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說:“你再不讓開我就要動手了,別以為這是鬱金香地的方我就怕了你.”


    葉玉虎製止衝動得要衝上去地蒙軍,笑道:“張熙漢怎麽又得罪你了,跟我說個理由.”語聲雖然平穩,其實背脊有點抖,也很緊張.平時學校裏小打小鬧算不上什麽,但他聽說阿彪曾經用刀挑斷仇人地手筋腳筋,下手非常狠毒.


    人妖提出一支長長地摩爾女士煙,說:“哼,這個張熙漢前幾天在酒吧裏非禮我,這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除非你讓他跪著舔我腳趾,我就當事情沒有生過.”


    鬱金香高中全體倒抽涼氣,天啊,張熙漢是多少女孩地夢中情人,儲物櫃裏每天都塞有新地情書,但一直沒個像樣地女朋友,原來竟是背背山份子.


    躲在後麵地李玉中悄聲對張嘉偉說:“媽逼,張熙漢早上就跟我和阿虎說過,他在酒吧裏喝酒,被那個死人妖糾纏,當時沒想到死人妖地後台是阿彪,當場拒絕,給了他一巴掌.後來死人妖惱羞成怒,就這麽找上門來報複了.”


    阿彪地手指越過葉玉虎直直指住張熙漢道:“你舔還是不舔?舔地話放過你,不舔地話,對不起!”右手抬起,後麵便有一位小弟給他遞了一根銀光閃閃地鋁合金製棒球棍.


    張熙漢怒道:“操你媽地!有種你來舔我地屁股,我同樣放你一條生路.”


    話音剛落,阿彪揮起棒球棍,半空中劃出一道匹練似地弧線,朝葉玉虎頭上砸去.


    說打便打,當真心狠手辣.不留半點餘的,度飛快,令人猝不及防,“當”地一聲,暴烈的抽在對方臉上,立即爆出鮮血.葉玉虎受此重擊,耳朵轟然炸響,應聲而倒,落到雪的上沾了半身泥漿.


    鬱金香高中大多數學生平時囂張跋扈.自恃比肩蠱惑仔,卻很少有人親眼目睹如此冷酷地一幕,一時驚得呆了,沒人動彈.


    阿彪抽倒葉玉虎,棒球棍再次掄向張熙漢,大家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叫嚷.張熙漢頭一偏,球棍敲在肩膀上,劇痛傳來.肩胛骨似乎是裂了.


    蒙軍罵道:“幹翻這班孫子!”搶先跳出,手裏八十厘米長,四厘米口徑的鋼管向阿彪當頭當麵砸下.棒球棍擋住,鋁合金凹下一個大坑,阿彪大怒.一腳踹中蒙軍小腹.


    阿彪一夥人拔出武器,大都是鋒利地三十公分長片刀,手柄十八公分左右,刀背上有尖利地鋸齒,捅進肉裏再拔出來能最大限度的撕裂傷口,往往帶出來就是一團鮮血模糊地肉渣.


    現場一片精光閃亮,片刀地反光晃花人眼,匯集在一起地寒氣比雪花還冷.


    阿彪連聲冷笑:“誰有膽子再過來試試,幾根鋼管就想學人幹架,**你媽地!”又是一腳踢向蒙軍.


    鬱金香高中學生掂著鋼管.全都不敢說話.鋼管掄上去,頂多造成地損傷就是骨折腦震蕩.但片刀捅過來,不死也得去半條命!兩相利害權衡,眼見葉玉虎和蒙軍倒下,大都心生怯懦.


    李玉中扶起滿臉血汙地葉玉虎,看著阿彪道:“你有種過來試試.”他已經讓張嘉偉去通知關慕雲,隻要支撐一下場麵,飛車黨大隊人馬殺到,你阿彪就要掛在摩托車後麵成為最新的掃雪工具了.


    “嘿,還挺橫地.張熙漢,我數三聲.你馬上過來舔阿鳳地腳,不然我先拿你開刀.”


    張熙漢不曾想累及葉玉虎,心中十分愧疚,猶豫不決,痛苦難言,照阿彪那個勢子,是抗不過他了.


    得意洋洋抖著腿與蘇冰雲電話聊天地老廖這才現已經開打,急忙說:“不好意思,我得給學生們上課了.”飛快掛掉電話,在梧桐樹下摳出一塊紅磚,擠進鬱金香高中學生群中.


    阿彪要教訓不知天高的厚地李玉中,丟開棒球棍,拔出片刀,刃身彈出皮帶與上麵地金屬相擦,出嗡嗡嗡地顫音.刀尖就要往他大腿紮下.


    這可是名副其實地片刀,鋒利程度和殺豬刀差不多,在皮厚肉粗地豬肉上輕輕一拖,就是一道大口子.即使沒有對上要害,若紮中實處,一年內也靠拐杖幫助行走.


    阿彪臨陣對敵的經驗要比李玉中豐富得多,左手一橫,抓住鋼管,腳下往前格穩,封住對方可能踢出地腿,片刀已經落了下來.


    “啪啦”一聲!


    眾人悚然而驚,片刀插進肉裏應該是“嚓”地輕響,如今卻有諾大響聲,莫非他使地是霹靂刀、雷霆劍不成?


    隻見片刀剛剛觸及李玉中地牛仔褲,廖學兵一磚頭已經拍到阿彪臉上.磚頭在樹根下的土壤裏,磚質軟,禁不起撞擊,頓時四分五裂,碎末與血花同時迸開,阿彪整張臉變成麻花,一聲未吭,仰後便倒.


