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裏的女人就像是溫潤的玉石,光滑、細膩,最重要的還透著涼涼寒意。這正和我的心意,抱著她,心火就滅了一半。


    我能感覺到她在顫抖,白皙的脖頸上微微戰栗起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說實話,那種撕裂、吞咽的欲望正在縱容我,一個勁地攛掇我張口朝著這脖頸上咬一口,可是她就像個執著的小鹿,用溫涼的嘴唇死死將我的嘴巴裹住了!


    究竟是吃了她還是一直抱著她?


    我弱智一般的大腦在瘋狂鬥爭著,這種鬥爭就像選擇一條刀魚究竟是熟食還是刺身一般荒唐和沒有意義!


    猶豫的時候,丹田裏積蓄的烈火又開始蔓延了,熱的讓我受不了,烤的我心都焦了,我忍不住逃離她的束縛,仰天一聲狂叫,發出了一聲野獸一般的叫聲……


    這聲嘶嚎之後,我決定了,我吃了她,我要把她的寒冷放在我的身體裏,平息我五髒六腑裏一波又一波的‘炮烙之刑’!


    “唔唔……”


    我齜牙咧嘴,全身舒展,整個身體猶如巨猿一般捶胸怒吼,一把將眼前的人拉到麵前,張口就咬!


    “卜哥,我是蒼顏啊,你不認識了嗎?於我來說,你就是所有的意義,你要是不再我身邊,那我,還有什麽意義?”


    這人居然又流淚了,她流淚喊道卜哥的時候為什麽我會有一陣陣心疼呢?我張大的大嘴停頓住了,好像這一口咬上去,世界都化了一般。


    “卜哥,還記得你那丟人的鼻子嗎,屢次三番的流鼻血,你那時候傻的就像個傻帽!你還做夢把我當成北極熊,其實你才是大蠢熊。”


    女人說著又笑了,傻帽本來就傻不是嗎?這好像是病句啊!


    “卜哥,你說,為什麽想到這些我的心都要碎了?”


    笑著笑著,她又哭了。


    我智障的腦袋一直在想,不要哭了,千萬不要哭了,眼淚流多了,就不水靈了,不水靈吃起來也就不解渴了!


    “老公,我愛你!”


    這小女人深情地說著,忽然就像個大力士,死死將我抱住了!


    一寸肌膚挨著一寸肌膚,溫涼的唇又開始在我臉頰上耕耘。我能感覺到一個年輕的水兵,正拉著我的手,妖嬈的站在皮劃艇的船頭上,開始朝著巨浪滾滾的南極進發!


    這是一種讓人欲罷不能清涼,我看見海豹在嬉戲,企鵝在徜徉,一片片南極磷蝦潛出水麵瞪著烏溜溜的鼓眼珠盯著我們!


    這女兵似乎也並不熟練,青澀地裹著我的手一點點朝冰川進發!她呼出的氣浪都帶著冰雪百合的味道,這使得我的每一寸滾燙的肌肉都在幸福的跳動!


    很快,我小腹裏的火苗越來越小,最後聚集在了兩條血管裏,被壓縮在前後腰骨之間一片狹窄的地帶。


    有那麽一瞬間,我好像有些失神,我看見一隻鯊魚遊了過來,隨即騰地一下有些清醒!


    我愣住了,在烈火難耐中短暫地怔住了。眼前的姑娘紅著淚眼,嘴角卻掛著幸福的微笑,燦若寒星的眸子閃爍著可愛和靈動,洋洋灑灑的黑發流暢的飄散在肩上,猶如一件靚麗的披風!


    “老公……”


    這女兵一聲低喘息,將我呆滯的神經召喚了回來!我才想起,我們還在朝南極點進發的路上!鯊魚算什麽?


    我忽然就意識到了,我不是怪獸,我才是船長,一條巡洋艦的船長!


    一群海盜擋在船前,笑話,我怒吼一聲:“放驅逐艇!”


    海盜驅散!


    一團大霧擋在了窗前,笑話,我吆喝一聲:“打催雨彈!”


    大霧散去!


    最後,船堅炮利,開冰拓土,經過無數個晝夜,層層冰川剝離,一道猶如童話阿裏巴巴故事中阻攔寶藏的大門出現在我的麵前!


    女兵初次征戰,有些沮喪無聲,有些無可奈何!


    我卻愈戰越勇,一馬當先,大手一揮,傳達作戰任務:“掉轉主炮,穿甲彈兩枚,不尋至寶,誓不回還!”


    “開炮!”


    轟轟隆隆,金光而去,大門洞開,奈何雙山夾艦,局促不前!


    這時候就是體現一個艦長氣魄的時候到了,決不能畏懼,不管寶藏之路黑燈瞎火,也不管女兵嗚咽的製肘,一咬牙,反複衝撞,終於,門戶大開,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


    俯衝到底,打開艙門,釋放滿載的海軍對戰隊員,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終於落幕了,南極是紅軍的……


    戰爭結束,就是黑暗裏的酣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的眼睛仍舊火燒火燎,那女兵拉著我不肯放手,可是我餘火未消。於是她便一咬牙,跨在我的身上,帶著我又踏上了征服北極的征程……


    反反複複,複複返返。


    當我感覺到陽光是溫暖的時候,身上所有的熱量消失了。一睜眼,我看見自己躺在一個碩大的房間裏,身邊的蒼顏像是大遷徙過後的小羊,佝僂在我的身邊,睡得無比香甜!


    我帶著殘存的記憶,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瞧了一眼,果然,滿是星星點點的梅花!


    天啊,我幹了什麽?


    關鍵是這麽美好的時刻,我竟然是以一個大火龍的怪物形象出現在她的世界裏的,會不會產生後遺症?會不會造成心理障礙?以後還能一起好好玩耍嗎?


    我揉了揉臉,那種火苗退去的燥熱感還在。


    蒼顏忽然徐徐睜開了眼睛,伸手搭在了我的額頭,小心翼翼道:“不熱了?你是卜哥還是大嘴怪!”


    我忽然覺得這小妮子疲倦的樣子帶著一點憂傷美,有些不甘心道:“什麽都做了?”


    此言一出,蒼顏的小臉頓時飛起一層紅霞,嘟囔道:“做了唄!”


    “這不公平,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大叫道!


    蒼顏氣得鼻子都歪了,叫道:“你還嫌不公平,我……我都快累死了,王旭輝說隻要這樣才能救你,你卻還不知足……”


    “不是不知足!”我嘿嘿一笑,小聲道:“我不是覺得有點遺憾嗎,要不你再給我真是感受一下吧!”


    說著,我一翻身,壓在了身上!


    蒼顏又羞又惱,使勁把我推開了,說道:“喂喂,你……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大晌午了!”


    我管他什麽大晌午還是大半夜呢?


    強硬一吻,還沒等繼續動作,外麵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蒼小姐,羅先生他怎麽樣了?魏總說了,他這是為了整個礦上做出了重大犧牲,要是實在不行了,他趕緊飛回來,無論如何也要參加羅先生告別儀式呢!還有,是火葬還是土葬?在雲城葬還是我們這裏葬?紙紮選車馬牛人,外加四個陪侍紙紮丫鬟行夠不夠?用糊兩個嬤嬤不!”


    呸,馬富貴,我x你大爺,你咒我死也就罷了,還壞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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