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間,我又聽見幾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與此同時,還隱隱聽見有幾個陌生的聲音正七嘴八舌地哀求著什麽。


    “醫生,他沒事吧?”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


    “醫生,麻煩你,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救救他!”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還是讓他安靜地躺著吧,或許會出現奇跡也不一定。”


    “不!我不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的!醫生,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想辦法!”


    “對不起!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


    “湮滅,你一定要挺住啊!嗚嗚嗚……!”


    “湮滅,你不能丟下我們的!嗚嗚嗚……”


    “湮滅,你快醒來啊!嗚嗚嗚……”


    “湮滅哥哥,你還要帶我練級呢,嗚嗚嗚……”


    ……


    “我暫時還不能回去,我一定要留在CQ!”


    “小可,你還是先回北京來吧,你看你,畢業後在CQ都玩了好幾年了,我和你爸爸都很擔心你。”


    “不!我現在還不想回去!你們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哎!你這孩子!……”


    ……


    我正想努力睜開眼睛和仔細辨聽這些聲音,大腦裏卻忽然一陣迷糊,眼前再次變得黑漆漆一片,人也再次失去了知覺。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但卻發現自己並不是躺在床上,眼前也出現了一個個熟悉的畫麵。此刻,自己似醒非醒,好似在夢裏一般,但大腦卻異常的清晰。我驚然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二十年前。


    ……


    一個寒冷的冬天早晨,白霧茫茫,籠罩著整個大地,路上的枯草上,結著一層厚厚的白霜。突然,一個五六歲的小男童跳了出來,我仔細一看,這小男孩依稀間正是自己。


    畫麵裏,我正蹦蹦跳跳地在路上玩著地上的白霜。忽然,路邊的枯草堆裏露出一個全身都在顫抖的白胡子老頭,那老頭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道袍,嘴裏正不停地呻吟,但他的眼神卻非常的清亮,絲毫看不出有什麽病態,此刻,那老頭看我的眼神中,隱隱間閃過一絲笑意。


    “老爺爺,你怎麽了?”


    “唉喲!唉喲!……”


    那老道士見到我仿佛一下子變得病入膏肓,嘴裏立刻開始不停地呻吟起來。


    “老爺爺,你是生病了嗎?”


    “嗯,小盆友,你能給我找一個醫生來嗎?”


    “嗯,好的!我媽媽說要尊老愛幼,媽媽又說看見別人需要幫助,一定要盡力幫助別人,媽媽還說……”我原本還想說什麽,卻被老道士打斷了。


    “小盆友,我問你,你說你幫我找醫生,是你自己真心想幫我?還是因為你媽媽說的那些話,你才想到幫我的?”


    “嗯,其實我媽媽不給我說那些話,我也會幫你的!老爺爺,我感覺好奇怪啊,怎麽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老爺爺你似的?”我好奇地看著那老道士,不知不覺間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哦?”


    那老道士眼睛忽然一亮,急切道:“小盆友,你說說,你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我也不知道,我……我就是覺得你很親切,很慈祥,嗯,就像是我親爺爺一樣的。......”


    ……


    大腦忽地一閃,又一副畫麵出現在眼前。


    “施主,我與你家的孩子頗有些緣分,不知道施主可否願意讓貧道收他為徒弟,帶他修行。多則十年,少則五年我便會讓他回到你們身邊。”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一件髒兮兮道袍的白胡子老道,此刻,他麵前站著一個五六歲的男童,正睜大著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老道,依稀間正是自己。


    “老婆,要不讓小飛隨這位老道爺帶去吧,反正他也是小飛帶回家的,再說小飛這孩子也調皮得很,在家裏沒個安生,一天到晚到處惹禍,學也不認真上。”


    一個青年男子對旁邊的一個青年婦女道。那男子和我有幾分相似,想必應該是我的老爸了。


    “不行,老公,我們就小飛這麽一個孩子,怎麽能讓他帶走?何況這一去就是這麽多年,難道就不讓小飛上學了?”那青年婦女慈愛地看了我一眼,堅決地搖頭不答應,看起來應該是自己的老媽了。


    “這……,時間是有點長啊,五年後小飛也有11歲了,上學的確是個問題。”我老爸喃喃自語道。


    “施主,以我看這孩子長得一副好骨骼,將來不是大貴,也會大富,你們根本不必擔他的將來。老道絕不會妄言,再說這孩子對我不但有救命之恩,還難得有一個赤誠之心,所以老道才破例想收他為徒,要是換個人就是求我,老道我也未必答應。”老道士眼神裏閃過一絲歉意,慈愛地看了小男童一眼,哦,就是我一眼,又勸說道。


    “不行,不行!還是不行呀,我們老李家可是五代單傳呢,小飛要跟你走了,他爺爺奶奶不罵死我才怪。”


    我老媽一口拒絕道,根本不理會那老道士的勸說。


    “哎!我老婆說得也是,要不老道爺你就留下來,住在我們家教教這孩子,我們供應你一切生活所需,您看如何?”老爸想了想,說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哎!”