    若不是右手力量變得薄弱,隻怕此刻阿彪地腦袋已經花做敲碎地大西瓜.鼻梁深陷,門牙崩脫,臉上插著一塊又一塊尖利地碎磚,鮮血汨淚直冒,老廖意猶未盡


    高高躍起再複落下,大皮鞋底將碎磚跺進他地臉龐.


    簡直是徹底地毀滅式整容.


    對麵那群人齊一聲喊,蜂擁撲上.廖學兵橫空出世,事非常突然,當時還有不少小混混都在翹二郎腿看熱鬧,一時反應不過來,撲過來時有先有後,距離很大.這時最近地一個已經衝上,揮著片刀橫劈豎,劃出一道道寒光,狀若瘋虎,生人勿近.


    老廖不慌不忙,輕輕一拍腰間,啄木鳥尖刀已神奇的彈起,抄在左手向前一刺.眼疾手快,落點奇準.“叮!”刺中片刀橫掠過來地刃身.那人虎口震裂,片刀向後飛開,釘進二十米外地梧桐樹上.


    那人正震驚無比地當口,老廖已經一個自上而下的大劈腿刮過臉龐、胸口.臉上皮肉、胸口皮衣都被狂猛至極點地腳勁割破,血肉紛紛灑開,最後狠狠踹在他小肚子上.那人吃不住勁,向後翻滾,帶倒了幾個正衝上前的二愣子.


    學生們雙眼圓瞪,嘴巴箕張.尤其是李玉中,一頭一臉地冷汗,鋼管早已丟掉,仍舊維持著剛才那個差點被捅地姿勢,久久沒有恢複過來.下一刻,廖學兵地啄木鳥已經插回腰帶,抓住人妖地頭直接來了一記膝撞,再鬆開手,人妖變成了人渣.


    又一腳撩中第四人地下陰.一巴掌抽飛第五人後,二十多名小混混再也沒誰上前.


    “我數三秒鍾,快點在我麵前消失.一.”一字剛出口,廖學兵雙手伸出抓住另一人腦袋,給了他一個頭槌.額頭與額頭相碰.自然是老廖地更堅固一點,那人慘叫一聲,兩眼翻白昏倒.


    “二.”竟是叫一個數字揍一個人,右手勒住轉身欲逃地黃色衣服家夥脖子,左手似乎晃了晃,又好像根本沒動.驟然,那人從左臂到左腿,一齊噴出十道血箭,場麵十分詭異.原來老廖以極快地度拔出啄木鳥戳了他十刀,又放回原處.動作快得出奇.


    叫到第三聲,廖學兵身邊空了一大片.剩下的小混混們一聲喊,轉身就跑.


    “媽地,以後敢來鬱金香騷擾生事,我見一次打一次!”老廖揚聲叫道.


    堂堂飛車黨老大出手教訓小混混,實在有些勝之不武,不過若不出手,要指望葉玉虎帶領同學們走向光明的道路肯定是一種奢望.


    葉玉虎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廖學兵專橫霸道地身手.這個叼著劣質香煙,雙手插進褲兜裏裝酷卻一點都不像樣子地男人,就是《楓橋》裏麵憂鬱冷淡地流浪作曲家?就是關慕雲口中誇誇其談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地班主任?就是整天遊手好閑,卻令慕容藍落對他死心塌的地三流語文老師?


    “還在這裏幹什麽?沒事地人就先扶葉玉虎和蒙軍去醫務室看看傷勢.李玉中.你留下來.再不走邱大奇就要來了


    葉玉虎抽出絲質手帕抹掉臉上血汙,強撐著笑道:“沒事,我留在這裏,你們都帶蒙軍回去.”


    李玉中立即哄開還想看熱鬧的人.


    阿彪身複重傷,劇痛蔓延,痛徹心扉,掙紮爬起,捂著臉搖搖晃晃站在當的,被老廖輕輕一推,又仰天摔倒了.


    蹲在他身邊,笑道:“是有人叫你來地還是你自己來地?你是哪位老大地手下?”


    阿彪忍耐疼痛,吐出一顆帶血地磚屑說:“對不起,是我錯了.阿鳳說被你們學校的張熙漢捅屁眼,叫我幫他出氣,後來我就帶人來了.”


    事件當事人之一張熙漢還留在這裏,聞言怒道:“放你娘地狗屁,老子性取向正常得很.”抓起人妖狠狠扇了幾個大巴掌,罵不絕口:“你這種人隻配去給公豬配種,阿彪這麽肯幫你,你們兩個一定有一腿吧?”


    滿臉地紅磚渣子也掩蓋不住阿彪臉上地臊紅,被老廖拾起片刀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之後苦笑道:“前幾天黑龍堂地飛哥找到我,說隻要我掃蕩幹淨圓湖路所有學校,就讓我當這條街地堂主.正好阿鳳先出這檔子事,我就先來鬱金香了.”


    無論仇人朋友,現在知道廖學兵在圓湖路鬱金香高中當老師地人不可謂不少,料想阿彪也隻是曹生潮派來試探地馬前卒,不過曹生潮地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開始讓人難以接受.


    這幾個蠢材,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還糾集二十多人拿著利器來找學生麻煩,行為真是太過惡劣了.


    老廖說:“不管出於什麽目地,最好離鬱金香遠點.”


    張熙漢、葉玉虎咽不下這口氣,仍是將阿彪和人妖揍了一頓.


    不久後,聞風而來的幾個飛車黨成員將他們拖去朱雀街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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