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明在楊月的照料下,身體一天天地好起來,已經可以下床散步了。


    清晨,在醫院的花園裏,陽光透過茂盛的喬木,在地上灑上滿地金子,楊月攙扶著李思明在滿院芬芳中散步。堇色的陽光下,楊月依偎著李思明,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你這樣到底是你在攙扶我,還是我在攙扶你?”李思明忍不住道。


    “有什麽了不起,這一個月來我辛辛苦苦照料你也不謝謝我!”楊月笑著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這樣,豈不太見外了?咱倆誰跟誰啊!”李思明道。


    “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太驕傲了!“楊月輕輕擰了一把。


    “耍謝,我還真得謝謝你。要是我爸媽知道了我現在的情況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亂子。”


    “知道就好,你以後有事一定不要瞞著我。”


    “是,首長!”李思明煞有介事地認認真真地敬了個軍禮。楊月被他的舉動逗笑了。


    “你來昆明一個月了吧?”李思明問道。


    “是啊?怎麽了?”


    “再不回去,心考試不及格,得個鴨蛋回來給你爸下酒!”李思明道。


    “怎麽會呢?再,還不是因為你,要不然我怎麽會來這裏。我一輩子還沒離北京這麽遠過。”楊月抱怨道。


    “所以,我謝謝你!”李思明扶著楊月柔軟地肩膀,認真地道。


    “你要趕我回去嗎?”楊月撅著嘴道。


    “我不是趕你,你看:一是你學業不能耽誤;二呢,我爸媽還要拜托你照顧呢,記住你進了咱李家的門,就是咱李家的人!”李思明半認真半開玩笑道。


    “你倒是理由充分。不過這李家的人這麽重大的責任,我承受不起!”


    “這樣啊,那改天我和我爸媽商量一下。重新挑個媳婦算了!”李思明開玩笑道。


    “你敢!”楊月倒豎柳眉。


    ……


    四樓401房間,李思明坐在床上看著楊月收拾著行李,來得時候過於匆忙,隻帶了一個包,裝著洗漱用品。來昆明一個月,氣候跟北京不同,又不得不買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東西。她收拾地很慢。像是想讓時間停止下來一般,她很不舍,她珍惜著與李思明在一起的最後時光的分分秒秒。


    “記著。每天要按時吃藥鍛煉,這樣恢複得才快!”楊月道。


    思明頭答道。


    “還有。不要喝酒,煙也要少抽,那對身體沒好處。”楊月念叨著。


    “記住了!”


    “那些護士不要按觸得太多。尤其是那個大眼睛護士!我怕你犯錯誤!”楊月轉頭盯著李思明看。


    “天哪,我要黨中央保證,絕對服從楊月同誌的命令!”李思明舉著拳頭宣誓道。


    “還有,每天都要給我寫一封信!”楊月又加了一條。


    “一月一封行不行?”李思明問道。


    “不行!”


    “那一周一封?”李思明討價還價。


    “加每周末一個電話!”楊月也不含糊。


    “好吧。”李思明無奈頭同意。


    分別地時候到了,楊月還想反悔,但是李思明堅決不同意。


    “記著。我爸媽就交給你照顧了。”李思明道。


    “放心吧,你們家出了你這麽個‘孝子’。也怪令人同情的。”楊月戲謔地道。


    “還有,注意保密,我的情況對任何人也不要講!大帥他們更不要講。”


    “放心,我當兵的時間比你長,保密條例我也抄過,比你要熟!”楊月不屑道。


    “還有,你臨走前忘了一件事。”李思明道。


    “什麽事?”楊月不解地問道。


    “就是我們上次道別時做過的!”李思明笑道。楊月的臉立刻紅了,上次那生平第一個吻,那一次熱吻吻得她心跳好長一段時間。


    楊月很害羞,心裏倒時很願意。在這個時候,李思明必須主動一些。他一把拉過楊月,楊月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跳動著證明她激動地內心,兩人熱吻著,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外麵的一切。楊月依偎在李思明的懷裏,感受著他地心跳和胸膛的溫度,幸福地感覺讓她不想走。


    正在這時候,有人從外麵闖了進了,打破了屋內寧靜溫馨的氣氛。進來的是陳援朝,他椎門而入發現了屋內有情況,暗想壞了,想轉身就跑。李思明叫住了:“什麽事,慌慌張張地!”他很不滿陳援朝的冒失打斷了自己美好的感覺。


    “隊長,關於評功,我們剛才討論好了,三個分隊長要我請你過去!”陳援朝裝作沒看見。


    “我馬上過來!”李思明道。


    “是!”陳援朝轉身跑開了。


    “都是你,讓人看見,多不好意思!”楊月埋怨道。


    “這有啥,那外國電影裏多的是!”李思明哈哈一笑,“要不我先送你出去,別誤了!”


