旭輝是一身塵土,劉大進最嘴丫子腫了的大老高,嶽敖成了單隻熊貓眼,最慘的是牛奮,腦門一個青色的腳印清晰可見!


    劉大進一見我哭笑不得道:“羅卜,你們抓回來的這人是毛驢嗎?好家夥,一醒來就像是撒了歡兒,見誰踢誰,又打又撓,比那藏毛驢還野!”


    “那你們也不能把人捆上啊?這不坐實了咱們拍花子的案底了嗎?好好好,就算必須捆上,否則控製不住,那也不能把嘴堵上啊!”我有些無語道。


    牛奮一捋袖子,一個清晰的大牙印子,哭喪著臉道:“這小丫頭片子屬二哈的,我見她醒了,剛才說明情況,好家夥,一張口就把我咬住了。然後就大喊救命,還口口聲聲說要報警,沒辦法,隻能這樣了……”


    完了,明明是救人,這回成了活脫脫的人販子!


    我想了想,為今之計隻能靠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將她震懾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她既然自稱是個偵探,估計也不是好對付的茬子!


    我清了清喉嚨,轉到了默然兒的正麵。


    這姑娘見過我,橫眉厲眼一瞪,一下子認出了我!


    “喂,姑娘,咱們見過,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壞人對吧。這樣,我先把毛巾拿開,但是你得保證聽我解釋,不許喊救命,行不?”我趕緊客客氣氣說道。


    默然兒轉了轉黑眼珠,微微點了點頭!


    我這才朝牛奮點了點頭,示意他拿掉毛巾!


    牛奮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上前,拿掉了毛巾!誰知道默然兒張口就啐了牛奮一口唾沫,然後亮聲大喊:“壞蛋,救命啊,抓人販子啊……”


    我就知道她會有這手,別看她人不大,激靈著呢!不等她喊出第二嗓子,我上前捏指在其後腦啞門穴寸勁點了一點。


    啞門穴雖然不會像是武俠小說一樣完全製啞,但是至少能讓她幾分鍾隻能說不出話來!


    默然兒張口像個啞巴一樣咿咿啊啊又喊了幾聲,聲音越來越小,一下子慌了,剛才那氣勢瞬間沒了,換之眼淚朦朧,儼然是真的覺得自己掉進狼窩了,就差哭出來了!


    “你這孩子怎麽不聽話呢!”我語重心長道:“知道你今天犯了一個致命錯誤不?給小鬼燒紙,要避開陰差,要麽亥時之前,要麽子時之後,你燒紙的時候正是陰間鬼差橫行之時,差點就掛了!”


    一聽我說到這些行話,默然兒便安靜下來!


    “這回信我們了吧?”我連哄帶嚇道:“對待救命恩人,不謝也就罷了,連打帶踢就不對了,你看看幾個大老爺們被你揍得,你以為她們打不過你?這幾個哪個不是莞城殺的五進五出的主,要是真想揍你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我解開你穴道,但是不許在喊了,否則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他們幾個要對你做點啥,我攔都攔不住!”


    我見默然兒眼神裏閃過一絲驚駭,這才接過崔旗遞過的銀針,在其啞門穴上點針一下,默然兒劇烈咳嗽了一聲,臉色恢複了正常!


    “就算你們不是人販子,為什麽跟蹤我?”默然兒張口便氣呼呼問道。


    我可沒時間和她嘮嗑,我一擺手道:“別的有的是機會和你解釋,我問你,你做法招魂見那些小鬼幹嘛?”


    “你……你管得著嗎?咱們雖然見過一麵,可我又不知道你是好人壞人,幹嘛告訴你?”默然兒脖子一梗,還挺有氣勢!


    牛奮在一旁忍不住道:“嗨你這丫頭,不識好人心啊,都說了,剛才你差點就被陰差弄死了,要不是我們,你這回都被拉進閻王殿了!”


    我朝牛奮擺了擺手,朝默然兒怒喝一聲道:“我和你說的是正事,人命關天,說,你的委托人讓你做什麽,你又查到了什麽?”


    默然兒沒想到我突然發火,而且這麽快從一個“人販子”的角色扭轉過來,而且態度如此蠻橫,一時有點懵。


    對待這種有個性有自己那一套的姑娘,有時候你就得嚴厲一點,否則根本鎮不住她們!


    默然兒猶豫了一下,不太情願地說道:“我的雇主是個本來已經做媽媽的女人,可惜她的孩子生下來就莫名其妙消失了。院方說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情況不好,很快就呼吸衰竭了!屍體已經代為處理了!但是我的雇主回憶,自己在昏沉中分明聽見了孩子的哭聲,她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死了,所以就讓我幫她查一查!”


    “你查到了什麽?”我瞪眼問道。


    默然兒見到我的眼神有些驚懼,小聲道:“經過我的調查,那天接生的護士是個邪教徒,前段時間新聞上總是提到的一個叫做供兒會的組織!”


    “後來呢?”


    “後來這護士莫名其妙死了,所以那孩子的信息也斷了!不過,我調查到了那個十字路口西南的廢舊工廠裏已經是供兒會信徒聚集的聚點。”


    “所以你就想在那招魂,一來看看有沒有那個嬰兒的亡靈,二來詢問這個女人是否來回這裏。”


    “你怎麽知道?”默然兒看著我一臉驚訝!


    我沒理默然兒的問題,仍舊用不可拒絕的語氣問道:“還記得那孩子的生辰嗎?”


    默然兒點點頭道:“年前12月22日,農曆的話是己亥年冬月廿七夜裏,具體時辰應該是是十一點多,因為我雇主說,她醒來的時候聽見了十二點的鍾聲!”


    我算了算,合著那天就是冬至日,也就是一年陰氣最重的日子,還是子時三刻……如此說來,這個孩子若是死了的話,亡魂的陰煞之氣,一個能頂平時鬼嬰的十個,顯然,這是一起經過嚴密計劃測算的盜嬰案!


    “你還有什麽線索?”


    默然兒有點急了,大叫道:“你問東問西,到底是誰?放開我!”


    “既然你知道供兒會案,那就該知道這件事曝光的第一個案子馮營村集體供兒會案吧?那個當事警官史剛是我最好的朋友,電視報道裏他提到的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朋友就是我,而我們的這個優秀的警察哥們現在已經失蹤了足足兩個星期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還有什麽線索了嗎?”我有些情緒激動不能自已地問道!


    “你就是警察們口中所說的神秘顧問?”默然兒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小聲道:“我……我是你粉絲。我就是看了那個案子的報道開始查這個案子的,我去派出所問過你,可他們都說顧問是保密的……哦,對了,我還有個線索,這個護士的上線我找到了,是個民間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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