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於體閑會所地下一層的賭場雖不能與澳門那些賭場相提並論,但規模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豪華大廳內的男女們在不同的賭桌旁談笑風生,沒有幾人注意到四位不速之客地到來。


    四人走進地下賭場,一名鐵衛扭身將兩扇木門關住,雙手負在背後擋在了門前,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二十多年前的鐵衛能殺的黑道聞風喪膽,二十年後氣勢依舊不弱,殺人的手段更不會差。


    郭淩飛傲然而立,環視一周,賭場內的裝修風格還有那麽點貴族氣息,隻不過有些地方刻意模仿皇家宮殿金碧輝煌結果落了下乘,顯得有點俗氣了。


    “歡迎光臨!”一位身材高挑的服務小姐迎上來,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姿勢極其標準,顯然是接受專業的培訓,服務小姐抬頭打量著四人,如花的笑臉逐漸僵硬了,地莫名的害怕起來。


    “叫這裏的負責人出來,就說我是來鬧事兒的,嗬嗬嗬……”郭淩飛邪笑著道,笑的很是張狂,刻意的收斂鋒芒不等於他的鋒芒刺不傷別人幼小的心靈,在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麵對著形形色色衣著光鮮的男女張狂一回,怎是一個爽字了得。


    “啊…哦!”服務小姐錯愕片刻趕忙向大廳內走去,在這裏工作兩年了,的第一次遇上鬧事的人,並且還如此的猖狂。


    郭淩飛瞧著慌張離去的背影,搖頭一笑,踏著腳下的紅地毯緩慢前行,正在興頭的賭客們仍舊沒太在意幾人,當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漢子氣勢洶洶的走向郭淩飛的時候一些人才察覺到了異樣的氣氛。


    “不是這裏的會員就請出去,在這裏鬧事會送命的。”一名拿著無線報話機的漢子以充滿陰狠的低沉語調說著話。


    “嗬嗬嗬…在這裏看場子不錯,還能穿西裝紮領帶,有點黑社會的味道,可惜還是上不了台麵,跳梁小醜換個馬甲依然是跳梁小醜。”郭淩飛肆無忌憚的笑著,右拳以驚人的速度揮了出去。


    一個普通看場子的又怎能避開郭淩飛的拳頭,撲通!穿著筆挺黑西裝的漢子沒飛出而是直挺挺仰麵砸在地上,顴骨深深的塌陷下去,要不是有一層地毯後腦十有八九會開花,一個突然的變故驚呆了其他人。


    十幾個黑衣漢子一擁而上,葉飛從容點了根煙,原地不動,另一名鐵衛也沒動,兩人明白少爺先出手了那就是要親自把戲唱到底。郭淩飛撇嘴,雙腳快速移動,以移行換位的詭異步法閃入人群,雙肘磕出,兩名漢子飛跌出去,郭淩飛一時性起施展開了少林絕學如意把這種在觀賞性上足可以媲美武當太極的高深功夫。


    混亂的人群中,一條身影如在風中打旋兒的落葉詭異閃動,飄逸灑脫卻又無可捉摸,十幾個黑衣漢子咬牙切齒的揮拳踢腿可連郭淩飛的衣角也碰不著,在快速的移動中郭淩飛的肘部、拳頭、肩部、膝蓋、雙腳巧妙的攻擊,不拖泥帶水,而且姿勢優美仿佛是在演繹著另類的舞蹈。


    慘叫聲接連不斷,一個個軀體陸續躺下,開始扭動打滾,賭錢的人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不論是高官的太太還是富商巨賈紈絝子弟都呆住了。


    “你們這裏的負責人在哪裏?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不然我很難把握腳上的力道,在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死了也就白死了,你老大肯定不會為你報警或是報仇,我想大廳裏的人也不會。”郭淩飛踩住一人的腦袋,邪笑著,被踩的漢子還算硬氣沒吱聲。嘎引嘎巴!郭淩飛逐漸加大腳上的力道,骨頭的脆響刺激著周圍人。


    “我…我說…就在那邊。”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漢子徹底崩潰了,伸出無力的胳膊指向了大廳角落的一道門。


    “黑道上識時務者雖不算俊傑,但可以保命,記住我的話。”郭淩飛在百十多人的注視下從容走向那道門,沒有鋒芒全露可讓人感到無力,他的骨子裏從不缺少張狂,以往的低調是時機不到,他拿捏的就是這個度。


    此時,賭場內那些有點來頭的人開始悄悄的從後門溜走,在服務小姐的善意提醒下,幾個在包房裏摸麻將的“公仆”也匆匆離去,出後門的時候還不忘用公文包遮著臉,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發生的一切都落在了郭淩飛眼中,這個見不得光的地方水真的還不淺,捅到明麵上十有八九能牽出幾個層麵不低的人物兒。


    郭淩飛正要推開那道門,門開了,h市四虎之一的黑子出現在了門口,黑子身後還站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這個時候三十多人迅速圍攏過來,有穿保安製服的,有穿黑西裝的,會所裏看場子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黑子混了十幾年,他知道今天的事兒不簡單。


    “你是什麽人抱個腕兒吧!”黑子道。


    郭淩飛沒有理睬黑子,扭頭對葉飛和鐵衛說:“外邊這些人交給你們了。”


    “你…”


    黑子隻說了一個字,隻覺眼前人影晃動,一隻手電閃般扣住他的脖子,將他推進了房間,後邊戴眼鏡的男人也被撞進了房間,咣當!門關死了。郭淩飛將黑子扔出去,舉目打量一周,是一間舒適的辦公室。


    “像這樣的賭場都應該有本黑帳,你們兩個不是傻子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郭淩飛負手而立,微笑不止,綻露出來的笑容沒有了昔日的親和力,隻有綿綿不盡的殺意。撞在牆上的黑子二話不說掄起辦公桌上的液晶顯示器砸向郭淩飛。


    哢嚓!郭淩飛一拳擊碎顯示器,拳頭轟擊在了黑子胸口上,幾根脆弱的肋骨折斷,黑子倒飛出去撞在辦公桌上又撲倒在地,練過兩年泰拳的黑子在郭淩飛這個變態家夥麵前與繈褓中的嬰兒沒多大區別。


    “說!”郭淩飛踩住黑子的一根手指不斷的揉搓,黑子咬牙切齒就是不說話。是條漢子,可惜敵人,郭淩飛冷笑著,一連踩碎了黑子三根手指,對待敵人他不會有太多的人情味,人情味太濃走不了那條爾虞我詐的血腥道路,旁邊戴眼鏡的男人臉色慘白,全身篩糠般的抖動。


    郭淩飛在踩碎黑子第五根手指的時候扭頭看向了戴眼鏡的男人,“他不說…那你說…你要是不說…比他還慘。”膽小怕事兒的眼鏡男是會所的經理,他癱倒在地,結結巴巴的說:“你…我…我說…我給你取賬本。”


    眼鏡男從辦公桌下的保險箱裏取出了賬本交給了郭淩飛,郭淩飛翻開一看,裏邊的文章還真不小,除了紀錄各條渠道匯入賭場的黑錢,還紀錄了賭場奉送給某些重要人物的大筆錢財,這本賬捅到明麵處孫波也就沒得混了。


    郭淩飛開門走出去,外邊的三十多人已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板上,吐血的吐血,慘叫的慘叫,沒有本事的廢柴遇上強者就是如此。


    幾個人從容走出賭場,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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