    李思明將楊月送到了樓下,張處長安排了一輛撤,在樓下等著。


    “走吧。我地都記住了?”李思明還有不放心。


    “記住了,我的記憶力還不錯。不過我提醒你,我要你做地你還記得吧?”楊月反問道。


    “報告首長,記住了!”李思明敬了個禮。楊月白了一眼,上了車。張處長將頭偏向一邊,裝作和司機話。


    楊月依依不舍,但還是走了,李思明一直等到吉普車開出了視線才扭頭回到樓上,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幸福地感覺,這讓失去戰友的他轉移了不少注意力。


    回到許誌強他們的房間,所有的隊員都聚在一起,包括那三名在駐地留守的隊員,加上自己共二十一人。李思明眼睛有些濕潤了,他仿佛看到那些犧牲地戰友就站在身前衝自己笑呢。


    “隊長。這是我們討論的結果。現在參戰的各部隊,就隻差我們沒有上報評功申請了,已經催了好幾次了。”許誌強將民主評議結果遞給李思明。


    李思明接過來。這一張紙片上寫的就是隊員們冒著槍林彈雨流血犧牲換來了,活著的人可以親自享受這些。而那些倒下的戰友卻永遠也看不到。


    “為什麽其他人都是特功,許誌強、喬龍、常彪三位是一等功。哦!我明白了,你們是分隊長。吃苦在前,享受在後,真實謙虛啊。”李思明指著名單道,“你們謙虛個屁!改掉!”李思明將名單扔給許誌強。


    “都報特功,這不好吧。”許誌強的意思是他和喬龍、常彪三人評個一等功作為陪村,以免讓人他們太貪功。


    “怕什麽。這是實事求是嘛!就憑你們地戰績,就憑你們對我軍主力的強有力。就憑你們身上的彈孔、刀傷!316a師少將師長假地嗎?二百六十位友軍戰士的性命是假地嗎?”李思明大聲道,“還有,孫昌會什麽沒有出現在這份名單上?”


    “孫隊長是在戰前因公殉職,這跟戰功挨不上啊,這要是報上去了,各方麵都不過去呀。”喬龍道。他的是實情,從感情上來,他們也為孫隊長惋惜,但是評戰功是一件極為嚴肅的事,各部隊都極為重視,錯報地行為等同於作戰不力,在實際的評功工作中,也出現過錯報的尷尬事件。另外即使報上去,各軍區也會嚴格審查,總政也會派人來核實的。


    “你們盡管報,我會找楊首長,沒有孫昌,我們狼牙特種部隊根本就不會存在,就憑這個,也是一個一等功什麽的!”李思明道。


    “另外對於犧牲的同誌,凡是能夠得上地榮譽稱號,一律都報上。另外,再加上一條,或者另個打個報告,對於他們的家庭要解決實際困難,戶口、工作、生活補助什麽地,要調查請楚,能夠做到的一定要做到、做不到的,也要努力創造條件做到!我們不能我們的隊員流血又流淚!”李思明補充道。


    “報告隊長,我講一個情況。”張醒言舉手報告。他是在那次伏擊敵偽裝的加強坦克連受傷的五人之一,隻可惜,隻有包括他在內的三人活了下來。自那次受傷後,他一直在駐地留守,解決一些日常事務。


    “!”李思明道。


    “現在大的戰鬥已徑沒有了,隻有邊防部隊在防禦作戰,各主要部隊都已經返回鏡內休整。我在駐地收到了許多隊員的信件,包括犧牲隊員的,這些我不知道怎麽去處理?另外在麻栗坡烈士陵園裏,昆明軍區專門為我們狼牙隊員單獨安排了一塊墓地,但現在一些隊員的遺體不是還留在境外無法帶回嗎?這些隊員如何下葬?”張醒言道。


    李思明沉默了,這些問題他也考慮過,隻是他似乎想回避這些問題,盡量不去想,但他也知道,他最終將不得不考慮這些問題。


    “還有,現在一些家屬陸續來到雲南,我們部隊的情況有些特珠,我們不屬於昆明軍區,別人出麵也是對這些家屬的不尊重。我們又大多在這醫院裏,無法接待家屬,這也是我們要麵對的情況!”許誌強道。


    這些問題都很棘手,也是他們必須麵對的問題。房間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好吧,這些問題我們隻能勇敢地去麵對。張醒言,你先回麻栗坡,關於烈士下葬的問題,現在看來隻得找一些平時用過的衣服什麽的,建個衣冠塚吧。這件事情要快辦!”李思明道。李思明在心裏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找回烈士們的屍骨,不能讓他們在異國他鄉等得太久。


    “是!”張醒言答道。


    “我和張處長商量一下,爭取讓我們明天一起出院。”李思明道。


    “隊長,這些事情我們辦吧,你的傷還沒完全好,你就在這裏吧”許誌強道,其他隊員也紛紛附和。


    “怎麽,你想坐我的位子?”李思明瞪了許誌強一眼,“既然我是隊長,這些事情我必須出麵,我必須親口告訴那些家屬,他們的兒子是如何與敵英勇戰鬥的。他們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必須站在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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