    老道士搖了搖頭,歎息道:“萬般皆有緣,唯緣求不得,罷了,罷了!”


    “老道爺,你這是?”老爸詫異道。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或許是我和這孩子還差那麽一點緣分吧,但不管如何,我和他還是有一些俗緣,這本書你教給你的孩子,今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道士說完,從破爛的道袍裏摸出一本皺巴巴的小冊子遞給我老爸,便揮袖而去,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莫名其妙的老爸和老媽,還有一臉好奇的我。


    “老婆,那老道士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莫非真是得道的神仙?”老爸吃驚地問老媽。


    “世上那有什麽神仙?我看你傻了,還是糊塗了?”老媽笑道。


    “那他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呢?”老爸摸了摸腦袋,不解道。


    “那是他走得快而已,再說現在霧這麽大,稍微走遠點就看不清了。”老媽不以為然道。


    “哦!你說得也是!”


    “咦?不對呀,老婆,這本書怎麽什麽都沒有?莫非那老道士是騙子?”


    這時,老爸忽然驚愕道。


    “給我看看!”老媽一把拿過老爸手上的書。


    “哎呀,真的什麽都沒有,怎麽回事?”


    “你問我,那我問誰去,走了,回家吧,外麵冷死了。”老爸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拿過小冊子丟給我,又道:“給你,臭小子,拿去玩吧,免得你在家裏整天胡鬧,把我的書都撕爛完了。”


    “咦?這上麵明明有字和圖呀,怎麽爸爸媽媽說什麽都沒有呢?”我一臉不解,屁顛屁顛地跟著老爸老媽身後,暗暗嘀咕。


    ……


    唰!眼前的畫麵再一次發生了切換。


    “靠!這《禦龍訣》怎麽練來練去都沒什麽進展呀,NND,我都練了快10年了,除了力氣大點外,身體靈活點外,對了,吃飯還多點外,也沒什麽好處啊。NND,什麽破書嘛!原本是個寶貝,沒想到是本垃圾,氣死我了!”


    畫麵裏,一個十**歲的少年正坐在床上,不停地發著牢騷,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接著,那少年猛一起身揮手,氣憤地將一本小發黃的冊子扔在地上。


    我仔細一看,卻發現這滿腹牢騷的少年正是自己。


    靠!我怎麽一會兒就長大了10歲?正當我莫名其妙間,一個慈愛的聲音響起。


    “小飛,起來沒有?趕緊出來吃飯,要遲到了!”


    “知道了,老媽!馬上就出來啦!”


    麵畫中的我連忙起身從床上跳了下來,急急忙忙地向門口走去。在我正要打開房間門離開的時候,卻猛然見到地上的小冊子,我似乎猶豫了一下,又回身撿起地上的小冊子,走到書桌邊,拉開抽屜,將小冊子丟進抽屜裏的一個小木盒子裏,然後拍了拍手,出門去了。


    ……


    我看著自己走出房間,正要跟著出去,忽然,憑空出現一根木棍子,猛地敲在我後腦勺上。


    “啪!”


    腦袋一陣劇痛感傳來,我正在納悶間,突然小腹裏猛然升起一股熱流,在全身迅速蔓延開來。那道熱流從小腹升起,沿著四肢百骸不停地流動,然後又快速向大腦流去,緊接著又從大腦裏向小腹回流而去。


    熱流回到小腹後,仿佛完成了一個循環。接著,又開始自動地向四肢百骸和我大腦流去,然後,那熱流便這樣自動地在我全身上下遊走,周而複始地不停循環流動起來。


    那道奇妙的熱流每循環一次,我都感覺到一陣異樣的舒服感,就像在洗桑拿浴一般,渾身舒坦,而隨著那道熱流的循環流動,自己的力氣似乎也多了幾分。


    正當我在享受著這種美妙的感覺時,突然,我看見龍建宇惡狠狠地拿著一把匕首,對著明月猛然刺去,頓時嚇得我魂飛魄散,忍不住大叫起來:“不要啊!明月!”


    ……


    PS:各位兄弟姐妹,眼看就要到月底了,希望手上還有花花的兄弟姐妹能將你們的花花砸給破天,支持一下破天,支持一下《幻世》。都說網遊在逐浪屬於冷門,這點破天也知道,但破天還是一如既往地認真碼好字,認真地碼好每一個情節和故事。


    破天希望不大,隻希望能將《幻世》衝到鮮花榜的第五名,破天就心滿意足了。今日發兩章大章,希望各位兄弟姐妹能幫破天把場子紮起,兄弟姐妹們加油!破天加油!《幻世》加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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